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一愣...


    燙的駭然...


    “夫人...”


    李寧祁咬了唇,有些隱忍。


    南汐頓時停下有些不解:“嗯?”


    “夫人...這不是演武。”


    這人似乎...


    南汐剛要蹙眉,就被人吻在鎖骨上,舌尖跳躍纏繞。


    似乎要將她拆吃入腹。


    外頭的風由急轉緩...


    輕輕拂過菱窗,絲絲縷縷勾著那紅色的紗帳起落。


    若波濤而起。


    “夫人...”


    說罷,李寧祁又拿著牙尖去磨她的鎖骨之下。


    直到那一塊紅暈暈染而開。


    似在欣賞一般,他故意貼近了兩分。


    “夫人...”


    一聲聲的喚著,喚得南汐原本就有些羞的神情更是壓製不止的仿若要泣血。


    似乎跳動得厲害...


    李寧祁突然摟緊了南汐的腰。


    漸漸閉上了眼睛,在她的耳畔低啞悶哼著。


    呼吸沉得駭人,漆黑的眸子裏墨色翻湧,眼前泛起一陣白光,隻剩下一席紅衣的南汐站在那片光裏。


    “夫人...”


    越摟越緊,直到身子突然瑟縮了幾下...


    喉結緩慢地滾動,急促的呼吸慢慢打在南汐的頸側。


    他就著月光看她,又害怕直勾勾盯著惹人厭煩,隻得眯了眸子用臉去蹭南汐的臉頰。


    呼吸聲刺激著她的耳朵,南汐忍著發酸的手腕,扣住了他的腰際。


    因為出了一層細汗的緣故,如今摩挲起來,更是肌理順滑。


    感受著這人的不安分,李寧祁微微低了頭去啄她的唇瓣。


    一隻手去撈她的手。


    泛著熱氣的水劃著水波蕩漾開來。


    他低著頭打量著水波中的若隱若現。


    隻覺得那一抹月光照得人兒美極了。


    心中一熱。


    身體便有些不受控製...


    風聲又起。


    南汐:“......”


    這人...真的身中了劇毒嗎?


    小臂還酥酥麻麻的,南汐第一次有些畏懼...


    她的眸子濕漉漉的,眼尾帶著紅。


    李寧祁心中一痛,連忙將人從水中撈了出來,取了幹淨的衣服披上,看她的睫羽上掛著的水滴。


    “對不起夫人,可是累了?”


    將人抱起,細細擦幹,放置在榻上,又攏了被子...


    自己居然...


    該死!一時忘了節製!


    定是嚇壞了她。


    看著她脖頸之下,那密密麻麻的紅暈。


    李寧祁就想打自己一頓。


    忍了這麽多天,蓄意步步勾引,就是想著慢慢融化她的戒心,好叫人真心接納原諒他。


    結果!


    李寧祁的眉眼之間染上了一絲不安,抿著唇半響,似在掂量自己的言辭是否恰當,他望著榻上的謝南汐,呆呆地望著,取了一旁的洗淨的帕子,蹲下身子,給她擦拭手指。


    直到一根根擦淨微微抬起眼,注視著她的眼眸。


    唇瓣微啟,他僵硬道:“若是勉強,以後不這樣做了可好?夫人莫要生我的氣。”


    說罷,又順勢給她揉捏著小臂。


    這副子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南汐的心軟作了一片。


    她心跳如鼓,感受著他有些低沉的情緒,指節一彎,刮了一下李寧祁高挺的鼻梁。


    將頭撇開,不去看他如膠似黏膩的眼神。


    “也...也沒有不喜...”


    “啊?”


    李寧祁欣喜異常,他唯恐今夜進展太快,讓夫人害怕,從此不願意理會自己。


    但她竟然說...沒有不喜...


    屈了膝,李寧祁將腦袋枕在南汐的膝蓋之上,牽著她的手,十指扣緊後放在唇邊親吻。


    這人在自己麵前,總是如這般卸下了周身的防備。


    南汐一隻手被他禁錮著,另一隻手便伸到他的頭頂,有一搭沒一搭的撫他有些微濕的頭發。


    “外頭的人似乎都走了...”


    李寧祁低沉的嗯了一聲,唇瓣微啟,吮著她的指尖。


    南汐捋著頭發的手一頓,就捏了他的耳尖。


    在說正事呢。


    這人有個沉沉的嗯了一聲,末尾的聲調有些上揚。


    南汐無奈:“想必現下皇上那的疑心可以暫且放放,宮內今夜可忙碌得很,太後那的消息你可有聽說?”


    戀戀不舍的將人的手放開,李寧祁的雙唇上泛著水光。


    抬了頭,將下頜就勢搭在南汐的手上。


    眉眼因著剛剛的旖旎染上了姣好的顏色。


    將之前的凜冽洗得個一幹二淨。


    他的幾縷頭發沾著不知是水還是汗,濕噠噠的貼在前額。


    南汐用十指替他撥開,撫著他的眉骨繼續道:“我知你心中的恨意,隻是如今太後身後還有晉王,若是你動了手,隻怕...”


    “夫人,你在擔心我?”


    南汐沒好氣的用力摁了摁他的額心。


    “說正事呢,起來!”


    “好的。”


    順從地起了身,坐在南汐的身側,卻又伸手取了白巾,讓南汐側靠倚了下來,替她擦拭頭發。


    “今夜太後不止在這裏安排了麵首,還在外頭替我安排了一場。”


    “哦?”


    南汐有些好奇地掀了剛剛因為舒適而懶懶闔上的眼瞼。


    “不過是宮女洗浴的舊法子,怕是宴會上見到我一時興起,想要害我的名聲罷了。這等上不了台麵的雕蟲小計,實在可笑。”


    “雕蟲小計?你見過許多?”


    李寧祁手上動作一頓。


    南汐眉心微蹙,將人一推,反摁在床頭上,陰惻惻地道:“果然見過?”


    血滴子行事一向不擇手段,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官員,總不免要用些香豔手段。


    這樣的事他沒少安排,隻不過每次這種時候,他踢了門進屋,隻是將刀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威脅,並沒有多關注那一旁的女子。


    隻不過南汐這麽一提起,想起之前自己做過的勾當,不免就有些心虛。


    她在戰場之上,披甲揚沙橫刀立馬,何等瀟灑光明磊落於天地之間。


    在這種時候,自己呢?


    怕是在地獄之中,坐在無數白骨堆積之上,舔舐著血腥氣味帶來的快感。


    南汐瞧他眼裏的慌亂,鬆了力道:“罷了,你的過往身不由己,不幹淨便不幹淨了。”


    嗯?


    夫人這是誤會了什麽?


    李寧祁看著南汐,連忙舉了手起誓:“今日與夫人這般,真是頭一遭。”


    若不是第一次,自己怎會將她惹得氣惱?


    沒輕沒重的後悔了半晌?


    南汐的眼中似乎還飄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眼神迷離之際,忽聽得他這麽說,立刻蕩漾出了萬千芳華。


    她不是迂腐之輩,卻在他如此鄭重起誓的時候,還是不免心中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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