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話,讓幾個多嘴多舌的長舌婦們都懵了。難道那個空降來的女人和眼前這個男人有一腿。


    不對,眼前這個男人,好像也是空降的。但剛剛他們幾個人說的話,也沒錯啊。那個女人現在恐怕早就收拾完了準備下班了。


    青山生氣地狠狠瞪那幾個人一眼,這才繼續朝設計部走去。


    江清月正好忙完今天的事情,收拾一下自己辦公桌,整理歸納好相關文件資料,這才站起身,準備下班。


    青山走進來,笑著江清月說:“夫人,三爺讓我來和您說一聲,他等您一起回家。”


    江清月拿起自己的包包,關掉辦公室內的電燈,隨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這才笑著對青山說:“走吧!”


    設計部那幾個被青山訓斥的女人,一看江清月和青山一起離開,頓時又開始一頓數落。


    江清月和青山來到了公司樓下,一輛黑色的轎車早已等候多時。


    車門打開,紀雲舟從車內走出,一身筆挺的西裝,襯托得他更加英俊瀟灑。


    “寶貝,辛苦了。累不累?”紀雲舟溫柔地說道,眼中滿是寵溺。


    江清月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輕輕說了聲:“謝謝老公。”


    兩人手牽手坐進車內,青山將車子緩緩駛出公司。


    一路上,紀雲舟和江清月閑聊,然後紀雲舟看似無意間提起了陸逸塵,於是把陸逸塵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告訴了江清月。


    “寶貝,陸逸塵的腿,你覺得能不能治?他的意思,八成是想請你醫治他。”。


    聽紀雲舟這麽說,江清月馬上就想著自己給蒂娜醫治的事情,陸逸塵的兩個保鏢肯定匯報給陸逸塵了。


    她不知道陸逸塵的身份,以及他背後的海因斯家族那錯綜複雜的權力鬥爭。但醫者仁心,她更關注的是能否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更何況陸逸塵也算是幫過自己的。


    江清月想了想,點點頭:“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治。你回頭和他說一聲,找時間我幫他醫治,算是還了他之前幫助我們的回報。”


    紀雲舟沒想到江清月如此自信,想來她的醫術一定非常高超。


    紀雲舟點點頭:“青山,回頭你和陸逸塵聯係一下。”


    青山連忙答應著。不知不覺間,車子開到了小區旁邊的商超門口。


    “等等!”紀雲舟忽然開口,然後對青山道:“我去買點菜回去做晚飯吧?”


    青山連忙停車,笑道:“好嘞!”


    紀雲舟推開車門,拉著江清月下了車,兩個人手牽著手地朝著超市門口走去。


    望著他們兩個的背影,青山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送給大寶。


    很快大寶就回複一個“讚”過來。


    青山欣慰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眼底忍不住有些濕潤。


    當年那場爆炸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紀雲舟死了。隻有江清月堅持說紀雲舟一定還活著。


    若是沒有她一直堅持著,恐怕到現在大家都以為紀雲舟已經不在人世了。


    如今夫人終於苦盡甘來了,哪怕紀雲舟現在沒有恢複記憶。


    但是骨子裏愛一個人,無論他是否失憶了,那根深蒂固的愛情都會依然存在。


    和陸逸塵約定見麵的日子很快到來,由於紀雲舟有個視頻會議,所以江清月帶著青山,準時來到了陸逸塵的住處。


    一進門,她便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期待。陸逸塵坐在輪椅上,目光中既有渴望也有忐忑,見到江清月,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以示禮貌。


    “江小姐,感謝你願意幫我。”陸逸塵的聲音略顯低沉,但充滿了誠意。


    “陸先生客氣了,醫者以治病救人為己任,我自然會盡力而為。”江清月說著,便走到陸逸塵身邊,開始仔細檢查他的雙腿。然後接過青山遞過來的金針,給他腿上的幾個大穴下針。


    隨著江清月的針灸,陸逸塵感到一股暖流從腿部傳來,那是久違的知覺。他屏息以待,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江清月的手法專業而細致,她一邊檢查,一邊詢問著當年的車禍細節以及後續的治療情況。


    “陸先生的雙腿受損嚴重,神經和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縮,但並非完全沒有恢複的可能。我剛剛對幾個大穴進行了下針,應該常年不能走路,導致血管淤堵的結果。”


    江清月沉吟片刻,給出了初步的診斷,“我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準備,製定一個係統的治療方案。不過,請陸先生做好心理準備,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漫長,也很艱難。但是我有八成的幾率可以治好你。”


    陸逸塵一聽可以治好,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堅定。“謝謝江小姐,無論多難,我都願意嚐試。隻要能站起來,我什麽都願意做。”


