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榮搶著說道:“洪哥昨晚就是被……。”


    張亞楠猛然間大喊一聲,“小馬,你還嫌不夠丟人?”


    馬世榮猛然間想起周圍還有不少學生,黃洪被打的丟人事萬萬不能當眾說出來,他垂下頭,指甲都掐進肉裏。同樣是市委書記的兒子,黃洪在張亞楠的眼裏是天,他卻不如泡狗屎。


    李三站起來,突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指著張亞楠等人厲聲說道:“原來如此,你們可是不服氣,想報複陳少?來,今天你們的梁子我架了,姓張的,你們有什麽手段盡管始出來,我倒想見識見識你們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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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本是京城的紈絝,此刻狂態一露,盡顯霸氣。


    陳浩是李家四少的朋友,他要是讓人在他麵前欺負了陳浩,四少那的麵子可不好看。


    張亞楠諾諾了半天,跺跺腳走人。黃俊剛想離開,卻被陳浩喝住。


    “曹家的女孩,不是你能追求的,這個念頭你現在不能有,以後也萬萬不可生,好自為之吧。”


    他的話盡管平淡,但語氣卻不容人拒絕,眼角的笑意都蘊含著認真。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鄰家和藹的大哥哥,而像是大人在訓斥做錯事的小孩。


    黃俊剛想還嘴,李三說道:“他的話你要時刻記在心裏麵,到時候出了事,連你老子都保不了你。”


    陳浩的話不可信,但來自京城李朝輝的話令沒走遠的張亞楠渾身一震。黃冠輝在南吳市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端得是威風。可放在京城去,估計連朵浪花都折騰不起來。像他們這種廳局級幹部,在京城沒有上千,卻也能上百。


    他心思急轉,能讓黃家保不住黃俊的世家很多,但要是再考慮到背後的白家,有這種能力的世家已是屈指可數。


    曹玉瓊,曹……,他腦海裏猛然間浮現帶著憨笑的大胖子,聯想到李三喊得虎哥,他情不自禁地打個寒戰。那個像殺神般存在的男人在南吳市帶給他巨大的心悸,讓他時常在噩夢中驚醒。原來她竟是他的妹妹,曹家的公主,他們眼中無足輕重的小毛丫頭。


    曹家。白家都無法抗衡的存在,依附在白家下麵的黃家又有何資格去捋人家的虎須?


    黃俊不懂得其中的玄妙,張亞楠卻在片刻之間做出最合理的推斷。(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見黃俊還不服氣地站在那,他隻能硬著頭皮回去拉走黃俊。毛頭小夥不知道輕重,市委書記黃冠輝自會管教。可他要是獨自走掉,黃冠輝不敢尋曹家的晦氣,但要尋他張家的晦氣還是綽綽有餘。


    世上的事本就如此奇妙,黃俊原本想讓張亞楠來給他撐門麵,卻不料遇上陳浩,李三強行插手,又推斷出曹玉瓊是曹家子弟,隻能灰頭土臉趕回市裏。不但被哥哥罵,連遠在南吳市的父親也打過電話警告他離曹玉瓊遠些,越遠越好。否則,打斷他的狗腿。好好的春遊竟然搞的雞犬不寧,他做夢也想不到。


    陳浩見李三兀自瞪著幾人離去的方向,心裏暗歎,人生如戲,但演過了就有些索味。


    “走,李三,陪我去那走走。”陳浩站起身,向不遠處的大夫山走去。


    李三收回目光,嗬嗬一笑。“陳少但有吩咐,李三無不遵從。”


    陳浩微微一笑,並沒有搭腔。他要不是四少的朋友,虎哥的兄弟,李朝輝能對他如此恭敬——才怪。但李朝輝如此做作,卻又讓人覺得虛偽。


    戲的開始部分並沒按曹玉瓊設計的軌道走,可現在一切都納入這個小妮子的思路,甚至比她設計的還要好,陳浩不用看,也知道小妮子要是有根尾巴,一定會翹上天。


    現在,他已配合小妮子演完戲,剩下的時間留給小妮子,豈不是更讓她滿意。落井下石的事陳浩不屑做,錦上添花的事他做起來卻是得心應手。


    果然,一群人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兀自在消化詭異的一幕。令張亞楠铩羽而歸,讓在張亞楠麵前都是大爺般存在的李三都畢恭畢敬的人,又豈能用簡單兩字形容。


    胡玉蘭最先醒過味來,喃喃地說道:“他到底是誰?”


