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追回寶物的機會,是你們自己親手掐斷的,怪得了誰去。下次出手前好好掂量掂量,隨便殺人,當然要付出代價!”方多病一臉嚴肅,言辭犀利地說道。


    “當然,這具屍體,就歸百川院管理了,我會通知他們過來。後續怎麽處置,就交給百川院了。”方多病繼續補充道,神情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那我就先走啦哈。”李蓮花說著,就想腳底抹油趕緊撤退。


    “不行,你走可以,他不能走。”風火堂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圍了上來,攔住不讓他帶著李蓮花走。


    “我們丟的可是鎮堂至寶。他可是唯一的希望了。鐵甲門施家,可說了,他是能醫死人肉白骨的神醫。他們怎麽可能撒謊。”風火堂的人急切地喊道,臉上滿是焦急與不甘。


    “一聽就是話本,你們也信!這位兄弟要是能起死回生,我和他姓。”方多病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李蓮花聽到此話,被嗆了一下,咳個不停。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


    好家夥,這話說得也太武斷了!


    “十三年前,朝堂與四顧門有約,百姓之事歸衙門管轄,江湖恩怨交由我們百川院定奪,你們幾位是連百川院的裁決都不在眼裏了嗎?”


    風火堂的人論理說不過,動手又打不過,隻能恨恨地退去,準備另想辦法奪回寶物。


    迫於百川院的壓力,風火堂的老大還是帶著風火堂的人走了。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啊,現在他們應該......”


    李蓮花,朝著方多病抱拳說道,眼中滿是感激。


    “沒事沒事,有我在,放心吧。沒人敢動你。”方多病拍著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李蓮花再次行禮,表示感謝。心中暗自想著:真是個傻小子。


    “你今夜就在此宿下吧,明日一早送你出城。”方多病豪爽地說道。


    李蓮花局促地摸了摸空空的腰間,麵露難色地說:“這......這怎麽好意思,隻不過我這盤纏......”


    方多病大手一揮,爽快地說道:“嗨,客氣,所有的花銷,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這小夥子可以,有錢是真給別人花。夠義氣。


    晚間,方多病和李蓮花在房中相對而坐


    方多病盯著桌子上的點心,皺起了眉頭。


    “少爺,點心粗鄙,我再去準備幾份。”


    身邊方多病的另一位隨從旺福說道。


    方多病這才眉笑眼開,點了點頭。


    “實在是多謝方少俠了。”


    李蓮花看了看旺福走的背影,也沒好開口說些什麽。


    “李兄無需多禮。”


    他頓了頓然後說:“你怎麽知道我姓方?”


    “敢將方尚書的獨子招入麾下,佛北白石的膽子真是不小啊。”


    李蓮花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說了一些不相幹的。


    “你認識家父?”


    方多病的眼神變得亮晶晶的盯著李蓮花,。


    而李蓮花沒有說話,隻是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方少俠,你這根劍穗,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它應該是難得一見的美玉寒生煙,去年呢,僅得一塊,在富玉樓標出了天價,被天機山莊拍得,方少俠的名頭說出來,可比刑探好使多了。”


    看來李蓮花在我說出來之前就已經看出來了。


    “沒想到李兄雖然不會武功,這眼神倒是不差。”


    他看著李蓮花不但沒覺得冒犯,還笑眼盈盈的。


    “唉,行走江湖,我本來不想太招搖的。”


    得,合著這小子根本沒聽出李蓮花的言外之意。


    “方少俠,你應該是剛剛入百川院吧?”


    “沒錯!從小我便立誓,長大之後我一定要加入百川院,重振四顧門,所以我也並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方相之子。”


    李蓮花正在悄咪咪的往茶壺裏下藥。


    這傻小子,也太單純了吧,還在繼續說。


    “我隻希望別人記得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川院刑探。”


    李蓮花給方多病添了一些茶,還象征“唉?對了,方少俠。”


    “嗯?”


    “不知道你怎麽打算處理妙手空空這個屍體。”


    “我一會兒就飛鴿傳書給百川院,讓他們派人帶回去,剛剛寫好了信,但是還沒來得及送,便叫你們過來了。”


    李蓮花點了點頭。


    “對了李兄,我倒是有一事好奇,為何風火堂的人一口咬定你曾經將兩個死人救活呢?我可不相信什麽起死回生之術。”


    “唉。”


    李蓮花一臉高深莫測。


    “這世上當然有起死回生之術了。”


    “?”


