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郭淮有些難為的樣子,胡家家主也是手撫胡須開口:


    “若是麻煩的話,那就算了,我這孫女的一點小小要求而已,郭老弟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胡老哥,倒不是這個意思,清雪隻是要見見林墨的話自然是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


    胡家家主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之後,胡清雪也是很乖巧的扶著老人。


    .....


    林墨此時正在副營的一條河邊釣魚,他是副營的副營長平時並不需要一起訓練,所以他的時間還是比較悠閑的,當然硬性規定還是不能破壞的,比如一個月兩次的外出機會。


    “今日無事,河邊釣魚!”


    林墨嘟囔著,手中的吊杆什麽的很快就弄好了,他不會釣魚,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就在林墨坐著等魚上鉤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林墨,你小子原來在這裏躲清閑啊!”


    林墨聞聲轉頭看去,就看見郭淮帶著一老一少兩人朝他走了過來,正是之前在郭淮營中的胡清雪祖孫兩人。林墨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站起身和郭淮打了一個招呼。


    “郭營長,好久不見啊!”


    林墨直接無視了郭淮身後的兩人,這讓胡清雪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直接開口道。


    “小哥哥,這麽沒禮貌嗎?見了人都不打招呼嗎?”


    “哎,我這人懶散慣了,不熟的人一般不太喜歡打招呼。”


    林墨這話一出,郭淮直接尷尬在了原地,心說這林墨今天是怎麽了?往常對人不是挺和善的嗎?怎麽今天這麽大的火藥味?


    “無妨,林副營長年紀輕輕這性子倒是足夠沉穩啊!”胡家家主也是樂嗬嗬的說道。


    老雞賊,說我年紀輕輕不思進取是吧?什麽性子足夠沉穩這不是屁話嗎?


    “是啊!我這人習慣性懶散,不像一般年輕人整天咋咋呼呼的跟個猴子似的。”


    林墨臉上有些無奈的開口。


    胡家家主有些不善的看了一眼林墨,他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林墨這話裏的暗有所指,自己這孫女一來就著急和林墨搭話,不就是咋咋呼呼的典型嗎?


    郭淮有些不知所措,林墨怎麽好像和胡家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對方說一句他懟一句。


    “好了,林墨和我們一起走走吧,這次胡家主來主要就是為了之前的誤會來的。”


    郭淮急忙開口,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之前的誤會?郭營長說的是在坊市的事嗎?那件事我和胡家小姐已經說清楚了,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啊。他手下打傷吳澤,我殺了他手下一人,已經還清了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話雖如此,人家胡家主好不容易來一趟,人家又是前輩怎麽也該一起走走啊!”


    “不必了,郭營長,既然林副營長已經說清楚了,那麽這件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就先離開了。”胡家主說完直接拉著身邊的孫女轉身而去,從始至終林墨都沒有阻攔,眼睛一直都在看著魚竿,生怕錯過大魚上鉤一樣。


    郭淮看著遠去的胡家主轉頭又看了一眼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的林墨。


    “林墨,你和胡家有仇嗎?”


    “為什麽這麽問?”林墨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郭淮。


    “人家一家之主將級巔峰的實力,來找你個晚輩解除誤會,你對人家愛搭不理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


    “真的是誤會了,我在釣魚呢,這麽多人在這裏很容易嚇跑我的魚的。再說了不都說了是誤會嗎?我也和胡家的那個大小姐說清楚了,還有什麽必要親自來一趟?”


    “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在裝傻?”郭淮有些疑惑的看著眼睛依舊盯著魚竿的林墨。


    “我裝什麽傻了?營長這話說的我有些聽不明白。”林墨此時也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有些無語的郭淮。


    “胡家那個胡清雪很明顯是看上你了,要不然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有必要帶著自己的爺爺,胡家的家主親自來見你一個晚輩?那不明擺著是讓自己爺爺見見孫女婿的嗎?”郭淮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林墨。


    “我說營長啊,你這有點太離譜了吧?我有什麽值得她喜歡的?我還殺了他們胡家的人呢?她不殺了我就是好事了,還喜歡我,她有病啊?”林墨有些沒好氣的開口,同時手裏還在擺弄著自己手裏的魚竿。


    “哎,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多,不過也對你畢竟才剛來邊塞沒有多久,三家會武可是快到了。三家都想爭這個頭籌,畢竟誰能獲勝,未來三年的戰場的打掃權就會落在誰家,那可是個肥差啊。三家能不卯足了力氣嗎?”


