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暴女人長得和景瑟有兩分相似,身形還算高大,就是此刻臉上的戾氣簡直不要太重,陰鷙的眼神更是令人渾身不適,她盯著床上衣衫破碎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揮動竹條,“關蟬楓,你若再不給老娘生出個女兒來,老娘就休了你,把你掃地出門。”


    什麽狗屁天玄第一美人,結果就是個不下蛋的公雞,早知道娶回來七八年都不能給她生下嫡子,當初就不該娶她的。


    母皇又在催她了,說她再生不出嫡子,太子之位就要給四妹。


    也是,四妹弟都生了兩個女兒了,她這正珺卻是連孕信都沒有一次。


    賤人,賤人,斷她香火,該死。


    枉她費盡心思,苦心籌碼,最後卻差點毀在他身上。


    女人越想越氣,丟下手裏的鞭子就朝男人撲過去,全然不顧男人的抗拒之意。


    白瑤趴在屋頂,捏著下巴仔細觀摩。


    美是美,不過都這樣了,她要收嗎?


    別說,哭起來還挺有感覺的,就是不知道顏值數據如何。


    隨著男子的數據出現,白瑤有些吃驚。


    【姓名:關蟬楓


    年齡:二十四


    身高:178


    體重:69kg


    顏值:93分(及格,可寵幸)


    身體狀況:健康


    孕點:8】


    這不是很健康嗎?怎麽會生不出孩子呢。


    肯定是三皇子自己身體有問題,據她所知,三皇子目前膝下就隻有兩個庶男,還都病怏怏的。


    不過這三皇子珺的數據倒是讓她有些心動。


    但要對比起來,還是景岱更合她的心意,這個三皇子珺身上死氣沉沉,怪沒勁兒的。


    猶豫一番,白瑤還是選擇拿下。


    反正三皇子珺是天玄人,有妻主,也不用她負責。


    她也需要更多的輔助。


    [嘿呸,渣女。]


    久違的係統發出一聲人性化譏諷。


    白瑤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裏,擺擺手,“你個法器懂什麽,蛇這是拯救他於水深火熱。”


    懷孕還不簡單嘛。


    手拿把捏的事兒。


    白瑤打定主意後,拿出迷煙來。


    但她不會選擇今夜動手,隻是不想看到自己選中的目標被別人糟蹋。


    關蟬楓閉著雙目,眼淚從眼角滑落,臉上帶著一抹深深的無助。


    破碎的衣衫遮不住他僅存的尊嚴,忽然,身上一重,卻見景嘉猛地倒下,停止了動作。


    “.....唔唔唔。”他震驚不已,扭動身子不停掙紮。


    發生了什麽?


    可他現在動彈不得,手腳都被捆住。


    緊接著,他也暈了過去。


    白瑤來到屋中,一把掀翻景嘉,給關蟬楓解開繩子,蓋上被子。


    事後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等白瑤回到行宮,讓人拿來關蟬楓的具體信息,又派細作潛入三皇子府保護他。


    值得一提的是,三皇子門客中就有白瑤的人,可惜女子入不了後院。


    薄薄一張紙,寫盡關蟬楓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


    關蟬楓家世並不顯赫,隻是五品文官家的兒子,若非有一張出色的臉蛋和不錯的才情,也入不了三皇子的眼。


    起初幾年,他和三皇子還算恩愛,可隨著側珺進府,他又一直生不出孩子,自身處境就越來越糟糕。


    母家不能給她助力,三皇子也越發不待見他,三皇子給了他最後一年的期限,如果她再生不出孩子,那就要被休棄。


    白瑤拿著紙,得意勾唇,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小獵物嗎?不吃都是她腦子不正常。


    窗邊傳來輕微響動,白瑤眼神一凜,快速收起手裏紙張。


    影衛剛要出手,就被白瑤製止。


    這動靜,應該不是來刺殺她的。


    下一秒,景岱就從窗戶外鬼鬼祟祟翻進來。


    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


    白瑤很是疑惑,轉頭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景岱意外白瑤還沒有休息,他憨傻一笑,試圖用撒嬌蒙混過關,“師父,你還沒睡呢?是不是在等我?”


    “大晚上你不睡覺翻窗做什麽?想當梁上君子?”白瑤掃了他一眼,放好手裏的東西後,來到床邊,準備睡覺。


    景岱撇撇嘴,挪著小步子來到白瑤麵前,眼眸水汪汪的,“人家想你了嘛。”


    他絕對不會告訴師父,自己是饞她的身子了。


    白瑤懶得搭理他,一臉淡然,“有什麽事嗎?”


