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接著打!”


    孫大彪的小弟,圍著趙朋軒找來的幾個朋友,一頓拳打腳踢。


    片刻後,孫大彪幾人也來了。


    當看到孫大彪手裏拎著一把匕首。


    幾個挨揍的人差點嚇尿:


    “大哥,我錯了,大哥,真錯了,別這樣。”


    “你說什麽我都願意,別打了。”


    “......”


    孫大彪看了眼幾人,鼻青臉腫的,也差不多了,便揮了揮手,冷喝一聲:


    “以後在大學城,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滾!”


    幾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彪哥,那個落單的孫子呢?”有人問道。


    孫大彪指了指不遠處:“那小子給胡鬆罵了,被人拉去了胡同,估計得挺慘啊。”


    與此同時。


    一個偏僻的胡同裏。


    “罵我是嗎?”


    啪!


    胡鬆拎著皮帶,對著趙朋軒帥氣的臉就是一下。


    清脆的聲響,讓趙朋軒驚懼交加。


    若不是那兩個小弟拎著刀,他早就想跑了。


    沒想到,隨便碰個人,竟然是小混混。


    不能惹他們啊。


    “大哥給個麵子,別打臉,實在不行,我給你們錢唄,我這有錢,隻要你們不打我,我這三千塊都是你們的。”


    趙朋軒立即拿出了兜裏的三千塊現金。


    “哈哈哈!”


    噗嗤!


    胡鬆一個小弟,拎著匕首,一刀紮在了趙朋軒的屁股上,他罵罵咧咧:


    “打完你,這錢也是我們的。”


    趙朋軒倒在地上,慘叫出聲:“媽的,你紮偏了!”


    胡鬆臉色一沉,看向小弟:“紮哪了?”


    隻是教訓人,要是打到了要害,也是麻煩事啊。


    “草,好像紮菊花上了。”那小弟罵罵咧咧:“誰讓你躲了,你不躲不就紮不到了?”


    “啊啊啊.......疼死我了......”趙朋軒捂著屁股,一直慘叫著。


    “哈哈。”胡鬆忍不住笑了:“你這一刀下去,他至少一個月拉不了屎,哎,罷了,看在三千塊錢的麵子上,再踹他兩分鍾就散了。”


    鐺!


    胡鬆點燃一支香煙,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他的兩個打手,穿著皮鞋,在趙朋軒的身上不斷招呼著。


    砰砰砰砰......


    一腳又一腳,踹在身上。


    就在胡鬆扔掉煙頭的時候,其中一人,一腳踹在趙朋軒的手上,兩根手指傳出了清脆的聲響。


    被踹骨折了,鼻血流淌,整個人都有些意識模糊。


    “散了。”


    胡鬆淡淡的看了趙朋軒一眼,然後揮揮手,帶著倆小弟離開了。


    過了二十多分鍾。


    趙朋軒悠悠轉醒,身體的疼痛,讓他慘叫連連。


    “救護車,不行了,快來救我,屁股疼,手疼,身上都疼,我被人打了......我也不知道我的位置,我爬到大學城主路,你們快來接我......”


    ......


    十分鍾之前。


    當趙朋軒離開的時候。


    孫大彪帶人要跟著他,臨走前,孫大彪最後看了眼張杭那邊,隻剩下李鈺和他,看上去沒啥大事兒。


    見到如此場景,孫大彪不由打了個哆嗦。


    他記得一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然後張杭開玩笑說過“有能耐砍我兄弟別砍我”,“我哥們抗揍”,“為女人能插兄弟兩刀”。


    孫大彪感覺,有的話也不一定是玩笑啊。


    孫大彪離開後。


    張杭很疼,頭還在流血,但血量不多,隻是看著很嚇人。


    為了顯得更誇張一些,張杭腦袋一歪,在李鈺懷裏用力擠了擠,然後裝作渾身無力的樣子。


    李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嚇的臉色蒼白:


    “張杭,張杭,你別睡啊,你醒醒,快醒醒,嗚嗚嗚,都怪我......”


    李鈺抱著張杭,嚎啕大哭。


    感覺張杭像是不行了的樣子。


    驀然間,張杭吐出一口氣,適當的蘇醒過來。


    “我.......我沒事了,鈺,鈺姐,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和趙哥的約會啊。”張杭苦笑著說。


    “別和我提他那個混蛋,我和他勢不兩立,嗚......張杭你沒事吧?”李鈺低頭,邊哭邊說。


    張杭身體一歪,又暈過去的樣子。


    李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似的,她淚流滿麵。


    過了三十幾秒,張杭又大聲的喘息口氣,睜開了眼。


    “張杭,你別嚇我啊,你醒醒......”


