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入座,邊吃邊說,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吳熙在說,而賴小虎則時不時的回應幾句,這一次是吳熙要求著他賴小虎,所以賴小虎自可以沉穩的等待。


    終於,在大家吃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吳熙忍不住開始將話題往耿家上麵引去,隻見吳熙說道:“不知道賴老板知不知道我們機場的總經理耿豐?”


    “耿豐?”賴小虎沉吟了一下,“聽說過這個人,但是沒有見過。”


    “我聽朱總說賴老板那裏有一些事關耿劍吸*毒以及販*毒、製*毒的視頻,耿豐就是那個耿劍的父親。而我和耿豐在一個機場裏共事超過十年,我們兩個的關係自是不用說,就是耿劍那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在這之前耿劍確實是有點紈絝,但是我一直認為他最多也就是紈絝了一點,大體上還是知道守住底線的,但是昨天聽朱總說了那些視頻的事情之後,我才知道耿劍這孩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身為耿劍的叔叔,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耿劍繼續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此次前來就是希望賴老板能夠將那些視頻交給我,我到時候好拿著視頻去找他父親耿豐,我們相信這個孩還是有救的。”


    吳熙這次可是好好的做了一番準備的,不但說話上處處體現著自己對耿劍的關心,那表情更是表演的恰到好處。賴小虎看了都要忍不住在心裏說一聲真是耿劍的好叔叔啊。不過可惜這些都是假的。


    但是吳熙的真假與賴小虎無關,他要做的隻是借助吳熙這個助理鏟除耿家而已,所以當吳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之後,賴小虎裝作大方與毫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麽。不就是一段視頻嗎,隨便複製一下就行了。”就這樣。賴小虎直接就答應了將視頻交給吳熙。


    果然,聽了賴小虎這話吳熙大喜,再次連番向賴小虎表示感謝,“如果耿劍那孩能夠洗心革麵,賴老板一定居功至偉。到時候我和耿豐都會將賴老板視為大恩人的。”


    見搞定賴小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容易。吳熙不由得自豪了起來,這就是被那麽多人稱讚不已的賴大老板嗎,不還是被我給騙的團團轉。


    吃完飯各自散去,不過吳熙已經和賴小虎約好明天由周新去他那裏取視頻,到時候賴小虎會按照晚上的要求將視頻複製一份交給周新。


    坐在回去的車上,朱勳說道:“這個吳熙還傻乎乎的自以為將你我都給騙過去了。哪知道從始至終他都是被你牽著鼻走的。”


    “隻能說吳熙為了搞掉耿豐以及急不可耐了。做事都不考慮那麽多了。”賴小虎說道。


    晚上回去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賴小虎早早的去了酒店裏辦公,然後等著周新的到來。不過賴小虎這一次去的早,周新比他去的還早。賴小虎剛從家裏開著車來到酒店外麵,正打算進去就看到周新從旁邊一輛車裏跳了下來,然後趕緊朝著賴小虎跑來。“賴老板早上好。”


    “周總早上好。”賴小虎也打招呼道:“周總早上來的挺早的啊。”


    “這不是怕上班的時候耽誤賴老板上班嗎,所以就早點來了。”周新邊說便跟著賴小虎進了酒店。樂家超市由於宿舍以及辦公樓還在建造之,所以這邊的員工都住在酒店裏辦公這一點周新也是知道的。


    到了房間裏賴小虎打開電腦很快就將視頻複製了一邊,然後讓周新驗證了一遍之後就交給了他,“周總,這是你們要的視頻。”


    “謝謝賴老板。”拿著視頻,說了聲謝謝之後周新便回去了。


    那邊的吳熙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焦急的等著周新。雖然知道賴小虎已經答應了會將視頻交給他們,但是不拿到視頻吳熙心裏始終不放心。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周新回來,吳熙趕緊上前問道:“怎麽樣,視頻拿到了嗎?”


    “拿到了。”周新自己也是十分興奮的說道:“我都已經看過了,內容卻是夠勁爆。這一次拿著這些視頻足夠置耿劍於死地。”


    吳熙迫不及待的要過了視頻,然後複製到電腦上打開看了起來,賴小虎並沒有將全部的視頻給他們,因為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無用的。他隻把其幾個關鍵的視頻複製了上去,其第一個就是耿劍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包間裏吸*毒以及群歡的視頻,第二個就是耿劍和一個朋友參與了毒*品交易過程的那個視頻。至於第三個則就是出現製*毒工廠的那個視頻,這上麵有耿劍與其他人之間十分清晰的對話,那些對話對耿劍來說是足夠致命的。除了這三個最關鍵的視頻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視頻,不過大體上對耿劍的威脅不太大。主要是對著三個視頻的補充。


    看著視頻的吳熙越來越興奮,特別是看到耿劍答應入夥參與製*毒之後,吳熙更是差點跳了起來,“耿豐,看你這一次還玩不完蛋。”


