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還巢,暮雲漸紅。


    木雲和泉剛走進警察學校的大門,就碰上了似乎特意等在這裏迎接自己的一黑一金兩隻貓崽。


    “木雲老師~”靠在牆邊側對門口的降穀零最先發現他的身影,笑著朝他招手道,“這裏這裏!”


    諸伏景光跟著回過頭望來:“啊,木雲老師,你回來了。”


    木雲和泉眨了眨眼,腳尖一轉向他們走去:“你們兩個怎麽站在這裏?”


    “因為下午在電話裏提起過的那件事。”諸伏溫和笑道。


    “我們想著,要慶祝生日的話在學校裏果然還是不太方便,恰好秋分那天要放假不是嗎?我們想來問問老師你願不願意出去慶祝。”


    木雲和泉直接答道:“我沒什麽問題。”


    “就是想問這個才特意在這兒等我回來嗎?這種事明天再問也來得及吧。”


    “這個……因為在電話裏聽見老師你說臨時有事要處理,我稍微有些擔心來著。”


    諸伏景光摸摸臉頰,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上次老師你說自己要去處理一些私事的時候,可是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回到學校啊。”


    金發深膚的青年眉眼彎彎接上話茬:“木雲老師不是在電話裏說事情順利的話傍晚之前就能回來嗎?hiro就是看見天色漸晚老師你還沒回來,所以有些放心不下。”


    諸伏景光耳朵微燙,但依然正色道:“既然是這個時間才回來,就說明老師是遇到什麽麻煩問題了吧?需要我們幾個幫忙的話,我們義不容辭哦。”


    “不,計劃很順利,沒有碰上什麽預料之外的麻煩事。”


    木雲和泉鳳眸微彎,沒有人會討厭熟識對自己展露出的分寸適宜的關切心情,哪怕是他也一樣。


    “回來晚的原因是我在行動過程中結識了一位十分睿智風趣的小說家,事後聊天的時候就稍微投入了些時間。”他想起什麽,又補充道,“不過更讓我感興趣的是另一個性格很奇特的小偵探。”


    諸伏景光聽出了什麽,遲疑猜測:“老師今天……難道是去完成什麽警方任務了嗎?”


    降穀零訝然:“真的假的?”


    木雲老師隻是在休養期間兼職警校老師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不過什麽任務竟然需要特意讓木雲老師拖著尚未痊愈的病體去完成?


    警視廳那邊這麽缺人的嗎?


    “嗯。”說起今天的事,木雲和泉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某個打算,因此突然開口道:“對了景光同學,你想不想在狙擊方麵額外深造一下?”


    願意的話,他倒是能利用職權之便稍微特殊指導一下。


    諸伏景光有這方麵的天賦,不好好培養可就可惜了。


    隻是這話題跳躍幅度似乎過大了些,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忍不住齊齊懵逼了一瞬間。


    “欸?”


    “唉——真是令人心生敬畏的可怕實力啊。”尚且還沒蓄留八字胡的工藤優作望著紅彤彤的晚霞,不禁慨歎道。


    “沒想到日本警方竟然還深藏不露著這樣一張驚世駭俗的頂尖鬼牌。”


    此刻的米花中央銀行外,警方將炸藥全部妥善處理完畢,人質得到疏散和安撫。受傷的孕婦已經被送去了醫院接受治療和心理疏導,犯人的無頭屍身也被相關部門收殮帶走。


    唯獨殘留在銀行大廳地板上幹涸的噴濺狀血跡和腦漿碎骨明晃晃訴說著此前的凶險。


    工藤優作回想起數小時前自己親眼所見堪稱奇跡乍現的那一幕,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就又有複蘇之勢。


    利用網絡強行侵入銀行監控使其為己所用,又憑借著銀行大廳兩個交叉監控傳回的影像,在實景被四周卷簾門遮蔽的情況下,自上而下一槍命中犯人的腦袋。


    至於黑發青年原本想要瞄定的是腦袋的哪個地方……在重型狙擊槍的誇張破壞力下,其實最初打算瞄準哪裏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因為狙擊子彈在擊中目標的一瞬間,那名犯人的腦袋瓜就整個炸裂粉碎成大片的血糊糊,淅淅瀝瀝的灑落了一地。


    工藤優作細細打量著銀行某扇卷簾門上的破洞,仍舊忍不住感到心驚。


    要想做到這種苛刻地步的盲狙,狙擊手本人對於所有影響射擊精準因素的全盤掌控、在空間想象模擬方麵的高水準能力、短時間內洞察犯人行為習慣並據此推測其下一步動作的預判能力,以及平靜自信果斷老辣的沉著心態,缺一不可。


    文質彬彬的小說家先生再次喟歎,為某位驚才絕豔的消瘦青年在這場轟轟烈烈案件裏的表現做出了最終點評。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過來,那個經常出現在小說當中、被描述為神乎其神的稱號,恐怕並非誇張的手法描寫。”


    “這一槍,簡直就是同那個稱號最相匹配的了——”


    “神之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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