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中的孫易手上裝著百發彈鼓的步槍開火了,哪怕是在奔跑閃避當中,子彈也十分精準地向對方撲去,還有藍眉和月色和尚這兩個人的遠程精準狙擊,雙方還沒有碰麵就互有死傷,血戰士這邊在短短的一千米奔跑,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頭,就損失了超過十個人,而孫易這邊,四大金剛倒下兩個,摩裏智不知哪裏中槍了,也躺了下去,隻剩下受傷了紮耶和靈活如蛇的瘦和尚康布還跟著自己。


    槍裏的子彈打空了,隨手把槍一扔,拔出了腰後的兩支自動手槍,雙槍一錯,槍中的十五發子彈幾乎是瞬間就橫掃了出去,跟著把手槍再一扔,從胸前腿側拔出兩柄短刀,一個縱身就撲到了一名剛剛換過彈夾,正在拉槍擊的血戰士身上,雙刀如雨一般地向他的身上紮去,瞬間身上就多了七八個血窟窿。


    強大的血戰士就因為手上的一把槍,在孫易的麵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如果他扔了槍的話,或許還能跟孫易支巴兩下子。


    一個翻身從這個破布一樣的血戰士身上翻了下去,子彈幾乎是追著他打了過去,把本來就捅得隻剩下半條命的血戰士徹底打成了破布。


    孫易的手上一揚,短刀飛射了出去,正刺進了近距離開槍的那名血族心口處,跟著身體一橫,幾乎是橫貼著地麵強行轉向,讓幾處槍彈落空,撲到那名血族的身上將他撞翻在地,順手拔出了短刀,在地上一滾,短刀一揮,切斷了另一名血戰士的雙腳腳筋,趁著他剛剛跪倒的時候,短刀已經橫到了他的咽喉處。


    特製的短刀鋒利到了極點,放眼全球都是最頂級的刀具,短刀似乎隻是輕輕地一滑,就把人頭給切了下來,切口處的骨頭平滑,如同打磨過一樣。


    雙方的速度都太快了,快到一個彈夾打完之後,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再重新上彈,當那些血戰士扔了手上的槍,拔出各種各樣的武器向孫易他們三人撲來的時候,一直都跟在孫易的身後,身上還挨了兩槍的紮耶和康布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怒容。


    紮耶發出嗷的一聲大吼,一伸手從腰手拔出一個尺來長,鴨蛋般粗的精鋼棍,精鋼棍微微一甩,啪啪兩聲脆響,前後又各自彈出一尺來,成為了一根三尺長的金剛杵,鋼棍一掄,當的一聲就砸到了一名血戰士的短刀上,巨大的力量把那個看起來幹瘦的血戰士砸得倒飛了起來。


    康布發出一聲悶哼,後背被一名壯碩的血戰士用砍刀劈了一家夥,皮開肉綻,好在康布身形夠靈活,在砍刀臨身的時候身體輕輕一顫再一抖卸去了力道,隻傷了皮肉沒有傷到骨頭,甚至沒有多少鮮血流出來。


    康布的腳下一滑,身體十分柔順地一扭,並指如刀,自下而上地捅到了這名血戰士的下巴上,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穿透了這名血戰士的下顎,勾著對方的下顎再向下一拽,嘎崩一聲,整個下巴都被撕扯了下來,隨手將尖下巴一扔,伸手在腰間一抹,腰帶中一柄隻有兩尺多長的軟劍被抽了出來,沿著對方胸前的骨頭縫順利地刺進了胸口當中,軟劍的劍尖一震,在胸腔內,將對方的心髒震得粉碎。


    軟劍拔出,甚至不帶一絲血跡,胸前隻有一條淡淡的紅印子,看起來傷一點也不重,但是心髒已經被震碎了。


    康布的身體微微一沉,一柄利斧從他的頭頂飛過,棒球帽被帶掉,斧頭幾乎是貼著他光溜溜的頭皮劃過。


    康布的身體微微一沉,手上的軟劍微微一勾,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向上挑起,自那名血戰士的小腹向上挑起,穿透皮膚,從腸間鑽了過去,直刺到了心髒的位置。


