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天子此刻已然是怒不可遏,雙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憤怒地吼道:“哼!你們這群閹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你們在這兒有何用?還不快去叫宮女前來,朕要她們來服侍,莫要再在這兒礙眼了!”內侍們被天子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渾身一哆嗦,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連滾帶爬地跑去傳喚宮女前來服侍天子,隻盼著能平息天子的怒火,免得遭受更多的責罰。


    一個宮女戰戰兢兢地過來,當目光觸及到天子手臂上那還在滲血的傷口時,嚇得臉色煞白,身子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起來。


    此時的天子,盡管剛剛經曆了諸多不順之事,可那內心深處被欲望所驅使的邪火卻依舊在熊熊燃燒著。此刻,他看著麵前這位麵容嬌俏、模樣甚是可愛美麗的宮女,竟一下子仿佛換了個人似的,那原本暴虐的形象稍稍收斂了一些,轉而故作威嚴地說道:“來來,莫怕,你隻管放心大膽地為朕包紮便是,朕又不會吃了你。”


    那宮女聽聞天子此言,心裏雖依舊害怕得厲害,但也不敢違抗旨意,隻得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戰戰兢兢地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為天子包紮起手臂上的傷口來。好不容易包紮完畢,她聲音發顫地說道:“陛下,那……那我來服侍您早早休息吧。”


    可誰知,天子此刻已然被那如洪水般泛濫的欲望衝擊得快要失去理智,已然到了隨時都可能徹底爆發的危險境地。他對著身旁的一眾內侍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聲喝道:“你們都滾下去吧!”


    眾內侍一聽,如蒙大赦,趕忙紛紛告退,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這讓他們膽戰心驚的地方。唯有那剛剛為天子包紮傷口的小宮女,也正慌慌忙忙地想要跟著眾人一同告退,卻不想,天子猛地伸出手來,一把緊緊拉住了她,口中說道:“你留下。”


    小宮女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愈發厲害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一旁的內侍們見此情形,生怕觸怒了天子,惹得天子將那滿腔的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於是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地便離去了。


    小宮女見狀,知道自己此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裏害怕到了極點,“撲通”一聲,徑直跪到了天子麵前,聲音帶著哭腔地說道:“陛下,您……您還有什麽吩咐呀?”


    天子此刻已然急不可耐,他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這嬌弱的宮女,眼中滿是熾熱的欲望,急吼吼地說道:“來來來,朕瞧著你這模樣真是嬌俏可愛得很,今夜就由你來服侍朕,待明日朕便封你個美人,讓你享盡榮華富貴,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呢。”


    小宮女一聽,嚇得花容失色,她拚命地搖著頭,口中連連說道:“陛下,陛下,您……您這可使不得呀……”


    可天子哪裏還聽得進去她的話,不由分說地便欲拉著她往床上拽去。小宮女驚恐萬分,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拚命地往後掙紮著,嘴裏依舊不停地哀求著:“陛下,陛下,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然而,天子此刻哪管她的哀求,見她如此抗拒,那股暴虐的情緒瞬間又湧上心頭,他猛地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宮女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直接將宮女抽倒在了床上。


    天子此時已然是怒發衝冠,他雙目圓睜,怒吼吼地說道:“你算什麽東西?哼!你也敢來拒絕朕?朕乃大漢天子,能寵幸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要是再敢拒絕朕,朕現在就殺了你!”


    說罷,天子便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一般,再次撲到宮女身上,雙手不停地撕扯著宮女的衣服。宮女此刻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哪裏還敢有半分反抗之力,隻能任由天子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


    隻見天子慌慌張張、匆匆忙忙地在撕扯著衣服,整個房間裏頓時一片混亂。過了一陣,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從宮女口中傳出,緊接著,裏麵便傳來了宮女那怯懦懦的哭聲,以及天子那興奮得近乎瘋狂的吼叫聲。


    這般令人揪心的聲音,就這樣連綿不斷地響了大半夜,才終於漸漸地停了下來。


    待到一切都歸於平靜之時,天子已然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趴趴地躺在床上,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神情。而那可憐的宮女,此刻卻已經昏迷了過去,她的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布滿了天子留下的抓痕、咬痕,模樣淒慘至極。