    曹玉瓊姓曹,李三稱他為陳少,自然姓陳。兄妹不同姓的情況存在,但畢竟少見,兩人相貌又全然不同,難怪她有此問。


    曹瓊瓊坐在高腳凳上,兩隻腳蕩呀蕩,活像隻劃水的小鴨子。她的臉上充滿得意的笑容,心裏無比舒坦。見釣足了別人的胃口,輕笑道:“先前我說的話你們可是信了?”


    眾人忙點頭,別的事暫且不說,至少他哥的來頭大的嚇人。


    “他,的確是,我,哥,隻不過要在前麵加的一個”幹”字。WW.YZUU點m”曹玉瓊一字一頓的說道,滿臉都是笑,眉梢上都藏著笑意。她這才發現,揭曉謎底竟是如此快樂。


    難怪她用奸夫來形容他,原來是這麽回事。不遠處看書的姍姍有所頓悟,又好像想起一件事,突然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耳東陳,單字浩,陳浩。”曹玉瓊嘴裏很輕巧地吐出一個名字,卻讓姍姍感覺呼吸緊張,急促地問道:“華南省的?七七年的高考狀元?”


    曹玉瓊忙不迭地點頭,忍不住想上去親姍姍兩口,這秘密她裝在心裏整整兩年多時間,像她這樣的女孩心裏要藏住一件事那麽久,其間忍的辛苦可想而知。沒想到她剛提個頭,姍姍便接下來,心中的這份自豪非筆墨難以形容。


    別人以為她說的哥跟她一個姓,根本沒往那上麵去想。


    旁邊有個男同學小聲地問道:“陳浩,很有名嗎?”


    他的話立刻招到周圍人鄙視的眼神,恢複高考後以十五歲的弱冠年齡成為第一屆高考狀元,不去京華大學而選擇去蘇南大學的怪胎,全國第一屆大學生演講賽的冠軍得主,改革開放以來第一位以學生身份出國留學哥倫比亞大學,一年時間修完學碩全部課程,曾得到現任領導人召見的牛人,那幾年,關於他的零星報道可以匯集成一大版文案,這位仁兄竟然還傻乎乎地問有名嗎?何止有名,現在他還是曆屆大學生無法超越的巔峰,更是學生中的偶像。


    沒想到這樣的牛人竟然現身在他們中間,而且還是如此謙虛地說他隻在哥倫比亞大學讀過一年,嬌小的姑娘滿眼全是小星星。他,剛才還用她的杯子喝了一杯水,想到這,她差點自豪地笑出來。


    姍姍卻比這些學生知道更多他的事,這幾年,國內有名的期刊定期刊登他的文章,盡管有爭議,但無法遮掩他在經濟界內散發出來的光芒。


    “我們今晚能請他吃頓飯嗎?”一位戴眼鏡的男生弱弱地問道。八十年代,娛樂活動本不多見,像陳浩這樣的怪胎在學生當中的影響力比後世大腕歌星不遑多讓。能跟偶像吃頓飯,這也是很多學生的奢望。


    曹玉瓊小手一揮,很有氣勢地說道:“吃頓飯還不容易,今晚由我哥請。可我有個要求。”說到這,她的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你說,無論什麽要求我們都答應你。”說話的男生拍著胸脯,一副天塌下來有我頂著的英雄氣概。


    “但這件事,單憑你們幾個男生還真有些不行,要不……算了。”曹玉瓊吞吞吐吐地說道,心裏卻是笑的不亦樂乎。暗忖道:“我讓你裝,今晚非讓你原型畢露。”


    男人最怕女人說他們不行,那比扇他們耳光還讓他們難受,男生也是男人,聽到曹玉瓊的話他們心裏的癢癢肉都快被勾出來,齊聲說道:“快說。”


