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龍頓感壓力大減,這才長長鬆了口氣,隨即開始解釋道:“你走了之後,我們繼續維持著與河圖國之人的交易,不曾想前幾日突然殺出來另外一股勢力,好像也是道界的,隻不過在道界之中,河圖國之人卻不是和那股勢力同一陣營。而我們在這段時間也發現了一處能量石礦藏。”


    何龍看了看碎裂的能量石床,說道:“這個特殊的能量石便是在那處礦藏發現的,本來我們已經占領了,想要用能量石與河圖國之人做交易,因為我們與他們的契約,使得他們不能搶奪我們,這對我們來說是足以維持公平的交易。但是另一股勢力來了之後,不僅趕走了河圖國之人,還想霸占此處礦藏,我們自然是不同意。”


    何龍一臉忿忿不平,語氣之中帶著不滿:“那些人見霸占不成,就想著平分,不是三方平分,而是隻與河圖國之人平分,我們地球人隻能作為開采礦藏的人,而且他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圈進起來,為他們開采礦藏!”


    “他們說惡人他們來當,河圖國之人隻用坐享其成變形,河圖國之人明顯意動了!你不在,我們也沒有實力對抗兩方人馬,本打算就此退去,不沾染礦藏,誰曾想,後來的那股勢力像是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就是你斬殺的那位,自曾是兵皇!他們直接將河圖國提出了局,自己想要霸占這處礦藏,而且還將我們圍困了起來,說是不同意就要將我們全部斬殺!”


    “還好你及時趕了回來,不然我們可就真的要被覆滅了。”何龍歎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弱小為原罪。


    張清聽了也不由得氣憤不已,這些道界之人實在是猖狂至極,那河圖國的人也是牆頭草,這種人要不是被契約保護,張清也想直接去將這些人殺個幹淨。


    “那這些又與我的母親何幹?她為什麽會受到牽連?”張清有些不解,母親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被牽扯到其中才是。


    何龍又是一歎,語氣有些苦澀,“在你沒有來之前,他們有些人想過要妥協,為了保留火種,保留我們人類不被這些人殺盡,暫時的妥協也不是不行,隻要活著就一切都有可能。於是聚集地就分成了死戰派與降服派。兩個派係都有各自的堅守,誰都不服誰。死戰派想要保留最近的尊嚴,哪怕是戰死,也要讓敵人不好過,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是有自由,有選擇的。而降服派則是順從他們的意識,雙方實力差距如此巨大的情況之下,先行蟄伏,這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張清忍不住嗤笑一聲,“一旦跪下了,還能站的起來嗎?每天像是牲畜一樣被圈養,我們還有反抗的可能嗎?”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一旦低頭了,那就意味著屈服,在超凡力量之下,我們再無翻身的可能!”何龍一臉認同。


    “那這和我的母親有什麽關係,她隻是一個普通人,難道還能關乎到派係爭鬥不成?”張清更是疑惑不解了。


    “扣押你母親的那幫子人是降服派,而我則是實戰派!你的母親影響不了大局,但是你可以!”何龍看著張清說道。


    張清一愣,沒想到母親被拘押還是自己惹的禍。但是實力強大也是錯嗎?想要拿自己的母親威脅自己,真是不要命了,張清目光陰沉了下來,自己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隻是為了家人能有個安身立命之處,沒想到自己保護的地方居然背刺自己,刹那間,房間之中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在場幾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們現在已經很難去想象張清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隻知道,難以望其項背!


    何龍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由於之前被圍困,戰局不明朗,所以我們都將普通人聚集在了一起,方便保護,而我剛剛就是讓人去接你母親,你一直昏迷不醒,梁醫生想了個辦法,或許親近之人可以將你喚醒,如今情況實在是糟糕,內憂外患不斷,隻有你醒了,或許才能終止這一切。而在接你母親來的路上,被降服派的人扣押了下來。”


    張清冷冷的吐出來幾個字,“扣下我母親的是誰?”


    何龍愈發的感覺緊張了,緩緩說道:“派係頭領是徐淵!”


    張清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後開始向外走去,隻是走到門口之時,回頭說道:“帶我去見他!”


    “張清,你不要衝動,雖然他這種行為不對,但是不管是那種派係,我們雖然理念不同,但是保護人類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何龍解釋道。


    “帶我去見他。”張清沒有給出任何答複,隻是冷冷的重複道。


    何龍歎了口氣,隨即示意軍兵跟上,軍兵也是一臉緊張,絲毫不敢想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


    何龍對著梁醫生說道:“梁醫生,張清如今醒了,你也先休息會兒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張清聞言,也回頭看去,隻見那人一直一言不發,直到何龍說起之時,他才微微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張清是救了我們所有人,我也欠他一條命。”


    張清對著梁醫生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了,我有點事情,之後再來拜訪感謝。”


    梁醫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微微一笑:“這倒是不必,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更希望可以研究一下你如今的身體。”


    梁醫生看到張清麵色古怪的看著自己,不由解釋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需要一些血液便可,沒有想象當中那麽嚴重,什麽切片研究都隻是一些書中的誤傳,不用有如此大的抵觸心理。”


    張清這才點了點頭,血液倒是可以,要是這個梁醫生真的想要把他切片研究,那張清就不得不考慮聚集地換個醫生坐鎮了。


    張清舉起手掌,另一隻手在其上輕輕一劃,頓時一道傷口便出現,張清意識牽引,一滴血液飛出,直接來到了梁醫生身前懸浮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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