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喬大婚的消息傳來,蘇蘇興奮不已地跑到李蓮花麵前,歡快地說道:“花花,,咱們一起去四顧門給他賀喜吧!”李蓮花看著蘇蘇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微笑著點了點頭:“好,那咱們這就出發。”


    就這樣,兩人踏上了前往四顧門的路途。一路上,各式各樣的消息紛紛湧入他們的耳中。有關李相夷的,有關金鴛盟的,那些話語有的荒誕不經,有的刺耳難聽,直讓人心煩意亂。


    蘇蘇氣得小臉通紅,跺著腳抱怨道:“蓮花,這些人說的話也太難聽啦!咱們快點離開這城鎮,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李蓮花趕忙拉住蘇蘇的手,輕聲安撫:“蘇蘇莫氣,咱們這就走小路,遠離這些紛紛擾擾。”


    從此,他們一路行走在清幽的小路上。除非是為了采買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才會在附近的城鎮稍作停留,其餘的時間都悠然自在地待在寧靜祥和的郊外。


    李蓮花其實在內心深處對旁人的那些流言蜚語並不是十分在意,不過看著蘇蘇那氣鼓鼓又委屈的模樣,便和聲細語地順著她的意思。而且,他自己也著實沉醉於兩人這般獨處、無人打擾的美好時光,所以依舊如同往昔一般,氣定神閑地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從來不曾提議要去那熱鬧喧囂的地方。


    然而,這樣清閑愜意的日子沒過上幾天,他們兩人身上的銀兩便快要見底了。


    蘇蘇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蓮花,這可怎麽辦呀?咱們的錢都快花光了。”


    李蓮花輕輕摟住蘇蘇的肩膀,溫柔地說:“蘇蘇,別擔心,我有辦法應對。”


    迫於無奈,李蓮花隻能重新拾起舊業,在街邊尋了個角落支起了看病的攤子。


    李蓮花出診的時候,執意要把蘇蘇也帶在身邊。


    蘇蘇滿臉不情願,嘟囔著:“蓮花,我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就不用跟著你了吧。”


    李蓮花微笑著說:“蘇蘇,有你在我身旁陪著,我做起事來更有勁兒。”


    無奈之下,蘇蘇隻好跟著。李蓮花在前麵專注地給病人看診,她就拿本書坐在後麵,百無聊賴地打發時間。


    看著圍了一圈的人,蘇蘇忍不住小聲和李蓮花抱怨:“蓮花,你看,多數都是衝著咱們這張好看的臉來的,哪有幾個是真心來看病的呀。”


    蘇蘇不太適應地戴上了半片麵具,無奈地說道:“這樣也許能擋住些別人那過於熱切的目光。”


    盡管臉被擋住了,但是兩人出眾的氣質還是吸引了眾多人駐足觀望。


    蘇蘇無奈地歎氣道:“這些人大多都不是真正來看病的,真是讓人煩惱。”


    李蓮花一邊忙著診斷病情,一邊抽空安慰蘇蘇:“蘇蘇,別太在意,咱們能賺到錢度過眼前的難關就好。”


    他們也沒有過多地去理會那些並非真心看病的人,畢竟盡快賺到足夠的錢才是當下最為緊迫的事情。


    正在李蓮花剛剛結束一位男士的診治,正準備稍作歇息之時,不出所料,意外就這般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一個富家小公子像一陣疾風似的猛地衝了進來,扯著嗓子拚命大喊:“大夥們可要睜大雙眼瞧仔細了,別被這人給騙啦,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聲嘶力竭的大喊,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讓原本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沒過多久,大半的人便匆匆離開了,剩下的多數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心態的人。


    蘇蘇微微抬眼瞧去,不禁皺了皺眉頭,喲,這跑來搗亂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調皮搗蛋的方多病。隻聽見他還在那一個勁兒地大聲嚷嚷著:“李蓮花呀李蓮花,你就是個隻會招搖撞騙的假神醫,大夥都把眼睛擦得亮亮的,好好認清這人的虛假招牌,千萬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哄騙了,回去都跟親朋好友們講講,可別稀裏糊塗地上了他的當!”


    李蓮花看著這個瞎搗亂的臭小子,氣得拳頭緊握,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在心裏暗暗罵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方多病,專門挑這節骨眼上跑來添亂,真是讓人惱火!”