    “鈺姐,別哭了,我沒事。”張杭一臉‘虛弱’的抬頭,看著李鈺近在咫尺的麵龐。


    “你堅持堅持,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感覺行不行啊?”李鈺哭腔問道。


    “我.......感覺不太好,鈺姐。”張杭抬起右手,觸碰李鈺的臉頰,輕聲問:“我對你是認真的,和我在一起吧。”


    麵對這句話,李鈺又沉默了。


    這短短的瞬間。


    李鈺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個畫麵。


    還記得,剛開學的時候,自己心情無比忐忑的來到班級。


    其實她當時緊張的不得了,心跳都到了嗓子眼似的。


    當時張杭主動站出來,很急切的說“我啊,我,我要當班長。”


    那個畫麵,記憶猶新。


    還記得,他當臨時班長後,經常跑自己辦公室聊天,和王鵬他們說話的時候,感覺有些別扭,他們好像有些怕自己,自己明明不凶的好吧。


    張杭不一樣,他還會適當的開玩笑,那個時候就開始說喜歡自己。


    聊天的內容,更是天南海北,他比自己都要成熟似的,無形中的氣質很優秀。


    漸漸地,她習慣了張杭這位班長,給自己在學校爭光,那段時間走到哪都有人說:李鈺,聽說你學生開公司,是校重點扶持項目之一,挺厲害啊。


    那股子驕傲,讓她每次看到張杭,都是喜悅之情。


    隨著日常交流的變多,在辦公室兩人曾留下歡聲笑語,在走廊裏說過悄悄話,仿佛張杭才是班級裏的決策者,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都會偷偷的問張杭,然後她一本正經的在講台將兩人研究的結果說出來......


    還記得他幫自己發傳單的時候,來了那麽多觀眾,座無虛席,後來仔細想想,大部分人都是張杭公司叫過去的。


    他對自己鼓勵的話,在前日晚宴那迷離的一吻,他奪走了自己的初吻......


    如果真的對他沒有感情,這段時間,她怎麽可能會心中難受?


    感情是慢慢培養的,在李鈺眼裏,她和張杭更像是戀愛的開端。


    如果自己也是大學生,那情況完全不同。


    李鈺的腦海中,閃爍著一幅幅畫麵。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


    這期間,張杭等了大概二十多秒。


    他故作悲傷:“好吧,鈺姐,我知道了,你是不會選擇我的,你把我放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說話的主要原因,就是讓李鈺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這丫頭想什麽呢。


    心裏在天人交戰,給你拉回現實行吧?


    “什麽自生自滅?說什麽呢?我我......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交往,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李鈺此時也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淚,麵帶一絲微笑,靜靜的注視著張杭。


    “真的嗎?鈺姐,你答應我了?”張杭一臉驚喜之色。


    實際上,他心頭樂翻天了:


    ‘古人誠不欺我,苦肉計是對付女人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既然小鈺答應了,那就不用客氣了。’


    張杭心裏美滋滋的,終於將這個小貴婦氣質的絕色導員,拿下啦!


    在張杭的目光中,李鈺微微點頭:“是,我答應你了。”


    “太好了!”


    張杭摟住了李鈺,很激動的模樣,然後捧著她的臉,就直接親了下去。


    事不宜遲啊.......先親了再說。


    李鈺猝不及防,被親的呆愣兩秒,然後就有點暈乎乎的了......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直到聽見救護車的聲音,李鈺才回過神:


    “唔,張唔......救......救護車......唔來了。”


    李鈺氣喘籲籲,有點窒息感,她拍了拍張杭的胸膛。


    張杭這才離開,然後就躺在了李鈺的懷裏。


    把李鈺搞的哭笑不得。


    她也不知道,張杭的傷究竟重不重。


    如果傷的很重,那剛才他親自己的力量,怎麽會那麽大呢?


    如果傷不重,他又癱在了自己懷裏,腦袋就在那兒擠呀擠的。


    來不及多想,李鈺對遠處揮手。


    救護車很快到了近前。


    將張杭抬上擔架,送上車後,便快速離去。


    二十分鍾,抵達不遠處的省農墾醫院。


    在急診,張杭拍片,開始做檢查。


    李鈺在門口等著,她的大衣都沾了不少血,顯得有些狼狽,但她並不在乎這個。


    “珊珊,你能來陪我嗎?我害怕。”


    李鈺撥通了好姐妹王姍的電話。


    “怎麽了?害怕什麽?”


