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治郎經曆了第一次任務的沼澤鬼之後,他的第二個任務就到了,地點是淺草鎮。


    同一時間到達的並不是隻有炭治郎,還有著軒緋。


    軒緋身穿著白色夜曇花衣著,白色的帷帽將她腰以上的位置遮的明明白白。


    時代在進步,現在的女性已經可以穿開裙尾樣式的裙子。


    軒緋便也給自己的衣服做了些改變。


    她衣服的腰後就很少有過那腰包,現在自然也沒有。


    纖細扶柳的腰身被白金色的腰帶而束,上半身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交織的衣領。


    自膝蓋而分開的下裙呈著相疊的三角款式,裙尾向著周邊自然垂落。


    白色的花紋長襪很是不規則的一長一短的穿在那修長的腿上,讓強迫症看了隻覺得不舒服極了。


    腳踝處有著兩隻玲瓏剔透,色青碧綠的玉鐲一看便知價值不菲,還顯得那腳踝處也很是一掌可握。


    她走在人群之中,卻沒有一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喵~”


    一隻小貓的聲音從帷帽下傳出,隨後帷帽掀開了一角,那隻發出聲音的小貓從帷帽後跳了出來。


    因為小貓的動作,掀起了帷簾的一角。


    帷簾下的容顏極為好看。


    神顏半顯露,那金色的雙眸便已叫人見之難忘,以及那一身的飄渺氣質。


    小貓又喵嗚的叫了一聲。


    軒緋看著麵前的牆壁,她挑了挑眉,跟著小貓走了進去。


    那一道牆壁也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牆壁後麵是一大片的空地和一棟家居樓。


    “軒緋小姐,好久不見。”


    “是啊,珠世,好久不見。”


    軒緋看著穿著粉紫色和服,衣服上開滿了花朵紋樣的珠世,她還是如那時一樣。


    “珠世大人,這位就是今天的貴客嗎?”


    上一次與珠世見麵,已經是百年之前。


    當時的珠世身邊,還沒有如今的這位青年。


    “是的,愈史郎。”


    愈史郎有著青色的頭發和一雙鬼的豎瞳,他看著軒緋有些打量和不悅。


    “愈史郎,不可對軒緋小姐不敬。”


    珠世皺了皺眉,愈史郎咬了咬唇,退後至了珠世的身後。


    看見愈史郎吃癟,軒緋也不由的淺笑出聲。


    “沒關係的,你能有這麽可愛的孩子我很開心哦。”


    “我才不是珠世大人的孩子!”


    愈史郎不由反駁了起來。


    軒緋卻敷衍的點了點頭:“是是是……”


    “喂……”


    “軒緋小姐,請進來說吧。”


    珠世手動打斷了愈史郎說話,她邀請軒緋進屋去。


    在屋子裏的軟墊子上坐下,軒緋摘下頭上的帷帽。


    愈史郎從看見軒緋開始,就覺得是個詭異的女人。


    還用帷帽遮住臉,一定是在珠世大人麵前覺得自行慚愧,所以才這樣吧!


    珠世大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這樣的想法成萬計的劃過了愈史郎的心中,直到軒緋摘下了帷帽。


    那樣的容顏,無論見到幾次,都會讓人為之驚豔的程度。


    “軒緋,小姐,您……似乎不一樣了。”


    珠世在愣了一秒之後很快回神,軒緋的手腕上也有著兩隻相同的玉鐲,她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是嗎?珠世果然很敏銳呢。”


    “因為前麵見到軒緋小姐的時候,我愣的可不是這一點時間。”


    珠世的話極為逗人開心,至少軒緋掩唇笑了起來。


    “還是你有趣啊,珠世。”


    珠世遞過來一杯茶,她和愈史郎是鬼,是用不到這些。


    這次軒緋過來,珠世精心準備了甜茶迎接。


    愈史郎看著珠世的舉動都咬牙切齒的,吃醋到不行,他都沒有受到過如此珍視的存在!


    “軒緋小姐,我想問問您,您的看法有改變嗎?”


