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爭風吃醋


    午宴還是在一號包廂舉行,千杯不醉的陳浩又回來了。在這頓酒宴中,陳浩將在座的所有男人全灌爬下,他是普通人,有喜悅自然要與眾人分享,而男人們也願意與他一起分享屬於他們的快樂,就連小太妹曹yù瓊也喝倒了,小嘴還嘰嘰咕咕地說著。


    “本姑娘沒喝醉,有種的再來三百杯。”


    醉態可掬,讓眾nv掩嘴偷笑。


    下午,顧彩蓮大內去看望自己的母親,章曉慧和王紫虹去四合院,房管局王局長說修繕房屋的人找到了,她倆過去看看。


    趙曉亮也chōu空回家一趟,年後,他將正式進入燕宇集團工作,以後回家的時間也會少很多。


    胡衛東和趙樹彬本來要做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去,但被陳浩灌趴下的他倆此刻正躺在床上說醉話,看來要回也隻能等到明天了。不過,他和胡衛東這次來京城是經過家裏的老人同意。家裏的老人是很固執,但經過幾次事後,對陳浩的意見也很重視,特地派他們來多打探些消息。


    周雅和胡嵐姐妹倆一起離去,她們想正式將公司從集體企業中剝離出來,向相關單位的負責人打聽這方麵的政策去了。有周雅這尊大神在,陳浩也用不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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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燕則和曹羽靈前去博物館商談文物相贈事宜,這次以燕宇集團名義贈出去的文物有三十多件,以他向來不吃虧的個捐贈必須要高調,最好nòng得全國皆知,幫燕宇集團做些正麵的宣傳,方便燕宇集團在國內的行事。更是向高層表態,力求得到高層的支持。


    宋yù梅這次來京城,主要是看陳浩,順便和他一起回家。他爺爺今年七十大壽,做大嫂的肯定要趕過去湊趣。還有一個目的,她想考察下京城的市場,看鴻宇西餐和快餐店在這裏的市場有多大,如果有必要,她打算將鴻宇開到京城來。


    有孫濤這個本地通在,陳浩和其他人也隻不過是陪著看看地界,走之前,陳浩特地去虎哥的房間看看,見霍克強正流著哈喇子,鼾聲打的如同響雷。虎哥坐在沙發上喝著釅釅的茶醒酒,他的酒量比較大,即便喝醉了醒的也快。見陳浩進來,他站起來說道:“陳少,我正在派人找戴維斯和格林,應該很快有消息。”


    陳浩拍拍虎哥寬厚的肩膀,有這樣什麽事都做在前麵的兄弟,他何其幸哉。


    格林和戴維斯昨晚沒回來,他有些擔心,正想上來和虎哥說說這事,虎哥卻已派人去做。以虎哥的手段到現在還沒把兩人刮出來,他倆到底去了哪?不過,看來虎哥已掌握了些線索,應該很快就有眉目。


    八四年,京城市場已開始活躍,盡管總量不是很大,可容量卻是不少。擺攤的販子,每天的收入比掙工資的人半月收入多,他們算是先小富起來的一群人。京城的世家子弟,有不少人開始暗地裏經營批條子、倒批文,他們大多經營的是緊俏商品的條子和大宗的批文,成為迅速暴富的一群人。外地商人聚集京城,請人辦事的花費也刺激市場的活躍。再加上國家在今年開始上調工資,普通市民手裏也稍微有點寬裕。


    鴻宇經營項目是高檔的西餐廳和中低檔的快餐廳,進入京城的時機已具備,陳浩建議大嫂在鴻宇公司裏在增添項茶茶藝館,將具體的方法給她講了一遍,一行人聽得嘖嘖稱奇。


    茶,起源於我國,世界其他國家的飲茶習慣和茶樹種植都傳自我國。唐.陸羽《茶經》雲:“茶者,發乎神農氏,起於魯周公”。經四五千年的曆史,形成厚重的茶文化。不但積累了大量關於茶葉種植、生產的物質文化、更積累了豐富的有關茶的jīng神文化,這就是中國特有的茶文化,屬於文化學範疇。涵括茶書、各地區(包括少數民族)的茶俗、茶在文學藝術中的體現、茶具藝術、名茶典故等內容,自唐代茶聖陸羽的茶經在曆史上吹響了中華茶文化的號角,從此茶的jīng神滲透了宮廷和社會,深入中國的詩詞、繪畫、書法、宗教、醫學。有“興於唐,盛於宋”的說法。


