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李家大哥


    在香港娛樂圈成了no1的詹荷妮豈能看不出陳浩和趙燕的不尋常處,難道她就是讓他在街頭痛哭的女孩?看著趙燕幸福的笑臉,詹荷妮心裏不禁泛出絲絲羨慕。


    此刻,人找到了,她倒有些迷茫,心裏覺得沒著沒落,有種說不出滋味。正如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滋味,無法說出口。


    她這裏的情和相思倒和愛情還有一段距離,正像她把音樂當成她的第二生命一樣,陳浩的歌曲對她的誘惑不是一般的大,就像夜色中,她能陪在他身後默默地流淚,實在是被他的歌聲所打動。


    趙燕見到詹荷妮的神情,亦已清楚她所謂的朋友就是她的哥哥。當下,兩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並沒有捅破這層紙,反倒是就著相同的愛好——音樂談的不亦樂乎,宛如多年的老友。


    陳浩在腦子裏把所有的事過了一遍,去懷仁縣的三匯公司虎哥已派人去打聽,燕宇集團借著二次石油危機,通過不同的途徑在島國大量收購企業和購買房地產,已成功在島國紮下根,調查這種事,不過是一個電話而已。


    十幾個大型企業連成一體對燕宇集團打壓,看起來氣勢洶洶。但有利必有弊,利處是這十幾個公司加在一起的資金量委實大的嚇人,更何況對方都是國際上的大公司,這場戰爭一旦打起來,後麵跟風者可說是多如牛毛,相當於燕宇要麵對幾十乃至上百家財團的打壓,對燕宇來講的確是成立以來最大的挑戰。尤其燕宇集團拉的戰線有些強,手底下有上千家企業,不好防守。但這十幾家企業之間並不是一塊鐵板,他們的缺點是相互間為了利益短暫地結合在一起。如今的態勢正像戰國時秦國和其他六國的關係,十來個企業搞合縱,陳浩這次去就是要瓦解他們的合縱,實現他的連橫。


    所以,他倒不是太擔心這十幾個企業,畢竟,燕宇的造血能力不是任何一家公司敢小覷。最讓他憂心的是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這兩個基金猶如隱藏在黑暗中的狙擊手,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致命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盡管兩個基金現在還不太出名,陳浩卻知道對這兩個公司絕對不能存在任何的僥幸。量子來源於海森伯格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定律,因為他的創始人之一的索羅斯認為市場總是處於不確定的狀態,總是在波動。在不確定狀態上下注,才能賺錢。所以,他把基金取名為量子基金。索羅斯是美籍猶太人,崇尚主動進攻,然後用它最擅長的買空賣空杠杆手段掙取值的利潤。像索羅斯此前在英鎊極低價格時大量買入十億美元,炒到高點時賣出,單單這筆就賺了一億美元。這段時間量子基金在他的領導下,公司業績竟然增長了1o2.6%,更何況這位老兄可是被前世的人稱為“打垮英格蘭銀行的人”和率先利用亞洲金融體係的漏洞掀起亞洲金融風暴的奇才,像這樣一隻猛虎在一旁虎視眈眈,陳浩自然極不放心。老虎基金是八零年成立的,資本隻有八百萬,但掌門人羅伯遜預計美元相對歐洲貨幣和日圓幣值高估將貶值,買進大量的外匯購入期權,憑著非凡的洞察力和冒險性,到一九九八年,他的資本達到二百二十億美元。九七年基金單位回報達百分之七十二,像這樣的猛人陳浩想不留意也不行。所以,他這次來紐約,就是想見到這兩位猛人,有可能的話勸他們離這場戰爭遠些,有合作的可能會更好。


    在陳浩坐上飛機遠赴紐約的時候,留在京城的陳景天夫婦和幹女兒曹燕在仁和醫院遇到一位客人,五十來歲的男人。


    “你來幹什麽?馬上給我出去,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李霞一見到來人,微笑的臉迅掛上冰霜,指著門讓來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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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大哥當年做錯了事,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就不能原諒我。這麽些年了,大哥一直想著你們,聽見妹夫住院的消息,我趕緊跑來看看,也順便請求你們的諒解。”


    這位客人是在機場打電話的男人,李霞的親大哥李錦,他在機場見到曹老爺子和李霞後,跟著他們的車來到醫院。當時,陳景天病房裏每天堆滿了人,他沒有露麵,直到見病房裏隻剩妹妹一家時才露麵。


