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了花和楓葉,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跟五條悟的父母相處的依舊愉快,之前擔心的三個孩子是否能夠好好相處,在現在看來也是完全沒問題。


    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上發展,因為這些,這一天對夏油傑來說也變得格外的美好。


    現在,泡在溫熱的水中,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腦袋靠著身後的人的胸口,太陽穴上,有人在幫他按摩,此刻的夏油傑覺得自己好像上了天堂。


    當然,也有人承諾說讓他上天堂,但是等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其實都無所謂,好人才會上天堂,作惡多端的人隻能下地獄。


    像他這樣的人,短暫的去往天堂一會兒的話,那就是賺到的。


    他本人,更應該在阿鼻地獄才是。


    晴朗的夜,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亮,等所有的燈都熄滅後,月光則成了唯一的光源,帶著涼,帶著冷,帶著浪漫主義的色彩……


    累了一個晚上,等夏油傑睜開眼睛的時候,明媚的陽光依稀將整個臥室都照亮了。


    八點多了?


    夏油傑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時間,還以為是手機出了問題,他慢吞吞的坐起來,視線來回的在臥室裏逡巡,直到看到那座古老的落地鍾。


    視線聚焦了足足有一分鍾,夏油傑猛地發現,他的手機沒有壞,現在就是八點多鍾了。


    這可太糟糕了,作為客人居然能睡到這個時候,實在是有失體統。


    夏油傑想要下床,隻是還未等他掀開被子,腰肢就被伸過來的胳膊一把摟住了。


    胳膊的主人很霸道,力氣也很大,隻是那麽輕輕一拉,夏油傑就失重般的重新倒在了枕頭上。


    “嗬嗬~”五條悟幸災樂禍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夏油傑一扭頭,頂著一頭亂糟糟發型的五條悟居然在彎著眼睛笑。


    “笑什麽啊,快點起床了,都已經超過八點鍾了,這個家裏隻怕就我們兩個還沒起床,他們會怎麽想啊。”


    五條悟不以為然,反而收攏了自己的雙臂。


    “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唄,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戀人關係啊。”


    夏油傑很無語,卻也沒有再繼續掙紮,他拿過自己的手機開始檢查,嘴裏還念念有詞。


    “昨晚睡覺前我明明定了七點鍾的鬧鍾,為什麽沒響呢?”


    五條悟湊過來,臉埋在夏油傑的頸窩,他懶洋洋地說:“有沒有可能被人關掉了?”


    夏油傑:“……”


    好了,不需要再檢查是否是手機出現了問題,罪魁禍首已經不打自招了。


    “悟!”


    五條悟依舊在嗬嗬的笑,此時夏油傑叫他名字的語氣頗有點撒嬌的意味,這在平時是非常罕見的。


    麵對自己總是一本正經的夏油傑,偶爾撒撒嬌,這對五條悟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新鮮感。


    是了,夏油傑在學生時代就特別的正經,偶爾會跟自己放飛自我的調皮搗蛋,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正經的。


    夏油傑跟自己不一樣,不是一個會撒嬌的人,越是如此,五條悟才越喜歡招惹他,聽他既像是不耐煩又帶著些無可奈何,用寵溺的語氣來說話,很可愛。


    而現在,夏油傑就是如此。


    五條悟十分心機的蹭到了早安吻,還不忘伸手拍拍夏油傑的肩膀。


    “沒事了,我在家的時候從來不會早起,我爸媽也從來不會說什麽,沒道理你們來了之後,不早起會挨批評,在我家沒有這種事。”


    夏油傑歎了口氣,語調軟了下來,“這怎麽一樣呢,你是他們的孩子,我們是……”


    “你們也是,你是我的人,就是他們的孩子,而惠和兩個小姑娘是他們孩子的孩子,所以,沒有外人。”


    “悟……”


    這算是狡辯和歪理嗎?


    夏油傑不知道。


    五條悟在夏油傑的頸窩上蹭蹭,兩條腿小孩似的在床上撲騰著,他超級喜歡對著夏油傑撒嬌。


    “不管不管我不管,傑再陪我躺一會兒吧,畢竟下午就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還可能又要出差執行任務,說不定會去比較遠的地方,你可是要好久都看不到我的。”


    “悟……”夏油傑拿他沒辦法。


    五條悟繼續趴在那兒撲騰,“傑都不會想我的嗎,我可是超想傑的。”


    五條悟的頭發亂蓬蓬的,紮的夏油傑臉頰癢,夏油傑忍不住這種癢,破功笑出來。


    “不要蹭我的臉,哈哈哈~”


    “那傑到底想不想我,嗯?”


    “想,”夏油傑躲著五條悟的腦袋連連求饒,“想,真的想,很想的。”


    五條悟不動了,從夏油傑頸窩處抬起頭來。


    藍色的大眼睛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夏油傑,剛睡醒不久,帶著些許惺忪,懶懶的卻能直抵對方的內心。


    這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隻是看著,夏油傑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買的那對碧璽耳釘。


    目光轉移到了五條悟的耳垂上,厚薄適中,大小也適中的耳垂,軟軟的,涼涼的。


    等夏油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指腹已經摸到了五條悟的耳垂。


    五條悟從之前就發現了,自從那次說過他很乖後,夏油傑閑來無事總喜歡摸他的耳垂。


    可是為什麽呢?


    溫溫的指腹反複的撚著自己的耳垂,好像這是什麽很有趣的東西一樣。


    “傑很喜歡我的耳垂?”五條悟想到了昨晚,昨晚的夏油傑也對他的耳垂愛不釋手。


    五條悟自己上手捏了捏,軟軟的,手感確實不錯。


    隻是,夏油傑好奇怪啊,跟自己完全不一樣,自己喜歡的是其他地方,可夏油傑卻喜歡耳垂。


    “難道傑想要在我耳垂上穿個洞?”


    夏油傑重新將視線對準五條悟的眼睛,他沒否認,反而說:“那悟肯嗎?”


    “沒想過,會很疼吧,畢竟要把針穿過去呢。”


    “那是你可以忍受的疼痛等級了。”


    五條悟嘟著嘴巴沒說話,夏油傑並沒有因為五條悟沒說話而覺得失落,手從耳垂轉移到五條悟的臉頰上。


    五條悟歪歪腦袋方便夏油傑摸他的臉,他盯著夏油傑寧靜中帶著笑容的麵頰,忽然問他,“傑最初為什麽要去穿耳洞?”


    為什麽?


    這個問題,當初父母親以及個別同學也問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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