晨曦宛如輕柔的薄紗,悄然透過窗欞那狹窄的縫隙,如細膩的金粉般零零碎碎地灑落在屋內。


    蘇蘇從悠悠的睡夢中緩緩轉醒,首先映入她那如秋水般盈盈的雙眸的,便是李蓮花安靜祥和沉睡的俊顏,而她嬌小的身軀正被他那有力卻又滿含溫柔的臂膀攬在溫暖的懷中。


    在這短暫的瞬間,她仿佛被某種神秘而迷人的魔力所禁錮,竟然連絲毫想要動彈的念頭都無法興起,隻是那繁雜紛亂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她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肆意奔騰飄飛。


    蘇蘇就這般癡癡地、全神貫注地凝望著李蓮花,不知不覺中,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如玉般的纖手,滿心滿念地想要仔仔細細描繪他那棱角分明的輪廓。然而,出於內心深處對可能會吵醒他的深深擔憂,那隻抬起的手隻是在他麵前極其輕柔地淩空輕輕撫摸著,自始至終都未曾敢真正碰觸到他的麵龐。


    “蘇蘇。”李蓮花毫無征兆地突然出聲,他迅疾地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緊緊抓住蘇蘇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堅定而有力地將其按放在自己溫熱的臉頰上,眼中盈滿了猶如春水般盈盈的笑意,專注而深情地望著她。


    蘇蘇一瞧他眼中那抹顯而易見的清明,心下不禁暗想,這人恐怕早就醒了,一直都在裝睡呢。瞬間,蘇蘇那白皙的臉龐猶如被天邊絢麗的紅霞所覆蓋,泛起一層難以掩飾的窘迫之色,她急切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李蓮花牢牢地緊緊握住,緩緩地將她的手輕柔卻堅決地滑到自己寬闊結實的胸膛處,讓她的手緊貼著自己那急促而有力跳動的心口。


    “蘇蘇,再安心躺一會兒,此刻時辰還早著呢。”他的聲音低沉且溫和,猶如緩緩流淌的清澈溪流,話語傳來的同時,蘇蘇的手下清晰地感受到說話時傳來的微微震動以及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蘇蘇的手指不經意間輕輕動了動,不小心碰到他散開衣襟下那細膩的肌膚,那觸感如同絲緞般細膩、如棉花般柔軟且帶著讓人心悸的溫熱。瞬間,蘇蘇的臉像被熾熱的火焰狠狠點燃,迅速從粉嫩的臉頰到小巧的耳根都滾燙發熱,仿佛能蒸熟一隻鮮嫩的蝦子。


    “蘇蘇怎麽如此容易害起羞來。”李蓮花極其專注而又格外仔細地端詳著蘇蘇那嬌俏的麵容,眼看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漸漸地染上如桃花般嬌豔緋紅的顏色,甚至連那小巧玲瓏的耳朵尖都變得通紅一片,心中不由地湧起好奇與憐愛,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捏了捏。


    蘇蘇又羞又惱,沒好氣地用力打掉那隻頑皮作亂的大手,嬌嗔道:“哼!我怎能跟李先生相提並論。你可是身經百戰,引得無數紅顏知己為你傾心。什麽尋梅一戰,什麽紅綢舞劍,還有那三十六句讓人稱讚的詩詞。我這般平凡普通,哪裏能比得上喲。”言罷,蘇蘇氣鼓鼓地轉身背對著李蓮花。


    這人真真是可惡至極,居然這樣毫無顧忌地嘲笑自己。自己這身子向來羸弱不堪,就算家中有心想要為自己安排些什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更何況自己原本就對男女之間的情事毫無興致,對此更是一竅不通,如同一張純淨的白紙。怎麽可能會……有什麽應對的經驗之談。再者,就自己這副病弱的身體,確實是有心無力。李蓮花……他是否會嫌棄自己這般什麽都做不了?


