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中醫是家屬院這邊專門給家屬院的幹部看病的。


    他不僅在這一片很有名,他在國內也很有名。


    他聽到紀曉月說借一步說話,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皺眉看著紀曉月:“小姑娘,你倆既然是真夫妻,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說著,朝傅立業打量了一眼,皺眉:“莫非是個鑞槍頭?”


    隨即,他看了傅立業一眼,朝他擺擺手:“你出去!”


    傅立業疑惑的看了老中醫一眼,轉身出去了。


    那老頭兒似笑非笑的看著紀曉月,忍住笑,輕聲問道:“小姑娘,說吧!”


    紀曉月幹笑:“他好像最近有些身體不太行,我怕傷他自尊心,你給他弄點中藥調理一下。”


    老中醫再次推了推眼鏡,眉頭緊蹙:“身體不行?哪方麵?”


    紀曉月遲疑了一下,對老中醫說:“他說他力不從心?”


    老中醫一愣,點頭:“行,你讓他再進來把把脈,我剛剛摸了他脈搏,剛勁有力,不像有你說的那個情況。如果真的那方麵出問題,可能也不一定是身體的問題。”


    紀曉月聽到這話,愣了愣:“不是身體的問題?”


    紀曉月是現代人,自然是能聽到老中醫的話,不是身體問題,那就是心理問題,或者自己沒有吸引力。


    老中醫捏著自己的胡須,催促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紀曉月轉身出去喊傅立業進來。


    傅立業隻以為是紀曉月要詢問女人婦科方麵的問題,她覺得害羞,所以才會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他進去之後,老頭兒抬頭打量了傅立業一眼,皺眉問道:“聽說你力不從心?”


    傅立業一愣, 一臉疑惑的看著老中醫:“什麽?”


    老中醫指了指紀曉月:“你媳婦說你力不從心。”


    紀曉月:“……”


    這個老爺爺怎麽一點兒不講究,就這麽直接說了出來。


    傅立業一臉懵,呆愣的看向紀曉月:“我……力不從心?”


    他從回來至今就沒碰到媳婦的小手,他怎麽就成力不從心了。


    每天晚上,她大半夜回來,他想要幹點什麽,紀曉月都說自己好累。


    她這麽說,傅立業也沒法勉強了,隻能灰溜溜的睡覺了。


    “曉月,你為什麽覺得我力不從心?”傅立業皺眉問道。


    紀曉月尷尬的說道:“你不是自己和肖蕊說的?”


    傅立業嘴角狠狠抽了抽,咬牙道:“胡說八道!她簡直胡扯。”


    老中醫看著倆人,朝傅立業招招手:“伸手,我給你再把把脈。”


    傅立業伸手給老中醫把脈。


    最後,他朝兩人擺手:“你倆肝火旺,我給你們開點金銀花敗敗火。夫妻房事可以適量,都是年輕人,有那精力沒必要憋著。倆年輕人忍著幹什麽。沒別的問題就讓別人進來,兩人拿了藥回去泡水喝。”


    老中醫朝兩人擺手,催促他們趕緊走,別打擾自己看病。


    傅立業和紀曉月尷尬的離開。


    走到醫院門口,紀曉月指了指:“你力不從心是因為對我沒興趣了?”


    傅立業則問她:“你怎麽會覺得我力不從心。”


    夫妻倆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開口。


    紀曉月回答:“肖蕊說你心情不好,肯定是難以啟齒的事。男人隻有在那方麵難以啟齒。”


    傅立業總算找到原因了,皺眉問道:“你那麽晚回床上睡覺是因為肖蕊說的話。”


    他就說媳婦上床睡覺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


    紀曉月點頭。


    她又問:“那你的力不從心呢?”


    傅立業咬牙道:“這種事你不來問我,你去問一個沒有對象的人。我怎麽力不從心了?從我回來到現在,你上床睡覺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我心疼你太累,都憋了這麽多天了。”


    我們的傅師長真的委屈壞了。


    他每天憋的難受就靠著洗冷水澡和用自己的五指姑娘解決,結果居然是這麽個誤會。


    傅立業覺得委屈,看了一眼手裏的金銀花:“上車!”


    紀曉月問他:“幹什麽?”


    “回家敗火!老中醫不是說我們兩個都肝火太旺,我們現在就回去敗火。”傅立業恨不得這會兒就把媳婦抱上床狠狠發泄。


    紀曉月:“……”


    什麽虎狼之詞,大白天的就這麽激情的嗎?