    等著那茶杯再落在桌子上,珠世問出了這個問題。


    軒緋垂眸看著杯中的茶水,在良久後。


    “或許吧,珠世。”


    珠世的眸光裏有些驚喜,她緊繃的身體也有些放鬆下來。


    “你知道的,珠世。”


    “我不會很快做決定。”


    “我知道,軒緋小姐。”


    她們之間的談話雲裏霧裏,是隻有她們才能懂的意思。


    軒緋隻喝了一杯茶,她便起身離開了。


    在這一杯茶的時間裏,她和珠世並沒有多聊些什麽。


    “我很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珠世。”


    軒緋重新戴上了帷帽,她沒有著急離開,而是選擇在這裏逛逛。


    直到軒緋離開屋子,愈史郎也才回過神來。


    “珠世大人,那、那位……”


    “愈史郎,見到軒緋小姐,絕對,絕對不可以對她不敬。”


    愈史郎沒有見過珠世如此的嚴肅的模樣,他點了點頭應下。


    他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麽,珠世大人?”


    珠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歎了一口氣。


    “出去走走吧,愈史郎。”


    也就是這一走,便遇見了炭治郎。


    軒緋看著動亂的人群,還有在其中慢慢離去的,抱著一個孩子的無慘。


    她聳了聳肩,自己又要回到了無限城裏,看著現場轉播。


    炭治郎和珠世的相遇,跟著他的視角又到了前下弦之陸,響凱那裏。


    軒緋挖了挖資料,是個夢想從未被認可的鬼呢,在遇見了無慘之後才有著一分的認可。


    也是在這裏,三小隻也正式會晤在了一起。


    在藤之屋中,善逸雖然對於彌豆子的出現很是驚豔,卻也並不是很是癡纏的地步。


    喔,前麵的善逸對於一個女孩子求婚的程度讓炭治郎也很是無語呢。


    “這麽快嗎,就到了這裏……”


    和無慘,不對,和月彥命運很是相同的累啊。


    軒緋摸著手中圓潤的茶杯。


    那個孩子……


    軒緋緩緩歎出一口氣。


    那是一段,在這幾百年裏稱的上是少有的,和無慘同行的一段時光。


    和無慘人類時期的月彥相同的 累,躺在了幽暗的房間裏,外麵是健康孩子的歡聲笑語。


    裏麵是累自己一個人的孤寂,他的身體什麽都不允許他做。


    他的父母向醫生尋藥,向神明禱告,卻都無法讓他們的兒子累好起來。


    直到無慘的出現,將累轉化成為了鬼。


    他有了健康的身體,隻是不能見陽光。


    因為那相同的經曆,無慘對於累也有著罕見的溫柔。


    “想到了自己嗎,月彥?”


    “是的,軒緋。”


    “在我將死的那段時間裏,我很幸運,我遇見了你,我的神明。”


    “而累也很幸運,遇見了我,對於他而言,我也會是他的神明。”


    軒緋聽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她更想做的是摸頭,隻是誰讓現在的無慘是成人形態,她不可能踮腳去摸他的頭的,太沒麵子了。


    “月彥啊,和我隱居吧。”


    “軒緋?”


    “不再繼續吃人,也有著漫長的壽命,待在我的身邊,哪裏也不去吧。”


    無慘聽後沉默下來。


    “你知道的,軒緋,這不可能。”


    到了現在,他早已不是為了軒緋。


    不,他從不是為了軒緋。


    他想的,永遠隻有著他自己。


    軒緋得到這樣的回答也並不惱,她隻是繼續的跟在無慘的身後。


    在轉化了累之後,這一趟因為這個提議很快就結束了,也是就此,無慘很少來見軒緋的原因。


    軒緋索性也就在累身邊多留了一段時間。


    累的身體變得“健康”,讓他的父親和母親很是歡喜。


    就算是變了發色也沒什麽,畢竟哪裏有活著重要呢。


    隻是時間久了,這樣的喜悅便轉化成了自責,愧疚,不安。


    累需要吃人。


    在累殺人之後,父母雖然十分自責,但還是認為不能讓累繼續殘害無辜的人。


    於是,在那一夜裏。


    滿地切割的血跡,讓軒緋歎息。


    已經失去了體溫與生命體征的屍體,崩潰哭泣跪倒在原地的累。


    無慘早就因為軒緋的提議離開,在這裏的隻有著軒緋。


    軒緋上前一步,將小小的累擁入懷裏。


    “好……溫暖的感覺……”