    “張杭受傷了,我怕他出事。”


    “誰?誰受傷了?張杭?”


    “是被趙朋軒打的,頭破了,流了很多血,我們在農墾醫院急診。”


    “好,我現在過去,情況嚴重嗎?”


    “不知道,在檢查,不過他是清醒的。”


    一則電話下去後。


    張杭拍完頭部ct後,沈斌來了電話。


    “哎,斌哥,你不用來,沒啥事......”


    開玩笑,張杭現在都不怎麽疼了。


    等候結果的時候。


    張杭躺在醫護室內。


    李鈺在外麵等著,大概二十分鍾後,王姍急匆匆的來了。


    “小鈺,你身上這麽多血?他們怎麽打起來了?”王姍看向裏麵:“張杭人呢?”


    “在觀察。”


    李鈺回答道:“都是趙朋軒,他懷疑照片是張杭拍的,就找人打張杭。”


    “哎,爭風吃醋,常有的事,沒辦法。”王姍歎了口氣:“小鈺,別想那麽多了,自己開心快樂最重要。”


    在王姍看來,李鈺原諒了趙朋軒,他們倆要在一起了,就算趙朋軒打了張杭,也不過是衝突糾紛罷了。


    對於李鈺,她勸也勸過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知道了。”李鈺輕歎口氣,有王姍來陪她,心裏的壓力輕了很多。


    她就害怕張杭的傷很重。


    急診室,張杭觀察片刻後,結果下來了,找到醫生後。


    “頭部傷口不大,不需要縫針,玻璃屑和傷口清洗好了,回去服用消炎藥,記住忌口,別吃腥辣......”


    麵對這個結果,張杭有些詫異:“沒有腦震蕩嗎?”


    醫生笑了:“你還希望自己腦震蕩啊?你沒事,年輕的身體就是好,腦袋也硬,就是皮外傷。”


    “那也太疼了。”張杭齜牙咧嘴。


    頭頂綁了個繃帶,傷口處覆蓋了紗布和藥。


    醫生笑了笑:“能不疼麽?傷口那一片都腫著呢,以你的傷口來說,大概兩三天就能消腫了,沒太大問題。”


    “好的,謝謝醫生。”


    張杭點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從急診室出來的時候。


    他忽然看到了一個急救病人。


    “哎呦,屁股疼,哎呦,我屁股疼......”


    一聽聲音,這不是趙朋軒嗎?


    好兄弟也來急診了?


    有個醫護人員,對急救醫生說:“花主任,怎麽辦啊,他的屁眼被紮了一刀......”


    噗......


    張杭忍不住笑噴了。


    麵部用力的笑著,將頭皮弄的都有點疼了。


    但是,停不下來啊。


    張杭笑的合不攏嘴。


    “真他媽絕了,哈哈哈。”


    張杭拿出手機,撥打了孫大彪的電話:“我說老彪啊,我真是佩服你啊,你給趙朋軒紮的位置......不是你幹的?他竟然給胡鬆罵了?哈哈哈哈,媽的,笑死我了,老彪,你知不知道,趙朋軒什麽地方被紮了?菊花.......”


    張杭打完電話,去了趟衛生間,抽了根煙。


    洗洗手,擦一擦身上的贓物,然後才前往大廳。


    遠遠地,看到了李鈺和王姍正聊著天。


    張杭一琢磨,走到近前,稱呼頓時變了。


    “小鈺。”


    張杭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王姍:“姍姍也來了啊。”


    聽到這話,李鈺有點別扭,王姍呆愣了下。


    張杭倒是很自然。


    先叫李姐,再叫鈺姐,然後是小鈺,最後叫寶貝......都得有個過程。


    叫小鈺也算是一種細節的表現,改口要趁早,所以張杭很果斷的換稱呼。


    “你叫她小鈺?”


    王姍指了指李鈺,不敢相信的說:“張杭,你這是?”


    “姍姍,我忘了和你說。”


    李鈺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感覺身份對王姍沒什麽好掩飾的,她便低聲說:


    “我現在是張杭的女朋友了。”


    王姍的眼睛頓時瞪大三分,然後一口噴了出來:


    “噗咳咳......”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杭。


    萬萬沒想到,最終勝利的,竟然是張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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