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夢中一樣,芽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她親耳聽見這句話。


    本來她隻是想講一講群星之下的事。


    但是此刻。


    芽芽淚流滿麵。


    她曾有想過有這一天,有想過自己會有多麽的高興。


    可現在淚水怎麽也止不住。


    “時間線,群星之下,群星之上,群山,虛無之海,下沉之地。”


    “芽芽,”


    “我總是想一路闖破真相。”


    “可真相之後還有真相。”


    “莫凡別說了。”芽芽抱住了莫凡,她,她踮起腳尖,第一次,也是最大膽的一次,吻了一下莫凡的唇。“管他什麽真相,管他什麽結果。”


    “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莫凡突破,芽芽心境也在這一刻鬆動。


    她身上的衣服開始褪色,大紅袍猶如畫一樣,從虛空浮現,她的境界來到了癡九,也就是九極。成為了真正意義上巔峰的存在。


    “是啊,結果不重要,過程才是最重要的。”莫凡重複著這一句話。


    莫凡突然感覺,過去的經曆可以形容成一條獨路。


    路的盡頭看不見。


    所以他一路往前衝,而衝著衝著。


    他發現自己漏掉了好多。


    從來沒有好好看一看路兩旁的風景。


    【叮!】


    【時間掌控者職業已滿,新職業隨機中……】


    莫凡腦中,那久違的提示響起。


    【叮!】


    【職業隨機失敗,請手動選擇。】


    【一:世界!】


    【二:生靈!】


    【三:虛無!】


    【四:自定義……】


    “這是……”


    莫凡看著腦中的提示有些差異,世界,和生靈,入了群山之後,他隱約知道是什麽。


    那是代表著一種終極,真正的終極。


    然而他沒有想到,除了世界生靈,居然還有一個虛無


    這時莫凡一下子明白,時間之道看似很恐怖,但其歸屬,在這些選項出來後,莫凡明悟。


    時間之道屬於虛無一路。


    如果他選擇虛無,則能獲得更多的玄妙,甚至不可想象。


    但是看著這些選擇。


    莫凡停頓片刻,他看了看懷中的芽芽,選擇了第四個選項。


    【叮!】


    【選擇成功!】


    【自定義!】


    【最終職業選擇完畢……】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莫凡腦海隱約出現了一幅畫麵。


    那是一種感覺。


    成為虛無的他,為了在進一步,踏入更高更高。


    以虛無落子,重定一切。


    ……


    莫凡心神這一刻來到了奇怪的地方。


    這裏什麽都沒有,黑漆漆。


    腳下,平坦無限類似一麵鏡子,鏡子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莫凡不解這裏是什麽地方,他感覺一切都來的太快,他還有好多都沒有搞清楚。


    腳下的影子不是和他一樣立著,而是慵懶的坐著。


    【叮!】


    【虛無可窺視,是否窺視。】


    腳下響起了聲音,是係統的聲音,但這一次卻不是響在腦海。


    “窺視……”


    莫凡往腳下看去,發現,現在隻要自己願意,自己就能看到腳下那邊極為波瀾壯闊的經曆。


    不過,莫凡搖搖頭,他看著這片黑暗,突然道:“虛無……”


    “不會讓你,什麽都沒了吧。”


    “連說話,都忘了嗎。”


    莫凡沒有選擇觀看,他閉上眼,自己推演。


    下沉之地,以及那些棋子。


    係統是什麽,係統是虛無。


    以虛無落子……


    虛無便成了真正的虛無……


    【叮,請選擇。】


    “係統,不,虛無,我不看。”莫凡道。


    話落,空間這一刻轟然破碎。破碎前,係統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請開始自定義……】


    轟!


    一瞬間。


    莫凡回歸了自身。


    雖然剛剛隻是一瞬,但莫凡窺視到了很多。


    虛無,什麽都無。


    無血肉,無肉體……


    甚至,沒經曆,沒過往。


    就連說話,都忘了如何言語。


    莫凡嚐試呼喚係統,不對,是虛無,但這一次卻沒有任何反應。


    “世界。”


    “生靈。”


    “虛無。”


    “我。”


    真正的路或許才剛剛開始。


    ……


    “莫凡,莫凡?”芽芽喚著莫凡,“你發什麽呆呢。”


    回神,莫凡一笑。


    “沒有,突然明白的一些事情。”


    “芽芽,明天,明天咱們也舉行婚禮吧。”


    “好。”


    次日。


    村子裏的人有些疑惑。


    啥,住桃花林裏的那兩位,居然還沒有舉行過一次婚禮??


    看他們年紀這都快四十了吧,這……


    這也太離譜了。


    李長生也是一愣,好家夥,那桃花前輩居然還沒有和桃樹前輩成婚?


    這一天。


    整個村子裏的人,前來恭賀。


    流程很快。


    便到了拜堂的時候。


    如今,莫凡和芽芽好像徹底成為了凡人。


    兩人沒有在大堂舉行拜堂儀式,而是在桃花林。


    “新郎莫凡。”


    “新娘芽芽。”


    “……”


    他們在村子裏的見證下,對著天空拜了下去,一拜天地。


    而後對著身後的桃花林拜去,二拜高堂。


    這一拜。


    無人察覺。


    桃花林的桃花變了色,不再是粉紅,而是花瓣內出現了一些紅色的細線在其中……


    最後,他們夫妻對拜。


    芽芽一身大紅喜衣,莫凡一身大紅喜衣。


    兩人對拜那一刻,天地間出現了風。


    風卷起了漫天的桃花……


    “咦,這些桃花。”李長生看著這極為浪漫的一幕,很快他就發現,桃花好像變了。


    似乎是桃花,也不是桃花。


    “哇,好美啊。”乞兒陶醉其中。


    要不是現在牽著李長生的手,她都想要翩翩起舞了。


    所有村民也都在這一刻,目光有些發呆。


    這風。


    也來的太是時候了。


    那兩人。


    在漫天桃花中,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拜堂結束。


    村民們開始吃著宴席,宴席上全都是一些他們沒有吃過的美食。


    李長生牽著乞兒,來到了莫凡和芽芽麵前。


    “兩位前輩,修成正果,恭喜了。”李長生道。


    芽芽一笑。


    莫凡也笑,修成正果。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的確是成正果。


    隨後李長生也入席,看著桌子上的美食他大吃一驚。


    吃驚並不是因為這些美食熟悉。


    而是因為,這些食材他見都沒有見過。


    乞兒夾起一塊晶瑩剔透,如同寶石一樣的肉塊。


    “相公,這是什麽肉啊。”


    而後乞兒送入嘴裏。


    眸子一下發光。


    “相公,這,這也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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