    蘇蘇倒是顯得氣定神閑,她隻是輕輕側了側身子,斜背對著眾人,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翻閱手中的書,暗自思忖著:“小場麵而已,我相信李蓮花定能輕鬆應對。嗯,這文章寫得太精彩了,繼續瞧瞧。”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的關鍵時刻,人群中款款走出一男一女。那男子麵帶和煦的微笑,語氣溫和地說道:“依在下看來,這位大夫所開的這個藥方甚是精妙絕倫,用藥精準得當,堪稱一絕。”他的聲音溫文儒雅,神態更是一派閑適從容。


    那女子則滿臉驕傲地介紹起來:“各位有所不知,這位乃是出身名門正派的‘乳燕神針’關河夢大俠,他都說這藥方不錯,那這蓮花樓李神醫的醫術必然是高超無比的。”


    蘇蘇聽到這,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書,坐正了身子,仔細一瞧,喲嗬,原來是蘇小慵蘇姑娘帶著她的義兄關河夢前來為李蓮花解圍了。


    方多病斜著眼瞅著蘇小慵,撇了撇嘴,不服氣地嘟囔著:“哼,你這小丫頭,上次就假冒關河夢到處招搖撞騙,這次這個關河夢到底是真是假,還真不好說,說不定又是你們設的局。”


    關河夢神色淡定,不緊不慢地說道:“是真是假,閣下一試便知,何必在此妄加揣測。”說罷,毫不猶豫地直接甩出自己的神針,如閃電般射向方多病。


    方多病反應也是極快,連忙拿出斜插在腰間的碧綠色玉笛,迅速抵擋,嘴裏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腔調:“哎呀呀,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罷了,你老兄何必如此較真呢,這要是傷著我,可就不好了。”


    “乳燕神針,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方多病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後,倒是大大方方地痛快打了聲招呼。


    關河夢也抱拳回禮,彬彬有禮地說道:“過獎過獎,閣下也是年少有為啊!”


    見這場熱鬧沒了後續,眾人也就漸漸散去了,原本喧鬧的地方很快恢複了平靜。


    蘇小慵早在方多病和關河夢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地相互試探之時,就懷著滿心的歡喜,腳步匆匆地朝著李蓮花所在的方向奔去。她本想揚起那如春花般燦爛明媚的笑容,熱情洋溢地跟李蓮花打招呼,可目光卻在不經意間,被李蓮花身後坐著的蒙麵女子給牢牢吸引住了。


    蘇小慵的身子就像被瞬間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在距離兩人約莫兩步遠的位置穩穩地站定,然後嬌聲地對著他們說道:“李大哥,多日不見,您可安好呀!”


    李蓮花看到蘇小慵,神色從容淡定地站起身來,對著她淡淡地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緊接著,他轉過身去,滿眼溫柔如水地對著蘇蘇伸出了手,那眼神裏飽含著無盡的柔情,仿佛在輕聲低語:“親愛的蘇蘇姑娘,來,把手給我。”


    蘇蘇輕抬美眸,那眼眸恰似秋水盈盈,看著那遞過來的寬厚手掌,俏皮地挑了下如柳般的細眉,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嗔與羞澀,將自己白皙纖細的玉手緩緩放了上去,然後順著他的力道嫋嫋婷婷地站起身來。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姿。


    隨後,三人有說有笑,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們無關,相互結伴,悠然地走進了旁邊的酒樓內。


    等方多病好不容易和關河夢結束了那場小小的“較量”,心滿意足、誌得意滿之際回過頭來查看時,卻發現剛剛李蓮花他們所在的地方早就空無一人。方多病氣得狠狠跺了下腳,忍不住咬牙切齒地低聲暗罵:“這兩個家夥,跑得可真夠快的!居然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晾在這兒!”


    隨後,他氣呼呼地轉身,邁著大步急匆匆地朝著酒樓裏走去。剛一邁進酒樓的大門,他那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就迅速掃視了一圈,果然看到那熟悉的三人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大廳角落裏。


    方多病趕忙扯著嗓子喊來掌櫃的,下巴微微上揚,神色不滿且帶著幾分惱怒地大聲說道:“掌櫃的,我包下這間客棧的時候跟你說的什麽,你給我好好回想回想,可別說你給忘了!”


    掌櫃的一聽是這位包下自己酒樓半月的大客,臉上瞬間堆滿了阿諛奉承的笑容,腰彎得更低了,忙不迭地小心翼翼回話:“貴客您當時說呀,住在這個酒樓的所有客人,他們的吃穿用度、住宿開銷都算在您的賬上。但唯獨有個素衣布包,腰間掛個藍布袋子,叫李蓮花的。還有一個看起來病弱姑娘叫蘇蘇的。這兩人堅決不準進店。小的記得真真兒的,不敢有半點兒差錯。”掌櫃的為了討好方多病,說得那叫一個字正腔圓、聲情並茂,就差沒當場來一段抑揚頓挫的朗誦了。畢竟這可是大客的明確要求,他可不敢有半點兒馬虎,必須牢記在心,一個字都不敢忘。


