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一旁的周愛國跟高慧蘭都信了,兒媳婦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來真的。


    一家三口對了個眼神,連忙轉變了態度,拉著鄭望舒說了好一番好話。


    要是以前的話,這幾句話下去,鄭望舒怕是感激涕零,繼續當牛做馬,可換成如今的鄭望舒,那就是一堆廢話。


    “行了,你們也別跟我扯這些,明天去辦手續,不然你們就等著丟人吧。”


    鄭望舒說著,直接把人都轟了出去,她累了,想睡覺。


    把人攆出去後,直接把門上鎖,這才用暖壺裏的水清洗了一下身上。


    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脖子上都是紅一塊紫一塊,全是被那個男人折騰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些痕跡,小腹處竟然劃過一股電流,酥癢的厲害。


    該說不說,那男人身上的性張力還是挺強的,長得也很帶勁。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鄭望舒趕緊拍了拍臉。


    收拾一番後,便早早睡下了。


    她睡的香甜,隔壁屋裏的一家三口卻是唉聲歎氣,討論了半天後,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周雲彥也是來火了,“她想離婚就離婚,真以為離了婚她就是什麽香餑餑了。一個二婚女人,連工作都沒有,哪個男人肯要她?回到家也是當一輩子的老姑娘。”


    他自詡各方麵出眾,當初也是有不少女同誌擠破了腦袋想要嫁進來,哪怕自己那方麵不行,回頭再找一個也不難。


    高慧蘭一聽,也是出聲讚同。


    “兒子你說的沒錯,再說了,她家裏還有一個後娘,人家能容得下她?怕是到時候哭著喊著回來要跟你和好。”


    周雲彥冷笑一聲,神色帶了幾分倨傲。


    “到時候我可不一定要她了。”


    一家人在這臆想著,而回到家的周景川卻是哪哪都不自在,兩個孩子看到他回來,都很高興的迎上去。


    看著穿著邋遢的小人兒,周景川心中莫名有些愧疚。


    當初他不顧家裏反對收養了這兩個孩子,更是沒走家裏安排的仕途,在郊區開了個養殖場。


    如今父母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也很少過他這邊來。


    他平時工作又忙,兩個孩子自然是照顧的不夠好。


    “走吧,周叔今天帶你們出去吃。”


    周景川強行壓製心中的異常,抱起兩個孩子往外走。


    周甜甜看著周景川脖子上的抓痕,咬著手指一臉懵懂。


    “周叔叔,誰打你了?你脖子上有傷口。”


    周景川身形一愣,差點摔個跟頭,剛把那女人的身影從腦海中甩出去,此時又開始陰魂不散起來。


    “沒事,不小心撓到了。”


    周甜甜心疼的幫他吹了吹,嘴裏還說著不疼不疼,這讓他心中更覺得虧欠了。


    是不是應該給兩個孩子找個母親?這樣的話也有人照料。


    不知道為什麽,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鄭望舒的臉。


    他微微蹙眉,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


    鄭望舒不知道因為她的原因,惹的這麽多人難以入眠,而她則是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梳洗一番便同周雲彥去了民政局辦手續。


    一路上,周雲彥還等著她低頭,不料鄭望舒連句話都沒跟他說。


    以他的身份,又怎麽會去討好一個女人?


    “鄭望舒,離婚是你提的,希望你以後別後悔,也記得咱們兩個的約定,管好自己的嘴。”


    鄭望舒翻了個白眼,顯然是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放心吧,不後悔。”


    半個小時後,鄭望舒看著綠色的離婚證,長舒了一口氣。


    周雲彥頭也沒回,轉身就走,心想他倒要看看,鄭望舒能忍多久?


    結了婚領離婚證,後悔了再領結婚證,這不是來回折騰玩嗎?


    就算這次她後悔了,自己也絕不會輕易原諒。


    此時的鄭望舒,一窮二白,滿兜都湊不出來五塊錢。


    本來出嫁時父親還給了一筆錢,讓她傍身,結果原主腦子有泡,都花在了家庭日用上。


    平常她又不上班,公婆對她也是摳門的厲害,所以她根本沒有小金庫。


    去站台等了公交車,坐車回了周家。


    雖說原主沒什麽值錢東西,但是衣服什麽的都得帶走,那也都是花了錢的。


    大院的街坊鄰居看到她拿著大包小包離開,也是好奇的上前詢問,得知鄭望舒跟周雲彥離了婚,都是炸了鍋。


    “離了?小鄭你跟雲彥離婚了?為啥呀?”


    “就是小兩口日子過得好好的,咋還離了?”


    大家嘴上假裝關心,實際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為啥離?那還用說嗎?結婚快兩年了,都沒能給生個孩子,不下蛋的母雞誰要呀,也就周家通情達理,換成別人家早離了。”


    原主平時不會來事兒,嫁過來這麽久,也沒幾個真心朋友,如今落魄了,有那看他不順眼的,自然是要出來踩一腳。


    不過鄭望舒也不放在心上,能不能生孩子,他們說了不算,等以後她成家了,懷孕就能狠狠打他們的臉。


    再說她也不太在乎這些流言蜚語,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無所畏懼。


    大熱天的拿著這麽多東西,到了車站時,她都快累死了,身上的布料也不怎麽涼快,一出汗就貼到了身上。


    因為脖子上都是吻痕,她今天還特意挑了一件高領的衣裳,如今心裏對周景川更是恨上了。


    等了好一會兒,可算等來了公交車,根據原主的記憶,直接坐車回了紡織廠的家屬院。


    原主的父親鄭建軍在紡織廠工作,還是個小領導。


    而周愛國則在機械廠任職,兩個家屬院離的不遠,騎車的話也就十幾分鍾。


    即便是如此,原主也很少回家,一是對繼母有意見,二是跟這個親爹不親近。


    在周家過得再不好,挨了打也是自己忍著。


    如今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先寄人籬下。


    拖著東西上了樓,敲響房門後,沒過幾秒,就有人開了門。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原主的繼母顧美琴。


    看到鄭望舒拖著大包小包出現在門口,也是嚇了一跳。


    “望舒,你怎麽回來了?”


    雖然這個後媽人不怎麽樣,但一向擅長偽裝,人前人後還是挺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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