    “戰場打掃權?這是什麽狗屁東西?我們和喪屍打完打掃戰場難道不是我們的人去做?”林墨聽到這裏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魚竿,有些不解的看著郭淮。


    “一開始呢,確實是我們自己打掃,但是胡柳黃三家的人都會給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塞血清,加上戰場之上有價值的東西確實已經不多了,後來家主也是為了聯合三家一同對付喪屍就提出了這個三家會武,決定三年戰場打掃權的歸屬問題。三家會武也有好處,一來拉攏三家一同對付喪屍,二來可以借機提高三家年輕人的質量,讓人類可以出現更多強者。”


    “院長這麽大公無私嗎?不過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林墨有些疑惑。


    “當然不是那麽大公無私,每次打掃戰場之後的所得六成需要上交回軍營。隻有四成可以留下,每次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的人也會跟隨作為監督。至於和你的關係嘛,你如果和胡清雪聯姻你覺得這對胡家來說算不算一個好消息?”郭淮直勾勾的盯著林墨。剩下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相信以林墨的聰明應該可以猜的到。


    “外援和軍營副營長的身份,對他們胡家來說的確是一個強大的支撐,不過為什麽打到我身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兌巽營副營長啊?別和我說什麽投資,看中我潛力的屁話,潛力這個東西最是虛無縹緲,一日沒成強者就都是屁話。”


    “雖然這個道理很俗套,但是確實如此,而且你短時間就可以幫助到胡家,你如果和胡清雪訂婚,你就可以代表胡家出戰三家會武,以你的實力奪魁不是難事。”郭淮繼續和林墨分析。


    “那就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我又撈不到什麽好處,一個孫女婿而已,將來分家產的時候我也沒份,我還苦哈哈的去給人家打工。我傻逼嗎?”林墨沒好氣的說完,手中魚竿再次甩出。剛才他的魚餌又被魚給吃了。


    “也是....哎哎哎,該收竿了!”林墨的魚竿此時已經有魚上鉤,郭淮連忙提醒林墨收竿。


    .......


    “爺爺?您怎麽忽然就要走啊?”


    胡清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麵前的老人。


    “清雪,你老實和爺爺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胡家主有些不悅的看著胡清雪。


    “爺爺,您說什麽呢?”


    胡清雪有些臉紅的嬌嗔。


    “如果沒有那就最好,這小子對我們胡家的敵意可不小,這個人你以後少見。”胡家主說完也不等胡清雪就要回胡家。


    胡清雪有些愣神,反應過來之後直接追上胡家主開口說道:


    “爺爺, 那如果我真的看上了他怎麽辦?”


    胡家主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那就趁早斷了這個念想,人家看不上你。”


    .........


    林墨釣完魚之後也來到了傍晚,這一次他的收獲不錯,釣來的魚交給了夥房,在回營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吳澤和寒梅,此時的寒梅正一臉嬌羞的靠在吳澤的懷裏,吳澤一副人生贏家的模樣看著遠方。


    林墨看了一眼天空笑了笑就準備離開。


    此時不遠處,一名兵士急忙跑到林墨的麵前,氣喘籲籲的開口


    “副.....副營長.......營長.....讓我來......通知您過去一趟。”


    “嗯?”林墨看了一眼兵士,點了點頭就朝著海沙的營帳的走去,來到營帳之後就看見海沙正在裏麵來回的踱步。


    “怎麽了?”林墨有些好奇的看著焦急的海沙。


    “你可算來了,快和我走副營長那邊緊急集合,說是喪屍界有一支數量在一千左右的喪屍軍朝邊塞而來。我們要打仗了。”


    林墨聽到這話嘴角也是不由得一歪,心說終於是來了,再不來他得無聊死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兩人同時出了營帳,此時的外麵吳澤和寒梅正站在外麵等著林墨,林墨有些愣神,不過並沒有說什麽直接和海沙朝著帥營所在的方位走了過去,當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兌巽營、震艮營和離坎營的營長此時都已經在這裏了。


    “你們來了,正好會議還沒開始,你們趕緊落座吧。”


    兩人也不廢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離坎營,這次的情報和大家說一下。”


    “是。”離坎營的營長站起身也不廢話直接開口:


    “這次來犯喪屍有一千之眾,這個預計還是喪屍部隊的先鋒軍,領頭的是一個將級高級的喪屍,名叫冥將,據我們所得到的消息來看,冥將隸屬於天冥王麾下,屬於是他麾下的第三戰將,所以如果後續還有大部隊天冥王參戰的可能性很大,天冥王,王級初級喪屍,手下有十大戰將,隻是之前有一個烈將一直外出沒回來。至於天冥王上麵還有沒有其他王級參戰,我們的人還不清楚。”


    離坎營長這話一出,人類軍營這邊的幾個營長也是麵麵相覷,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無疑是乾坤主營的營長,高級戰將級,其他人對付不了,更不用說如果天冥王參戰的話,那隻能請出院長了。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天冥王如果參戰院長不能輕出,天冥王上麵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王級強者出動,我去請長老。你們做好戰鬥準備。”副院長說完直接轉身而去,每次到這個時候他都有些無力感,他進入將級巔峰已經多年,可是對於王級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每次想到這裏他都止不住的歎息,王級啊,要是可以進入王級多好。


    “營長,沒聽說過咱們營裏還有其他王級戰力啊?”林墨有些好奇的開口問向身邊的海沙。


    “那是因為他們平時都和院長差不多,都在閉關,十大長老每一個都是王級戰力,可是即便如此我們手上的王級戰力依舊不多,好在喪屍界也不是鐵板一塊,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危險了。”海沙有些感慨,每次戰爭都是一次血與火的曆練。


    “哎,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海沙麵色有些發苦,他不喜歡戰爭可是有些時候人家已經打過來了就不得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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