    ……


    豫園


    肖蕊按著紀曉月說的過來專門點了顧念的戲。


    顧念如今年紀大了,豫園排場已經不多了。


    他唱的是生角,年輕的時候也是名角。按理到他這把年紀,他早就應該唱老生了。


    可偏偏他不服老,非要搶著小生的角色。


    豫園也實在是給這個德高望重的顧老爺子麵子,給他排了一場。


    八十年代末,京劇沒有六七十年代那麽火爆了。


    大家有了電視,京劇和唱戲逐漸沒有之前那麽紅火,顧念又非要唱不適合自己的角色,所以他雖然有排場,但是根本沒人捧場。


    肖蕊買票進去的時候,底下就三五個人,都是與顧念一樣年紀的,全靠一些熟人捧場。


    肖蕊是不懂京劇的,但聽顧念唱的《楊家將》,她一個年輕小姑娘都聽出顧念的力不從心。


    等結束之後,大家都走了,肖蕊怎麽拉住一個豫園裏麵的工作人員打聽:“顧老爺子的戲天天有嗎?”


    那人朝肖蕊打量了一眼,嘲諷的冷笑:“對!每天都有排場。每天都沒人看。可他自己還覺得自己是名角,非要甩大牌。他還以為是他的時代呢。”


    肖蕊聽到這人的話,掏出一張大團結:“那我能和你打聽一下顧念這人的脾氣和性格嗎?”


    那人看肖蕊對顧念很感興趣,問道:“小姑娘,你這麽年輕應該喜歡年輕的名角,你打聽顧念幹什麽?”


    肖蕊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對那人說:“我喜歡顧嘉誠,我想要討好顧念。所以我和你打聽顧老爺子的事。”


    那人聽到這話,嘖了一聲:“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他們家的人全都自殺了。不隻是兒女自殺,就連顧念的老伴都自殺,您猜猜什麽原因。”


    肖蕊立刻追問:“難道他們有什麽家族病。”


    那人冷笑,:“什麽病。就和顧念那種人相處,誰都會發瘋的。這日子熬不下去的。顧嘉誠之前也在豫園排戲,他不滿意自己孫子的排場比他多,天天在豫園打孫子。後來顧嘉誠就不唱戲了,去中戲講座去了。可他依舊覺得孫子搶了自己的風頭,隻要有什麽不開心,他就動手用鞭子抽顧嘉誠。一般小姑娘可忍受不顧念。”


    那人拿了錢,把自己知道的都與肖蕊說了。


    肖蕊聽到那人這話,驚訝無比。


    這個顧念可是一代京劇大師,他居然看不慣自己孫子比自己更好。


    正當她還想要花點錢去找人打聽顧念的事,裏頭院子裏傳來了顧念打罵的聲音:“我的排場要最好的時間段。你們給我排在這個時間段,怎麽會有人來看呢。我當年一開嗓,多少人買不到票……”


    豫園的老板似早就習慣了顧念,麵無表情的說道:“顧大師,如果你覺得豫園的排場讓你不滿意,你可以自己單獨出去。如果是你孫子,我哪怕給他排一天都願意。可你如今已經快七十了,拎得清的人已經不出來唱戲了。你唱三句就喘的唱不了,我給你排戲已經是給你麵子。我豫園這麽多人,我也是要吃飯的。”


    顧念聽到他這麽說,麵色鐵青:“我當年給你賺了多少錢,你如今居然過河拆橋。”


    豫園的老板厭惡的看著顧念,嘲諷的冷笑:“逼死了老婆和孩子,現在你孫子都快被你逼死了,你還怪別人過河拆橋。你半夜睡覺不做噩夢嗎?”


    豫園的老板年紀與顧念差不多,是他老朋友了。


    兩人一吵架就翻舊賬。


    他還讓顧念留在豫園真的是給了很大的麵子。


    因為顧念,他豫園都不敢讓顧嘉誠回來唱戲。


    其實如果他開口讓顧嘉誠回來唱戲,顧嘉誠是願意的。


    可每次看到顧念因為嫉妒和憤怒用鞭子抽顧嘉誠的時候,他是心疼的。


    豫園老板朝顧念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肖蕊看豫園的老板出來,立刻上前拉住了人。


    “老板,我想和你打聽一下顧嘉誠的事。”肖蕊並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與他說:“我們想要找顧嘉誠拍一部電視劇。但是怕顧老爺子不同意,所以想要過來打聽一下。”


    豫園老板看了肖蕊一眼,皺眉說道:“你們這事直接去問顧嘉誠就可以了。顧念能威脅自己孫子的也隻有顧嘉誠的母親了。顧嘉誠隻要不唱戲,顧念都不會反對的。顧念這人沒有容人之量。他一直覺得京劇方麵自己成就最高。看到自己的孫子天賦和成就都比自己高,他就發瘋。”


    肖蕊聽到這話,皺眉不解道:“顧嘉誠比他成就更高為什麽會讓他發瘋。他培養的孫子這麽優秀,他不是應該驕傲嗎?”


    豫園的老板冷笑:“他這種人驕傲自負,自以為是。兒子比他優秀都能把人逼死。你覺得他能允許孫子比他優秀嗎?”


    肖蕊聽著老板這些話,覺得匪夷所思。


    “你知道顧嘉誠的母親在哪個精神病院嗎?我想去看看她。”


    “嗯,我把地址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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