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未來的憧憬,但更多的是對當下局勢的無奈與妥協。


    “父王?你真的要傳位於我?” 布風似乎仍有些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看著布俞,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期待。


    “風兒,為父其實早有這個想法。況且,若是不按照新羽所說的去做,那麽布家恐怕就要在南渝國徹底除名了。”


    布俞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他正值壯年,本應在王位上大展宏圖,卻不想被新羽這般脅迫,不得不做出讓位的決定。但他深知,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反抗都隻是徒勞,唯有順應,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布風聽聞此言,心中五味雜陳,苦笑著說道:“父王,如此一來,我這個王也不過是新家的傀儡罷了,恐怕日後這個王庭都將是新家的一言堂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憂慮與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新家操控下的提線木偶,隻能任人擺布的悲慘命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布俞拍了拍布風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安慰與鼓勵,“相信終有一日,這一切都會重回我布家之手。為父現在要回去準備一番,畢竟傳位之事涉及諸多事宜。而禁衛軍的組建,如今隻能依靠你自己來完成了。待傳位詔書一下,為父便會閉關修煉,修身養性,以後不再過問朝政之事。”


    布俞說完,深深地看了布風一眼,轉身緩緩離去,那背影顯得有些落寞與滄桑,仿佛承載著整個布家的興衰榮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布風的視線之中。


    布風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久久佇立,心中思緒萬千,不知未來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樣的命運。


    南渝國因布濟對新家的貿然出手,在短短一天之內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此次震撼性的事件過後,新家如同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完全掌控了整個南渝國。


    而曾經布氏一族所牢牢掌握的王庭,也徹底淪為任由新家肆意擺布的傀儡政權,隻要新羽還在巔峰俯瞰,布家眾人便如被囚於籠中的困獸,難以翻起任何實質性的風浪。


    離開王庭的新羽並沒有馬上返回新家,而是重新回到了薈萃樓。


    此時的薈萃樓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喧囂與熱鬧,往昔的人影穿梭、歡聲笑語仿佛隻是一場遙遠的舊夢。


    那些在這場風暴中僥幸幸存下來的人,看到新羽去而複返,當下大驚失色,雙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當即不受控製地向下跪去,身體因恐懼而瑟瑟發抖。


    “公子饒命。” 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在這寂靜得可怕的薈萃樓中回蕩,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聽到這裏人連綿不絕的求饒聲,新羽不耐煩地微微皺起眉頭,隨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都閉嘴,你過來。”


    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利箭,隨意在人群中一掃,而後以靈力如無形的繩索一般將其中一人帶到自己的麵前。這人因為極度的害怕,身體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股難聞的氣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在這靜謐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新羽以靈力將那股刺鼻氣味隔絕在外,隨即冷冷問道:“你們老板季音濤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那人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戰戰兢兢的回答。


    “一炷香的時間已到,既然你們老板沒有出現,本公子隻好履行承諾,清除這裏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赤羽劍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緩緩從劍鞘中脫出,浮現在一樓至二樓的半空之中。它開始向外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冰寒之力,那股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


    由於新羽出手狠辣,此刻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發出求饒聲,隻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靜靜等待死亡那冰冷的陰影無情地籠罩過來。


    冰寒之力已經如一張巨大的冰網將整個薈萃樓緊緊包裹,冰層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步蔓延,所到之處仿佛瞬間被凍結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


    就在新羽即將以冰刺無情地破滅這座樓時,一個身著墨白衣衫的人匆匆趕到了薈萃樓的正門口。


    “公子且慢。” 季音濤那急切的呼喊聲仿佛一道銳利的閃電,劃破了薈萃樓外凝重的死寂,人未到而聲先至。


    聽到他那大口喘氣的聲音,新羽那冷峻的嘴角微微翹起,似是對季音濤這般狼狽模樣感到一絲玩味。當即,他那操控赤羽劍的靈力輸出戛然而止,那原本如洶湧冰潮般向外擴散的冰寒之力也隨之緩緩停歇,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洶湧波濤。


    “季老板這是去哪兒了?元靈境的修為都能讓你跑的呼哧帶喘的嗎?” 新羽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那正從遠處疾奔而來的季音濤的身影。


    季音濤好不容易奔至近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紊亂的氣息,這才回應道:“公子說笑了,我這點實力與公子相比猶如螢火之光。” 他一上來先是對著新羽一頓馬屁,言辭之間滿是諂媚與討好。


    其實,在來的路上,他便已經聽聞了此處發生的種種事情,心中對新羽的心狠手辣早已有所耳聞,深知此刻若是不極力討好,怕是難以逃過一劫。


    “行了,別拍馬屁了,當心拍在馬蹄上。” 新羽眉頭微微一皺,似是對這阿諛奉承之詞有些厭煩,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季音濤趕忙說道:“公子,千錯萬錯都是我薈萃樓的錯,這些人瞎了眼沒認出您來,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他的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也不敢抬手擦拭。


    “你在禁地內,都看到了什麽?”新羽突然神色一凜,以靈力如築起一道無形的屏障一般,將自己和季音濤隔絕起來,確保接下來的對話,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那靈力屏障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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