    曹燕見到幹媽生氣,正準備把來人趕出病房,沒想到他是幹**大哥。這樣的事她不便摻和在裏麵,便走出去,順帶著把門關上。


    “請求我們諒解,當年我和景天要結婚的時候,是誰不讓我們登入家門。父母被打成臭老九的時候,又是誰主動與他們劃清界限,並帶領紅衛兵抄家,批鬥他們。現在來求我們原諒,你能讓父母再活過來?有些事,隻要錯過一次便永遠沒有改正的機會,你還是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陳景天望著自己的大舅哥,心裏也極不平靜,他理解妻子憤怒的心情,當年正是這位大舅哥對他們的婚事百般刁難,更把回娘家的妻子和他堵在門外,不認他們。文革期間,更是和被打倒的父母劃清界限,在批鬥會上揭父母的“罪行”,兩老人受到沉重的打擊,沒熬過那場寒冬。李霞的二哥也看不慣他的言行,跑到北疆再沒有消息。好好的一個家變成四分五裂,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最後他也沒撈著好,被下放到江陰農場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但在那個瘋狂的年代,又有誰敢保證自己不做傻事錯事。妻子眼前隻有一個親人,他不想看著兄妹倆老死不相往來。李錦五十來歲已是滿頭白,看來受到的苦也不少。即便是他以前如何對不起自己,他也不會為此抱怨李錦。


    “你先坐,我再勸勸她。”陳景天安排李錦坐下,拉著落淚的妻子走出門。


    “以前,他這麽對我是因為我是個小小的工人,門不當戶不對,這怨不得他。現在他既然有改過自新的心,你就應該給他這個機會,別跟他生氣了,好不好?”


    在醫院的草叢邊,陳景天摟著妻子不見贅肉的腰,輕言輕語地勸說。


    “他這人一向自私自利,我們那次回家探親,買了二兩肉自己都不舍得吃,提回家,結果他不但在外麵堵住我倆,還把肉扔在地上。全國大饑荒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跑到父母家找吃的。父母拋樹根吃整的全身浮腫他隻當沒看見。再看看他對父母做過的事,我記得在一次批鬥會上,他衝上去打**耳光。這件事一直都在我心裏放著,這輩子都忘不了。”一說起往時,李霞的眼淚如同斷線的風箏往下流。


    陳景天掏出手卷為妻子擦眼淚,李錦打丈母娘的事他不知道。再說,現在提那些事已沒有任何意義。於是柔聲勸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兩位老人家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們兄妹倆變成這樣。領袖還教導我們要治病救人,像你這樣一直抓住曆史問題不放,豈不是違背了領袖的教誨。”陳景天小小地開了個玩笑,見妻子情緒穩定下來,說道:“我們一天天年紀大了,以後想見麵機會也不多,又何必跟他慪氣,再怎麽說也是血濃於水。以後的世界屬於浩兒他們,你總不能把兒子有個舅舅的權利也剝奪吧?”


    李霞經丈夫的開解,心情也舒暢了一些。要是她知道大哥是因為她和曹老爺子在一起才來認她這個妹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認這個哥哥。


    嫌貧愛富是人的天性,即便是一家人也存在這樣的現象。家中地位起決定作用的是掙錢的多寡,這世界很現實。


    夫妻倆在外麵的時候,李錦也沒閑著。從曹燕的嘴裏他知道明天他們就要出院,手續已辦好。妹夫現在是肅州市副書記兼肅縣縣委書記,外甥在懷仁縣任副縣長。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甥是曹老爺子的幹孫子,這層關係讓在學院任處級的他欣喜若狂。


    五十來歲的他已基本沒有上升空間,可他還是想在退休前能熬到副廳待遇。更何況他還有孩子。


    陳景天夫妻倆回到病房後,李霞對大哥的態度並沒有太大的好轉,她心裏的疙瘩一時半會解不開。陳景天倒是和大舅子相互了解了些近況。


    李錦的第一個老婆和他早已離婚,現在和第二個老婆生活在一起。他在京郊農牧學院任副主任,生活也算是一般。


    在李錦的再三邀請下,陳景天夫婦去他家住了一天,算是認認門。


    在飛機上的陳浩不知道自己前世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大舅舅又出現在他的生活裏。其實,對母親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隻知道外公和外婆在文革期間迫害致死。她母親有兩個哥哥,也就是他的兩個舅舅。大舅母親根本沒提過,二舅母親倒和他說過一些事,說他的性格很像二舅。從小調皮搗蛋,那時候家裏缺吃的,二舅就帶著她跑到外麵掏鳥窩,或是跑到野外抓蛇,兄妹倆躲在外麵烤著吃。兄妹倆的感情好得很,每次說到二舅,母親都歎口氣,很是懷念去了北疆的二舅。


    在前世沒見過兩個舅舅的陳浩自然對他們沒感情,隻是重生後,見母親對二舅還念念不忘,他已起尋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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