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警官身份暴露了?!”


    “就眼下我們所知的情報而言,這應該是木雲警官主動為之的計劃,或許我們可以稍加安心。”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什麽叫組織首領知道內部存在公安臥底???既然一切信息都不清楚,那又怎麽能夠確認這件事?”


    “恐怕……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吧。”


    諸伏景光心情沉重:“老師他顯然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這件事。”


    降穀零同時想起了幼馴染曾經的危險遭遇,眸光霎時變得壓抑。


    “既然情報能夠泄露第一次那麽很可能就會泄露第二次。木雲老師選擇在這個時候遠離危險掌控主動權,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臥底警察的處境從來都是這樣,猝不及防就會迎來劇變。如果等未來某一天臥底嫌疑找上門來,那迎接木雲和泉的就隻會是重重疊疊的包圍圈了。


    “更何況即便撤離的這樣果斷,老師接下來會遭遇的追殺也是超規格的激烈。”


    “毀掉了組織裏的網絡無形之手,破滅了組織首領寄予在酩悅身上的長生厚望,本身又在組織內部占據著那樣恐怖的權重……哈哈,那家夥簡直就是踩著黑衣組織全員的臉皮say hi啊!”


    這樣一說才叫人猛然對其中的恐怖之處有了總體的觀感,有人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太生猛了木雲警官……”


    “當務之急不光是要麵對來自敵人的威脅,如果小景猜測的沒錯,那麽木雲警官就還要防備來自於己方的出賣。”


    ——這才是木雲和泉這一路逃亡的最大難點。


    【“陣,那封郵件是什麽意思?!”


    發絲披散的少女甚至忘記了自己在任務行動之中紮起馬尾的習慣,在和琴酒相遇的第一時間就徑直高聲質問道。


    “字麵意思,今早有人發現了死在科研部附近的酩悅酒,調查監控後確認是他在快天亮的時候挾持著酩悅離開那裏的。”


    “奏夜怎麽可能會是公安的人!”


    庫克完全無法理解,一雙眼睛被怒火點燃得發燙。


    “他加入組織的時候那麽年輕,哪個官方會讓剛從警校裏畢業的菜鳥跑出去臥底?!”


    “我不知道!”


    銀發殺手眉頭緊鎖極其不耐煩,裹挾著一身冷氣,掠過庫克就往伏特加開來的保時捷走。


    無人得見,那雙幽綠狼眸中幾欲宣泄而出的狂躁!


    “想問什麽就找他去問。”


    他在拉開車門時最後冷冰冰的擲下幾個字。


    “這也正是我要做的事。”


    如果如今呈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切結論都是真的,那他一定會讓那個該死的膽敢戲弄自己至今的混蛋,體會這個世界上最為痛苦的死法!


    司機伏特加全程感受著充斥在四周的瘋狂殺意,用盡自己全部意誌力才沒把車子給開進路邊的樹林之中。


    不為別的,就為了保住自己小命。


    就看他家大哥現在的樣子,這車但凡速度慢下一點,他就得滾去車輪底下做泥。


    然而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是,組織的這次追殺行動從頭到尾都極為不順。


    就像是在組織內存有無形的眼線一樣,在琴酒公開發布追殺令之後,組織位處霓虹國境內的數個機要據點接連被外部勢力入侵。


    ——其中有被匿名報警吸引過去的警力,也有霓虹公安頻繁出沒的身影。


    就連琴酒和庫克的安全屋都被兩個組織敵對幫派殺上了門!


    兩個人在接到安全屋傳來的警報信號時臉色一沉再沉,不發一言,隻覺心跳猶如擂鼓,那覆於軀殼下的鮮紅幾近撕裂!


    那兩處安全屋,都是他們曾帶領景芝酒前往停留過的地方!!


    組織第一神槍景芝酒——若月奏夜,毫無疑問確確實實就是一名披著偽皮的餓狼!!!


    而他們兩個就是那愚不可及引狼入室的蠢貨!


    在酩悅突然暴斃後順位成為組織黑客第一人的朝香酒剛坐上這個王座還沒捂熱乎,就在首領的調令下成為了此次追殺叛徒的後勤負責人。


    但這把刀卻沒有發揮出己身應有的鋒銳,反而在有心人精湛入微的誤導下,成為了帶領組織成員接連踩進陷阱的前鋒。


    “他是殺死酩悅的人,自然知道一名頂尖黑客對敵人的針對性,並對此有所防備。”


    行動耳麥裏,中年男人緩聲下達命令:“讓朝香酒停止繼續搜尋吧,我已經鎖定了景芝酒的退路。”


    麵對這個向來和他們不對付,且現在極有可能還在心裏盤算著如何進行嘲笑的二把手,琴酒和庫克卻不約而同的選擇聽從指揮。


    他們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奔向了朗姆預測中叛徒應該出現的地點。


    然後便撲了個空。


    因為景芝酒不走尋常路,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竟然膽大包天又心思縝密的殺回到了朗姆這個指揮者麵前!


    天崩地裂般的爆炸接連發生在近郊區,聲勢之浩大甚至驚動到了市裏,估計再過十幾分鍾就會有警鳴聲前來查探。


    黑發青年從爆炸範圍邊緣的某一道天然陷坑中起身,漆黑的風衣上滿是石塊泥渣,挪動間有暗紅血跡順著嘴邊蜿蜒而下。


    想要在倉促之間精準坑害到堂堂組織二把手,他能拚的就隻有一條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都是白賺的,何樂而不為?


    黑發青年偏頭吐出上湧至口腔的鮮血,而後隨手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痕,沒時間查看爆炸的成果是否如意,踉蹌走出兩步後漸漸恢複了有些麻木的四肢。


    他掀起眼皮看向眼前跟死亡爆炸擦肩而過的黑衣幸運兒。


    那人應該隻是一個負責在這次行動中打雜的外圍成員,在看清他的樣貌以後就僵硬的舉起手裏連保險都沒打開的手槍,牟足了勁兒將劇烈顫抖著的槍口緩緩對準他。


    衣角翻飛,黑發青年的身後是狂野吞噬著一切的火焰與同樣致命的煙塵無所顧忌肆虐糾纏,向所有見證其誕生的生物展現出一視同仁的蔑視與喧囂。


    明明青年本人也是有些狼狽的姿態,但就在那雙如淵般冷漠平靜的眼睛沒有一絲波瀾的映照出自己佝僂著的身形時,那名外圍成員本就不穩的手頃刻間便被恐懼徹底壓垮!


    啪啦一聲,手裏的槍成為躺在地上的一把逼真裝飾品。


    黑發青年於是勾唇露出一個輕淺的笑容。


    “咳,你之前見過我?是幫我跑過腿嗎,那還真是命定的緣分。”


    他從容平穩的來到他的身前,俯身彎腰撿起那把無法被其主人掌控的致命武器,就像是在幫馬路邊的老奶奶撿起掉落在地的拐杖一樣熱心無害。


    但哪怕是做出這樣毫無防備似的動作,麵前的人也自始至終連敢於趁機偷襲的想法都沒辦法升起。


    這並不丟人,外圍成員心知肚明。


    此刻就算換成其他代號成員站在這裏,麵對殺瘋了的景芝酒也隻有暗自膽顫的份兒。


    在這個龐大無邊又黑暗無底的犯罪組織裏,不能與景芝酒為敵的規則仿佛已經深深刻入了某些人的dna分子鏈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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