    江清月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決定要全力以赴。她深知,這不僅是對陸逸塵的承諾,更是對自己醫術的一次考驗。


    接下來的日子裏,江清月頻繁地出入陸逸塵的住處,為他進行針灸、推拿、藥浴等一係列治療。她還根據陸逸塵的身體狀況,特別配製了中藥方劑,幫助他調理身體,促進康複。


    在這個過程中,陸逸塵展現出了驚人的毅力和決心。他積極配合治療,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隻為那一絲重新站起來的希望。而江清月也被他的堅持所感動,更加用心地投入到治療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逸塵的雙腿逐漸有了反應,從最初的麻木無知覺,到能夠感受到輕微的觸感,再到後來能夠微微動彈。這些微小的變化,都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而這一切的改變,也悄然改變了陸逸塵對江清月的看法。他不再僅僅把她看作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更是一個值得他信賴和依靠的朋友和夥伴。


    在江清月不懈的努力與陸逸塵堅定的配合下,治療進程逐漸步入正軌。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陸逸塵總會獨自坐在窗前,望著外麵燈火闌珊的城市,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感激與期待。


    他深知,是江清月給了他重新站起來的可能,這份恩情,他永生難忘。


    與此同時,紀雲舟雖然忙於自己的事業,但從未忽視對江清月的關心與支持。


    他幾乎天天在繁忙的間隙中抽出時間,親自下廚為江清月準備晚餐,或是陪她一起散步,享受難得的二人時光。


    紀雲舟的溫柔與體貼,讓江清月在忙碌的治療工作之餘,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與幸福。


    現在的紀雲舟,腦海中經常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片段,而這些片段似乎都和青山有關,但又模糊不清,讓紀雲舟感到十分困惑。


    他不知道這是針灸留下的後遺症,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根本不存在的幻覺。但是這些片段讓紀雲舟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和青山之間認識了好多年。


    紀雲舟望著隔壁青山的辦公室,沉思良久,還是按響了麵前的對答鍵。


    不知道為什麽,紀雲舟總覺得青山好像跟著自己幾十年的好兄弟一般。自己對他的那種信任、和諧以及配合的程度,就連跟著自己這麽多年的秘書都無法比擬的。


    “青山。”


    “三爺?”青山一聽紀雲舟喊自己,連忙放下手上的工作,朝紀雲舟辦公室走過來。


    青山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紀雲舟靠坐在椅子上,兩隻長腿伸到辦公桌上,手裏拿著一隻簽字筆,正翻來覆去地擺弄著。


    見青山過來,這才收回大長腿,然後示意青山坐下來。


    “三爺,你找我?”青山不解地看著紀雲舟,感覺三爺今天有些怪怪的。


    “青山,我們認識好多年了吧?”紀雲舟突然冒出一句。


    青山詫異地看著紀雲舟,驚喜地說:“三爺?三爺!你……恢複記憶啦?太好了!真的是太好啦!我要告訴夫人,對,還有大寶他們。哎呀,真的是太好了。”


    紀雲舟不解地看著青山,他知道青山口中的夫人是江清月,但是大寶又是誰?自己好像沒有然後印象。


    恢複記憶?所以青山的意思是自己之前失憶了?可自己身邊的人好像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青山已經興奮得拿出手機給大寶發了消息了,很快大寶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青山連忙把手機遞給紀雲舟:“三爺,您看看這是誰?”


    “爸爸。”電話那頭,大寶那和紀雲舟如出一轍的俊臉出現在屏幕上。


    “爸爸?”紀雲舟一頭霧水地看著長得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小版自己。


    大寶興奮地說:“爸爸,你想起我們了嗎?太好了,我和弟弟妹妹們都非常想你。”


    “弟弟妹妹?”紀雲舟又是一頓懵,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裏冒出一個兒子,這邊還一頓莫名其妙,突然一下子說還有兩個弟弟妹妹,頓時更懵了,若他們是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的媽媽一定也在。


    可若是讓江清月知道了孩子們和他們媽媽的存在,江清月會不會舍棄自己而去?


    想到這裏,紀雲舟忍不住頭皮發冷,不行!這件事不能讓江清月知道,更加不能讓她知道孩子們的存在。


    自己現在愛著的是江清月,絕對不能因為這幾個孩子的出現,破壞自己和月月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裏,紀雲舟敷衍地朝大寶說了句:“我還有事,回頭再說。”便匆匆忙忙地掛斷了電話。


    “青山,這件事先不要對月月說起。”紀雲舟不敢讓江清月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孩子的事情,於是吩咐青山先保守這個秘密。


    青山以為紀雲舟是想要給江清月一個驚喜,於是連忙點頭答應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報告三爺,夫人又去打架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月無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月無憂並收藏報告三爺,夫人又去打架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