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望去,從最大的一處旋渦之中,發現了實力高於普通生靈的存在。


    先行者?


    莫凡淡然一笑。


    與此同時。


    莫凡此次並沒有隱匿身形。


    在他望著此聖地的先行者的時候,後者也察覺出了異樣。


    猛然,身形一動,離開了旋渦。


    “先行者出府了?”聖地生靈數量龐大。


    當先行者懸立混沌的時候,氣息被所有人感應。


    先行者,乃混沌之中最頂尖的一批人。


    能從混沌之中脫穎而出。


    除了需要恐怖的天分外,氣運,警惕也缺一不可。


    內混沌與外混沌不同。


    這裏因為有鴻蒙殘存在,紛爭更勝。


    “等等,先行者好像在如臨大敵?”


    “怎麽可能,先行者已經處於絕巔了,這混沌之中還有什麽東西能讓如臨大敵?”


    混沌旋渦前,警惕站立的先行者,表情被眾人清晰的捕捉。


    但也正是這表情讓所有人不解。


    先行者名:龐。


    感受著前方猶如深淵探不盡的恐怖之氣,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弱小是什麽滋味。


    從他明悟之的道之後,說實話,這種久遠的感覺,他太久沒有感受過了:“究竟是何人。”


    “我成道十萬年,還從未聽說過混沌之中有這等存在。”


    視線之中。


    莫凡踏步而來。


    這時,聖地的其他生靈也看見了莫凡。


    呼吸停滯。


    如有錯覺,混沌被恐怖的偉力分割成了兩半。


    一麵混沌,而另一麵是不可直視的虛無。


    “我為道城道師。”


    “今日來此,隻為講道一番。”


    一眼,莫凡看透了麵前的所有生靈,雖說是聖地,但天資十足的人卻不多。


    唯一能入眼了,也就隻有先行者了。


    如此,他也不磨嘰,直入正題。


    聲音淡淡飄來,清晰的落入每一個人耳中。


    先行者:“道城…道師?”


    “好家夥,居然敢用道為名!”


    先行猛然一驚。


    道,


    放在現在那就是眾人所求之途,而現在,居然有人以道自稱。


    “什麽人,如此大放厥詞,來我聖地講道?”混沌後方最大的旋渦之中,隨著莫凡的聲音,另一道聲音響起。


    能身處此聖地的中心位置,可想而知,在這片地方,他的身份不低。


    被眾人尊稱,先行大弟子!


    嗽!


    混沌動蕩,一塊鴻蒙殘器爆發光明,爆射而出。


    緊隨其後,便是一個生靈,跟在後麵。


    此時莫凡稍微收斂了一些氣息,飛出來的生靈第一眼便看見了鴻蒙體的莫凡。


    “我說是誰敢來犯我聖地,原來是模仿了混沌三分之形。”


    “喝喝,”


    “就憑三分混沌之形就想來挑戰我們的聖地,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混沌周遭,一片寂靜。


    我的媽。


    和剛出來的大弟子不同,這些人剛才可是將莫凡的恐怖全都看在眼裏。


    看著大弟子還敢挑釁莫凡,一個兩個人都傻了。


    此時,先行者感覺自己腦袋大了三分。


    “住嘴。”


    氣息裹挾,當場掀飛了大弟子,而後,恭謹麵向莫凡道:“道友,此地乃我建立的聖地。”


    “若道友想講道,可在聖地旁隨意講道。”


    先行者委婉說道。


    畢竟,混沌之中講道,那就是傳下道統。


    跑人家家裏麵講道,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是由於莫凡的實力,他不敢得罪,所以退了一步。


    聞言。


    莫凡沒有多言,身後坐忘之門浮現。


    這木門與先前不同,其模樣被所有生靈清晰可見。


    “此道就是講給你聽的。”莫凡對著先行者說道。


    坐忘之門在莫凡背後,高不見其盡。


    作為混沌生靈。


    一股極其渺小,小如塵埃的感覺,從每一個人心底呈現。


    “這是什麽東西!”大弟子再度浮空而來。


    不過還沒來得及疑惑為什麽師尊會打他,


    便看見了莫凡背後的坐忘之門。


    瞳孔大張,滿臉匪夷所思。


    混沌裏,充斥的永遠都是混沌。


    而現在這目光,給人一種與混沌格格不入的感覺。


    無量高之下。


    仿若混沌變成了虛假的東西。


    莫凡靜靜看著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下一秒,圍繞坐忘之門,天地展開!


    “道無盡。”


    “神有盡。”


    “此次講道三時。”


    嗡。


    天地畫卷鋪展開來,籠罩了聖地內的每一個生靈。


    在這些人眼中。


    於這一刻,混沌不見了。


    世界被替換了…


    ……


    這個聖地的人數,超出道城三倍不止。


    講道中,


    莫凡期待已久的升級提示傳來。


    【坐忘之門,】


    【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坐忘之門+1。】


    【叮。】


    【坐忘之門可觸。】


    莫凡臉上露出微笑,不容易,這坐忘之門終於升級了。


    先前此門隻可觀想,而現在已經可以觸碰了。


    看了一眼聖地。


    莫凡轉身離開,找了一處安靜的混沌之處,開始感受升級後的坐忘之門。


    三小時很快。


    莫凡講道匆匆,去也匆匆。


    當所有人從感悟中蘇醒時,就好像小學生,觀看了一場宇宙紀錄片。


    久久無法從震驚之中回味過來。


    “……道師。”


    先行者龐,身體顫抖,緩緩道出兩字。


    作為先行者。


    他本來就走在混沌生靈的前麵。


    如果道是漫天群星,


    那別人隻是一塊平坦的草地,而他,則是隆起來的小土坡。


    向著上空的群星,進了一步。


    不過,那是之前。


    而剛才。


    莫凡親手摘下了一顆天上的星辰,就這麽像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怎麽會,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等人物存在……”


    先行者龐喃喃自語。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究竟有多麽搞笑。


    這等存在。


    聖地?


    喝喝,連混沌之中的一粒塵埃都不如。


    “師尊,剛剛籠罩混沌的,那些溪流,樹木,山川,藍天。是什麽……”


    “混沌之中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我不相信。”


    “那人修的魅惑,可以讓我們產生幻覺!”


    “這些,是連師尊你都無法辦到的事情,他?怎麽可能!”


    大弟子,修行一途。


    最為崇拜的便是先行者龐。


    已然將他當成了至高,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存在。


    現在,莫凡在他麵前親手撕裂了他的幻想。


    他怎麽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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