    力透劍尖,劍尖微微一震便縮了回來,隻在他的小腹處留下一個細微的劍痕,甚至沒有鮮血流出,但是這個血戰士卻捂著心口緩緩地跪坐了下去。


    康布的軟劍一滑,點到了另一個血戰士的胸口處,但是劍尖處發出叮的一聲輕響被彈了回來,康布忍不住驚咦了一聲,這個血戰士竟然穿了防彈衣。


    戴著防刺手套的大手扣住了康布的軟劍,狠狠地一拽就要把他手上的劍搶下來,康布枯瘦的身體如同一片葉子似的跟著飄了起來撲向這個血戰士。


    這種重裝血戰士低嘯了一聲,穿著軍靴的大腳向他狠狠地踹了過來,正踹在康布的胸腹處。


    康布的身體怪異地扭動了幾下,身體再一次騰空而起,翻過了這名重裝血戰士的頭頂,軟劍仍然沒有鬆手。


    這時,紮耶一杵掃飛了一名血戰士,狂吼著衝了過來,粗大的金剛杵正敲在這名重裝血戰士的頂門上,咚的一聲,腦袋頓時癟了下去,腦漿子也從頭頂流下。


    康布收回了軟劍,與紮耶背靠著背,抵擋著那些瘋了一樣撲上來的血戰士。


    孫易手上的兩柄短刀不停地閃動著,拚著自己挨上一棍子也要一刀捅出去。


    孫易雖然狀若瘋狂,可畢竟不是真的瘋了,隻要是鈍器,擊打不是要害,他都會生受下來,然後再給對方致命的一刀,若是一些利器的話,還是會閃開或是擋架的。


    一會功夫,孫易的身邊已經倒下去五六個人了,殺得這些血戰士心驚不已,從來都是祖血殿一出,無不是震驚四方,可是現在卻被人家在老窩裏殺得血流成河。


    正麵打不過,這些血戰士竟然開始玩賴了,一名血戰士一個撲身一把抱住了孫易的一條大腿,孫易沉喝了一聲,一腳踢了過去,把他的腦袋都踢變形了,可是雙臂仍然死死地抱著他的大腿。


    另一名血戰士撲過來抱住了他的另一條大腿,讓孫易一時間行動受阻,跟著後背又爬上來一個,如同八爪魚一樣的盤在他的身上。


    孫易反手就是一刀從他的肋下刺了進去再一劃,肋骨生生的被劃斷,髒器嘩啦一聲的掉了出來,但是這血戰士仍然緊緊地勒著孫易的脖子。


    七八個血戰士撲了上來,紛紛抱住了孫易的手臂還有腰,孫易的力量再大也擋不住這種蟻多咬死象的方式,頓時被撲翻在地,跟著更多的血戰士撲了上來,疊羅漢一樣的被壓在了下麵。


    這些血戰士隻顧著對付孫易了,康布和紮耶那邊頓時一鬆,不過仍然無法抽出身來幫助孫易,五個血戰士圍著他們轉個不停,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甚至一名血戰士撲到了紮耶的身前,一口咬在他的肩頭,被咬過的傷口又麻又木,這種麻木甚至已經影響了半邊身子,紮耶隻能用一隻手來對敵。


    被壓在人堆下麵的孫易還勉強地撐著一小片空間,跟著身上一疼,卻是抱著他的那些血戰士張口咬了下來,身上挨了七八口,一副要把孫易生吞掉的模樣。


    “想吃了我嗎?沒那麽容易!”孫易低哼了一聲,舌頭在牙根後一挑,一顆早就被含在嘴裏的惡漿果被挑了出來,嚼了兩下就吞了下去。


    頓時,一股熱流自身體中爆發了出來,身體狠狠地一挺,如同墳包一樣的人堆突然一拱。


    被硬撐出來的空間中孫易多了一點活動的餘地,身體狠狠地一所,雙刀如同匹練一般地向四周劃去,頓時,帶著濃重腥氣的鮮血如同瀑布一般傾泄而下,將孫易從頭一直澆到腳。


    短刀捅破了一人的腹部,跟著又穿過的後背,在人堆的最高點處,一隻握著短刀的手突然探了出來,跟著,一個通紅的血人拎著一個人站了起來,怒吼了一聲,把人當做武器狠狠地砸了出去。


    身上還掛著一些內髒零件的孫易跳出了人堆,粗重的喘息幾聲,又咳出兩口血,惡心得哇地又吐出來,剛剛有不少血灌進他的嘴裏頭。


    祖血殿的這些血戰士固然悍不畏死,可是碰到了孫易這麽一個怪胎,仍然心存懼意,紛紛後退,幾個重傷的血戰士也意圖爬開,被孫易兩步追上去,一腳踩碎了腦袋。


    這些血戰士一退,康布和紮耶也撐不住了,腳下一軟倒了下去,兩人不但身上受了傷,還有不少咬傷,這些血戰士所咬過的地方都開始發麻發木,像是有毒一樣。


    武者對解毒也有著獨到之處,從懷裏摸出一些解毒丹吞了下去,但是效果並不明顯,真不知道這些長著人模樣的血戰士牙齒竟然會帶毒。


    看著兩人半身僵硬,甚至一隻眼睛都變得了紅色的和尚,孫易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隨手扔給他們一包藥粉。


    這種好東西讓兩個和尚大喜,甚至顧不上融到水裏頭,直接就倒進嘴裏吞了進去,把藥粉吞進去之後,甚至把小塑料包也吞到了肚子裏頭,也不怕纏住了腸子。


    藥粉一入腹,頓時暖流升起,以意催氣,流轉全身,原本僵麻的身體也有了知覺,似乎血液重新流動了起來一樣。


    孫易雙手持刀,通紅的一個血人一步一個腳印地向那些血戰士走去,他每走一步,對方就退上一步,竟然無一人敢與孫易對視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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