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提醒,正欣賞他討饒糗樣的顧彩蓮才驚覺到自己在開車,此刻車正衝向路邊的大樹,緊急刹住車後顧彩蓮有些後怕地拍著胸部,車離樹不到一米距離。


    車內空間不大,眼前顧彩蓮波濤洶湧的胸部上下起伏,再加上她的小舌頭不時地在嘴邊伸縮的嬌樣。陳浩感覺心跳突然加速,渾身血脈噴張,暗忖“這不是要人命”的他開口道“妖精,開車”,聲音異常嘶啞。


    憑著女性獨特的第六感,顧彩蓮早發現陳浩眼神的異常,看到他此刻怪異的神情,心裏暗喜。原本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渾身鐵打一塊,沒想到無意間被她發現破綻,以後在他麵前大可翻身農奴把歌唱。心情大好的她這次竟然沒有把他攆下車,讓陳浩不由地奇怪她的反常。


    昨晚睡得極不踏實的陳浩早上不到六點被宿舍老七孔釗從被子裏拽出來看美女,等他們跑到操場,美女倒沒看上,隻見到一群精力過剩的學生在踢球。沒見到美女,來時興致衝衝的孔釗垂頭喪氣地直嚷嚷要回宿舍睡回籠覺,但又不死心,隨著一夜夢見美女的陳浩走到操場邊鍛煉身體。


    在異度空間他的積分已達到三級,所以又得到一項特殊的本領——千杯不醉。這項本領是他獲得演講比賽冠軍的那晚異度空間給的,他還沒來得及證實。他實在搞不懂異度空間裏還有多少好東西,為什麽不一次性給他,難道它怕他消化不良。素來心大的陳浩腦海裏這些念頭一閃即過,準備坐到台階上看他們踢球。


    前世的他在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大早上跑到操場看美女,工作中的女人最美麗這句話也同樣適用運動中的女人。在今世已見識過白衣少女脫塵出俗的美和周雅的野性美,他對看美女再沒前世的執著。


    “傻子,撿球。”順著聲音,他看到一個肥胖的身軀以極不相稱的速度追球,而球此刻越過跑道已到他眼前。


    陳浩撿起球,微笑地遞給跑過來麵帶憨笑的胖子。


    當球再次在球場飛時,陳浩才注意到這幫踢球的人不是在踢球,而是在玩人,玩的對象是在場邊撿球的胖子。每次他們都故意把球踢出與胖子位置相反的方向,然後理直氣壯地喊道:“傻子,撿球。”而那個身材肥胖的人也每次快速地把球撿回來憨笑地遞給他們,得到他們的哄堂大笑。胖子也跟著一起大笑,笑的絕對傻裏傻氣。


    孔釗看到他眼裏的不解,在一旁帶著些不屑的語氣向他解釋:“這幫人是前兩屆的工農兵大學生,聽說家裏有些背景,那個在場外撿球的胖子是他們的跟班,好像這有問題。”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


    孔釗是和陳浩一起考上的應屆大學生,對那些依張家裏權勢走後門進到大學裏的官宦子弟不是痛恨,而是有些看不起。而對那些跟在他們屁股後麵拍馬屁的人則是深惡痛絕,認為沒有他們這些馬屁精,這些官宦子弟自然也在人前擺不起威風。至於那個傻子,他自問可憐不起。在鄉下每天吃不飽肚子的一大家子還在盼著他畢業後能跟著他吃飽飯,他家難道不可憐,誰又來可憐他。


    這些念頭在孔釗腦海裏翻江倒海,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陳浩已走進那些踢球人的圈裏,拉著那個所謂的傻子正在和那群人說話。


    “他是我朋友,不是你們玩弄的對象。”


    看到一個胡子還沒長齊的小家夥替傻子抱打不平,那些踢球的人像是見到世上最可笑的事,發出巨大的嘲笑聲。


    短小粗壯的年輕人不還好意地問道:“傻子,這人是你朋友?”他們帶著傻子踢球已成為蘇南大學的一道獨特風景,戲弄傻子更是他們最開心的事。這道風景已持續兩年時間,從沒聽說傻子有朋友,沒想到今天倒冒出個找茬的。


    胖子傻裏傻氣地老實回答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聽到傻子的話,這群仗著人多勢眾經常欺負別人的公子哥頓時如炸了鍋般地湧上來動手,中間夾雜著罵人的國粹。


    內褲穿在裏麵的陳浩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也沒有西楚霸王的千斤之力,更沒有讓眾人都趴下的王八之氣,憑著自己良心做事的他麵對十幾個壯小夥也隻能憑著男兒的血性放手一搏,他挨打或他想不挨打人家卻不答應的結局顯而易見。