    景岱坐在床邊,剛想脫鞋上床,就被白瑤用手抵住額頭。


    “做什麽?”


    他想幹嘛?大晚上的不睡覺,該不會是想睡她吧?


    她可不是那麽隨便的蛇。


    “師父~”景岱嗓音嬌軟的撒嬌,摸著白瑤的手,順杆上爬,湊到她麵前,“人家想和你一起睡嘛。”


    白瑤嗬嗬一笑,直接趕人,“回去。”


    少來這套。


    好家夥,這小子比顧素晗都還明目張膽,眼中的覬覦毫不遮掩。


    “不要!”景岱嘴角耷拉,一個翻身躺進床裏麵,行為霸道,“人家好不容易才從宮裏溜出來的,你不許趕我走。”


    他今日來,除了饞師父的身子,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盡快懷孕。


    母皇喜歡孩子,要是他能懷上師父的孩子,母皇一定會心軟鬆口的。


    說來也是奇怪,師父的其他後珺懷孕就跟喝水一樣簡單,怎麽到他這兒,就這麽困難呢?


    第一次和師父...他還喝了坐胎藥的,沒想到也沒懷上。


    後麵跟師父也有幾次恩愛,但昨個兒禦醫診脈說,他依舊沒懷上。


    為此,他今日不惜翻牆也要來找師父。


    哎!


    白瑤瞥見他眼底的鬱悶,有些奇怪,他在鬱悶什麽?


    人都躺下了,她也不好再攆走,睡就睡吧。


    抬手熄滅屋中的燭火,白瑤躺下來準備睡覺。


    景岱慢慢挪到她身邊,甜膩膩的嗓音有些沙啞,小手搭在她身上,“師父,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很香?”


    白瑤打了個噴嚏,一把將他推開。


    景岱氣的臉都綠了,他踢踢床角,索性直接朝白瑤撲過去。


    今日,師父不從也得從。


    ......


    天玄都城占地極廣,街巷縱橫交錯,店鋪鱗次櫛比,吃喝玩樂的地方更是數不勝數。


    天玄國君仍未召見白瑤,她也不急,幹脆在都城遊玩起來。


    明月湖上,靠近岸邊的畫舫一艘艘整齊排列,湖中還有不少小型花船,天玄小男兒們三五成群的和朋友一起遊船賞花,吟詩作對,一時間,湖麵歌舞四起,精彩紛呈。


    到了夜間,層出不窮的花船更是猶如星辰一般點綴在漆黑的湖麵上。


    燈火昏暗處,關蟬楓戴著花神麵具,在小廝的攙扶下,心神不定的上了一艘漆黑的小船。


    小船搖曳著駛向湖中央,水波蕩漾,亦如關蟬楓此刻的內心。


    他攥著手帕,惶恐的坐在小船裏,無他,因為他心腹小廝打聽到都城新來了一個很厲害的神醫,尤其是在求子方麵,有一手獨門絕技。


    這些年,他為了生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大夫,但凡有一點希望,他都不願意放棄。


    隻是這個神醫怎麽這麽奇怪?不在醫館看病,為何要到明月湖來?


    該不會是什麽騙子吧?


    “小圓,你沒弄錯吧?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太對呢?”關蟬楓抿著唇角,從船艙裏掀起布簾,看向周圍漆黑的湖麵,心中隱隱生出一抹害怕來。


    早知道就該和神醫約白日的。


    晚上....可真不是個問診的好時間。


    他心裏毛毛的。


    “皇子珺,您就放心吧。


    主要這位神醫神情古怪,要不是奴才認識照顧她的小廝,咱們都不一定有機會見她呢。”被收買的小廝拉住關蟬楓的手,言語寬慰道。


    “喏,到了!”


    一艘明亮精致的畫舫出現在主仆二人眼前,畫舫上掛著各色花燈,輕紗飛舞,根本就看不見內裏情況。


    關蟬楓稍微放心了些,等小船靠近,他在小廝的陪同下,上了畫舫。


    推開虛掩的門,關蟬楓略顯緊張,小圓被門口的護衛攔住。


    無奈,他隻能一人進去。


    他膽子不小,但這會兒也不禁有些忐忑。


    畫舫不大,容納十幾人還是足夠的,但此刻畫舫中空無一人,隻有一方矮幾,上麵放著一壺茶水和點心。


    見此情景,關蟬楓有些奇怪,硬著頭皮來到中間,“白神醫?”


    “敢問白神醫可在?”


