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敢,關心陛下,為陛下分擔,這都是奴才的本分,不敢求表揚”


    容承居高臨下的看了眼俯首在地的人:“行了,起來吧”


    媽的,重生後把上輩子不跪天地,不跪父母,不跪親師的規矩全打破了,陳淮此刻怕挨不到出宮再次遊戲人間的日子,他的腰就廢了。


    忍住腰間隱隱的酸痛,恭敬的站起,束手立在一邊。


    容承從上到下打量著這位相貌清朗的副掌印,怎麽看都不像個陰柔的太監,尤其是那眉宇間的七分風流,倒像是個迷醉溫柔鄉的風流浪蕩子。


    眯了眯眼睛:“陳公公自從半年前告假後,再回來述職變化不小啊”


    陳淮渾身一激靈,躬身答道:


    “奴才,摔,摔傷了頭,現在總感覺腦子不好使”


    “哦?是因何摔傷的啊?別是陳公公在外有什麽仇家吧?”


    “怎麽會,奴才最是老實不過,怎麽會和人結仇呢,其實,是因為一根香蕉皮,奴才不幸踩中,摔傷了腦袋”


    陳淮那會兒剛來到這裏,怕被拆穿,才故意告假,此時也隻能把上輩子的倒黴事拿來應對了。


    容承冷冷的盯著他,盯的陳淮都發毛了,嗓音陡然低沉了下去:


    “是嗎,香蕉皮?一次摔傷就能讓個太監變化這麽大嗎,都改看這種東西了?”


    說著,容承從桌上甩下了一本褐色封皮的書,摔在地上,書頁翻動,赫然是本春宮圖。


    陳淮:我勒個大艸,哪個狗逼要害他,竟然把他枕頭下的寶貝呈給了皇帝。


    他眼珠一轉,已有應對之策,趕忙撿起拍了拍:


    “皇上可不敢太用力,這可是奴才專門從民間給您尋來的孤本”


    容承一愣,聲線詭譎:“給朕的?”


    “嗬……那書本為何皺皺巴巴,似乎有人經常翻閱啊”


    陳淮故作冷靜的抬頭:


    “所以才叫孤本啊,經過多少珍藏家的手了,何其珍貴,本打算找機會博得皇上一笑的,沒想到您先發現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奴才一介閹人,沒根的東西,要這書有何用啊?”


    陳淮說完,見容承目光審視的看著自己,暗自咬了咬牙,一臉痛楚委屈的看向容承:


    “奴才一片忠心,天地可鑒,這就以正自身”


    說罷,把手放在了腰間玉帶上,做勢要脫褲子以正太監之身,眼看他真的扔了玉帶,微微拽下褲子,容承煩躁的移開眼:


    “罷了,朕是玩笑之言,你穿上吧”


    陳淮喜悅的叩謝聖恩,臉上絲毫沒有屈辱,把一個奴才的模樣演的恰到好處。


    容承不再看他,隨意的把春宮圖丟在一邊,坐在了桌案後的龍椅上,正色道:


    “朕讓你去查的尚寶監總管李英之死怎麽樣了,可有進展?”


    尚寶監掌印李英,專門掌管玉璽,篪符,和將軍印信的太監,幾日前被發現死於禦花園池塘裏,身子鳧起的時候已經泡的發脹,腿上還有被重物綁縛的痕跡。


    由於李英所掌管的是機密信件,皇帝登基不久,羽翼未豐,就把這個倒黴得罪人的差事給了他,讓他秘密尋回丟失的玉璽。


    陳淮束好腰帶,一臉慎重:


    “皇上,此事茲事體大,奴才隻能順著李英的線索找去,不敢大肆張揚,現在隻知道他宮外還有個愛賭的兄弟,也在日前失蹤,線索斷了”


    容承臉色沉重,猛的一拍桌子:


    “這就是你辦案的效率?你也知道茲事體大,朕再給你十日,沒有消息,提頭來見”


    “現在,滾出去”


    陳淮恭敬的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出來後,陳淮對著遠空吐了口氣,這陪龍伴駕可真不是好做的差事,一個不好就容易掉腦袋。


    都怪他一時貪戀美色,想見識下後宮女人的姿色,才沒在第一時刻離開皇宮。


    不過這個身體有秘密,是個假太監,他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擅自行動也不是上上之舉。


    回司禮監的路上,陳淮順著線索推敲,今天這春宮圖的事明顯有人想害他,他回憶著這半年發生的大小瑣事,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趙默。


    那是個笑麵虎,對自己多有針對。


    正思索間,迎麵撞上了一個人,四十歲上下,身子臃腫,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白粉,眉眼陰柔。


    陳淮趕緊拂袖行禮:“參見趙掌印”


    趙默拈著蘭花指,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唇角勾笑:


    “哎呀,是陳公公啊,今日怎麽不去討娘娘們歡心了,這是從哪來啊?”


    明知故問,老東西,今日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欲脫褲子以名正身,即使不人頭落地,也要被皇帝重罰。


    陳淮借故發作心中怒火:


    “別提了,不知道哪個斷子絕孫的貨,把我在禦前告了一狀,讓皇上險些打了我板子”


    這“斷子絕孫”四個字戳了趙默的痛處,瞬間抓緊了座椅的扶手,臉色陰沉的看著陳淮:


    “原來是這樣,本掌印還以為是你辦差不利,皇上處罰你了呢?”


    “差,什麽差?掌印所說何事?”


    陳淮心裏有了計較,這事皇帝秘密交托給了自己,都沒經過趙默,就是怕他年歲大,身邊人太複雜。


    他是怎麽知道的?


    趙默聞言一愣,又笑開了:


    “本掌印就是這麽一說,司禮監的差事都忙不完,皇上又怎麽會再交給你額外的差事,行了,去把多日積累的賬冊理順了,回頭與本掌印細說”


    “是”


    陳淮被打發出來後心中越發明了,這趙默跟玉璽案絕對有關,不然時間不會這麽巧,把自己看了多晚的春宮圖這時候送上去,就是不想自己查李英案。


    看來這皇宮果然不簡單,隱藏的這麽小心還是讓人得到了消息。


    來到司禮監自己的屋舍,陳淮揮退了打掃的太監,坐在椅子上想,新皇登基不久,朝中有先皇親封的三位輔政大臣,太尉裴安,宰相魏沉,還有皇帝的叔叔,永安王容昭林。


    其中魏沉為人耿直,忠心愛國,永安王為人低調,不怎麽參與朝事。


    隻有裴安仗著軍功彪炳,有時在朝中連皇帝的意見也敢反駁,而且他和趙默來往頗為密切。


    陳淮想到這兒臉色一下難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綁定渣男改造係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自由萊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自由萊恩並收藏快穿!綁定渣男改造係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