    掌櫃的說完,就看到方多病臉上雖然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但那眼神裏卻滿是冰冷徹骨的威脅之意。掌櫃的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他趕忙順著方多病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轉頭看向坐在桌子上的三位。隻見其中有兩位的裝扮和形象,怎麽看都與剛剛自己描述的那兩人極其相似。


    “莫非......莫非這幾位客官就是......”掌櫃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遲疑地問道。


    “哦,沒錯,我們可能就是你口中那不讓入住的客人。”李蓮花一臉無奈,似笑非笑地看著幼稚的方多病,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這小子,又在搞什麽鬼名堂,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蘇蘇則輕哼一聲,嬌嗔地說道:“方公子,您這般行事,也太不講道理啦。”


    掌櫃的聽到這話,臉“唰”的一下變得像鍋底一樣黑,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下來,眼神緊張萬分地看著方多病,心裏叫苦不迭:這......這三位客人可是他親自笑臉相迎進來的。這不是明晃晃地打了大客的臉嗎?這可如何是好,真是要了命了!


    正當掌櫃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何曉鳳如救星般及時出現了。


    “方多病,你別這麽幼稚!大家都是朋友,你這樣鬧像什麽話!”何曉鳳秀眉緊蹙,一臉嚴肅,話語裏帶著幾分責備地說道,毫不猶豫地阻攔了方多病這幼稚且任性的行為。


    “小姨,你怎麽能幫他們呢?”方多病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和委屈,看著他小姨何曉鳳走過來,帶著哭腔大聲地質問,聲音裏都帶著顫抖,那模樣仿佛遭受了世間最沉重的打擊。


    何曉鳳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搖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伸手拉住方多病的胳膊,柔聲道:“多病啊,別在這兒鬧了,聽話,快跟小姨走。”


    方多病卻倔強地一把甩開小姨的手,跺了跺腳,喊道:“我不走!小姨,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說法,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何曉鳳臉色一沉,提高了聲音,略帶責備地說:“方多病,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任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有什麽事咱們回家再說。”說完,不顧方多病的反抗,強行拉著他離開。


    兩人走後,關河夢神色凝重地看著李蓮花,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到桌前緩緩坐下,說道:“李前輩,在下心中有個大大的疑問,已經困擾我許久,還望您能不吝賜教,為我指點一二。”


    不等李蓮花回答,他便迫不及待地繼續說道:“我有一個病人,起初隻是偶爾有些精神恍惚,眼神迷離。但沒想到,到後來病情卻日益加重,日漸瘋癲。他常常叫嚷著自己能看見鬼魅,整日都處在驚懼之中,晚上更是無法入睡。再往後,他的行為更是失控得厲害,不僅瘋狂地打傷旁人,甚至對自己也下狠手,打得遍體鱗傷。我曾嚐試用銀針刺穴為他救治,費了好大的功夫,卻毫無效果。李前輩,我實在是束手無策,不知這究竟是何緣故?”


    蘇蘇聽到這裏,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目光在關河夢和李蓮花之間來回移動,顯得十分緊張。隻見關河夢目光堅定不移地緊緊盯著李蓮花,那模樣好像李蓮花的回答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分一秒都不能錯過。


    李蓮花回望關河夢,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病人若是武林中人,內力不弱的話,可以取虎掌服下。”


    “此乃劇毒,怎可輕易服用?”關河夢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滿臉的難以置信和驚愕,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度。


    “以毒攻毒罷了。”李蓮花神色平靜,語氣淡定從容,仿佛這並非什麽驚人之語。


    “沒有十足的把握,怎可如此潦草用藥,你這是草菅人命!”關河夢情緒激動得滿臉通紅,猛地手掌用力拍桌,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幾晃,氣憤不已地盯著李蓮花,那眼神仿佛要把李蓮花生吞活剝了,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就連蘇小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道:“關大俠,您先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呀。”


    “關俠醫,此舉雖不是上上之策,但卻是當下最合適的方法。若內力深厚,此人總有幾分活下來的機會。”李蓮花依舊不緊不慢地解釋著,神色從容鎮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蘇蘇此刻,心中暗自猜測:這人應該是見過之前的李相夷,才會說出這種病症來試探李蓮花。想到這,她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心中猶如一團亂麻。


    “這天下有幾人能有至純至陽的內力,非揚州慢莫屬,他有何本事能讓李相夷活過來。”關河夢看著被麵具蒙住半邊臉的蘇蘇,眼神中透著一絲探究,意味深長地說道,話語中帶著幾分疑惑和考問。


    李蓮花看著兩人,輕輕勾唇笑了笑,那笑容雲淡風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遭到了質疑,淡然說道:“各位莫要多想,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給出個建議罷了。是聽是從,全在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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