    吳熙一直想要將耿豐扳倒,可是他卻一直沒有任何的辦法。耿豐在機場的權勢比他大,在機場的時間也比他長,在這裏他耿豐才是最重要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除非是特別惡劣的罪行,否則很難將耿豐扳倒。扳倒了耿豐就意味著機場要出現一段時間的混亂,而這在航空港經濟開發區正上報的現階段無疑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特別是當下耿豐又進入到了臨近退休的階段,就更沒有人願意招惹他了。


    不過其他人不願意招惹耿豐不代表吳熙不願意招惹耿豐,甚至於不將耿豐弄下去,他吳熙就絕對不可能在耿豐退休之後向前一步當上機場總經理。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吳熙不得不冒險一把。


    在這之前吳熙其實已經搜集到了一些有關耿豐的醜聞,那些醜聞無非就是金錢以及女人方麵的,但是當吳熙拿著那些證據去找自己叔叔吳慶的時候,卻被訓斥了一頓。吳慶雖然被稱作吳黑臉。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傻,不代表他做事不知道變通。事實上身為秘*書*長的他有著遠比一般人的圓滑,被稱作吳黑臉隻不過是他比較能夠堅持底線,所以經常和有些人發生衝突而已。


    吳慶知道現階段的特殊情況,省裏麵希望以穩定為重。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有人惹事生非,所以吳慶就對吳熙的行為不是很讚同,更何況在吳慶看來吳熙找到的那些證據根本就不夠致命,所以最後吳熙除了被他訓斥了一頓之後就夾著尾巴走了。


    當然吳熙也不是沒有收獲,最起碼吳慶的話讓他有了奮鬥的方向。那就是找到更加勁爆的醜聞,找到足夠將耿豐拉下來的證據。吳慶不是說證據不夠嗎。那他找到足夠拉耿豐下馬的證據不就行了。


    現在,電腦上正在播放的新聞就讓吳熙看到了希望,有了這些視頻耿劍肯定徹底完蛋了。而耿豐雖然沒有參與這些事情,可是誰讓耿劍是他的兒呢。耿豐是可以以自己沒有參與過也不知情為由將自己摘出來,但是這一招隻對普通人有用,對吳熙來說沒有用處。隻要讓耿豐站在了不利的局麵上。剩下的就是以勢壓人了。


    看完了視頻,吳熙就開始和周新策劃者怎麽行動了。而此時此刻在耿豐和耿劍那邊,父兩人也是為了這個視頻的事情而不知所措。


    自從讓平梁跑了之後父兩人已經發動人手找了足足兩天了,可是這兩天裏卻絲毫沒有平梁的消息,他整個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至於那天突然出現的車,耿豐回去之後也讓尤波幫忙找了一下,尤波找了交*警*隊的一個朋友。對方調出了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根據大量監控到的錄像顯示,那天晚上耿豐和耿劍兩個人確實是被那輛奧迪a8給跟蹤了。


    不過在看這輛車車牌的時候卻遇到了困難,那就是所有的視頻裏顯示出來的車牌都是一陣模糊的畫麵,至於車牌的任何信息都看不出來。


    “怎麽會這樣?”當時尤波就忍不住問道。


    “本來這就是晚上,攝像頭監控到的視頻就不是太清晰,而且開車的那個人對車牌和監控技術很了解,他在車牌上動了手腳。”尤波那個朋友解釋道,“在車牌裏麵有一個東西是用來增強反光的,有了那個東西路邊的監控器才能夠拍下來清晰車牌信息。不過這輛車的車牌上用來增強反光的部分被摳出來了,所以拍到的畫麵都是模糊的。”


    “還有這種方法?”尤波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方法,不過既然對方在車牌上做了手腳,那想要直接查出來車主是誰就比較麻煩了,然後尤波又繼續問道:“那能不能根據這輛車的行車路線確定他最終去了哪?”


    “不能。”對方直接回答道:“這輛車是開往農村的。什麽車到了那裏都別想監控到去處。”在城裏幾乎每個地方都有監控,但是在農村那就不一樣了,這裏沒那東西,車到了那裏立馬就相當於消失了。


    除非尤波能夠發動大量的警*察到農村進行排查,否則別想找到車的去處,可是尤波卻無權調動那麽多的警察。


    最後沒辦法,尤波幹脆提議將全市所有有奧迪a8車的車主信息全都找出來,不過這個提議卻立馬遭到了他那位朋友的拒絕。


    “尤市*長,不是我不給你麵,而是沒有上邊的授權我真的不能這樣做。”尤波那位朋友在下麵提醒道:“全市的奧迪a8大部分都屬於公*車,這你讓我怎麽查?還有其他的一些雖然不是公車,但是那些車主也都是有背景的,想要調查這些人沒有授權是不可能的。”


    尤波要是讓他查一兩個人那還沒有什麽,但是調查的人太多了,那就不行了。萬一被知道了弄不好就得自己倒黴。尤波要這些人的信息幹什麽?不就是要私下裏調查這些人的底細嗎?