    “蘇蘇,你務必要聽我解釋,那些通通都隻是年少時懵懂無知的胡鬧罷了。我對天發誓,我就連她們的手都未曾拉過,我……真的絕非是那樣輕薄風流之人。蘇蘇,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李蓮花焦急又急切地說道,迫不及待地從背後緊緊擁住蘇蘇那纖細的腰肢,那模樣仿佛生怕她不相信自己,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放開。”蘇蘇秀眉緊蹙,嬌俏的麵容上滿是嗔怒之色,她使勁地推了推緊緊環抱著自己身軀的李蓮花,嬌聲喝道:“解釋就解釋,離我這麽近做什麽。”


    “不下,蘇蘇信我。”李蓮花卻像個孩子般耍起了無賴。他固執地將身子貼在蘇蘇身上,任性地任由自己的重量壓過去。但轉瞬間,似乎又擔心真的壓痛了蘇蘇,隨即用胳膊稍微撐起了一些,嘴裏還嘟囔著:“我可不能把你給壓疼了。”


    “信你。快起來吧。不早了。”蘇蘇無奈地長歎一口氣,那聲音輕柔中帶著些許急切,又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嬌嗔。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裏,此刻既有嗔怪之意,又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妥協。


    清晨那輕柔的微風悠悠地緩緩輕輕拂過,帶來了些許讓人倍感涼爽的清新氣息,然而屋內的氣氛卻愈發顯得緊張而又微妙,讓人有種快要透不過氣的感覺。


    門緩緩地敞開,那扇有些陳舊的門發出一陣低沉的“吱呀”聲,瞬間,方多病那一臉怪異的神色毫無遮攔地映入眾人眼簾。他的目光直勾勾地、毫不避諱地盯向他們,那眼神中蘊含著幾分難以參透的古怪意味,讓人摸不著頭腦。


    “方多病,你這是啥眼神兒啊?”就在李蓮花敏銳地發覺蘇蘇站定的那一刹那,他也跟著迅速抬起頭來。當他的視線與方多病那異樣的目光交匯時,不禁提高嗓音大聲喊道。那聲音在這略顯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沒……是叫你們去吃飯呢,藥我也熬好啦,快來!”方多病聽到李蓮花這突如其來的喝問,神色瞬間變得慌亂起來,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匆忙地回應著。話音剛落,他便如同被火燎了屁股一般,腳下生風,急匆匆地轉身跑開。與此同時,他的心裏忍不住暗自嘀咕起來:“真小氣,不就好奇地瞧了兩眼嘛,至於這麽凶,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待他們三人依次就坐之後,氣氛略顯沉悶,仿佛有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著。這時,方多病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略顯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說道:“蘇姑娘和關河夢已經走了,天還沒亮就出發了,瞧那匆忙的樣子,像是有火燒眉毛的急事在身。”


    李蓮花聽聞這個消息,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隻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他在思考,示意自己已經知曉,便不再多言。


    正值陽光熾熱的午時,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金色的紗帳所籠罩,熠熠生輝。性格開朗的蘇蘇正安靜地站在屋外的空地上,微風輕輕拂動著她的發絲,幾縷秀發調皮地在她臉頰旁舞動。忽然,一隻潔白如雪的信鴿猶如一道閃電劃過湛藍的天空,那身姿優美而敏捷,翩翩飛來。蘇蘇反應極其敏捷,瞬間伸手穩穩地接住了這隻信鴿。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綁在信鴿腿上那卷小小的紙條,目光專注而認真地仔細查看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信息。


    “昭翎失蹤,速查。”看到紙條上這簡短卻令人心驚的幾個字,蘇蘇那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如同兩道彎彎的月牙突然折成了兩段。心中仿佛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掀起驚濤駭浪,滿是疑惑與深深的擔憂。一向開朗活潑的她此刻也陷入了沉思:昭翎公主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失蹤?要知道,她向來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眾多侍衛緊緊跟隨在旁,在暗中更是配備了不少武藝高強的高手守護。究竟是發生了怎樣令人意想不到的變故,才會讓她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


    “花花,我得離開一陣子,大哥找我。”蘇蘇懷揣著滿心的焦慮,匆忙回到屋內,對著正在認真整理物件的李蓮花,語氣急切而堅定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李蓮花聽到蘇蘇的話語,身體陡然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立刻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動作,轉過身來,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舍,說道:“蘇蘇,我不想與你分開,可又知此事你必須去。”


    蘇蘇快步走到李蓮花身前,雙手握住他的手,柔聲道:“花花,你懂我的,我會盡快回來,回到你身邊。”


    李蓮花輕輕將蘇蘇擁入懷中,聲音略帶顫抖:“我等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蘇蘇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凝重而嚴肅,但她那明亮的眼眸中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我會給你消息告知我在何處,事情一辦完,我馬上就回來。”


    李蓮花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那無奈中又夾雜著理解和支持。隨後邁步向前,輕輕地將蘇蘇擁入懷中,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語氣無比溫柔而堅定地說道:“那我在蓮花樓等你歸來。”他的心裏很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去承擔和完成的使命。雖然內心此刻被濃濃的不舍占據著,但他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深深的掛念,所以並非那般難以割舍。


