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忙碌的時候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人在開心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時間的漫長,而忙碌與開心並存的陳浩則是覺得時間根本不夠用,恨不得有幾個分身,才能把手裏的是幹完。


    紅旗超市是他硬塞到胡嵐的手裏,倒不是在可憐她,他也沒這個資格。如果兩人倒各個讓他在那個特殊的曆史年代帶著小草,他絕對沒有胡嵐做的好,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開超市隻是想讓她有事幹,尤其是前幾天看到胡嵐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讓他為之心顫。古代周幽王能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燭火,連個小家都沒有的他更舍得拿出所有的身家博取胡嵐一笑,總不至於扯到關乎國家興亡的美色之禍的高度。


    既然是他塞到人家手裏的東西,出了事情他自然的出頭擺平。否則讓一個從小生長在小村莊的姑娘家拋頭露麵而作為地頭蛇卻縮在房間裏也不是回事,即便是兩世為人的他還是不經常做錯事,想起胡嵐說道第一天開業的情景陳浩到現在還兀自發冷汗,不為別的,隻為人命關天。


    向來懂得指著虎皮做大戲的陳浩這幾天拉著正在單位忙的一塌糊塗的顧彩蓮跟他跑供貨商,沒辦法,越到年關貨越緊張,到過年時他找誰去談?至於那喪權辱他的三條不平等條約對他這種厚臉皮的人全不當回事,辦正經事時陳浩絕不會墨守成規地拿小孩家的玩笑當聖旨。女人靠哄,無論多大的女人都一樣,嘴裏嚷著忙的要命的顧彩蓮還不是跟著他跑遍了所有的供貨商,簽訂了長期的供貨合同後他才放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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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後,陳浩又緊接著完成他手裏的幾篇文章,在社會實踐一年來的時間裏,他的確有很多想法要請恩師指點。


    正在圖書館忙著翻看相關的資料的陳浩根本沒發現章曉慧悄悄地走進來坐在他身邊,側著身子好似在研究他臉上雕著什麽花。


    女人認真時最美麗,而站在女人角度上看問題的章曉慧卻發現此刻看書如此入神的陳浩讓她心醉,在蘇南大學學生眼裏他如同天才般地存在,卻不知他背後的千錘百煉般得執著和付出加百分之一的靈感才成為他們眼裏的天才。熟知傷仲永故事的章曉慧知道這世上沒有天生的天才,天生的天才是蠢材。


    “來,大功告成,親一個。”從書中回過味的陳浩發現章曉慧在身邊,不由地玩心大發,伸出手去逮她。


    嬌小的章曉慧靈巧地繞過他的手臂,嗔笑道:“小無賴。”


    這小無賴還是如此頑皮,如此的讓她喜愛。


    話裏嬌軟的柔情讓不知經曆過多少次人事的陳浩霎時感受到小兄弟在下麵強烈的抗議,厚度堪比城牆的老臉透出別樣的火紅,欲火焚身的滋味讓他不住地在心裏念叨女人是老虎的經典,但這樣的老虎他卻心甘情願地送到她嘴裏。


    章曉慧一邊抵抗著他的魔掌一邊問道:“別鬧,你答應我的事算不算數。”眼睛裏閃爍著調皮的喜悅,讓他大吃一驚的想法不但讓章曉慧感覺興奮,更讓在他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她心底泛起止不住的狂浪。


    幸好現在是寒假學校裏沒人,否則陳浩正進行的不雅動作讓人看見非被冠上禽獸的大雅,當然,正忙乎的他也沒注意到章曉慧眼裏的異樣。


    “當然算數。”


    正一飽口舌之欲的陳浩聞聽此言不禁愣住,不知道她指的哪件事。


    等陳浩跟著章曉慧走進一間聚集著六位年輕人的房間裏才知道他答應章曉慧的那件事,原來是做人體模特。


    “夠了,褲子就別脫了。”


    有一位留著長發的小夥子哭笑不得地製止住陳浩的“惡劣”行動,他沒想到眼前的這位模特思想超前,竟然想獻身的如此徹底,連他們這些搞空間藝術的男生都受不了,更別說那四位早已低下頭的女生。


    “人體本就是最美的藝術,不把我最美的一麵展示出來,如何能讓你們畫出男性美?”


