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在等她。


    果真,芒夏的車剛挺穩,安全帶都還沒來得及解,身側的車門就傳來一陣聲響,男人已經跟了過來,要拉車門,發現打不開,他又停下等了片刻,芒夏也不急著解安全帶了,先給他將車門鎖給開了。


    噠一聲,盛延琛將車門拉開,芒夏隨聲偏頭抬眸看他,他身後有燈,晃亮的光線將他整個人罩住,挺拔的身形輪廓清晰,麵上神情卻是一片模糊。


    見她安全帶還沒解,他俯身下來,修長的雙手伸過來,從容淡定的替她將安全帶細心解了,芒夏剛想笑他服務太周到,結果話還沒能說出口,替她解了安全帶的男人手沒縮回去,反倒是順著將她整個人從座椅上抱了起來。


    芒夏驚呼一聲,伸手攬緊他的脖子,「幹嘛呢?」


    以往這個時候,汪成他們都還在呢,屋裏還有齊嫂。


    盛延琛將人小心的抱下車,長腿一抬一踢,將車門利索關上,「今天都沒人。」


    「嗯?」芒夏抱著他脖子,見他沒有要放自己下來的意思,幹脆也不掙紮了,「齊嫂呢?」


    盛延琛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我提前讓她回去過年了,今天不順利?」


    芒夏知道他問的是什麽,還是忍不住長嘆了口氣,聳了聳肩,「你的名號威懾力太強,我爸被嚇到了。」


    他挑眉,「我又不吃人。」


    「估計你在他們圈裏被傳得太過邪乎了。」


    「那天晚上我們聊得很愉快。」


    他指的是晚宴那一晚。


    見他顧著說話就不走了,芒夏懸在半空的腳抗議似的蹬了蹬,「好冷,能不能進去說了?」


    盛延琛感受到她抱著自己脖子的手冰涼一片,眸子斂了斂,步子邁大一些,幾步將人抱進暖意盎然的別墅。


    芒夏見他站著就將鞋給蹬掉了,也學著他的樣子,窩他懷裏,雙腳相互一踢,腳上的鞋噠噠兩聲落在地上,這種聲音帶有幾絲的迫切跟曖昧,就像上次他出差幾日,臨時半夜回來敲她公寓的門,淩晨三點,開門見了麵的兩人,連話都沒顧得上說一句,他單手扣著人擠進來,反腳踢上門,行李箱丟一邊,扣著人的後腦勺就迫不期待的吻上去。


    那晚,他也是這樣肆意,將鞋子站著蹬了,從門邊一路到臥室,芒夏在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將腳上的拖鞋給踢掉,曲起,去迎合他的迫切。


    兩人的記憶大概是因為脫鞋子這個動作一致想到一塊去了,原本好好的交流變成彼此低低的嘶喘。


    芒夏陷進那張黑色的皮質沙發裏,思緒被身前的突然襲入的冰涼扯回幾分,她半抬身,抬手推了推身前男人埋著的頭,觸手所及,是他濃密粗.硬的發。


    他咬了她一口,芒夏疼得悶哼一聲,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要不要聽了?」


    盛延琛手撐在她身側的沙發邊緣,暫時從她身上起來,一上一下,他目光擒著她,「要聽。」


    身前衣衫被他略過外套直接解了扣子敞著,這樣的狀態下說正經話,芒夏怎麽都覺得正經不起來,她紅著臉敞開的衣衫裹上,盛延琛視線下落,看著她手上刻意的動作,挑眉,剛要啟唇說什麽,被芒夏瞪一眼給堵回去。


    「作為s市最呼風喚雨的傳奇人物,能在晚宴上跟你攀上話那是虛榮心膨脹,覺得走哪都有麵,但要說一下把他提到你嶽父的位置,他立即就慫了。」


    盛延琛似明白又有些費解,「做女婿不是更威風?」


    芒夏嘆口氣,「他不敢啊,你盛延琛是誰啊,咳一聲整個圈子都要抖一抖,他是半路暴發戶模糊出道,做生意都是憑衝勁,他們平時拿你做談資,說起來頭頭是道的,但真碰著了,那還不是遠遠看著的份,現在一下把距離拉這麽近,就像把一隻貓丟在一隻老虎麵前,你說嚇不嚇人?」


    盛延琛眉頭的緊蹙又深了幾許,「這什麽比喻,是我求他把你嫁我。」


    他領帶早已有點鬆開,芒夏抬手去給他重新拉好撥正,啊了聲,「想著是有點難了,他估計會因為太害怕而不想把我嫁給你。」


    「……」


    芒夏張嘴咬了咬下唇,一排細細的貝齒微顯,神情染上一絲憂心,「他怕太高攀了,沒有足夠的嫁妝,到時候要是你負了我的話,他沒底氣找你說理去……」


    她說得正經,盛延琛顯然相信了,低頭在她唇角咬了一口,還挺疼,芒夏吃痛,皺著眉頭一把捂住自己的唇,「盛延琛!」


    盛延琛抿著唇悶著不說話,抬手就去撥剛被她拉好撥正的領帶,扯開一個大圈之後,直接從脖子上拉出來,解開三顆扣子之後,伸手就將芒夏剛剛裹好的衣衫重又拉開,身子壓下就將人給就地正法了。


    這回不是從門口到臥室,換了個起點,中間加了幾個臨時站,變成沙發到地毯到樓梯到臥室的順序。


    芒夏深切體會到了自食其果的「慘烈」,完事後,她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上,被榨得連腳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盛延琛已經越來越上道了,在這件事上,他早已褪去青澀,儼然化身成為隨時撲食的餓狼一匹。


    至於那些什麽「讓男生最無法抵抗的事」,別說挨個嚐試了,她現在就是提都不敢提。


    不提就已經這樣的,要是她再蓄意一下,估計她就真的不用下床了。


    盛延琛將燈光調暗一些,他緩過了神,翻過身來抱她,見她老實下來,手隔著被子虛拍了她一下,「還說不說話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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