    好安心……


    就像回到了媽媽的懷裏一樣……


    就像回到了,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歡樂模樣……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軒緋輕哼著安眠曲,拍打著累的後背,讓其睡的再安穩些。


    “忘記這些痛苦吧,累……”


    如風輕的話語愈合了累那即將崩潰碎裂的心。


    遺忘,往往是治愈痛苦的良藥。


    軒緋將累帶在了身邊,他們在這裏尋了山住下來,那座山也被命名為了那田蜘蛛山。


    累遺忘了痛苦的記憶,卻依舊記得兒時那個故事。


    一個父親為了救在河中溺水的兒子而死去的故事,認為這是種美妙的羈絆,並覺得這個死在河中的父親盡到了“父親的義務”。


    他開始組建自己的家人。


    “軒緋小姐……”


    即使組建了自己的家人,累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依舊十分的迷茫。


    “怎麽了,累?”


    “家人之間的羈絆,究竟該是什麽樣的呢?”


    軒緋給出了一個提議。


    “我想,累。”


    “你可以對你的“家人們”好一些,溫柔一些,或許你就能懂了。”


    關於累組建的家人都很喜歡在軒緋身邊是什麽原因呢?


    累自己也不知道。


    他自己也喜歡在軒緋的身邊,隻是軒緋不願意做他的母親,這讓累有些不開心。


    家人之間的羈絆並非這幾種。


    “軒緋小姐,你能做我的妻子嗎?”


    “他們的保護並不是我想要的羈絆,那我保護軒緋小姐的話,會不會懂得這些羈絆……”


    話音剛落,累就捂著額頭,因為軒緋給了他一個板栗。


    “人小鬼大。”


    “累,我可都比你大了幾萬歲了。”


    幾……幾萬歲……


    這是軒緋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實際年齡吧,累聽見後,那平淡的表情上也多了絲龜裂的痕跡。


    “是的,幾萬歲。”


    大了幾萬歲的情況下,這稱呼都不知道怎麽稱呼。


    奶奶?祖奶?太奶?


    因為軒緋一直維持著自己的少女模樣,所以人們往往都會忽略她的年紀。


    軒緋很少見到自己的衰老像,她摸著自己嬌嫩的臉龐。


    衰老像啊……


    累的溫柔和軒緋的溫柔不一樣,在那些“家人”看來,累的溫柔更加的詭異了,雖然……


    也確實是好說話了一點,可是真的還是好害怕!


    沒辦法,畢竟之前的恐怖樣子已經入了心了。


    “軒緋小姐,我不明白。”


    “是他們自己答應做我的家人的,為什麽要逃跑呢。”


    太陽漸漸升起,累和軒緋還有一眾白色的孩子站在背陰處。


    累看向軒緋,他的語氣很是淡然冷漠。


    他已經忘記了該如何去溫柔。


    “……”


    軒緋摸了摸他的頭。


    “是他們背棄了約定。”


