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陸驍媳婦兒,她聽老楊說過一嘴,那是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光看照片,就能讓人驚豔的程度。


    她也保持了十足的好奇心,就等著薑顏來隨軍呢!


    今兒個一下班,她那二八大杠都快蹬出火花星子了,火急火燎往家屬院趕。


    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發生什麽大事了。


    看到薑顏,她是真的眼前一亮,沒別的原因,長大太靚了。


    哎呦,爹媽怎麽生的?


    她跟老楊長的也不差,生的那兩個,跟個大馬猴一樣,還喜歡上躥下跳,讓人老操心了。


    薑顏拉著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嫂子,暫時沒打算呢!”


    學校教師工作,早八晚五,她可不想穿越了,還來當牛馬。


    倒是想考來賣了,但這是技術崗位,不太好出手!


    張秀娟一臉爽快,邀請道:“來我們公安局,當宣傳幹事啊!我們正想找個有文化的,瞧你就合適!”


    隻要筆杆子功夫好,肯定能吃上飯的。


    “而且,這工作對於上班時間沒有硬性要求,隻要你能按時完成領導交代的就行,現在安全教育不普及,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我聽小陸說,你還給村大隊講解過急救知識,說的很全麵,幫了大隊不少忙,我們就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張秀娟聽楊誌剛說的時候,就打了主意,還給上麵提了一嘴,領導讓她帶人來麵試。


    薑顏一聽,還有些意外,還沒去找呢!這工作就從天而降。


    時間隨意,不就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靦腆問道:“嫂子,難為你還想著我,哪天可以去試崗?”


    張秀娟揮揮手,笑嗬嗬的:“試什麽崗!你鐵定能成,嫂子不會看錯人的,你後天和我一起,我騎車帶你!咱倆上班有個伴!”


    “好的,嫂子!”薑顏從包裏拿出大白兔奶糖,加上瓜子花生什麽的。


    張秀娟給她打住:“幹啥呢!搞的我們上門就為了吃一樣,這些都是金貴玩意兒,趕緊收著,你手縫別太大了,大院人多,什麽人都有,不要臉的伸手就要,衣服也掛屋裏,別吹到別個院裏,那就不是你的了!幾張嘴都說不清楚。”


    這話林嬸兒讚同,她作為老一批來隨軍的,當初臉皮薄,吃了不少虧。


    現在長進了,誰也別想上她門口打秋風,她不要臉。


    “沒錯,聽你張嫂子的,有些個沒臉沒皮,怪惡心人的,院裏那陳海燕、黃小草、曾盼弟什麽的,都是便宜沒占夠的主,別讓她進你家門,不然出去說三道四的!”


    提起她們,張秀娟臉色也不好看,沒別的原因,別人院門口的蔥,她都要順幾根走。


    咋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也不說管管?


    薑顏知道她們的好心,乖巧的說道:“嫂子,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這糖你得吃,是我跟陸哥的喜糖!


    你不來,我也要給你送上門去,陸哥說了,他三五不時去你家改善生活,就跟回家一樣,我來了,可不得好好招待你們嘛!”


    媽耶,不愧是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


    張秀娟都快把臉笑爛了,拉著薑顏的手,親熱的拍了拍:“你這話說到嫂子的心坎上了,改天你和他一起來,嫂子做海鮮有兩手!”


    薑顏笑道:“嫂子,那不急,明兒個我們先請飯,你把家裏的全喊來,林嬸兒,你也是,人多熱鬧,讓我先給你們露一手!嚐嚐站得住腳不?”


    張秀娟和林嬸兒也沒跟她客氣,這算是部隊的老傳統了,哪家新媳婦來隨軍,都會宴請兩桌的。


    林嬸兒應道:“那我早點來和你一起收拾!一個人要做到什麽時候!”


    張秀娟拍了下大腿,懊惱道:“哎呦,我明兒個要上班,隻能來吃白食了!”


    薑顏嗔了她一眼,嗔道:“嫂子,來了還怕你吃啊!吃不完,咱打包帶走!絕對管夠的!”


    她說著,看兩人沒動盤子裏的糖,一個抓了兩把,“不吃回去給孩子,都是自家的,還跟我客套!下次我有事,都不好意思上門了。”


    薑顏是討嫌,那是針對極品,不針對極品的情況下,那嘴甜的能說出一朵花來。


    兩人聽她說的,那是笑的合不攏嘴。


    陸厲暗地裏給薑顏比了個大拇指,牛掰啊!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一個工作。


    擺(說)了大概一兩個小時,兩人意猶未盡的走了。


    一路上,那是唾沫橫飛的大肆宣傳薑顏多乖,多會說話,大家對她固有的印象,都刷新了。


    從文工團回來的江月,那是吃了一肚子氣,關上門就破防了。


    “娘,那賤人用什麽手段,收買那些老娘們!氣死我了,我哪裏不如薑顏!呸,她給我提鞋都不配!”


    江月作為文工團的台柱子,有自己的驕傲,目前作為薑顏的對照組,被貶的一無是處,讓她恨不得剝了薑顏的皮。


    江月跟頭憤怒的獅子一樣,楊迎春正在做飯,看她快氣炸了,從灶洞裏抽出些柴火,火勢小了,她把蓋上鍋蓋,走出來。


    她拉著江月,拍拍:“小月,你氣就是遭了她的道!那女的,心眼多著呢!我看陸驍就是被她忽悠的,等她吃不了苦滾了,陸驍不還是你的?”


    江月眼裏都是不甘:“娘,是我先認識陸驍的,憑什麽被她搶了,她倒好,後來者居上,都怪我不爭不搶。”


    楊迎春還想說什麽,門被推開,江愛國一身冷氣走進來,臉黑的跟鍋貼一樣,吼道:“江月,你個逆女,我的老臉都讓你丟完了!


    你怎麽沒臉沒皮的,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破壞軍婚犯法的,我怎麽生了你這個蠢貨!”


    他氣不過,一巴掌給她打過去,再慣著,真要鬧出事了。


    他才從訓練場回來,就聽到那些閑言碎語,氣的胸口不停地起伏。


    楊迎春一看,不幹了,猛的一把推開江愛國,心疼的要死要活的:“你要死了啊!你怎麽下得去手,這是你女兒?你不幫著她就算了,還跟外人一樣看她笑話。


    你打吧,先把我打死,她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活了,反正礙你的眼!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他娘啊!你幹脆把我帶走算了。”


    她看江月迅速紅腫起來的臉,上麵清晰印著五個手指印。


    她哭哭啼啼的,“女兒,你沒事吧!你跟娘說句話。”


    江月是她獨生女,拚死累活生下來的,平時要星星不給月亮,慣的沒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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