    “因為有時候,死人未必是死人啊。”


    “李兄。”


    “嗯。”


    方多病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


    “你這是何意?”


    方多病話音剛落,就參了一下,李蓮花抱著手臂看著他,我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茶水......”


    “這麽多年沒遇到刑探,沒想到遇到第一個刑探,就是你這麽一個生瓜蛋子,百川院可真是......”


    李蓮花直起身子撇了撇嘴。


    小狗發怒。


    “你到底是誰!”


    但是準備起身就被迷藥按到了椅子上難以起身,方多病捂著頭。


    李蓮花起身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然後轉過身對方多病說:“這看在救我,並且此次出手相助的份上,我就多跟你說幾句,你剛下山的時候呢,就犯了刑探的第一個錯誤。”


    然後接著說:“這第二個呢,就是驗屍不專業。”


    “妙手空空確實沒死,你驗的太淺顯了,一下子就把你騙過去了。”


    “唉,不是我說你啊,這個刑探真的不適合你,玩兩把就回家吧。對了,還有,出門還帶著丫鬟和仆從,真是,‘太不招搖了’!”


    “你......”


    方多病還沒說完,就暈倒了。


    李蓮花步伐沉穩地來到了後院放置屍體的地方。他神色自若,輕輕一揮手,一股內力湧出,妙手空空的棺材蓋便“砰”地一聲打開,這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令人毛骨悚然,還驚起了幾隻蝙蝠“撲棱棱”地飛竄。


    李蓮花毫不猶豫地走上前,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從懷中掏出幾根銀針,動作熟練且精準地在妙手空空的“屍體”上施了幾針,隨後便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平靜地注視著。


    “起來吧。”他低沉地說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還伴隨著一陣陰冷的風聲“嗚嗚”作響。


    話音剛落,原本一動不動的妙手空空突然間睜開了雙眼,那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緊接著他猛地坐了起來,伴隨著“呼呼”的大口喘氣聲和棺材內陳舊木材的“嘎吱”聲。


    妙手空空轉過頭看向李蓮花,眼神中帶著些許埋怨就說道:“姓李的,你怎麽來的這麽遲啊,你知不知道這歸息功最多隻能撐三天!”說著,他還無比誇張地伸出三根手指在李蓮花麵前晃了晃,聲音急切又帶著幾分惱怒:“ 哼!”


    李蓮花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聲音小一點。”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噓——”這時,不知何處傳來老鼠“吱吱”跑過的聲音。


    妙手空空一聽,頓時一臉緊張,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地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捂著右肩,也就是被風火堂打中的那個肩膀,嘴裏嘟囔著:“這風火堂的人下手也太狠了,真他娘的差點真的把老子給打死了。”邊說邊“哎喲哎喲”地呻吟著,同時還傳來角落裏水珠“滴答滴答”落下的聲音。


    李蓮花一臉無語,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你怎麽這麽多廢話?還不趕緊走。”話語中滿是急切,腳步聲也顯得有些急促。


    “好,走走走。”妙手空空連忙應道,說著便手腳麻利地從棺材裏爬了出來,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以及衣物摩擦棺材的“沙沙”聲。


    “快。”李蓮花再次催促,語氣中帶著急切,腳下也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引起地麵的灰塵“簌簌”揚起。


    在廣袤的野外,風聲“呼呼”地吹過,荒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還是快些走吧,一會方多病風火堂的人追過來。”妙手空空邊說著邊往前疾走了幾步,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嗒嗒”的腳步聲急促而慌亂。


    突然,他的腳步一頓,看到他們麵前竟是一處斷崖,不高,二十多米左右。


    崖地底,靜靜地停著兩匹黑馬,在風中偶爾甩動一下尾巴,發出“啪嗒”的聲音。


    “哎,花花,準備的挺周全的啊。”妙手空空對著李蓮花喊著,聲音在空曠的野外回蕩,帶著幾分驚喜“哇哈哈”。


    李蓮花看了他一眼,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隻是那眼神,看得出來剛剛罵得挺厲害的。