    因為即將死亡,所以向累求救,最後卻又背棄了條件想要逃跑。


    真是貪心啊。


    最後呢,那田蜘蛛山裏隻剩下了四位家庭成員。


    媽媽,爸爸,哥哥,姐姐,還有著作為弟弟的累。


    累的眼睛裏有著數字,是下弦伍的字樣。


    無慘即便不在這邊,對於累的行為也很是縱容。


    可以說,軒緋就很少見到他脾氣這麽好的時候。


    在變為鬼之後,無慘是越來越偏執暴怒……


    軒緋不會一直待在那田蜘蛛山,無慘也不會允許著太久。


    這大概就是被無慘知道的壞處吧。


    在他的家庭成員成立沒多久後,軒緋就又回到了無限城裏。


    此後便一直沒有再多見過麵了。


    直到現在。


    軒緋看著三小隻去到了那田蜘蛛山。


    她知道會發生什麽,這些都是必然要發生的。


    無法更改,因為你不能因為他的過往,他的容貌,去否定他是個鬼,吃人鬼的存在。


    軒緋也從不否認自己的惡,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得到審判吧,也可能不會。


    總之,她現在所受的一切虛無,不早已是她的懲罰了嗎。


    有一個詞,叫做抱憾終身。


    放心,她都會接下的。


    不過是審判而已。


    在那之前,她可還是個遺留億萬年的惡女啊。


    這樣說有些不好,現在的她還是神明……


    軒緋去到了那田蜘蛛山,趕在了他們遇見累的麵前。


    這應該是這次的最後一麵了。


    “軒緋小姐。”


    “累,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了嗎?”


    他依舊是搖了搖頭。


    “軒緋小姐,我雖然才百歲,可按照年齡來算已經不小。”


    “我還是想求娶你,成為我的妻子。”


    累的眼神裏看不見任何關於情愛的想法,隻有著依賴。


    所以在軒緋看來,他依舊還是一個孩子。


    軒緋這次沒有拒絕,她像百年前那樣摸了摸他的頭,沉默著沒有回答。


    “累,這次結束,我就嫁給你。”


    他的眼睛裏似乎多了些什麽,隻是……


    善逸原本是準備躲在蜘蛛山外麵的,他聽見了蜘蛛山裏的恐怖聲音,瑟縮的蹲在一邊不敢亂動。


    他的傳信麻雀,他取名為啾太郎一直鳴叫著,讓他進山,可善逸已經陷入了自我的世界裏。


    對於自己隻會壹之型的自責愧疚,他認為,自己是個弱小得,一無是處的人,沒有辦法達到爺爺對他的任何要求,實在是沒用極了。


    “善逸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在我心裏,善逸是最勇敢的人了。”


    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那是……誰的聲音?


    那樣溫柔的聲音……


    啾太郎看著突然哭泣起來的善逸,懷疑的轉了轉頭,是自己啄到他淚穴了?


    “善逸從來都不是沒用的人……”


    是誰……


    是誰在說話啊……


    為什麽他想不起來……


    善逸擦著那止不住的眼淚,他看著身側佩戴的日輪刀。


    他是一個,勇敢的人嗎?


    “啾?”


    啾太郎看著哭了一頓的善逸走進了那田蜘蛛山裏,它眨了眨眼飛進了善逸的衣服裏。


    善逸遇見了蜘蛛哥哥,他中了毒。


    隻是一不小心,便要魂歸西天的善逸在蛛哥言語的刺激下昏了過去。


    蛛哥前一秒還在嘲笑,後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睡著了的善逸再度站了起來,並且隻用一招,一招就秒了他。


    雷之呼吸的速度與轟鳴似將善逸與天空的明月鑲嵌在了一起,在斬殺下蛛哥的頭後,善逸便墜落在了空中的屋子木板上。


    那皎潔的明月讓善逸的意識有些模糊,是因為毒的原因。


    即便用了呼吸法,延緩毒素也會慢慢的發作。


    等等……那是誰……


    都說,死前會看見一場人生的走馬燈。


    善逸覺得自己就快死了,他看見了一個背影,無比清晰的背影。


    白粉的雪花發簪固定在背後的辮子上,即使未看見全貌,善逸也知道那是位少女。


    少女緩緩偏過頭,她的臉頰旁還有著一根辮子,用紅色的繩子在裏麵交織,還有著金色的鈴鐺垂掛著。


    善逸甚至都幻聽到了那鈴鐺發出的聲音。


    他眼睛一動不動的,隻希望能看的再清楚些。


    “摩西摩西~”


    “……”


    皎月中的一切全都變作了那個出場如蝴蝶的女人。


    善逸心累了,善逸閉上了眼睛。


    蝴蝶忍:“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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