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間,江清月看見紀雲舟就倒在自己麵前,而她由於剛剛被重擊了頭部,感覺兩眼一黑,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等江清月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房間布置得奢華而典雅。她揉了揉額頭,試圖回憶起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看起來長相帥氣的男人,駕駛著一部輪椅駛進了房間裏來。


    江清月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男人見江清月醒了,按了電動輪椅上的按鈕,輪椅自動地朝著江清月這邊駛了過來。


    他看到江清月一臉茫然的模樣,笑著對她說:“真是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麽樣?\"男人的聲音溫柔而低沉。


    江清月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不解地問:“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沒事,隻是頭還有點疼。”


    男人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家的別墅,你放心休息吧。你在路邊暈倒了,是我和我的助手一起把你救回來的。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說你沒什麽大礙。休息兩天,再觀察觀察就好了。\"


    江清月鬆了口氣,\"謝謝你,這位先生。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江清月四下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紀雲舟的身影。


    男人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和你一起的男人?”


    輪椅上的男人,把輪椅調轉了一個方向,讓自己和江清月麵對麵地坐著,“小姐,我發現你的時候,除了你一個人躺在路牙上外,根本沒有看見其他人。”


    江清月一聽,頓時就急了。紀雲舟!那些人是衝著紀雲舟去的,而且還是紀雲舟身邊熟悉的人背叛了他。所以才會了解紀雲舟的出行路線,更是在停車場蓄謀已久地綁架了紀雲舟。


    就是不知道現在紀雲舟被綁架到哪裏去了。


    掀開被子,江清月就要下床。男人連忙攔住她:“小姐,你現在還不能下床,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要臥床休息。”


    江清月身為醫生,她自然知道這腦震蕩可大可小,不過眼下紀雲舟被人帶走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找到紀雲舟的下落。


    拿出手機,江清月第一時間給青山撥打了電話,讓他追蹤紀雲舟的位置。


    江清月焦急地等待著青山的回複。


    男人見狀安慰道:“你別著急,先冷靜下來。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江清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你,請問怎麽稱呼?”


    “我叫陸逸塵。”男人自我介紹道。


    “陸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必須找到我的朋友,他現在處境很危險。”江清月堅定地說。


    陸逸塵思考片刻,“我可以安排我的人幫忙尋找,畢竟在這座城市,我的人脈還算廣。”


    江清月心中一動,“那就麻煩你了。”


    不久後,青山打來電話,告知了紀雲舟所在的大概位置。


    “我知道他在哪裏了!”江清月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說完就要朝外走,陸逸塵連忙說:“小姐,您別急,我讓人送你過去。”


    江清月邊走邊說道:“那就多謝陸先生了。”


    陸逸塵大聲地喊了一句:“來人!”馬上就有兩個黑衣人從門外走進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陸逸塵對兩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兩個送這位小姐去她想去的地方。保護好這位小姐。”


    兩個黑衣人連忙點頭稱“是”,跟著江清月一起出了陸逸塵的別墅。


    江清月坐上車,心裏祈禱著紀雲舟千萬不要出事。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江清月下車後,發現這是一座精致的別墅。她小心翼翼地朝著別墅大門走去,四處尋找紀雲舟的身影。


    兩個黑衣人緊跟著的江清月的身邊,一左一右地護著她。


    別墅門口的保安,一看江清月是個陌生的麵孔,身為別墅保安的職責,必然是要求他們出示相關證明,證明他們可以隨意出入別墅裏。


    這個別墅區是非常有名的“死貴”小區。這裏的建築一平米售價達到五十萬。對普通人來說,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平米的錢。


    江清月朝兩個黑衣人看一眼,黑衣人直接點點點頭,朝西蒙家的保鏢去交涉。


    很快大家在征得同意後,進入了別墅。


    沒錯!這棟別墅就是西蒙家的。而青山發送過來的紀雲舟的定位,就是在這棟別墅裏。


    江清月心急如焚地走進別墅,她沿著走廊輕聲走著,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忽然,她聽到了一陣爭吵聲從某個房間傳來。


    江清月循著聲音來到門前,悄悄推開門縫往裏看,隻見紀雲舟被綁在椅子上,而西蒙正站在他麵前,與他對峙著。


    她發現了被綁在椅子上的紀雲舟,臉上有一些淤青,顯然遭受了毆打。


    之前見過的那個西蒙老頭,此刻正憤怒地指責紀雲舟:“你為什麽要如此冥頑不靈?我的孫女那麽愛你,你竟然視如草芥?你真的該死!”


