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捏著嗓子冷聲說道:“我是嚴豔兒啊。你看看我,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


    顧念驚恐的後退,臉上依舊是臉譜:“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紀曉月繼續說:“我真心嫁給你。我拿嫁妝補貼你,我為你掏心掏肺,我哪裏對不起你。”


    她說著,完全不給顧念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把我送到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床上。你是踩著我的身體才有的如今。你根本不會唱戲,你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著我和我三個孩子換的。顧念啊,你就不怕嗎?不怕死了之後我們把你千刀萬剮。”


    顧念仰頭看著紀曉月。


    紀曉月穿著豔麗的旗袍,長發擋住了臉。


    周圍煙霧繚繞,她的說話聲在空氣裏回蕩。


    周圍還有不成調的唱腔。


    顧念已經很久沒有回顧家大院了,他坐在地上,嚇的完全不敢靠近紀曉月。他到底是心虛的。


    “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當初真心喜歡你,我為你放棄了一切,你卻讓人直接廢了我,讓我成了太監。你說我不自量力,居然想要和你私奔。你說我這種人就是個廢物。”顧念語無倫次的說著,瘋瘋癲癲。


    他分明就是把自己心愛姑娘的輕蔑和羞辱全都發泄在了嚴豔兒身上。


    紀曉月聽著他的話,嘲弄的冷笑:“顧念,你可不是一個廢物。你除了會欺負我和我的兒女,你還會幹什麽?你就隻敢欺負不能反抗的人。傷害你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卻隻敢發泄在我身上。你覺得那三個孩子是恥辱。可不就是你自己把我送到他們床上去的嗎?顧念,所有的一切都是活該。最該死的人是你。”


    顧念激動的搖頭:“是你不要臉,是你犯賤。如果你真的貞烈,就該在我第一次把你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後自殺。可你怕死,你情願這麽肮髒的活著。你就是個下賤的騷貨。”


    這一刻,紀曉月真的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掐住了顧念的脖子。


    顧念感覺到了紀曉月手上的溫度,突然激動的說道:“你不是鬼!”


    下一秒,崔玉明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他身後,一掌直接把人打暈了。


    紀曉月甩開姑娘,厭惡的說道:“我……崔導,不好意思,這個顧念太下賤了,我實在沒忍住。”


    崔玉明看了一眼顧念,緩緩開口道:“他不是喜歡虐待別人嗎?那就讓他也嚐嚐被虐待的滋味。”


    崔玉明一把拖起顧念,直接把他扔在了床上。


    紀曉月看了一眼顧念臉上的臉譜,她與崔玉明說:“他虧心事做多了,就連自己都不敢麵對。既然他害怕,那就給給他臉上的臉譜擦掉,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無恥。”


    崔玉明把顧念綁在床上。


    他直接一盆涼水把人潑醒。


    顧念沒多久就醒了,睜眼看到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站在床前。


    他激動的掙紮,嘴裏激動的喊著:“你們要幹什麽?如今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崔玉明沒有說話,轉身指了指身後:“看看這些東西,都是你的東西。你不是喜歡折磨別人嗎?你說這些東西用在你身上,你吃得消嗎?”


    顧念目光死死的盯著帶著麵具的崔玉明,咬牙道:“你是誰!我認識你是不是?”


    崔玉明索性要不戴麵具了,伸手直接扔掉了麵具。


    顧念盯著崔玉明,咬牙說道:“你要幹什麽。”


    沒等顧念的話說完,崔玉明拿起桌上的鞭子朝顧念抽去。


    顧念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用這條鞭子抽打別人。


    他的妻子,他的三個兒女,他的孫子和兒媳婦。


    這一鞭下去,顧念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崔玉明心中無比痛恨。


    親眼看著姐姐死在自己麵前的怨恨。


    一鞭又一鞭的落在顧念身上。


    崔玉明在打第六鞭之後,他在鞭子上沾了鹽水。


    “我什麽都不知道,崔虹自己水性楊花,不關我的事。”顧念道此時依舊在詆毀。


    崔玉明打了十鞭子,他扔掉了鞭子,換了狼牙棒。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麽用,是這樣嗎?”崔玉明拿著棒子就朝顧念身下一棒子。


    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房間裏。


    顧念終歸是年紀大了,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紀曉月站在門口看著崔玉明,她說:“崔導,現在是法治社會,人不能弄死。你到時候給他買點藥,別讓他死了。”


    紀曉月說完這話就轉身走了。


    她見過很多卑劣的人,可像顧念這麽卑劣齷齪又無能的人,她真的第一次見。


    自己的遭遇不找罪魁禍首,他找愛他的人發泄,找對他好的人報仇。


    崔玉明等紀曉月走後,把桌上的一大盆鹽水朝顧念潑過去。


    劇烈的疼痛讓顧念痛醒了。


    他恐懼的看著崔玉明,急聲道:“崔玉明,殺人是犯法的。”


    崔玉明平靜的看著顧念,緩緩說道:“顧念,大家都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顧大師,他們應該不知道你其實是個太監吧。你說我把你扒光了扔在豫園的門口,大家會怎麽想啊?”