    把手放在褲帶上的陳浩此刻的笑容是如此的不懷好意,如同快要偷到雞的老狐狸。先前答應為藝術獻身的他可沒想過在這些人眼前獻身,更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章曉慧竟然頑皮地演這麽一出,看到她眼角閃過的意思捉狹的笑意,知道她心思的他自然不是好相與的主,索性大大方方地讓他們看個夠。果真如他所料,當他假裝要脫褲子時,那幾位女生羞得臉都發紅,而那兩位男生也被他的大膽行為嚇一跳。目的達到的他自然毫不猶豫地穿上衣服,嘴裏卻說道:“不看?不看算了。”


    站在畫夾前的章曉慧心裏笑抽筋,原本想捉弄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小無賴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反客為主把她大大地戲耍了一把,她心裏不能不佩服他的急智和臉皮之厚委實是舉國無雙。她也知道小無賴此舉是在向她警示,更像是示威。


    先前的插曲很快過去,從不對朋友失信的陳浩自然也不會對身邊的女人失信,貌似渾然忘記遠在大洋彼岸被他放鴿子的女孩瑪麗神傷的陳浩此刻正擺著他哲學家的範兒讓他們畫個夠。


    還真別說,人體模特這活夠累人,當腰酸腿僵硬的陳浩走到帶眼鏡的男生身邊時不由駐足,看了一會才說道:“你的畫工確實不錯,人物線條的層次豐富。”


    眼鏡男沒想到隨便找來的模特還竟然懂畫,並且他說的正是自己得意之處,不由地盼望他能再指出些自己還沒有發現的長處,沒想到陳浩搖搖頭,竟是一言不發地信步離開。


    任誰也喜歡人家說他的好話,都知道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可又有幾人能坐到,但凡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無一不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濃濃的一筆。陳浩雖說不會去故意奉承人,但以他五十歲妖孽的心理年齡去打擊麵前這位二十來歲的小青年的弱小心靈他還不屑去做。


    章曉慧盡管沒見過陳浩這個小無賴畫過畫,也沒和他討論過任何有關畫畫的問題,但看他神情間的落寞就知道那人的畫筆還不夠資格進他的法眼。


    有誰規定不會畫畫的人就不懂得欣賞畫,眼前的人又有哪個有資格在他這般妖孽的人麵前談論畫畫的理論知識。過目不望的他看過的書豈止以萬做單位來衡量,要知道他看一本大部頭也不過是十幾分鍾的事。向來博學的他不限任何題材的書都看,章曉慧就曾親眼見過陳浩在十幾分鍾時間看過三十多本繪畫方麵題材的書,看似他做任何事毫無目的,但誰知道他真正的用意。就拿大學生演講賽來說,別人不清楚但時刻關注他的章曉慧卻知道他在蘇南大學演講賽選拔前一段時間已準備妥當,在比賽期間,章曉慧從沒見他看過任何有關演講方麵的知識。都說機會就是撞大運,誰碰到誰就能一步登天,社會經驗不足但從小生活在章翰生大儒家的她知道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留的,她還從沒見過不學無術的人能一步登天。


    她這樣想不代表別人有她這般見識,看到陳浩前誇後頓的模樣,那五位學生不由地以為他不過如此,說過分點那就是黔驢技窮。


    正當先前製止陳浩不雅舉動的長發青年準備開口諷刺的時候,一聲蒼老但溫和的聲音把他從出醜的邊緣拉回。


    “小友,能不能講給我聽聽?”


    陳浩抬眼望去,發現門口不知什麽時候站著位年近六旬的老者,看向他的眼光是超越世俗的平等。


    陳浩不知道眼前這位老者是誰但學畫的人六人不但知道他是誰,還知道他是他們的老師。在國畫界有南喬北宋的的說法,南北是從作畫風格上的分類,南派畫家手法細膩,畫風溫婉,北派畫家則如同強勁的西北風般畫風粗獷,寥寥數筆已見神韻。南派的代表人物是喬老爺子,北派的代表人物則是眼前的老者宋餘姚,這兩人桃李滿天下,可說是國內畫界的泰鬥,在國外也擁有相當高的名望。


    不知道不代表陳浩的無知,見到章曉慧等六人恭敬的神色,他自然知道眼前老者的不簡單,當下躬身為禮。老者以平輩相稱,但他卻不至於狂妄到無自知之明。


    在六位弟子的恭敬聲中,宋餘姚來到陳浩身邊,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少年人的張狂,見他持弟子禮更是欣喜。


    老師有所問,弟子不能不答。


    陳浩先告罪,緩緩說道:“請恕小子無禮。畫由意生,意由心生,同樣一件事物,卻又千萬種姿態,包括一個人在不同時間畫的畫也不相同,這是因為他的心境不同而體現在畫的差異。他的這幅畫基本功已具備,但心理素質還沒達到上乘,就是因為太想畫好的心態導致他這幅畫的失敗,這畫全用墨筆勾勒出人物的表情,色差偏濃反而使整張畫失去韻味。”


    欲速則不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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