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之下的大海終於操作失控了,拐彎的時候一個控製不善,裝甲車轟地一聲就翻了過去,在翻倒的時候,一發炮彈幾乎是蹭車體飛了過去,轟在對麵的牆體上,揚起了大片的煙塵。


    孫易他們的運氣太好了,裝甲車翻轉了三百六十度,竟然穩穩的以八個輪子著地,大海的一腳油門下去,裝甲車竟然又躥了出去。


    坦克的火力比裝甲車凶悍得多,但是速度上卻落了不止一籌,等三輛坦克轉過街角追上來的時候,孫易他們已經又繞過了兩個街角不見蹤影。


    此時,那兩名受了傷的暗殺者正躲在一間屋子裏頭,眼看著外麵的皮卡車炸成了碎片,臉上都湧出幾絲震驚的神色來,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傭兵,而且還是賽義德親王這一方的,而賽義德親王就是叛軍的首領。


    巴而圖現在的國王是阿杜拉,是塞義德的侄子,阿杜拉曾經留學西方,極為開明,也很有政治手腕,意圖在大國間搏弈,但是小國生存艱難,阿杜拉的行為看似兩邊撈好處,實際上兩邊都得罪。


    塞義德得到了西方財團的支持,同時也取得了本地宗教勢力的支持,但是民意還是站在開明的阿杜拉這一邊的。


    但是民意這東西,統治者想用的時候,它的作用非常到,但是不做理會的時候,屁都不是,無論哪裏都是如此。


    塞義德的大軍已經包圍了王宮,在巴而圖,有一部分武裝是保持中立的,誰登上高位就效忠於誰,另一部分則分裂成為兩派,分別支持著雙方,但是塞義德得到了財團的支持,有錢有勢,火力又猛,把阿杜拉壓著打,已經逼到了王宮。


    “埃米爾,我的埃米爾,記住,你是巴而圖的繼承人!永遠都不要忘記這一點!”阿杜拉拍著這個十二歲孩子瘦弱的肩膀道。


    “父親,你不跟我一起走嗎?”埃米爾一臉擔憂地道。


    成熟而又穩重,堪稱是一代中年帥哥的阿杜拉搖了搖頭,“我必須要留下來,我要為我的王國戰鬥,記住,當你長大了,一定要找一個機會,把屬於我們家的國家奪回來!”


    埃米爾忍著淚水,因為父親不允許他流淚,隻是一個勁地點著頭,雖然他一直都是王子,接受的教育也格外嚴格,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熟,可他畢竟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阿杜拉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孩子,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個成年了,要堅強起來!”


    阿杜拉說著,向他身後的侍衛長點了點頭,侍衛長絕對忠誠於自己和王子,人品不容任何懷疑。


    侍衛長立正敬禮,然後帶了兩名手下,護著埃米爾向王宮後麵走去,在那裏,修建了一條地道直通王宮之外,也是緊急逃生通道。


    直到埃米爾走了,阿杜拉才拿起了一支步槍,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窗口處,向外麵攻進來的傭兵瘋狂地射擊著,國王親自上陣了,頓時讓堅守在王宮中的士兵士氣大振,紛紛瘋狂地射擊著。


    隻是這地方的軍隊戰鬥力實在是不怎麽樣,能把子彈射出去就非常不錯了,隻有少數精銳才會瞄準射擊。


    傭兵們引導著兩輛坦克向王宮發出起了瘋狂的進攻,塞義德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瘋狂的炮擊著王宮,數十分鍾之後,王宮終於失守,大批的傭兵和士兵潮水一般地湧了進去。


    埃米爾和侍衛長還有兩名衛兵從地道裏鑽了出來,看著煙塵升起的王宮,埃米爾的眼中也飽含著淚水,從今天起,自己就是一個孤兒了。


    當他們向早已經準備好了車子跑去的時候,正趕上一夥前來撿便宜的遊擊隊成員,身上還有車上堆放著搶來的各種戰利器,雙方一碰上,立刻就是一驚,跟著子彈橫飛。


    侍衛長他們穿的還是軍裝,碰上了這些趁火打劫的遊擊隊,自然又是一通火拚。


    遊擊隊有重裝備,火箭筒還有重機槍瘋狂地掃射著,兩名衛兵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侍衛長的肚子上也挨了一槍,傷勢沉重。


    “殿下,你必須要離開了,自己離開!”侍衛長慘笑了一聲道,探頭掃了一梭子,把逼上來的遊擊隊成員擊退。


    “不,我哪都不去!”埃米爾的小臉崩得緊緊的,撿起了地上的步槍,一臉的堅毅。


    他們兩個人,其中埃米爾還沒有成年,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戰鬥力,根本就擋不住這幾十人的遊擊隊成員。


    正在進退維穀之時,一陣陣的轟鳴聲傳來,跟著就是重機槍的掃射聲,哪怕是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仍然有殘肢和鮮血飛濺了過去,侍衛長探頭看了一眼,隻見一輛裝甲車正在瘋狂地開著火。