    紀雲舟冷笑著回應:“那本來就是她一廂情願。天下這麽大,難道所有喜歡我的女人,我都必須要娶回家嗎?簡直是可笑至極!”


    江清月見狀,心中暗喜,看來紀雲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轉身對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衝進房間,迅速將西蒙老頭製服。


    江清月走到紀雲舟身邊,幫他解開繩索。紀雲舟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感激和愛意。


    “謝謝你,寶貝。”紀雲舟低聲說道。


    江清月微笑著搖搖頭:“我們是愛人,和我還這麽客氣的嗎?我救你是應該的。現在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當江清月解開紀雲舟身上的繩子,準備扶著紀雲舟離開時,江清月這才發現,房間裏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瘦骨嶙峋的女子。


    女子整個麵部除了所有的重要器官都在,整個人看起來卻如同骷髏一般,兩隻眼窩深陷,活脫脫一隻人形骷髏。


    西蒙老頭兒沒想到江清月會來得這麽快,而且還帶著兩個保鏢,心裏頓時火冒三丈。之前還想著放她一馬,所以隻是將她扔在路邊,並不想傷及無辜,現在她主動找上門來,那就別怪老頭子心狠手辣了。


    想到這裏,西蒙老頭兒大聲喝道:“來人,給我拿下!”


    江清月心疼地走上前,解開紀雲舟身上的繩子,將他扶起來,撫摸著他俊臉上的淤青:“老公,你還好嗎?走,我們這就離開這裏。”


    紀雲舟搖了搖頭,把手臂擱在江清月的肩上,“我沒事,幸好你來了。”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出現,將他們包圍起來。江清月和紀雲舟背靠背,警惕地看著這些人。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利奧伯爵?”江清月大聲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是誰?”江清月追問。


    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動手。一場激烈的打鬥馬上就要展開了。


    江清月實在不想和這些人耗著,於是憤怒地朝那些黑衣人用力一揮手,隨著衣袖的揮動,藏在她袖子裏的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粉,瞬間全部撒到那些圍上來的黑衣人身上。隻見站在最前麵的三個黑衣人一下子就被藥粉給藥倒了,摔在地上。


    西蒙老頭生氣地對他自己的手下喝道:“給我把這個女人也抓起來。”


    之前派人綁架紀雲舟過來,為的不過就是為了被宣布活不了一個月的西蒙大小姐,能夠再見紀雲舟一麵,好成全了她的相思之苦。


    誰知道這個紀雲舟竟然不配合,不得已才將紀雲舟五花大綁地捆到西蒙大小姐麵前,可惜現在的大小姐已經病入膏肓,醫生宣布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


    陸逸塵派來的兩個保鏢自然敵不過西蒙家的幾十個保鏢,眼看著大家被團團圍住,江清月連忙朝西蒙老頭喊道:“西蒙老爺子,咱們談筆交易。”


    西蒙老頭冷哼一聲:“這位小姐,恐怕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以交易的吧?”


    “怎麽沒有?你將利奧綁過來,無非就是為了你孫女的病情,我沒說錯吧?”


    西蒙老頭歎口氣:“怪隻怪利奧這臭小子鐵石心腸。”


    江清月冷笑道:“那如果我說我可以救西蒙大小姐呢?”


    “就你?”西蒙老頭兒半信半疑地看著江清月,“我憑什麽相信你?”


    就憑西蒙大小姐現在昏迷不醒,而我可以讓她醒過來,並且能夠治好她。”


    “若是你說了大話呢?”西蒙老頭兒質疑道。


    “半小時,半小時後我若是還救不醒大小姐,那我們所有人都任你處置。”


    西蒙老頭沉吟片刻,對那些保鏢說:“你們姑且先退下。”


    江清月見西蒙老頭兒願意讓自己救西蒙大小姐,於是坐到床邊,拿起大小姐的手腕把脈。


    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給西蒙大小姐施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守在房間裏等得漸漸的失去了耐性,就在這時,江清月捏住最後一根銀針扒了出來。病床上的大小姐隨著江清月手上銀針被收起時,喉嚨裏發出了嚶嚀的聲音。


    然後猛地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眼前的紀雲舟和江清月他們.


    西蒙老頭兒一把推開江清月,擠到病床前,大聲地喊道:“蒂娜,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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