    天子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已經昏迷的宮女,此刻那種因丹藥而產生的迷幻感也已經稍稍褪去了一些。他盯著宮女那滿是淚痕的臉,似乎還頗為滿意,隨後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隻留下那宮女依舊昏迷在床,無聲地承受著這無盡的傷痛。


    眼瞅著這天色已然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黎明即將來臨之際,典韋在一陣昏沉之中悠悠轉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晃了晃那如鬥般的大腦袋,隻感覺此刻頭腦依舊有些不甚清晰,仿佛還被一團迷霧籠罩著一般。


    目光緩緩移向一旁,隻見王越和史阿這師徒二人正橫七豎八地醉倒在地上,瞧那模樣,顯然是醉得不輕呐。典韋皺著眉頭,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前一晚的記憶畫麵,試圖將那已然有些模糊的片段重新拚湊起來。


    回想起昨晚,原是應了這師徒二人的熱情邀請,前來與他們一同暢飲美酒。那酒桌上的氣氛,起初倒是頗為融洽熱鬧,可沒成想,自己本就已經飲下了不少酒,已然有了些許醉意,正打算起身離開之時,這師徒二人卻苦苦相勸,一個勁兒地拉著他繼續喝,又接連灌了他不少的美酒。這一番折騰下來,最後竟是醉得人事不省,直接宿醉在此處了,連回宮中去護衛這般重要的事情都給忘得一幹二淨。


    雖說這段時日裏,外麵的局勢倒也還算平靜,可這回宮護衛畢竟是他肩負的重要職責呀,如今就這麽給耽擱了,典韋心裏不禁湧起一陣懊惱之情。再看看依舊醉倒在地,那醉態十足的師徒二人,典韋無奈地又晃了晃自己那大腦袋,抬手輕輕拍了拍有些微微作痛的腦袋,嘴裏嘟囔著說道:“嗨,這喝酒可真是誤事呐!這師徒二人也真是的,拚命地灌俺的酒,可真真把俺給坑苦了,實在是可惱至極呀!”


    說著,他還輕輕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王越,王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典韋心想,這二人如今都醉成了這副模樣,看來是沒法和他們再多說啥了,罷了罷了,還是且先回盧婉的宮院去吧。


    於是,典韋便帶著依舊有些昏脹的腦袋,腳步略顯踉蹌地朝著宮中走去。待他來到宮中,隻見此時雖已是後半夜,可這宮中卻依然燈火通明,那殿內亮著的燈光,將門前的一片區域也映照得亮堂堂的,隻是看上去,四處似乎都透著一股子淩亂勁兒。


    典韋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宮中顯得格外突兀,竟一下子驚起了盧婉的一聲慘叫驚叫,隻聽她在屋內驚慌失措地喊道:“是誰?是誰在外麵?”


    典韋趕忙在門外搭上話,大聲說道:“小姐,小姐,是俺典韋呀,你這是怎麽了?俺能不能進去瞅瞅呀?”


    盧婉那帶著幾分淒苦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是典韋大哥呀,你……你進來吧。”


    典韋得到應允,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忙忙地推門而入。這一進去,可把他給驚到了,隻見地上到處都是淩亂的衣物,一片狼藉,而盧婉正蜷縮在床角處,身子瑟瑟發抖,那原本整潔的床上此刻竟還留有血跡,一把沾著鮮血的匕首就那樣隨意地丟棄在床上,那刺目的鮮紅在這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驚悚。


    典韋見狀,頓時震驚至極,他“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了盧婉的床前,滿臉焦急地問道:“小姐,小姐,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你……你沒事吧?”


    盧婉此刻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與委屈,眼淚就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那哭聲在這寂靜的宮殿之中顯得格外淒厲。她一邊哭著,一邊抽噎著對典韋說道:“典大哥呀,昨夜那天子趁著你不在宮中,竟然喪心病狂地跑到我這兒來,想要強行對我無禮呀!我拚死抵抗,好不容易才保留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呐。”


    典韋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皆是驚恐之色,他趕忙焦急地問道:“小姐,小姐,那你……你是傷到了哪裏呀?這床上的血跡又是怎麽回事呢?”


    盧婉一邊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一邊帶著哭腔說道:“這……這血跡就是我在拚死抵抗天子的時候,失手刺了他一下,這……這便是天子留下的血跡呀。典大哥,你……你昨夜怎麽一夜都未歸來呀?要是你在的話,或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可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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