    短小粗壯的年輕人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已快擊中目標,沒想到半空中一隻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擊打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扇的他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等他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十幾個同伴都趴在地上,那胖胖的背影和他們打的目標漸漸遠去,空氣中飄來一句。


    “他是我兄弟。”


    躺在地上的那群人才知道除了朋友,還有兄弟關係,這傻子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傻。


    看到完好無事的陳浩和胖子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走過來的場景,氣喘咻咻跑到操場的哲學係205宿舍的其他六位男生不禁目瞪口呆。孔釗沒想到他跑回去搬救兵的這麽短時間內,事情卻翻天逆轉,挨打的人沒事,打人的人卻躺在地上,饒是他抓破腦皮也想不明白。感受到身邊五人懷疑的眼光,再聯想到剛才在宿舍趙剛和霍克強想撕碎他的動作,孔釗不禁心底泛起寒意,連連搖手道:“我不知道,問老八。”


    當陳浩講完事情的經過,他們才知道眼前的胖子不是普通人,一個放倒十幾個壯小夥的人,普通幾乎與他絕緣。


    “靠,他們真要打你,我要他們的命。”聽到十幾個人圍毆陳浩,有軍人血性的霍克強瞪著充血的眼睛,拎著手裏的磚頭就往上衝。敢動他霍克強的弟弟,不拍死幾個難解心中之氣。


    在陳浩等人的勸解之下,霍克強才怏怏作罷。


    當下,一行九人到食堂去吃早點,約定晚上一起喝酒才放胖子離去。


    “小無賴,是不是又去做英雄救美的事,老實交代。”


    陳浩剛從教室出來,就被躲在樓梯口的章曉慧堵住追問。盡管她想像往常般地調笑,但上下打量他身體的眼神暴露出她的內心世界。


    陳浩知道她話裏的意思不是揭他在肅縣挨打的老底,而是擔心他自不量力。感受著她濃濃的關懷之情,心的棱角被柔軟包裹的感覺讓陳浩幸福地想大聲呻吟,但好男人不該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害的他還是把出聲東擊西手段,說道:“我的零部件沒有任何毛病,不信你檢查。”故意在零部件上加重音,而眼睛也配合聲音在下體部位掃視。


    果然,在他邪惡的眼神下,章曉慧微低螓首,羞紅著臉暗罵道“沒羞沒臊。”


    要知道獲得全國高考狀元與全國大學生演講比賽冠軍頭銜的陳浩在蘇南大學也算小有名氣,她聽同學講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才知道跟陳浩有關,趕緊跑過來看看,沒想到被陳浩三言兩語弄得扭捏不堪,也幸好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才沒有扭頭走人,饒是如此,她還是被弄了個大紅臉,徹底被眼前的無賴打敗。


    在路上,章曉慧告訴陳浩學校選派留學生去美國學習,他是其中一員。出國留學對陳浩來講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沒想到中央首長在燕京大學的一番話反倒讓他嚐到甜頭。


    章曉慧有些看不懂身邊的他,別人聽到這個好消息不說高興的暈倒但也會興高采烈,可他臉上還是神色如常,真有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沉穩,這讓想看他少年得誌該是何種嘴臉的她打算未免落空。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一種缺憾美沒有對正在校園附近一家顯然生意不錯的小飯館產生任何影響,反倒是對正在裏麵喝酒聊天的年輕人而言是種享受。晚上對於白天上課的他們而言時間相對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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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況在座的胖子絕對是個妙人。陳浩看著眼前這個叫曹飛虎的胖子此刻眼神裏絕不是傻氣的真誠笑容,心裏莫名湧出奇妙的感覺。


    那群人隻知道戲弄這個外表上看起來傻裏傻氣的胖子,他們哪知道胖子用他特有的傻笑戲弄了把他當傻子的所有聰明人,傻子和聰明人也隻不過是一線之隔,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那群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豈知曹玉虎用他獨特的傻笑冷眼旁觀世俗的內心世界,更不知道這位看似呆蠢的傻子實則用他獨特的方式來交兄弟的真實目的,隻是被家裏人慣壞的孩子。曹玉虎要想交朋友恐怕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還不巴巴地趕上來排隊,但他不要那種酒肉朋友,他隻交以命相換的兄弟,這種兄弟不要多,一個足矣。


    酒桌上的菜慢慢冷卻,但喝酒的這群人心越來越熱。


    有著軍人氣宇的霍克強舉著裝滿酒的水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睜著醉眼含混不清地說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痛快,老八,我不服,再和你……。”


    話還沒說完,人卻像根立不住的軟麵條出溜到地上。旁邊趴在桌子上的老二趙剛噴著滿嘴酒氣在說醉話:“老八,我沒醉,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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