    有些恬不知恥的國家標榜他們那才是茶得起源地,甚至大言不慚地說我國的茶文化是從他們那偷學來的,豈不知他們的祖宗也是華人的後代,或者說他們那以前也不過是我們老祖宗的附屬地。隻不過國內茶文化逐漸式微,才被無知小兒欺負。


    陳浩興起這個念頭不是頭腦發熱,飲茶在國內有著廣泛的基礎。南方人愛喝茶,北方人也同樣愛喝。


    以前,茶館到處都是,為吸引顧客,又將評書、戲曲搬進茶館。人們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傳統藝術,實在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他所講的茶藝館,不但要雅俗共賞,還要將它做成mén藝術,更要達到那種喝茶的意境,在輕柔的古箏下,在安靜、清新、舒適、幹淨茶室裏,茶藝師們不但為客人展示高超的衝洗泡倒茶技藝,更為客人奉上一壺清香yòu人的好茶。客人擇優雅之境,喝著一壺泡好的濃茶,可以消除疲勞、滌煩益思、振奮也可以細啜慢飲,達到美的享受神世界升華到高尚的藝術境界。


    這樣的意境想想都美,更別說身臨其境。按陳浩的要求,不但有常青植物,更要構造出小橋流水人家的唯美。這樣的茶藝室至少要在上千平米以上,耗資也不在少數。


    想要找到符合陳浩要求的地點並不容易,他也不在意,孫濤有著裏麵百分之五的股份,相信他能將吃nǎi的勁都始出來。


    當陳浩等人正在長安大街上看要選的西餐廳地點時,他接到虎哥的電話。兩活寶總算是找著了,但他倆出不了mén。具體情況虎哥在電話裏沒說,隻說見麵談。


    陳浩讓nv人們上街溜達,他則帶著孫濤開車直奔虎哥說的地方。京城地界他不熟,在孫濤的指引下他轉了幾個彎才見到虎哥和滿嘴噴著酒氣的霍克強。


    上車後,虎哥開車,帶著他們前往通縣的方向。在車上,陳浩才知道格林和戴維斯並不在京城,而在郊區以外的地方,難怪虎哥找他倆也不容易。聽說那地方是娛樂場所,不知兩人因何事與裏麵的人起糾紛,被人家扣在裏麵。


    虎哥的人沒有見到他倆,也不知兩家夥挨打了沒。


    到了地頭陳浩才知道這地方在京城和通縣的jiāo界地,後麵是綿延起伏的山脈,周圍種著些高大的樹木,大冬天,樹上的針葉上覆蓋著層厚厚的土,顯得無jīng打采。他們站的地方方圓數裏之內沒有人煙,隻有正前方一座孤獨的大院,中間有一座三層樓房,邊上是些水泥鋼筋搭起來的廠房,因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外麵的水泥已脫落,落出鏽跡斑斑的鋼筋,看樣子是個廢棄的廠房。


    這地方選的不賴,要是陳浩一人還真找不著,他開始佩服起兩個活寶,這種地方兩人都能找著,實在太有才。前幾年國內禁止跳舞後,有好些人由地上轉為地下,甚至有些人跑到城鄉的結合部舉辦舞會。像這種地方向來是公安檢查的死角,看來組織者相當有頭腦。


    陳浩等人將車停在遠處,步行前往大院,還沒到他就見到虎哥嘴裏的黃máo從裏麵探出頭,見他們來了,一溜小跑到mén口拿鑰匙打開鏽跡斑斑的大鐵鎖。


    大鐵mén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引起裏麵人的注意,有人大聲喊道:你狗日的在幹嘛?”


