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燈火通明卻又透著幾分凝重氣氛的宮殿之中,天子劉辯此刻滿心焦灼,他深知王越師徒和典韋的情況對當下局勢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於是趕忙差遣內侍前去細細打探一番。而他自己呢,在這空曠的宮殿裏來回踱步,那一聲聲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殿內回蕩,可他的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就在這時,外麵隱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原本就已十分緊張的寂靜。不多時,內侍便神色匆忙地一路小跑著進來通報:“陛下,大事不好,公孫王妃她……她並沒有飲用藥膳,反而此刻正怒氣衝衝地帶著一群宮女往這邊過來了呢。”內侍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顯然是被公孫王妃那氣勢給嚇到了。


    正說著呢,公孫皇妃就已經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她那精致的麵容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一雙美目之中滿是怒火,仿佛能噴出火來一般。隻見她幾步就衝到了劉辯麵前,指著劉辯的鼻子就大聲嗬斥道:“劉辯,你少在這兒給我裝模作樣地擺著你那假惺惺的關心!你可別忘了,我父女為你出生入死,給你提供了多少助力?多少次在你危急關頭挺身而出?可你倒好,平日裏淨會用些花言巧語來哄騙我們。這會兒倒好,弄了點藥膳過來,就想打發我?哼,我在公孫府裏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稀罕你這點玩意兒?你莫不是以為用這一點點東西就能把我收買了?姑奶奶我見過的世麵可多了去了,才不稀罕你這套呢!”公孫皇妃越說越氣,那嘴巴就像連珠炮似的,罵罵咧咧個不停,整個宮殿裏都回蕩著她那咋咋呼呼的聲音。


    劉辯見狀,心裏暗暗叫苦,可麵上卻還得強撐著,耐著性子輕言安慰道:“哎呀,愛妃,你這可真是誤解朕了呀。朕之所以讓你用藥膳,那是真心擔心你的身體。你想啊,朕特意吩咐禦膳房精心準備的,就盼著你能好好調養調養。而且呀,朕這心裏也想著,要是隻給你送了,怕皇後那邊會有想法,所以才也給皇後那邊送了一份。你父女對朕的勞苦功高,朕又豈會不知?隻是如今這國事艱難,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朕每日裏都愁得焦頭爛額的,難免有些地方會顧及不到,還望愛妃你能多多理解一下朕的難處呀。”


    可公孫王妃哪裏肯聽這些,依舊不依不饒地爭吵著:“我理解你個什麽?你倒是說說,你哪一點值得我理解了?平日裏你對我父女又是個什麽態度?用得著我們的時候,就各種甜言蜜語,把我們哄得團團轉;這一用不著了,就立馬變了副嘴臉,百般嫌棄起來。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那些小心思!”


    劉辯見這情形,知道不把公孫皇妃徹底糊弄好,今兒個怕是沒法消停了。於是他趕緊繼續溫言勸和,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走上前去輕輕拉住公孫皇妃的手,說道:“愛妃呀,你消消氣兒嘛。你看你這氣壞了身子,朕得多心疼呀。朕知道,之前或許是有些地方讓你受委屈了,可朕心裏一直都是把你和嶽父大人看得極重的呀。這次這藥膳,也不過是朕的一點小心意,就是想讓你補補身子,好有力氣幫朕一起應對這繁雜的國事呢。你想想,這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一個個心思各異,朕身邊能真正信得過的,除了你父女,還能有誰呀?所以呀,你可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就和朕置氣了,好不好?”


    公孫皇妃聽了劉辯這番話,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冷哼了一聲道:“哼,就會說些好聽的。”


    劉辯見狀,趕忙趁熱打鐵,又接著說道:“愛妃,朕這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呀。你看,朕不是擔心你的身體,你要盡快調養好,才能生下龍子,隻要生下龍子,朕便立為太子,你說好不好?”


    公孫皇妃一聽這話,心裏不禁有些動搖了,畢竟已經嫁給天子,即使心中再不滿又能怎麽樣。而孩子被立為太子的誘惑太大,她也抵抗不了,她微微撇了撇嘴,說道:“哼,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食言而語,看我怎麽收拾你!”


