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彤上車後,傅明理轉過頭打量著衛樵,許久忽然一拍衛家肩膀,笑著道“兄弟,你還是第一個在金陵讓周鳧吃啞巴虧的人,就衝這個,我認你這個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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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你四十多了好不好,而且我還是你七弟的老師。


    衛樵看著這個不著調的傅明理,淡笑道:“傅大人,我可是雲崖的老師。”


    傅明理一愣,旋即按著衛樵肩膀滿臉笑容道:“珍妃娘娘說的對,各交各的,你今後就是我傅明理的兄弟,誰要是欺負就報我的名,在金陵不管是誰都得給我三分顏麵!”


    衛樵笑了笑,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道:“傅大人,能不能說說這位珍妃娘娘?”


    印空大師離去,來了這位珍妃娘娘,說的話又隱隱有所指,衛樵總覺的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傅明理一聽,連忙向後看了看,然後拉著衛樵的肩膀向前走了許久,才小心翼翼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忌諱,你稍稍打聽就能知道。十七年前,珍妃娘娘與她姐姐淑妃娘娘是金陵的兩顆明珠,不知道多少人打她們的注意。後來兩人卻雙雙被接進了宮,成為皇上的妃子。沒多久淑妃娘娘便生了小芽兒公主,就像她說的,省親的時候皇上遭遇刺殺,淑妃娘娘文弱與小公主一起葬身火海,而珍妃娘娘手持一劍,硬是與皇上兩人染血一身的殺出了重圍。這件事當時轟動整個金陵,雖然後來被壓了下來,但是直接間接被皇上處死的有兩三萬人。後來珍妃娘娘心情抑鬱難排,受印空大師點撥帶發修行離開了金陵。”


    衛樵一邊走一邊聽,心裏有種非常古怪的感覺。皇上莫名其妙的送了他一枚太子傳承的金牌,傅瀝莫名其妙的送畫教誨,如今這位珍妃娘娘,莫名其妙的對他好像也有種另眼相看的錯覺。


    衛樵覺得,自己一直尋找的答案,似乎不久之後就可以知曉了。——這也是他答應下朝後來講書的目的。


    衛樵又想了想,忽然道“珍妃娘娘有孩子嗎?”


    “沒有。”傅明理極其肯定的答道:“不說皇上身體有恙生育完全是一種僥幸,而且珍妃娘娘因為練武也不能生孩子。”


    衛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笑著道:“傅大人,你當年也對她們……”


    “噓噓”衛樵還沒說完,傅明理就一臉急切的打斷,然後跺腳道:“胡說胡說,當年我隻是一時好奇,並沒有其他想法的……”


    衛樵微微一笑,沒有再說其他。


    見識了這位珍妃娘娘仗劍殺人的英姿,別人或許愛慕更深,這位傅明理大人卻是畏之如虎。


    小丫頭今天心情特別好,一直在衛樵身邊蹦蹦跳跳,樂顛顛的跟個瘋丫頭似的。


    小丫頭小臉笑的跟一朵花一樣,笑嘻嘻的跟在衛樵身側甜膩膩道“少爺,你剛才講的真好。”


    衛樵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回到駙馬府,衛樵剛走進後院,便看到李惜鸞與武清寧坐在不遠處的涼亭內,對坐著俱是低頭盯著石桌。


    衛樵還是第一次麵對兩女,心裏難免有些心虛。打發了小丫頭,抬步向兩人走去。


    待走近才發現,兩人竟然在下五子棋,棋子已經站了棋盤一大半。


    衛樵不動聲色的走到桌前,李惜鸞抬頭輕笑著看了他一眼,武清寧卻盯著桌上的棋盤一動不動。


    衛樵低頭看向棋盤,發現李惜鸞的黑子已經有兩條交錯的線是三個子。衛樵又細細的看向白子,布局細致,緊縮一塊,卻又一塊地方顯的淩亂。


    “放這裏。”一向沒有觀棋不語概念的衛中丞手指一個格子道。


    武清寧抬頭看了他一眼。


    衛樵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躍躍欲試道:“來,讓我來,這個我擅長。”——他要占據主動。


    李惜鸞淺淺一笑,目光看著棋盤。


    武清寧又看了一眼便站了起來,換了個位置。


    衛樵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捏著棋子就放了下去。


    黑子三白子,四個子一條線。


    李惜鸞堵上。


    衛樵又放一個,四個一條線。


    李惜鸞堵。


    衛樵又放一個,四個一條線。


    李惜鸞堵。


    衛樵又放一個,四個一條線。


    李惜鸞堵。


    衛樵又放了一個,四個一條線。


    李惜鸞纖手剛捏棋子就一頓,然後皺著秀眉,一臉羞惱的看向衛樵。


    衛樵哈哈一笑,道:“來來,咱們說點正事。”,連忙又轉移話題道:“對了清寧,我今天見到珍妃娘娘了。”