    沒等黃máo開口,醺醺醉的霍克強怒罵道:“老子來cào你的老窩。”


    他這句話讓裏麵的人如同炸了鍋,有人從窗戶裏看見他們沒穿製服,不由地大喊道:“不是雷子。”


    雷子,公安的特指。


    房子裏湧出四五十年輕的男nv,中間有位三十來歲的男人用草根剔著牙,沉聲對黃máo喝道:“哪來的?”


    黃máo好像有些怕他,躲在陳浩等人的身後,輕聲道:“龍哥,他們是來尋兩個朋友,找到了立馬就走。”


    孫濤見到這幫人,輕聲告訴陳浩等人。“說話的這位是王龍,他父親是市裏公安局的副局長,兼管jiāo通部mén,他爺爺是老幹部,以前曾任公安部的副部長。”


    裏麵有幾個公子哥的老子或親戚最大的也不過處級幹部,他清楚陳浩、虎哥和霍克強的身份,隻把緊要的人物介紹清楚即可,其他的配角不介紹也罷。


    王龍將手中的草棍扔掉,惡狠狠地指著黃máo罵道:“草你媽,這地方是阿貓阿狗隨便來的地兒,你的帳等會跟你好好算算。”


    旋即又yīn測測地說道:“剛才那位孫子說要抄我們的窩,有本事站出來。”


    孫濤在邊上說道:“龍哥,有些過分了吧。”


    王龍斜眼瞅著孫濤,輕蔑地說道:“原來是孫家大少來了,難怪如此氣粗。”


    他這話著實將孫濤損到極點。在京城,世家公子的結jiāo也有一定的圈子,而且也非常現實。誰家父輩的官職高,誰在圈子裏說話就越有份量,像他爺爺做到省部級高官,父親又是廳局級高幹,他的眼界自然很高,像處級幹部在他眼裏還真不算盤菜,他如此作為是正話反說,故意羞辱孫濤。


    孫濤氣的渾身直發顫,可他的確又不能拿人家如何。人家伸出根小拇指,他家都得吃不著兜著走。


    霍克強突然間大笑,在笑聲中,他搖擺地走過去,衝著王龍一耳光,將他打倒在地,罵道:“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龜孫子。”


    眾人看他不過是條醉漢,別說打人,站都站不穩,卻沒想到就是這條站不穩的醉漢,竟然將他們最牛叉的人物放到。一時間,眾人全愣住,忘了還手。


    王龍捂住臉,恨聲道:“你知道我是誰?”


    話裏有套,要是霍克強知道他家大人,那霍克強就是在眾人麵前扇他王家的臉,會接死仇。要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王龍就會報出自家身份,量這些人挨打也不敢還手。


    霍克強人盡管還不是特別清醒,但腦瓜子卻不糊塗,聞言又在他臉上踹一腳,罵道:“老子認識你是誰,馬上給老子放人。”


    碰上這種不講理的醉鬼,王龍家聲勢再大也也不可能跑到這來解救他。一時間,隻聽見皮鞋和ròu體的撞擊聲。


    陳浩注意到霍克強的鞋隻找王龍身上ròu厚的地方踢,知道他沒下死手。副部級高官,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欺負的,三哥也留了一手,他隻是想殺殺王龍的威風。王龍所受的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要是三哥真把王龍打成重傷,惹動王家老爺子出麵,事情倒也有些棘手。一個曾經的副部級高官的孫子被人打成重傷住進醫院,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有兩年輕人從裏麵提條木棍衝出來,棍子還沒輪到霍克強身上,便被虎哥兩耳光扇飛,他踏前一步,嗡聲警告道:“這是他倆的私事,誰要是敢我打斷他的狗腿。”


    一群小年輕人哪見過這般惡神,被他一嚇,都不禁倒退兩步,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助拳。


    “虎哥,你多會回來的,陳少也來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大家誰都別動手。虎哥,你看是不是能叫你的兄弟停手。”