    劉辯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愛妃放心,朕一言九鼎,定不會食言的。愛妃這會兒也累了吧,快些回去歇著吧,朕一會兒再讓人給你送些好玩的小玩意兒過去,讓你解解悶兒。”


    公孫皇妃這才滿意地帶著宮女們轉身離去,劉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總算是把公孫皇妃給糊弄走了,可別壞了自己接下來要謀劃的好事呀。


    這邊又在煎熬的等待中過去了半個時辰,每一刻對天子劉辯而言都仿若度日如年,天子又不放心藥效,又偷偷拿出所謂的靈丹妙藥又吃了一粒,這種市麵上流傳而來的壯陽之藥多少帶一點五石散的成分。終於,內侍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急切的稟報:“陛下,小的剛去看過了,那王越師徒已然喝得東倒西歪,走路都打晃,神誌怕是都不清醒了。而典韋呢,也喝得爛醉如泥,正呼呼大睡,呼嚕聲震耳欲聾呐。”


    劉辯聞聽此言,心中那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臉上瞬間浮起一抹狠厲又得意的神色。哼,一切都按計劃安排妥當了,那些個礙眼的家夥都已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再沒什麽能壞他的好事了。


    想到即將要去見盧婉,劉辯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陰鷙。盧婉啊盧婉,那個讓他又恨又惱的女人。每次看到她那故作柔弱的模樣,劉辯心中就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她憑什麽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這世間所有人都對她不公似的,真叫人惡心。


    在這匆匆趕往盧婉宮殿的路上,劉辯滿腦子都是如何去折磨她的念頭。他想著待會兒見到盧婉,一定要先狠狠甩她一巴掌,讓她那張故作無辜的臉腫起來,看她還怎麽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要把她那些平日裏藏著的小心思都給逼出來,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有多慘。


    他甚至都在腦海裏描繪出盧婉驚恐求饒的畫麵,她會哭得梨花帶雨,可那又怎樣?隻會讓他更加暢快。劉辯覺得隻有讓盧婉受盡折磨,才能消他心頭之恨。她不是一直仗著馬超的權勢,清高自傲嗎?今天就要讓她知道,在自己麵前,她什麽都不是,隻能任他拿捏、任他羞辱。


    這般想著,劉辯加快了腳步,帶著兩個內侍,心急火燎地朝著盧婉的宮殿奔去,那迫不及待的模樣,仿佛晚到一刻就不能盡情地去發泄心中的怨憤一般。


    天子劉辯越想心中那股燥熱便越是難以抑製,仿佛有一團熊熊烈火在體內肆意燃燒,卻怎麽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早先服用的那壯陽藥此刻已然將他折騰得苦不堪言,藥性在體內翻湧,使得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亢奮且煎熬的狀態,火急火燎的難受勁兒就如同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瘋狂地撞擊著牢籠,急於掙脫而出。


    他腦海裏不斷幻想著盧婉此刻在房間裏的模樣,想著那嬌弱的身姿此刻說不定早已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哼,等會兒她瞧見自己來了,還不得像餓狼撲食一般立馬撲上來討好自己?光是這麽想想,劉辯心裏就湧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仿佛這樣便能稍稍緩解一下體內那難耐的燥熱。說實話丹藥中的五石散已經讓他精神有些恍惚,他卻絲毫未覺。


    腳步匆匆地,劉辯帶著內侍趕到了盧婉的宮殿。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微微一愣,隻見宮殿外一片漆黑,沒有半絲燈光透出,整個屋子靜悄悄的,院子裏也是清冷冷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但劉辯此刻滿心都被那股邪火和即將要折磨盧婉的念頭占據著,壓根就沒往深處多想。他衝著內侍一擺手,內侍心領神會,趕忙快步來到宮殿前。劉辯隨後大步跟上,二話不說,抬起腳便狠狠地將宮殿的門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盧婉本就因為察覺到今日之事有些蹊蹺,一直未曾入眠,此刻突然聽到這麽大的響動,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摸向枕邊,那把平日裏防身用的匕首早已被她緊緊地握在手中。她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朝著門口喊道:“是誰?”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抖,在這空蕩蕩的宮殿裏回蕩著,透著無盡的恐懼。


    天子劉辯此時仍沉浸在自己那扭曲的幻想之中,還沒從對盧婉狼狽模樣的臆想裏回過神來。那早先服下的壯陽藥所引發的欲望已然徹底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整個人變得癲狂而失控。


    隻見他臉上掛著一臉淫邪的笑容,嘴裏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哈哈哈,皇後是朕,你這會是不是已經燥熱難耐了呀?來吧,你要是乖乖地來求求朕,朕便大發慈悲給你解脫了,讓你好好嚐嚐朕的厲害,哈哈哈。”說罷,他一揮手,示意內侍趕緊將房間裏的燈光都點燃。


    內侍們不敢怠慢,趕忙手腳麻利地將各處的燭火依次點亮。刹那間,燈光亮起,柔和的光線一下填滿了整個房間。那明亮的光映照在天子劉辯的臉上,將他那滿是淫邪的表情展露無遺,顯得格外猙獰而醜惡,仿佛此刻站在這兒的不是一國之君,而是一個被欲望驅使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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