    可是這些人誰知道自己被私下裏調查都不會高興的。


    尤波終究隻是一個副市*長,而且還是職權不是特別大的那種,下麵的人也不會為了他冒太大的風險,特別是大家不是一個係統的時候,尤波沒有對對方的處罰權。願不願意給麵全憑對方決定。


    找不到那天將平梁接走的是誰,而平梁又像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無疑讓耿豐父兩人心裏越來越著急。當然同時兩個人也希望平梁能夠老實一點,最好永遠不要出現了。雖然平梁手裏還有備份,但是隻要平梁不出現那就什麽事情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耿豐突然又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平梁離開了豫省去外地了,這個消息無疑更讓兩父安心。


    平梁的消息還是交*警那裏傳來的,後來有交*警在調閱之後幾天視頻的時候無疑之間發現了平梁的蹤跡,根據視頻顯示可以看出平梁坐上了一個開往外地的長途汽車。而後接到消息的尤波當即命人找到了那天接走平梁的長途客車司機,通過和司機進行對症,最終確定平梁確實是坐車去了外省去。


    這個消息通知耿豐的時候。他父兩個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既然平梁去了外省,那就說明他已經不打算再站出來和他們父為敵了,平梁已經不足以成為兩個人的隱患。而兩人也沒有派人去外地找平梁的打算,茫茫人海想要找個人實在是太難了,更何況還是去外地。誰知道平梁會不會再次變換地方?到時候誰找得到他。


    當然,兩父也有擔心的地方,那就是平梁在走之前會不會將那些視頻交給其他人,如果沒有的話自然一切就好,可是一旦平梁將那些視頻交給了其他人,又一個隱患就要產生了。


    平梁到底有沒有將那些視頻交給另外一個人呢?兩父也不能肯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平梁走了之後的兩天裏並沒有人主動和他們父兩人就視頻的事情聯係過。在他們想來,如果有人要了那些視頻。肯定是對他們父兩個有所圖謀的。既然得到了視頻他們不會不和自己聯係,而現在沒有人聯係,那就說明視頻沒有擴散出去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當然不是沒有極端情況出現的可能,不過兩父也不能自己嚇自己,為了能夠正常的生活,他們隻能自我安慰說沒有任何問題。好在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拿著視頻站出來的話,相信這兩人一定會撲上去的。


    當然該有的善後之舉也得進行,那就是讓耿劍盡快脫離那夥製*毒販*毒團夥,如果不是這些人耿劍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麻煩。隻要沒有製*毒和販*毒那在耿豐看來都是小問題。就算爆出來也可以擺平,但是製*毒和販*毒實在是太嚴重了,隻要沾上就足夠要了人命。


    如果說一開始耿豐是因為好奇、自大以及貪婪才染上製*毒與販*毒的話,那麽此時此刻他已經意識到了那些問題的嚴重性了。再令人好奇的事情都沒有前途重要,再能夠賺錢的買賣都沒有生命值錢。出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耿劍也不敢保證還會不會有下一次。所以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從此遠離那個圈。


    不過這個圈進去了想要完整的出來那就沒那麽容易了。現在擺在耿劍麵前的有兩個重要的問題,第一個就是必須戒掉自己的毒*癮。在沒法進戒毒所也沒法就醫的情況之下,耿劍無疑要更加依靠自己的力量了。雖然耿劍在父親麵前保證說自己有信心,但是能否成功不是說出來的。


    而第二個問題則是耿劍必須要盡快脫離那個製*毒、販*毒的圈。想要做到這一點難度也不小,而其的關鍵就是當初拉攏耿劍的那個朋友是否準許?以及對方是否會保守秘密?


    第一個問題能否解決需要長時間來驗證,而第二個問題從一開始耿劍就做的不是很順利。當耿劍向對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不出意外他的那個朋友拒絕了。雖然對方沒有直說,可是開口就是強調做兄弟要有錢大家一起賺,就是一副要把耿劍綁在自己船上的意圖。


    想想也是,對方當初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拉攏耿劍入夥,抱得打算就是希望借助耿劍身後的背景給自己一個安全的保障。如果沒成功也就罷了,既然成功了那對方肯定是不願意放棄的。有了耿劍,他就可以借此解決很多問題,而失去了耿劍,他就相當於失去了一層保險,隨時都有覆滅的風險。


    知道了對方意圖之後,耿劍沒有直接和他發生衝突,現在除了平梁之外對他最清楚的無疑就是這位朋友了,惹惱了對方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耿劍回去將這件事情的結果告訴了耿豐之後,耿豐隻有一句話,穩住對方慢慢來。耿劍沒有看到的是耿豐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閃過了一絲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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