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恒是這家會所的老板, 之前封路銘帶人過來的時候就認識傅念恩了。而萬維新是封路銘關係最好的發小, 也老早就耳聞傅家唯一的小公主的大名了。兩人看著傅念恩十分乖巧的坐在封路銘身邊跟著釣魚,忍不住湊在一起咬耳朵。


    “我和你說啊, 上次老封就帶人過來過,時間有點久了,不過我記得很清楚, 因為那是他第一次帶異性來。雖然年紀小點,好歹也算是異性了。之前聽人說封家和傅家一直有意想要聯姻, 可也不見兩家有下一步動作。還有人說, 傅家這些年一直根基穩得很, 反倒是封家接連兩個掌權人去世,風雨飄搖啊,傅家不想和封家聯姻了也正常。”丁恒和萬維新坐一起釣魚,魚沒釣上來兩條,就顧著說話了。


    萬維新嗤了一聲道:“瞎說什麽呢?就老封那手段, 比他爸和大哥還強硬鐵血, 封氏現在明擺著是比以前更好了, 國外那麽多項目都被他給拿下了。聽說之前拿了尼泊爾一個什麽工程, 去的時候連那邊的領導人都接見了。”他說完後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老封想和傅家聯姻?”


    丁恒忙點頭道:“我覺得有那麽點意思啊。”


    萬維新之前就發現封路銘對傅念恩態度不一般,可圈子裏誰不知道兩個人隔了一輩,他也就不像丁恒那樣往其他地方想。他側首看了封路銘那邊一眼,剛好瞧見封路銘遞了一盤水果給傅念恩吃,那表情那動作, 好像真不是長輩對晚輩那麽單純。


    兩人對視了一眼,突然覺得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起的事。


    傅念恩不是一個特別能靜下心來的人,可是身邊坐著封路銘就不一樣了。


    封路銘一早就準備好了釣魚的工具,也給傅念恩準備了簡單的,兩人就坐在一起釣魚。封路銘怕她無聊,時不時的會遞些零食和水果給她吃。


    臨近中午的時候,有會所裏的工作人員來幫他們準備好燒烤的工具,中午他們就準備吃烤魚了。


    丁恒和萬維新帶來的人一見都去幫著準備,傅念恩朝那邊看了幾眼,封路銘忙道:“想去就去吧,不過走之前把魚竿收起來。”


    傅念恩忙收拾手上的魚竿,跟著就跑過去湊熱鬧了。


    丁恒成家早,今天帶來的自然也是他的妻子,歲數比傅念恩大上不少,就把她當成是小妹妹照顧了,說了一會兒話以後兩人就更熟悉了。


    萬維新今天帶來的是他才交的女朋友,是個出來上班幾年的小白領,很會見縫插針的和兩人聊天,三人湊在一起其樂融融。


    又有其他幾個封路銘的發小帶來的女伴也湊過來,沒一會兒她們這邊倒是熱鬧上了。


    中午吃完烤魚以後,一群人就開始往其他地方走。


    傅念恩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這處會所的麵積比她想象中還要大得多,附近還有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一群人就打算今晚上在山上搭帳篷過夜了,還說什麽為了體驗生活。


    傅念恩有些擔憂的問:“小叔,我可不會搭帳篷,晚上不會沒地方睡吧。”她是真的擔心,上一次兩人在山裏的時候,她那麽脆弱難過,他答應留下來陪她,卻怎麽也不和她蓋同一床被子。這一次她可不想再發生一次同樣的事,到時候他要是感冒了還是自己心疼。


    萬維新剛好在兩人旁邊,聽見就笑了起來。可跟著接收到封路銘警告的眼神,立刻就收了聲,模樣特別好笑。


    封路銘揉了揉傅念恩的腦袋,笑著安撫:“別擔心,我待會兒弄兩頂帳篷出來就是。”


    傅念恩不禁想起封路銘早早就出去上學的事,還聽她二哥說他曾經在國外玩的也挺厲害的,算是對他的野外生存能力還算放心。


    隻是等這群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開始搭帳篷時,就開始狀況不斷。封路銘作為這一群人裏動手能力最強的人,隻能認命的先去幫其他人把帳篷搭好。到最後,他向傅念恩承諾會搭兩頂帳篷出來的話並沒有機會實現。


    這時候丁恒還在和萬維新不爽的抱怨:“我說了就住山下麵的別墅,你非說要試試在野外住一晚。要在野外住一晚也就算了,我說上午讓人過來先把帳篷給搭好你也不願意,非要自己動手。就你這樣的,也就在金迷去玩混得開,在野外還真混不開。”


    周圍一群人聽著丁恒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萬維新帶來的女伴都沒能忍住,要不是剛好萬維新視線掃過來,她估計早就笑出聲來了。


    萬維新不以為恥的回道:“要是沒有我的存在,也沒辦法襯托出老封的能力了。”說完以後兩人還交換了一個隻有對方明白的眼色。


    這時已經是傍晚,他們一行人帶了不少食物來,丁恒的妻子把帶來的食物在野餐墊上放好,招呼著一群人過去吃點東西。


    吃飽喝足後,一抬頭就能看見天上的星星,這在市區裏已經是極其少見的。周圍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時不時的蟲鳴鳥叫,倒是難得讓人放鬆下來。