    本來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的武清寧忽然一愣,隨即俏目眨了眨:“在哪裏?”雖然武清寧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衛樵明顯從她話裏聽到了一絲激動。


    衛樵道“薈文樓。”


    武清寧立即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趟。”清澈的雙眸看著衛樵,微帶著急切,似乎在等著衛樵批準。


    衛樵笑著道“去吧。”


    武清寧輕輕點頭,立即走了出去。


    小亭子裏隻剩下衛樵與李惜鸞,李惜鸞嘴角淺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衛樵低咳一聲,旋即道:“咱們說說七哥的事吧。”幫大老婆欺負二老婆,這事實是有些尷尬。


    李惜鸞俏臉極其嫵媚的白了衛樵一眼,纖細玉手伸手將盤子上的黑白棋子一個一個給拿起來。


    衛樵有些不明所以,盯著她的手看,隻見她拿的極有順序,剛好是兩人剛才下的步驟,待拿起一開始那三條交錯線中間的一個後,恰好看到武清寧的這一步‘失誤了’。


    衛樵立即明白了,幹咳一聲,道:“清寧…她讓你的?”


    武清寧又抿嘴輕輕一笑,纖手又開始拿棋子,很快,衛中丞頭上開始冒汗。隻見從開始到結束,兩人不停的‘失誤’,‘毫不相讓’的一直到了現在。


    ——衛中丞表錯情了。


    “那什麽,”這哪裏是下棋啊,衛中丞沒法從容淡定了:“七哥還要在牢裏待一陣子,哦,禮王妃那邊你有空去一趟,潭州那邊她估計能說上話……”


    “對了”衛樵連忙又道:“晚上我去你那裏。”


    按照衛樵對李惜鸞的了解,李惜鸞肯定不答應,果然,李惜鸞俏臉驀然一紅,連忙道:“家裏已經解封,我今天就要回去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說完便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奔著廂房方向走去。


    衛樵看著李惜鸞急匆匆的背影,心裏悄悄呼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會在兩個女人間左右逢源,何況哄女人是一門技術活,衛中丞還要好好學習。


    晚上要走的李惜鸞還是被衛樵給留了下來,隻因為那手鐲。


    將兩樣東西送出去的衛中丞,心裏好似除了某件大事一般,晚上睡的極香。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隨著公雞嗓子的尖銳喊聲,廷議開始了。


    先是南方各都督調防,然後年歲解壓,塞外軍隊輪值等等等,各種各樣的大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衛樵通過這些,慢慢了解這個國家,大齊建國已經兩百年,各種問題早已經呈現甚至多地已經[***]潰爛,加上內部的爭鬥,說這個國家已經千瘡百孔也不為過。


    “臣有本奏。”忽然間,禮部尚書吳方圓站了出來。


    “說。”文正皇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啟稟皇上,”吳方圓躬著身,肅色道:“臣彈劾刑部侍郎袁哲貪瀆,濫用私刑,霸占民產,臣懇請皇上徹查。”


    “臣冤枉……”袁哲一聽,當即跪地,可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啟稟皇上,”吳方圓話音一落,兵部侍郎狄塗也站了出來打斷了袁哲,他大聲道:“臣聽聞袁哲在北郊有一處宅邸,占地數千畝,院內繁華不可語,價值超過兩百萬兩。”


    袁哲臉色一白,連忙跪地道:“臣……”


    “臣也有所聞”吏部侍郎魏遼大步站了出來,沉聲道:“袁哲在大理寺曾經數度用刑過渡致人死命,卻都被他利用權勢壓了下來,臣懇請皇上嚴查。”


    “臣附議。”


    “臣附議。”


    幾乎是一瞬間,**個人站了出來。


    衛樵在一邊看得一愣愣,好家夥,這是一棍子直接打死,連給人喊冤機會都沒有。


    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站在左邊的鄭裘忽然也站出來開口道“老臣覺得應該查一查。”


    轟所有人俱是嘩然,然後就是滿臉同情的看向袁哲。


    這種事,隻要有內閣閣老開口,那是必然要查的,而且隻要閣老開口,一般就是沒有問題也會被查出問題來!


    這個時候,袁哲已經癱軟在地上,滿臉驚恐。別人不知道他的事,他自己清楚的很,不查沒事,一查就是大事!


    文正皇帝淡淡的掃了眼袁哲,神色冷漠道:“來人,拉出去,打入天牢。”


    “是!”周彥昭話音一落,立即從門外跳進兩個侍衛,架著袁哲的胳膊就往外拖,至始至終袁哲連開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衛樵與牛一郎對視一眼,兩人不動聲色的悄然點了點頭,目光俱是冷冽的看向站在斜對麵的崔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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