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扯遠了,我想說的是,如果擴招普通人成為咒術師這件事最後順利進行的話,傑可要作為外聘教師回來給我幫忙。”


    “我嗎?”夏油傑有點不敢相信五條悟的話,“我可不覺得自己能做好老師這份工作,悟就不怕我誤人子弟嗎?”


    夏油傑撇撇嘴,“不知道是誰讓我離他的學生遠一點,不讓我給他們灌輸那些扭曲極端的思想。”


    五條悟無可奈何的笑,在他看來,現在的夏油傑簡直就是在翻著舊賬跟他撒嬌。


    不覺得可惡,反而有些可愛。


    夏油傑搖搖頭,“我真的不適合做老師,沒信心像悟這樣,做的這麽好。”


    “哈哈哈,傑完全是多慮了,你根本就沒有認清自己的能力嘛,要知道,憂太和真希可是很想讓你再給他們上幾節體術課呢。”


    “……”夏油傑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真的,”五條悟指天發誓,“他們已經問過我好幾次了,問我什麽時候能再去我們家,說進步了很多,想要讓你看看成果,想讓你再給他們指點一二。”


    對格鬥技非常感興趣的夏油傑確實在他們去家裏拔草的那天,給予了許多的指點。


    這就讓他們念念不忘了?


    夏油傑的心裏此時想什麽,五條悟怎麽可能不知道。


    “是真的哦,這些孩子的心思非常單純,喜歡就是喜歡,沒有虛假那一套,不過話說回來,像傑這麽好的人,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呢?”


    夏油傑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五條悟趁機貼過來,摟住他的肩膀,“當然了,如果甚爾還活著的話,我想連他一起請來的,你說他會來嗎?”


    夏油傑:“……(# ̄~ ̄#)”


    “哈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了,傑不要當真。”


    “應該會來吧,”夏油傑笑了一下,“隻要悟給的薪水夠多,他應該是願意來的,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


    五條悟鼓起臉頰看他,“傑這話什麽意思,是想要讓我多給你一些薪水嗎?沒問題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錢來請你,想要多少要多少,把我的所有錢都拿去也沒關係。”


    “不是說你的也是我的嗎,既然如此,左手倒右手有什麽意思,不應該讓上麵多出點錢聘請我嗎,每個月多出這一部分,給你買喜久福它不香嗎?”


    五條悟點頭再點頭,對著夏油傑投去崇拜的目光,“不愧是傑,連這一點都想到了,好誒,到時候我會多多給你爭取薪酬的,相信我。”


    這樣說著,兩個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很有意思。


    五條悟向來如此,明明是個很有主見很靠譜的人,卻總是故意表現出如此幼稚的一麵,而且還很會給人捧哏,隻要他願意,跟他說話就永遠不會冷場。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甚爾真的會來。”


    五條悟收斂笑容,臉上浮現出一抹惋惜的神色,提到伏黑甚爾,他的感覺很複雜。


    那是第一次讓他心慌且無力的一個人,除了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等死,關鍵時刻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的,隻有伏黑甚爾一人。


    如果不是在最後的緊要關頭領悟了反轉術式,他五條悟的墳頭草都有六尺高了。


    那個男人身法鬼魅,力量無敵,頭腦睿智,戰術純熟,有著非常豐富的實戰經驗。


    他們接觸的時間非常短暫,五條悟卻在少年時代聽過一次關於禪院家零咒力吊車尾的故事。


    在當時,他沒有太多感受,甚至跟大部分一樣,認為這樣的甚爾很弱,弱到不值一提。


    然而,這個曾經被他聽過一次名字的男人卻給他上了重大的一課,對方的突然出現就像是為了讓他領悟最為關鍵的反轉術式一樣,在他麵前曇花一現後就此隕落。


    他是五條悟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難題,也是他從心底佩服的人。


    “甚爾看似完全放棄了,實則一生都在證明自己,如果邀請他來高專做老師的話,他應該會來的,這是他向禪院家證明自己的一個方式,他會願意的。”


    話雖如此,說到底甚爾已經不在了,在他最後的彌留時刻,在他抓了一把他自己的鮮血時,看著那紅色的血液,他是否還在執著這個呢?


    腐朽的咒術界,腐朽的禦三家,將一個擁有無限可能得人逼成了那副樣子。


    “其他的不清楚,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最起碼惠應該會開心一些吧。”夏油傑是失去了父母的人,在他的認識裏,始終覺得孩子對父母有依戀。


    五條悟嘖了一聲,說不出究竟會怎樣。


    “他很不負責呢,”他提醒夏油傑,甚爾跟夏油傑的父母本身就不是一類人。


    “他……”夏油傑對他了解的不算多,哪怕後麵有主動去關注過甚爾的生平和個人資料,可畢竟太有限了。


    “竟然就那樣將幾歲大的孩子托付給我,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啊。”


    五條悟真的是在埋怨伏黑甚爾嗎?


    未必,更多的是一種對伏黑惠的同情和心疼罷了。


    人都有溯源性,伏黑惠也一樣,一個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見過父母親的孩子,他甚至連生身父母的一張照片都沒有,這種找不到來處的淒涼感或許就是造就他如今性格的原因。


    無根之樹,如浮萍。


    “總之,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再來就是,如果傑在講經布道的時候見到比較有傾向成為咒術師的人,也歡迎推薦入學,這邊會欣然接受的。”


    “誒?”夏油傑眉頭擰成疙瘩,“怎麽又要給我安排新任務?”


    五條悟拿頭頂去蹭夏油傑的鎖骨和下巴,“幫幫忙了,教主大人,說好的聽妻子的話呢,可不許反悔啊。”


    夏油傑有苦難言,誰家妻子把丈夫給……


    算了,他幫還不行嗎。


    “啊,還有——”


    夏油傑眉毛亂跳,強壓不滿,“還有什麽!”


    “你手底下那些詛咒師,如果可以改過的話,高專這邊是可以接收的,我會從中斡旋。”


    這是不但讓他幫忙招生,充當體術老師,現在,連他手底下的家人們也要挖走嗎?


    “悟,”夏油傑擠出一絲笑容,“再得寸進尺鯊了你哦!”


    “哈哈哈~”五條悟伸出手替夏油傑揉開眉心,“我知道你不舍得,你就再寵寵我嘛,他們之前的壞事一筆勾銷,這買賣多劃算,傑~”


    夏油傑:“……”


    愛人總撒嬌可如何是好,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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