    雖然已經是晚上,可大家都是平時夜生活豐富的人,這麽早也睡不著,就湊在一起聊天。到後麵,聊天的尺度還越來越大。


    封路銘已經冷眼掃過丁恒和萬維新兩個一唱一和的人不止一次,可也不知道是喝了點酒還是怎麽的,兩人竟然還越說越起勁。封路銘有些無奈,低頭朝靠在他身邊坐著的傅念恩道:“要是困了就去睡覺吧。”


    傅念恩忙搖頭笑道:“不困,他們說話挺有意思的。”畢竟周圍都是比她大了不少的人,說出來的話很多都讓她覺得新奇,聽著還覺得津津有味。她倒是一點也沒覺得他們說的話尺度大,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


    夜裏的山上還是有點涼,傅念恩穿著短袖襯衫開始扛不住。她正想要不真的躲帳篷裏算了,剛才起身走開的封路銘就拿了一張毯子過來給她。


    傅念恩抬頭對他笑,她很喜歡今天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被他帶著見他的朋友,沒有再被他隔絕在他的生活之外。


    夜色越深,溫度也越低,圍坐一圈的人有人一提去睡了,立刻就有人附和。大家都是成雙成對來的,也都是成雙成對的進了帳篷。


    隻有丁恒的妻子恰巧中午的時候聽到了丁恒和萬維新不安好心的密謀,又打心底裏挺喜歡傅念恩的,這時遲疑了一陣,叫住傅念恩道:“念恩,要是不方便的話,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丁恒和路銘一起睡就是了。”


    丁恒一聽就強烈反對:“誰要和老封那個硬邦邦的男人一起睡啊?我堅決不同意。”開玩笑,弄出那麽多事來就是為了今晚,絕不能這時候功虧一簣。


    傅念恩偷偷去看封路銘,見他麵色不太好看,一時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封路銘卻突然出手拉住她帶著她進了他們的帳篷。


    帳篷裏的麵積實在不大,要是真睡兩個封路銘和丁恒這麽高個子的男人確實有點勉強。


    封路銘讓傅念恩睡裏麵,幫她把毯子蓋好才在她身後躺了下來。


    這一次不比上一次,哪怕他明顯已經極力在和她隔開一段距離,卻還是不能分開太遠。密閉的環境裏,他身上的氣息也圍繞在周圍。傅念恩覺得她很緊張,想睡覺卻睡不著,想找幾句話來說又不知道說什麽。


    封路銘從身後摸了摸她的頭,哄道:“快點睡吧,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了。”


    傅念恩鼓足勇氣轉過身來,在夜色中努力看清他的眉目道:“小叔,我睡得不舒服,能不能拉拉你的手。”


    封路銘遲疑了一陣,隨後還是握住了她伸過來的一隻手。


    傅念恩有時候覺得自己很貪婪,她就是霸占著封路銘不願看到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可她有時候又特別知足,隻要他陪在她身邊,給她一隻手就夠了。


    夜色深深,封路銘卻很久都沒有睡著,一直到後半夜才稍微有了一點睡意。


    封路銘醒來的時候發現傅念恩像是隻八爪魚一樣抱著他,而他竟然也十分自然的將她攬在了懷裏。昨晚上他就聞到了她身上幹淨中似乎還帶著清甜的味道,這時候更加明顯了,在他鼻息間無處遁形。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十分狼狽,竟然在一個小姑娘麵前心緒不寧。他輕手輕腳的將她從懷裏放開,又幫她把毯子蓋好,才出了帳篷。


    公子哥萬維新認床的毛病很嚴重,同樣起得早,正站在山間呼吸新鮮空氣。他一見麵色不太好明顯昨晚上沒休息好的封路銘走過來,笑著打趣道:“昨晚上忙久了?”


    封路銘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問他:“是不是討打?”


    萬維新忙做出投降的姿勢,卻還是故意道:“路銘,要是你不想下手,圈子裏不知道多少人等著下手呢。你就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你真沒那意思,我都想試試追求傅家小公主了。”


    封路銘點燃一根煙,輕飄飄的說了兩個字:“你敢?”


    萬維新奇了:“你說你是不是搞笑?自己不追又不準別人追,毛病。”


    封路銘回道:“正經人可以,你不行。”


    萬維新冷笑道:“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封路銘沒再開口。


    萬維新卻突然收了笑和他認真道:“路銘,圈裏人都知道你們家和傅家關係好,你和傅念恩也不是同輩,要是真在一起外麵肯定說得不好聽。可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你怎麽想的。”


    封路銘難得有些迷茫的回道:“我還真一直把念恩當成和欣欣一樣的小侄女了,因為她媽媽當初教過我的事,我對她又格外疼惜一些。”


    萬維新撇撇嘴,轉身走開了,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封叔叔啊,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傅念恩:我就喜歡他死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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