    就在這時,後方遠處先是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呼喊聲“他們往那邊跑啦,快追!”緊接著,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咚咚咚”,仿佛大地都在顫抖。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兵器相互碰撞發出的“叮當”聲和人們粗重的喘息聲。


    “站住,別跑!”風火堂的人大聲吼著,那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急切。


    隻見一群身著風火堂服飾的人,手持刀劍,氣勢洶洶地追了過來。他們的眼神凶狠,麵容扭曲,仿佛恨不得立刻將李蓮花和妙手空空生吞活剝。


    李蓮花毫不猶豫地抓住妙手空空的肩膀,兩人一同躍下山崖,準確地落到馬背上。馬蹄“嘚嘚”作響,揚起一片塵土。


    兩匹馬馱著二人疾馳而去,隻留下在上麵罵罵咧咧的風火堂人,和一個臉臭得像苦瓜一樣的方多病。


    “小子,之前說什麽,跟他姓,此事,我定會向百川院討個說法。”風火堂管事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哼哧哼哧”。


    “李蓮花!”這一聲呼喊飽含著方多病的憤恨,在曠野中久久不散,那聲音仿佛都要撕裂空氣“啊啊啊”。


    “哈哈哈,花花,你看到了嗎?那個邢探臉臭的。”妙手空空捧腹大笑,笑聲在風聲中顯得格外響亮,“哈哈哈哈”。


    李蓮花對著妙手空空說:“欠你的,兩清了。”聲音平淡而堅決。


    “清了清了。”


    “我的東西呢。”李蓮花看著妙手空空,見他一點要拿東西的意思都沒有,隻能自己伸手去要,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快給我”。


    妙手空空這才反應過來,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本子和錢袋。


    李蓮花接過,從錢袋裏拿出五兩銀子,把剩餘的扔給了妙手空空。


    哪知道妙手空空非但不離開,反而靠近了李蓮花,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在找金鴛盟的人。”語氣中透著一絲好奇“嘿嘿”。


    李蓮花神色一變,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妙手空空一看氛圍不對,連忙頂著壓力說道:“職業病職業病,這不是就算把你身上翻個遍也翻不出來啥嘛?嘿嘿,告辭。告辭。”說完,便“嗖”地一下轉身就跑。


    說完,他正要轉身離開,卻又停住,回頭說道:“嘉州,靈山道場,說不定有你要找的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遠了,隻留下李蓮花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客棧裏


    “少爺,不要生氣啦。沒想到這李蓮花,看上去人畜無害,還沒想到是騙子”。侍女離兒的聲音裏滿是無奈和擔憂。


    被戲耍的方多病陰沉著臉,孤獨地坐在客棧裏喝著茶,思緒如麻。他在心中狠狠地發誓:李蓮花我一定要抓到你,無論天涯海角。方多病一定做到。


    這時,離兒湊到方多病身旁,小聲說道:“少爺,還有壞消息,夫人把您的銀票全部作廢了。”


    方多病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騰”地站起身來,被氣的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凶狠的表情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我不能半途而廢回去!”方多病雙眼噴火,怒吼道。


    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解下身上那價值不菲的一部分玉佩,遞給一旁的旺福,聲音略帶急切:“旺福,你速速拿去當掉,換來銀錢當作咱們的路費。”


    旺福雙手接過玉佩,連忙應道:“是,少爺!”


    就這樣,方多病帶著離兒和旺福,主仆三人踏上了艱辛的路途。一路上,驕陽似火,無情地灼燒著他們的肌膚;狂風呼嘯,肆意地掀起漫天的塵土,迷住了他們的雙眼。夜晚,他們隻能蜷縮在簡陋的破廟裏,忍受著蚊蟲的叮咬。


    “少爺,這種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仆人忍不住嘟囔著。


    “少囉嗦!不把李蓮花抓到手,我絕不回頭!”方多病語氣堅決,目光中透著倔強和不屈。


    經過一路的風餐露宿,方多病主仆三人終於抵達了嘉州城。此刻的他們,麵容疲憊不堪,衣衫不整,仿佛經曆了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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