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看到胡小美來找自己是挺驚訝的。


    “孫家的事結束了嗎?”紀曉月詫異的問道。


    胡小美搖頭:“暫時結束不了,不過上頭要怎麽調查是他們的事,我留下做間諜就是為了報仇。我家當年就是被孫家誣陷間諜,我父母,我哥哥都被槍斃了。如今事情基本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初的電台也在孫家搜出來了,我沒有必要留在情報科了。”


    她說著,問紀曉月:“張首長說我想要工作可以來找,你這邊忙不過來。”


    紀曉月點頭:“我開了三家店,原本是想要找個管理的人,如果你願意幫我,到時店可以交給你打理。以你的本事,到時候店麵的擴張我就不用操心了。”


    胡小美點頭:“好啊!不過你得給我安排一個住處。我就一個人,有個住的地方就行。”


    胡小美這些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當年,她是因為跟著隔壁家的哥哥去趕集了,才落單的。


    否則她一起被抓走了,她的結局就算不被槍斃也要被終身軟禁。


    紀曉月帶著她去找鍾楚楚。


    孫家的事結束了,紀曉月就把孫家舅舅和孫學亮以及自己當年被故意抱錯孩子的事都與鍾楚楚說了。


    鍾楚楚聽的一愣愣的。


    “你是說孫學亮當年是故意接近文家人的啊?那個紀成也是他安排的?”鍾楚楚想起自己與紀成的相遇,突然之間明白過來了。


    她就說自己為什麽總能遇到紀成,當時她還以為是天大的緣分。


    “媽的,我當時大一開始天天遇到紀成。食堂能看到他,圖書館能看到他,就連我跑操還能看到他。我一開始看不上紀成,就這麽一次次的偶遇愣是讓我把人看順眼了。我當時還以為天大的緣分。原來都是早有預謀。那狗東西讓我成了個二婚的。”說到紀成,鍾楚楚氣的咬牙切齒。


    結個婚,她倒貼了不少錢,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可已經是二婚了,她冤死了。


    紀曉月苦笑:“你還記得我讓你把你爺爺找來,我與他談的就是這個事。他回去調查了,還真的就是刻意安排的。”


    鍾楚楚心有餘悸:“文家就是孫學亮舉報的。那他是不是也讓紀成舉報我家啊?”


    紀曉月點頭。


    原劇情裏麵,紀成利用完鍾家的人脈之後,反手就把鍾家舉報了。


    鍾楚楚抱著紀曉月:“幸虧離婚了!我要不離婚,我家裏要被我害死。”


    胡小美點頭:“孫學亮得了腫瘤,病痛折磨,他才沒有那麽多精力算計。如果換做之前的孫學亮,我是無法接近他們的。”


    她看著胡小美,嘟囔了一句:“小姐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胡小美如今三十六了,她並沒有結婚,身份,年齡、過往和孩子都是上頭幫她安排的。


    她笑著搖頭:“我現在想要好好生活,好好愛自己。我前半生是為了胡家的仇恨而活,以後隻為自己而活。”


    三人說完孫家的事,鍾楚楚就拉著胡小美說:“我最近都要忙死了,終於有個人來幫我了。”


    紀曉月與鍾楚楚說:“暫時先讓胡姐住在你這邊。我把我爸的四合院整理一下,到時候讓胡姐住進去吧。”


    紀曉月原是想要賣掉的,給鍾楚楚住的話,她暫時就不賣掉。


    鍾楚楚這邊把情況與胡小美說了,她就要帶著胡小美去店裏了。


    肖蕊的事情給了胡小美,等胡小美熟悉了,鍾楚楚還能把賬目也給她。


    “再找一個人幫胡姐吧!她一個人忙不過來。”鍾楚楚與紀曉月說。


    “你讓胡姐自己去招人,接下來我們就把咖啡廳和奶茶店交給胡姐,你得跟著我舅舅去跑傳媒公司的事了。”紀曉月與鍾楚楚說。


    鍾楚楚愣了愣:“我這麽早就過去嗎?”


    紀曉月點頭:“我答應了崔導演女二,崔導答應了我從電影廠出來加入我們的新公司。你先把林清給簽下來。後麵,你要從中戲,電影學院去找人。我希望你找的藝人技能唱歌又能演戲的。然後我手上有幾個如今不出名的製作人和作曲人,你也可以去試著簽下來。我已經和洪律師打過招呼了。等我們公司成立之後,他做我公司的法律顧問。你簽的合同和版權都可以找他。”


    鍾楚楚聽紀曉月與自己說這些,聽的一愣愣的:“曉月,你是懂這麽多。國內應該還沒有這種傳媒公司。我倒是聽說過國外有,但我們也沒接觸過。”


    紀曉月與她笑道:“我們是根據香港那邊的模式做的。我也不懂,不是在和你摸索,國內如今沒有,那我們就是製定規則的人,我們要怎麽簽約,怎麽定分成都是可以的。”


    鍾楚楚崇拜的看著紀曉月:“怪不得我爺爺讓我跟你多學學習,說一定能從你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說完公司的事,鍾楚楚遲疑了一下,問紀曉月:“肖蕊的事怎麽辦啊?她父母知道了嗎?”