    孫易嗷嗷地直叫,這夥遊擊隊成員太熟了,正是那個什麽民族解放遊擊隊的家夥,仇家見麵,根本就沒有什麽多餘的話,先打了再說。


    幾十個輕裝的步槍,哪裏是裝甲車的對手,甚至連火箭筒都沒有來得及用就被掃倒了一大片,八成以上的人都被打死了,剩下的幾個立刻化做鳥獸散。


    “易哥,有好東西啊!”大鬆看著路邊已經打得千創百孔的皮卡車叫道。


    孫易他們跳下了車,果然,在一輛皮卡車的車廂裏,發現了一個小箱子,裏頭裝的都是一些金製品,甚至還有兩枚個頭頗大的鑽戒。


    “這是咱們的戰利品,帶走!”孫易大手一揮,三個人立刻就搜索了起來,挑值錢的,不占地方的往車裏頭搬,多數都是一些貴重金屬,還有幾幅卷起來的油畫,看著挺不一般的,孫易也扔進了車裏頭。


    孫易的眼角掃到了一條淡淡的影子,想也不想地拔出軍刀就扔了過去,一聲悶哼當中,人影倒了回去,孫易拔出手槍,托著槍快步奔了過去。


    一轉過街角,就見一個大漢肚子上挨了自己一刀,正困難的喘息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正抱著他,步槍也扔得老遠。


    這個軍裝大胡子雖說肚子上挨了一刀,但是看他肚子上那個被槍打出來的大洞,就算是沒有這一刀,怕是他也活不成了。


    軍裝大胡子嘴裏也不知在說些什麽,倒是大海懂一點阿拉伯語,聽明白了,向孫易道:“易哥,他說他的兜裏有一張五十萬美刀的支票,想請我們保護這個孩子!”


    孫易嗯了一聲,果然在軍裝大胡子的衣兜裏摸出一張瑞士銀行的本票,五十萬美刀,也相當於幾百萬軟妹幣了,大海和大鬆的眼睛都亮了,孫易不在乎這點錢,但是他在乎。


    “如果你們可以保護我,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埃米爾突然道,說的還是英語,十分標準,這回孫易都聽懂了。


    “你們兩個什麽意思?”孫易問道,頗有深意地看了看大胡子身上的軍裝。


    大鬆和大海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幹了,不就是保護一個小孩子嘛,大不了把他帶到華夏去,到了咱們地盤上,就咱們說了算了!”


    既然他們兩個沒有意見,孫易更不會有意見了,大胡子見他們點了頭,也鬆了一口氣,這口氣一鬆,就再也沒有緩過來,目光的神彩也飛快地流失著。


    埃米爾抹幹了淚水,放下了大胡子,跟著三個華夏人向裝甲車走去,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了,隻希望這些華夏人能夠信守承諾。


    把埃米爾向車裏頭一塞,開著裝甲車就向城外行去,王宮那裏已經冒起了煙火,隻怕已經守不住了,一旦新的王權者登上高台,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戒嚴和全城搜捕,現在留在這裏可不是明智之舉。


    裝甲車還沒有出城,空中就傳來了突突的響起,兩架看起來很老舊的直升機突突地飛了過來,在飛機的機艙兩側還加裝的火箭發射器,看到了孫易他們的裝甲車立刻就壓低了高度,數枚火箭彈飛射了下來。


    樹梢殺手,所有裝甲目標的天敵,大鬆嚎叫著架起了重機槍對空射擊,逼得直升機不敢太靠近,但是被直升機盯上了,裝甲目標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


    孫易當既立斷,讓大海駕車衝進了一棟大樓裏頭,然後棄車就是跑。


    剛剛跑出大樓,裏頭就變成了一片火海,兩架直升機把所有的火箭彈都打了進來,停在大樓大廳裏的裝甲車立刻就被炸成了碎片。


    “走走,找一輛車,趕緊出城!”孫易探頭看了一眼,兩架直升機盤旋了一會就離開了,似乎去執行其它的任務。


    仗打到現在,連直升機都出動了,肯定是中立方徹底地倒向了勝利者,再不走怕是就來不及了。


    在一戶民居裏找到了一輛轎車,還是國產的奇瑞,他們持槍闖進民居,順利地搶到了車鑰匙,不過孫易沒有白開他們的車,把一根金條扔給了車主,也能彌補他的損失了。


    轎車在淩亂的街道上飛快地竄動著,幾隊士兵發現了他們,喝令停車,開玩笑,這個時候車裏還有一個明顯來曆不明又是大人物的少年,哪裏能停車。


    趁著混亂,奇瑞轎車衝出了巴而圖城,沿著公路向港口的方向行去,後座處的埃米爾,扭頭看著升起一陣陣黑煙的巴而圖城,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了下來。


    孫易拍拍他的肩膀,用很別扭的英語道:“小夥子,堅強一點,我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好人報仇,十年不晚,你才十幾歲,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埃米爾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十分認真地看著孫易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戰士,你可以留下來幫我嗎?我可以付給你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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