    顧念聽到崔玉明的話,瞪大了眼睛驚呼:“崔玉明,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顧念,我是京劇界最有名的大師。”


    他說著,隨即又問道:“你……你看我下麵了,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命根子。”


    崔玉明輕笑了一聲:“我不僅知道你沒有命根子,我還把當年切掉你命根子的吳家千金給找到了。明兒我就把她帶到你麵前,讓她看看當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狗東西。”


    顧念聽到這話,激動的搖頭:“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我是顧念,我是顧大師……”


    他不停的掙紮著,身下因為劇痛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他此時渾然不覺,隻是渾渾噩噩的重複著同樣的話。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這是犯法的。”


    崔玉明冷冷看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塊布塞住了他的嘴,直接轉身走了。


    還不夠!


    他姐姐承受了這麽多年的折磨,隻是讓顧念受這麽一點折磨,怎麽夠呢?


    他轉身出去了。


    身後傳來絕望的嗚咽聲音,崔玉明頭也不回的走了。


    ……


    紀曉月回傅家後,鍾楚楚就過來了。


    沒等紀曉月說話,她就被鍾楚楚拉走了。


    “走,幫我去收拾秦家那個老東西。”鍾楚楚拖著紀曉月就走。


    在去四合院的路上,鍾楚楚把事情經過說了。


    “那老東西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我住的地方,他居然天天到我家來鬧騰,還說要搬我家裏來照顧他兩個女兒。老不死的,他還訛我。”


    崔虹去世,紀曉月去參加了喪禮,這幾天她就沒有去管鍾楚楚那邊的事。


    誰知道也就幾天時間,鍾楚楚那邊就鬧開了。


    紀曉月皺眉:“不是秦昊告訴他爸的?”


    鍾楚楚冷笑:“您能信,那老東西覺得兒子欺騙了他,他還去秦昊學校鬧了,這幾天秦昊學校都去不了了。”


    紀曉月聽到這話,眉頭緊蹙:“那老東西有沒有說什麽需求?”


    鍾楚楚咬牙道:“說要和兒子女兒一塊住在我家。說要一家人齊齊整整。他應該是知道我並不是什麽富婆,所以敢爬到我頭上拉屎。”


    紀曉月聽到鍾楚楚這話,嘲諷的說道:“他那個也想要被包養的老婆呢?”


    鍾楚楚聳聳肩:“沒見著,這幾天去學校和來我家鬧的都是秦家那老不死的狗男人。”


    鍾楚楚這幾天實在是被鬧的煩不勝煩,這才找紀曉月來了。


    她原本是想要自己解決的,無奈她是真的解決不了了。


    紀曉月是和鍾楚楚一路走過去的。


    她蹙眉思索著:“按理,我們剛給了秦家夫妻這麽多錢,兩人應該是有錢的。就按著兩人好吃懶做的性子,應該先吃喝交際,不應該來你這邊鬧。就算他想要鬧,也應該等手裏的錢花完。”


    紀曉月嘟囔了一下,她抬頭看著鍾楚楚問:“秦家夫妻不會已經把錢花完了,所以這才又想要吸兒子血了。”


    鍾楚楚一愣,皺眉道:“這麽多錢,他這就花完了?”


    紀曉月拉著鍾楚楚繞路去了秦家父母住的院子。


    “去和秦昊母親打聽一下。”紀曉月說。


    鍾楚楚猶豫了一下:“她會告訴我們?”


    紀曉月冷笑:“最了解那老畢登的人就是他老婆了。我估計是夫妻倆錢是分開的。一人一半。現在就秦偉上躥下跳,肯定隻是他自己沒錢。”


    說話間,鍾楚楚和紀曉月已經到秦昊家門口了。


    紀曉月敲了敲門。


    屋內傳來秦夫人的聲音:“那老東西出去了,不在家。你要他要錢去。”


    “是我們!”


    門打開了。


    秦夫人看到紀曉月和鍾楚楚,朝兩人打量了一眼:“富婆又想要找我們幹什麽?”


    紀曉月掏出一張大團結:“秦偉怎麽回事?”


    秦夫人看了一眼手裏的錢,笑著說:“他是不是去你們那鬧了。大概是手裏的錢輸光了。他好賭,手裏不能有錢。那天你們把錢給我們之後,我倆一人一半。他肯定輸光了。”


    紀曉月看了一眼秦夫人:“你為什麽要跟著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不心疼兒子。”


    秦夫人聳聳肩:“秦昊已經這麽大了,他以後遇到的挫折多著呢,如果連自己的父親都對付不了,那他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紀曉月沉默了下:“我另外給你一筆錢,你幫我一塊把你那個沒出息的男人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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