    “嗯。別逞強動用內力,記得按時吃飯。”蘇蘇原本想著要再三叮囑他按時吃藥,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一句充滿關懷的“按時吃飯”。那開朗的神情中此刻也滿是牽掛,猶如春日的暖陽,溫暖而真摯。


    李蓮花凝視著蘇蘇,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照做。他的目光中滿是承諾和順從。


    蘇蘇這才簡單收拾了一番必備的行裝,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便匆匆踏上了那未知的征程。那堅定而匆忙的背影,在陽光的映照下,仿佛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力量。 而李蓮花站在原地,望著蘇蘇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挪動腳步。


    笛飛聲驟然從另一處如閃電般猛地推窗闖入。那扇緊閉的窗戶發出“嘎吱”一聲尖銳且綿長深長、仿若能刺破耳膜的刺耳響動,瞬間將屋內原有的那一片寧靜攪得支離破碎。


    “我說笛盟主,好好的正門不走,為何老是鍾情於這歪門邪道?”李蓮花眉頭緊緊皺起,滿臉無奈地瞧著笛飛聲那粗魯至極、毫無優雅姿態可言的翻窗舉動,忍不住一邊扶額,一邊連聲哀歎。


    “哼,你這兩日跟蘇蘇卿卿我我、如膠似漆,想找你簡直比登天還難。”笛飛聲臉色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狠狠地瞪了李蓮花一眼,話語中盈滿了濃得化不開的酸澀。


    “嘖,你不光翻窗,還蹲人牆角,這惡習真是令人不堪忍受。”李蓮花輕哼一聲,言辭犀利地指責著笛飛聲,那眼神裏仿佛要噴出火來,滿滿的都是嫌棄。


    沒想到在江湖上威名遠揚的笛飛聲竟是這般行事乖張不羈。


    我也沒想到曾經名震八方的李相夷私下竟這般情意纏綿。


    兩人的目光猶如兩道閃電短暫交匯,刹那間便心有靈犀般讀懂了彼此眼中那晦澀複雜的意味,緊接著便又不約而同地極其嫌棄地移開視線。


    “你帶他前來究竟所為何事?”李蓮花眉頭擰得好似打了結一般,目光先是像箭一樣射向站在窗外、神色略顯緊張的閻王尋命,而後猛地轉頭看向笛飛聲,滿心的狐疑如同濃霧般籠罩在臉上,急切地問道。


    “他對當年與單孤刀之間發生的諸般事宜最為清楚,讓他來把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地講述清楚。你難道不想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待事情徹徹底底查得明明白白,我們之間的一戰關乎我的榮辱,尋到忘川花,咱們就能光明磊落、正大光明地一較高下。”笛飛聲語氣堅決如鐵,目光中燃燒著如熊熊烈火般熾熱的鬥誌,為了這場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的比武,他始終不遺餘力地協助李蓮花探查當年之事。


    “沒錯,盟主命我前來詳述當年之事。當年我們三王收到單孤刀的挑戰書,心急火燎地匆匆忙忙趕去,未曾想到我們抵達之時他已命喪黃泉、魂歸西天。”閻王尋命麵色凝重似鐵,聲音低沉如悶雷地敘述著當年情形,接著小心翼翼得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從懷中掏出那本泛黃且略顯破舊的挑戰書。


    李蓮花接過翻開仔細瞧了瞧,說道:“這絕非單孤刀的字跡。”聲音中充斥著滿滿的驚訝與深深的疑惑。


    閻王尋命聽聞,刹那間大驚失色,整個人慌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怎麽可能?究竟是何種緣故?”


    “看來此事迷霧重重、疑雲密布。當年四顧門和金鴛盟背後定然有人煞費苦心地精心籌謀,而且十年光陰已逝,這陰謀依然未曾停歇。”笛飛聲神色肅穆莊嚴,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沉思的神色,瞬間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對戰背後,定然摻雜著諸多複雜詭譎、令人難以捉摸的陰謀詭計。


    “暫且先不談論這個,真相遲早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水落石出。先講講金鴛盟與南胤之間的關聯。”李蓮花目光閃爍不定,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蘇姑娘提及角麗樵會南胤話的情景,心中不禁湧起諸多猜測:“她想必與南胤人有所牽扯糾葛。”


    “南胤?”笛飛聲滿臉的迷惑不解,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大疙瘩,雙目透著迷茫:“金鴛盟與南胤能有何牽連瓜葛?”


