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個人辣雞起來是什麽感受嗎?


    李鎬玉現在知道了。


    他聞著自己身上的辣雞味默默落淚,覺得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毀在了陳叔的魔掌之中。


    另一邊聞著身上的辣雞味,他又忍不住暗暗咽口水。


    陳叔燒的菜……那是真香啊!


    厲淵看著結契兄弟臉上風雲變幻,一會青一會白,他心中有些不忍,正準備開口安慰。


    就看見李鎬玉化悲憤為食力,拿起筷子朝著辣雞再次大吃一口。


    眾所周知,李藥師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他心裏悲憤了三秒,最終還是覺得反抗不了,那就躺下享受。


    於是他吃菜的動作更歡了。


    一邊自己吃,還一邊勤快給陳叔和厲淵布菜,順帶著給地上嗷嗷叫的銀兩也夾了幾塊肉骨頭。


    看著懵懂無知的青春少犬銀兩嗷嗚地下嘴,李鎬玉臉上的笑容越發濃了。


    他敲敲碗的邊緣心情愉悅,一抬頭,目光詫異地對上厲淵的視線。


    “吃啊,怎麽不吃了,是陳叔燒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厲淵默默咽下口中不合時宜的安慰和關切,懸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果然,鎬玉的接受能力是強的。’


    他看著李鎬玉興高采烈為自己布菜,而陳叔和自己碗中的菜肴越發高,嘴角抽了抽,心中如是想。


    ·


    當晚,李鎬玉和厲淵很默契,一同燒了熱水,分開泡了一個熱水澡。


    舒服的洗完澡,兩人臉色紅潤,帶著辣雞和臘肉味回到被窩。


    厲淵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李鎬玉越發白皙通透的俊俏臉頰,鼻尖辣雞味湧上心頭。


    厲淵咽了一口唾沫,目光不敢直勾勾去看李鎬玉,他翻身起床。


    “鎬玉啊,你太饞人了……我決定再去溫一會書。”


    說著,厲淵利落地披上袍子,收回落在李鎬玉頭頂的目光,推開門去了書房。


    李鎬玉見厲淵出門也沒有說什麽,他跌迦而坐,繼續開始修行起拜月納靈章。


    一道道月光化為匹練融入李鎬玉的體內,體內的玉液兩千九百一、兩千九百二……距離玉液圓滿越發近了。


    過了二十五的大關,厲氏藥鋪一下子空了起來。


    李鎬玉沒有了訂單壓力,早上煉一煉凝神湯輔助厲淵學習,下午則和陳叔一起搞搞衛生,時間過得也很快。


    轉眼到了年三十這一天。


    到了一年的末尾,這兩天陳叔和李鎬玉已經在後院大大小小的門上,都貼上了厲淵親筆寫的福字。


    前廳後院也早早買了各兩個鮮豔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屋簷上,即使還沒到夜晚點亮,也給藥鋪帶來了喜慶的節日氣氛。


    厲淵一早起來溫了溫書,打了一套拳一反常態停下了繼續讀書的動作。


    迎著李鎬玉詫異的目光,厲淵解釋道:


    “今天大年三十,我也休息一下,多陪陪你和陳叔。”


    陳叔近來看著少爺白天不是溫書就是練武,晚上還要被弄出細細碎碎的嗚咽聲,可謂是看在心裏,疼在腚上。


    他老懷欣慰地看向懂得在白天溫養元氣的少爺,目光讚許道:


    “是該好好歇歇。”


    李鎬玉讚同點頭,他也覺得厲淵太辛苦了,為了院試可謂是拚命了。


    “不然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身體,老了再想晚上夜夜笙歌,可就沒有那麽硬挺了。”


    李鎬玉:?


    他停下了讚同點頭的動作,皺眉看向侃侃而談的陳叔,覺得陳叔不對勁。


    至於到底是陳叔誤解了什麽,還是陳叔的表達能力又超常發揮。


    鑒於以往的經曆,李鎬玉實在分不清楚。


    三人吃過早餐,都覺得不餓,索性早早便在院子裏張羅起晚膳來。


    李鎬玉挽起袖子,在寒冷的冬風中露出自己白皙的小臂,主動準備起晚餐來。


    陳叔剛剛露出不讚同的目光,厲淵卻出聲了:


    “陳叔也辛苦了一天,今晚團圓飯,便讓我和鎬玉表現一下吧。”


    看著少夫人在一邊飛速點頭附和,陳叔感受到兩人的體貼,感覺心裏暖暖的。


    “好,那今晚的飯菜就交給你們了。”


    李鎬玉得到陳叔交付的任務,和厲淵目光撞上,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地籲了一口氣。


    ‘這幾天好不容易身上的辣雞\/臘肉味散去,今晚準備去看打鐵花的,可不能讓陳叔再下廚了。’