    “坐吧。”縹緲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關蟬楓嚇得心尖一顫,險些破功。


    他環顧左右,慢慢坐下。


    “把麵具取了!”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


    關蟬楓渾身一僵,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


    這位神醫該不會不是人吧?


    猶豫片刻,可他還是照做了。


    輕輕取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在燈火中熠熠生輝的絕色麵容,不同於景岱的鮮活明媚,他更有一種風華絕代的冷豔之美,尤其是在已為人夫後,周身韻味獨特,像極了百花中最驚豔的玫瑰。


    不僅如此,他還生得一副好身段,薄肩細腰,玉頸修長,雙腿勻稱,素手纖纖,一縷碎發被麵具帶著從耳際滑落,更是為他平添幾分嫵媚。


    他今日衣著簡單,沒有佩帶任何彰顯自己身份的貴重物件,可即便如此,還是讓他不同於俗人,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典雅。


    說是天上的仙子也不為過。


    隻是他的那雙含情眼在此刻失了光彩,倒是有損他的幾分美貌。


    “夫郎想求子?”低沉的聲音傳來。


    “是!”關蟬楓朱唇微張,聲音輕柔婉轉,心中落寞又多了幾分。


    “看你這般黯然銷魂的模樣,我猜猜,想必已為求子困惑多年?”


    關蟬楓抬起頭,眼眸中露出一抹驚訝,“是,神醫。”


    “若神醫能為我解惑,我願意奉上萬兩黃金。”


    聽出他言語中的著急,船艙裏的輕紗跟著飛舞起來。


    一抹輕紗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一層軟帛,朦朧眨眼間,白瑤從外麵走進來,一身流雲般的雪白錦衣襯得她如世外高人,女子麵容俊美優越,目光清明純澈,一頭青絲僅用發帶約束,風吹過,讓她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乘風而去一般。


    關蟬楓有一瞬的失神。


    可不是說神醫是一個老婆婆嗎?


    他緊張的站起來,麵露震驚,“神醫?”


    這般年輕的神醫?


    “算不得神醫,我隻是你的有緣人。”白瑤理了下袖子,在他對麵淡定坐下,開始沏茶。


    關蟬楓居高臨下,盯著白瑤的舉動,有些惱怒,“你不是神醫?”


    不是神醫那她怎麽敢打著求子的名號,將他誆騙到這裏來。


    “我雖不是神醫,但你的病我能治,夫郎莫要心急。”白瑤給他倒了一杯茶,笑容恬淡,絲毫看不出以往的狂妄囂張之氣。


    關蟬楓後退兩步,心中已經起了疑,看向她的目光滿是警惕。


    白瑤也不急,自顧自的喝著茶,神情寡淡又神秘。


    “你可知這麽多年,你為何沒有懷孕?”


    “.....”幾乎快要按捺不住怒意的關蟬楓瞬間冷靜下來,攥著衣袖,緊咬唇瓣。


    他確實想知道,但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一旦說了就要落入對方陷阱的感覺。


    “坐吧。”白瑤再次發出邀請,淡然一笑,“我不是壞人。”


    遲疑了片刻,關蟬楓渾身緊繃的坐下,“你不是大夫,那你是誰?”


    “這重要嗎?”白瑤身形散漫的撐在桌上,目光平和,“重要的是,隻有我才能幫到你。


    三皇子珺!”


    關蟬楓瞳孔震顫,花容失色,“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


    他又激動起來,覺得白瑤肯定是個騙子,今日將他騙到這裏來,說不定是想對他不利,或者對妻主不利。


    關蟬楓不再猶豫,起身就走。


    可誰知大門從外麵上了鎖,他根本就打不開。


    礙於身份,他又不敢高聲呼救。


    霹靂哐當一陣折騰後,關蟬楓氣的小臉鐵青,轉身盯著白瑤,佯裝鎮定,“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還不趕緊放我離開,我妻主可是三皇子,當心你的小命!”


    白瑤笑了,笑聲飄搖,帶著濃濃的得意,“一個即將下堂的三皇子珺而已,你確定你的妻主能護你周全嗎?”


    關蟬楓表情僵硬,難以置信的盯著白瑤,目光依然警惕十足,“你究竟是誰?你是四皇子還是五皇子的人?你別想從我這裏打聽到任何跟妻主有關的消息。”


    不管他下不下堂,隻要他一日還是三皇子珺,他一日就要維護三皇子的名聲和安危。


    白瑤想著,他倒也不算特別笨,隻是可惜,做局嘛,總是要做全套的。


    她給他指了一下方向,淡淡道,“你從那邊窗戶瞧去,那左擁右抱的人,不是你的妻主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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