    從裏麵跑出來的人對著虎哥和陳浩不停作揖,陳浩一見到他,不由地樂了,這不是他在飛機上見到的那個李三嘛,陳浩記得虎哥跟他說過李三原名是李朝輝,跟虎哥在一個大院呆過,他還記得李三的父親是京城軍分區的副政治部主任。


    既然有熟人出麵,陳浩也順勢叫三哥住手。他到這裏是來要人的,也不是來尋事,要不是王龍太囂張,也不會受這些苦。


    王龍爬起來,走到李朝輝身邊問道:“李三,這幾人你都認識?”


    京城軍分區的副政治部主任,相當於地方的廳局級級別,王龍的爺爺盡管是副部級高官,但那也是曾經的曆史,論起來兩人的老子處在同一級上。尤其是軍隊另成體係,他對李朝輝說話的語氣不再是高高在上,位置決定態度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世家子弟,mén道拎的見到李三對兩人恭敬的態度,他縱是挨了打也得看看能不能踢動,萬一踢到石頭上會死的很難看。


    李三沒好氣地說道:“曹家大少爺你都敢惹,還真是長本事了。”


    王龍猶自不死心,問道:“哪個曹家大少?”


    李三反問:“京城哪個有資格稱為曹家大少。”


    王龍和那些年輕人不由地倒吸一口氣,還真踢到石頭上了,得,這頓打白挨。


    曹飛虎,曾經京城的傳奇人物,跺跺腳四九城都得顫幾顫的風雲人物,被尊稱為太子爺。年輕人盡管沒見過他的麵,卻早已久仰大名。他一般很少在外麵露麵,可做的三件事被圈子裏的津津樂道。


    第一件事發生在他上初中。那時,四九城有名的東城頑主的兄弟帶著一幫人在校內勒索學生,被正在上初三的他帶著一幫學生不但將這些痞子暴打一頓,還bī著東城頑主斟茶認錯,並保證他的人再不踏入他所在學校半步。


    第二件事是他上高中時發生的。當時,“四三派”紅衛兵前去抄他家,被他一根木棍將去的人全部打出來,領頭者被他追殺兩條街。聽說要不是曹老爺子趕到現場,領頭者會被他活活打死。


    第三件事跟nv人有關頑主將他們大院裏的一個nv孩和幾個小夥圍在胡同裏,據說將nv孩的弟弟刺成重傷,沒過多久,有人在荒郊發現南mén頑主的屍體,圈裏人全猜測是他幹的。


    像這樣一位太子爺,他們有多大的膽敢惹他。隻是他們聽很多圈裏老人說曹大少去了國外,怎麽今天出現在這裏,豈非咄咄怪事。


    他身邊的那個銀發年輕人又是誰?連曹家大少對他都恭敬有加,這人豈不是比曹家大少都厲害。可任憑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圈子裏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陳浩向李三努努嘴,虎哥點點頭,將他帶到一邊問話。不一陣,虎哥走過來說道:“兩人為了一個nv人得罪了李四,受了些皮ròu之苦。”說著,他湊近陳浩的耳邊輕聲說道:“李四,李興邦的兒子,李耀國的小兒子李援朝,排行老四。”


    聽到李興邦,陳浩的瞳孔猛然收縮,腦海裏立刻出現一位國字臉,臉上經常戴著含蓄笑容的麵容,這麵容經常出現在新聞聯播中,國人皆知。現任國務院副總理,副國級,五十多歲,在中央領導人中算得上是青壯派。陳浩記得他後來又當上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務院總理,人大常委會委員長。


    這樣一位大人物的孫子竟然會跟人家爭風吃醋搶nv人,陳浩要不是親身經曆,打死他也不信。


    他也不得不佩服格林和戴維斯的運氣,碰上個全壘打選手,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當然,他更對那位nv孩子感興趣,能讓這三人不惜大打出手的nv人,到底長的是如何的禍國殃民?


    感謝風之回想朋友的月票,感謝幹枝焉花朋友的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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