    紀曉月歎了一口氣:“我原本是要去找洪律師了解肖蕊的情況的。正好遇到了胡姐,我就先把人帶過來了。我現在要去找洪律師。”


    “我跟你一塊去。既然你說洪律師會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那我先去熟悉一下。”鍾楚楚急聲道。


    紀曉月點頭。


    兩人直接去了洪律師的律師事務所。


    像洪律師這樣的大律師是專門處理國際性的案子,他願意接肖蕊的案子完全是因為王麗娟和張國棟的麵子。


    他看到紀曉月,與她點頭打招呼:“你朋友的案子我這兩天已經研究分析過了。正好我要去見她,你跟我一塊去吧!關於案子的細節我們路上說。”


    紀曉月點頭:“好!”


    三個人是坐車去的,坐的是律師事務所的車子。


    車上,洪律師與紀曉月說:“如今國內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的鑒定比較模糊。之前並沒有類似的案子,所以這一次的案子必定會比較難。而且受害者的父母還是身份地位比較高的。”


    他說著,翻閱了一下手裏的東西繼續說道:“那個牛小虎已經醒過來了。因為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警方這邊還沒法給他錄口供。這個案子的具體進展還得要等對方的口供錄好。今天我們過去,我要聽全部的實話,所以你得讓你朋友老老實實的和我說所有的過程。”


    “等我們見了肖蕊之後,我們還得去一趟醫院問候一下受害者。不管對方是之前有沒有犯法,他如今是受害者,我們要盡量得到對方的諒解。”洪律師與紀曉月簡單的說了一下。


    一路上,洪律師一直在與紀曉月講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的法律條文和鑒定的界限。


    因為之前並沒有類似的案件,沒有任何案子可以參考。


    鍾楚楚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看紀曉月與律師侃侃而談,她更加佩服紀曉月了。


    她沒有接觸過法律,就八十年代的人並不知道什麽叫做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所以他完全聽不懂洪律師的話。


    明明是出國留學的,她弄的和鄉下小土妞一樣什麽都不懂。


    等到了警局門口,洪律師帶著紀曉月和鍾楚楚一塊進去。


    今天已經是肖蕊出事後的第三天了。


    肖蕊是犯罪嫌疑人,外頭的人不能隨便見,紀曉月就在案發的那天見過肖蕊,這幾天並沒有見過。


    “肖蕊在看守所裏多次自殺,前兩次沒有成功,昨晚,她用刀片割腕,現在在醫院裏。人並沒有生命危險。我現在帶你們去醫院看她。”


    紀曉月和鍾楚楚聽到這話,急聲問道:“怎麽會自殺呢!我們那天走的時候她情緒很穩定啊。”


    公安這邊因為與洪律師比較熟悉,也知道紀曉月與首長的秘書長很熟,所以並沒有隱瞞。


    “肖蕊最開始的情緒還挺穩定的。他的父母找了關係見了她之後。她當晚就自殺了。當晚正好值班民警看到,阻止了。以我們的經驗,應該是父母和她說了什麽。”公安這邊和紀曉月他們說。


    “公安同誌,您先帶我們過去看她吧。”紀曉月沒有再追問,她隻想先去看看肖蕊的情況。


    送過去搶救了,那情況肯定比想象中的嚴重。


    路上,公安安慰他們說:“嫌疑人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們昨晚通知了她的家人,但她的父母都沒有出現。你們今天就算不過來,我們今天也會通知肖蕊的律師。她這個情況,律師那邊處理一下,能先帶回去後保取審。”


    洪律師沒有插嘴,隻沉默的聽著。


    等到了醫院,紀曉月和鍾楚楚看到憔悴消瘦的肖蕊,眼淚差點出來了。


    就三天時間,一個人怎麽能憔悴成這樣。


    “我們想要和肖蕊單獨說兩句話。”洪律師轉身與看守的人說。


    幾人給他們關上門,站在門口。


    沒等紀曉月說話,鍾楚楚這個急性子已經開口了:“肖蕊,你怎麽瘦成這樣了?”


    肖蕊疲倦的看著三個人,朝他們笑了笑:“我就是覺得活著也沒什麽意思。那麽多人想要我死,如果我死了,是不是這一切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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