    曹玉瓊得意地笑了,她招招小手,低下頭。三十幾顆腦袋很快聚集到一起,聽她密語。


    姍姍聽完,差點笑噴。**的堡壘往往從內部攻破,而曹玉瓊就是那個叛徒,她為了做大姐頭,竟然想出如此損招,竟然想讓她幹哥出醜。


    和李三坐在山頭的陳浩完全沒想到小太妹又要拿他開涮,此刻的他正在和四少通話。


    野炊,吃的是野味,更是吃的一種心情。一大群人圍坐在一起,在鍋裏舀著鮮蘑菇,吃著帶來的事物,看著眼前笑成一片的年輕人,陳浩也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心情頗好的他沒注意到姍姍搖頭的暗示,很爽快地答應曹玉瓊讓他請客的要求。對他而言,曹玉瓊就像是個長不大的***,一年難得見一次,不寵著她寵誰。


    吃完飯後,陳浩坐上陳樹彬開來的車,和李三一起去見四少。


    曹玉瓊盡管有些不樂意,但一想到晚上的安排,她低下頭吃吃地笑。姍姍瞪了她一眼,走到一邊繼續看她的書,至於心思是不是在書上,隻有她自己知道。


    華燈初上,路邊的樹葉在微風的輕拂下微微地低聲呤唱,南方的夜幕,也是如此溫柔,好似遲遲不願將光亮遮掩,慢慢地拉起黑穹。


    坐落在光州市長江路的豪雅大酒店燈火輝煌,大廳裏幾乎爆棚。細心人如果注意會發現這裏坐的人大部分是年輕人,男女都有。他們好像跟豪雅大酒店耗上了,專門在吃飯的高峰期坐在飯桌上。別的桌上的客人是吃飯,占據十張酒桌的他們竟然隻是喝茶。


    酒店經理不停地在大廳裏走來走去,神色間頗有些氣憤。像這種現象他們剛來光州市開業時遇見過幾次,都是些地痞無賴想收保護費,欺負他們初來咋到整的事。後來老板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將這些人關進局子裏帶了些天,這些混混才消停,再不敢到這鬧事。


    可他沒想到今天又出現這種情況,而且還是學生。豪雅大酒店生意好,每天前來吃飯應酬的人相當多。尤其是星期六,更是來客如潮。在這節骨眼上,這幫學生聚集在這裏,將很多來吃飯的客人擋在了外麵,讓經理恨得牙癢癢。


    “小姐,你們等的人什麽時候到?”他實在忍不住,走向穿白連衣裙的姑娘問道。別的桌子都換了兩批客人,他們這連菜都沒有點,有些欺人太甚。


    小姐,在八十年代還是對未婚姑娘的美稱,不像後來演變成ji女的專用名詞。


    豈料,他上火,連衣裙姑娘更是火大,回了句“我怎麽知道?”後氣哼哼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倒是她身邊長相文雅的姑娘過意不去,輕聲說道:“剛才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在路上。”


    還在路上?經理一聽這話,差點昏厥。半個多鍾頭,爬也爬過來了,難道那人是烏龜?


    和經理說話的兩位姑娘分別是曹玉瓊和姍姍,經理現在是頭大如鬥,正在火頭上的曹玉瓊卻是一個頭有幾個鬥大。她擺下如此大的陣勢,如果他不來,她將今後如何麵對同學。


    男人等女人天經地義,因為女人有遲到的特權。可一群男男女女等一個大男人算是怎麽回事?不會是掉進茅坑淹死了吧,曹玉瓊惡毒地想著。


    胡玉蘭扭著水蛇腰來到大廳,蘭花指一翹,嬌聲說道:“曹玉瓊,你幹哥到底來不來?”


    曹玉瓊看都懶得看,沒好氣地回道:“我又沒讓你等,你要是等的不耐煩可以先回去。”


    胡玉蘭一見她一副吃嗆藥的神情,再不敢多問,哼了一聲,扭著腰肢風情萬種地從經理眼前走過,留下的香風簡直能熏倒人。


    經理看著她搖曳的腰肢,滾圓的臀部,心想這女人騷的夠勁,在床上絕對是天生的尤物。像這種**在光州不多,但也不算少。開放城市,不光建立對外窗口,古老的**行業也開始複蘇。


    “玉瓊,別著急,他說來一定會來,或許在路上被什麽事絆住了。”姍姍挽住曹玉瓊的胳膊,輕柔地說道。


    曹玉瓊恨恨地說道:“這個混蛋,約好了在這吃飯,卻讓我們等了半天,到現在還沒見影子。等會他來了,我非要……。”


    兩人背對大門,沒注意到四個年輕人正向他們走來。其中一位年輕人接口道:“你非要大吃特吃,一醉方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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