    “你忘了,在一品墳那時,你奮力搶奪的那枚觀音垂淚乃是南胤公主的陪嫁之物。”李蓮花微微眯起雙眸,目光犀利而嚴肅地提醒著他。


    “我當時隻為觀音垂淚而去。不過我探知十年前霹靂堂購置的那批威力驚人的雷火源自南胤。”笛飛聲憶起無顏查到的事,神色愈發沉重如鉛。


    “你還知曉些什麽?此刻咱們需坦誠相見、開誠布公。”李蓮花目光灼灼似火,緊緊地盯著笛飛聲,神情莊重肅穆得好似在審判重大案件的判官。


    李蓮花看著笛飛聲一臉茫然懵懂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釋道:“南胤人購置雷火炸毀了你在東海的所有一切,而且你可知,角麗樵就是南胤人。”


    “笛盟主,你的這些內部事務可得盡快收拾妥當。”李蓮花語氣嚴肅鄭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警告之意。


    笛飛聲此時也想到蘇蘇所說的話,看來角麗樵確實在暗中圖謀不軌、心懷鬼胎,此人已然心懷異誌。


    “待我查清此事,再來找你。替你隱瞞之事無需謝我,是蘇蘇讓我來的,要謝,謝你的意中人吧。”笛飛聲臨走說了這番話,便帶著閻王尋命如疾風般迅速離去。


    隻不過離開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匆匆瞥了一眼正在煎藥的後廚。


    那人想必還在內心憤憤不平,滿心惱意地認定是自己給他注入了罡氣,甚至執拗地誤會是自己打傷了李蓮花。


    此時此刻,不見為妙。還是等自己將角麗樵所做之事查得一清二楚,待到一切塵埃落定、真相大白之後,再去相見解釋吧。


    待到方多病焦頭爛額、滿心焦慮地熬好藥之後,便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李蓮花的身影。他找了一處又一處,累得氣喘籲籲,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終於在一棵枝葉繁茂、猶如華蓋的大樹下發現了那個正在偷偷喝酒的人。


    “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倒好,居然躲在這兒偷偷喝酒!蘇蘇離開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許你多喝。”方多病又急又氣地說道,一邊熟稔地把藥穩穩地放到李蓮花麵前。隨後,他眼疾手快地一把奪過李蓮花手中的酒壺,拿在手裏用力地晃了晃,仔細確認並沒有喝多少之後,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總算稍稍落了地。


    “我這身子確實好多了呀。”李蓮花緩緩收回望向那皎潔月光的柔和視線,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悠悠地轉頭看向方多病。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來,這藥趁熱趕緊喝了。”方多病眉頭緊蹙,滿臉嚴肅,把手中端著的藥又往前遞了遞。


    李蓮花接過藥碗,拿起湯勺輕輕攪了攪,說道:“方少俠此次不計前嫌救我,與之前相比,態度可是大不一樣,我真心感激!”


    “得了吧,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為啥叫李蓮花了,甜言蜜語信手拈來,果真是巧舌如簧。不過,你這感謝的話可太沒誠意,還謝我救了你這條命,依我看,你從來就沒把自己這條命當回事!”方多病目光如炬,一眼就識破了李蓮花,對他這番感謝之辭根本不信。


    “當時的情形,我至今都忘不了。也不知那時蘇蘇擔心成了啥樣。她讓我把你抱回去的時候,那臉色蒼白得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周身散發的氣場,強得讓人心裏直發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呀,隻能老老實實聽從她的安排,跟著關河夢去取藥、煮藥,絲毫不敢有半點兒差錯。”方多病回憶起那時的情景,蘇蘇蒼白擔憂的麵容仿佛就在眼前。


    李蓮花聽著,臉上閃過一絲動容。方多病見他遲遲未喝藥,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喝呀,涼了就沒藥效了。”李蓮花皺了皺眉頭,端起藥碗剛要喝,卻又停住了。


    方多病見狀,幹脆拿過藥碗,舀起一勺藥,輕輕吹了吹,說道:“來,張嘴,我喂你。”李蓮花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但方多病卻不依不饒,硬是把藥勺湊到了他嘴邊。李蓮花無奈,隻好喝下。


    就這樣,一勺接一勺,李蓮花在方多病的“逼迫”下,終於把藥喝完了。方多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好好養著,別再折騰自己了。”


    李蓮花放在桌邊的藥碗微微頓了一下,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蘇蘇憂心忡忡的模樣,他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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