    送走了陳叔,看向廚房中充盈地食材,厲淵主動去燒火,做飯的任務就交給李鎬玉。


    李鎬玉也不負所托,作為信息時代的來客,他耳濡目染也會不少菜色。


    當天下午,一大碗山板栗燉農家散養的老鴨,一大碗炸的金黃酥脆的肉丸子,一大盤澆上酸甜口紅色醬汁的金黃色炸魚,一大盤用小赤龍湯炒的雞肉,一海碗筍幹燉臘肉,還有一碟子清炒蓮藕,並著買來的一碗醬牛肉,一碗鹵豬蹄和李鎬玉自己研製的一道澆上紅糖水的糍粑。


    七葷兩素一甜品。


    放在如今這個時代,不管是哪戶人家都是很了不得的年夜飯了。


    陳叔也是驚奇地瞥了一眼白白淨淨的李鎬玉,感慨道:“這年夜飯比起城裏那幾位老爺家都不遜色了。”


    李鎬玉想了想寧遠丹師的排場,臉上揚著笑,謙虛道:“陳叔過譽了。”


    三人都沒有飲酒的習慣,狗狗更是沾酒就倒,但吃吃喝喝聊聊天,一桌子菜還是從日映吃到天色微暗。


    厲淵作為絕對的主力,縱然飯量再大,但也吃不完一桌子的菜肴。


    李鎬玉笑著起身,


    “年年有餘,年年有餘嘛!”


    陳叔知道兩人的打算,便主動起來收拾碗筷,順水推舟道:


    “少爺少夫人,你們既然準備出門,就早點去吧,不然被人擠到後邊可啥也看不見了。”


    厲淵起身,先是和李鎬玉一起把剩下的菜送入廚房,接著沉穩的目光落在陳叔身上。


    “陳叔,今晚您不一起去湊湊熱鬧?”


    陳叔擺擺手,見郎才郎貌的夫夫倆收拾好,伸了一個懶腰,作勢往屋中走。


    “你們年輕人去就好了,我一個老頭子湊什麽熱鬧。”


    於是李鎬玉和厲淵也不再勸,兩人也沒有什麽好帶的,一起穿著厚實的靛藍色棉袍子一塊出了門。


    李鎬玉走在大街上,把雙手揣在袖中,離了後廳的炭火這才發現清河鎮的冬天也怪寒冷的。


    厲淵瞧見人的動作,讓李鎬玉在原地不要走動,接著飛快小跑著回家取來一件灰色的兔皮披風,一震披風把其披在李鎬玉身上。


    李鎬玉感受到頸間的柔軟,對上厲淵漆黑的眼神。


    裏麵的關切藏不住。


    “還冷嗎?”


    李鎬玉沒有猶豫,把男人的手牽進來,一起藏在昏暗的天色中的披風下。


    “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一雙微涼的手牽上滾燙的大手,厲淵一愣,接著眼中平穩不複,他目光中難得出現些許慌亂。


    “被別人看見不好。”


    李鎬玉雙手握住熱源,感慨武者就是火氣旺,不光光是早上。


    他反駁道:


    “披風擋著看不見的。”


    厲淵一窒。


    接著迎著厲淵有些慌亂的目光,李鎬玉在披風下狠狠牽好大手,十指緊握,周邊便是人來人往帶著香風的街坊鄰居,直叫循規蹈矩、遵守刻板禮儀的厲淵微微抿唇,


    但沒有反抗。


    ·


    當晚,回憶著璀璨絢爛的鐵樹銀花。


    李鎬玉眼睛亮晶晶的跟著厲淵回家。


    回憶起半年下來的朝夕相處,目光落在邊上一同守歲,但是動作不停,在為他剝堅果的厲淵身上。


    李鎬玉心中一軟,看著越發英挺的少年書生,那專注的模樣。


    他目光越發柔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寒風呼嘯中,新的一年即將如約而至。


    “阿淵。”


    厲淵疑惑的抬頭,就迎上李鎬玉的笑顏如花,他一時之間怔住了。


    結契兄弟的聲音,如他人那般清潤俊逸,清清灑灑。


    窗明幾淨,燈光溫黃。


    “阿淵,願得長如此,年年物候新。”


    厲淵一愣,像是心中的某些小心思被戳破,隻感覺心中又酸又軟。


    聽著結契兄弟溫柔但堅定的聲音,厲淵耳朵微紅,眼神卻堅定,目光透露清晰的溫柔,也輕聲開口。


    “時時是好時,日日是好日。”


    安靜的夜中,少年的聲音和屋外呼嘯的寒風一般,不知從何起,彌漫了整個世界。


    李鎬玉也是心中一軟。


    不知何時,外邊開始放起了鞭炮。


    李鎬玉推了厲淵一把:“我們家的爆竹放在哪?”


    厲淵起身,去尋出爆竹,接著兩人來到後院門口。


    在鄰居家的劈裏啪啦聲中,李鎬玉看著厲淵小跑著把自家準備好的爆竹點起。


    喧囂聲中,李鎬玉看著黑暗中忽閃忽暗的爆竹,臉上揚起笑意。


    “阿淵,新年快樂,請多指教。”


    “日日年年,朝朝暮暮,歲歲平安,”厲淵眼中閃著笑意,抱拳道:


    “新的一年,鎬玉,多多指教。”


    ·


    兩人放完爆竹就回到房中休息了,明日一早還要去李鎬玉外祖母家拜年呢。


    (晚上還有一張除夕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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