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到家之後,二舅和三舅已經在她家了。


    二舅看到她,就拉著她急切的問道:“嚴老師的畫呢!”


    說著,他隨即想起來了:“黑市那邊說,你的畫最近價錢也高。我聽到這個消息,把我樂的。我心想,別人的我不方便拿到。你的畫我想要多少都有。”


    因著陳百合冒名頂替的事,紀曉月把名字藏在畫裏的噱頭有了名氣。


    前段時間嚴關山的作品作為國畫送給來訪的外國領導。


    嚴關山拿出來的畫中放了一些紀曉月的作品。


    這下,紀曉月的畫也翻了十倍。


    王二舅一臉期待的等著紀曉月把畫拿出來。


    紀曉月轉身指了指:“您要不自己去挑。我老師的也有一些。有些有印章的,有些是他隨手畫的。我的畫一塊扔在裏麵。”


    等王二舅進去之後,裏頭傳來激動的聲音:“嚴老師的成名作在你這邊。還有猛虎圖,三君子……呀呀呀,我這是要發了……”


    他一個人在房間裏發出土撥鼠尖叫。


    王三舅翻白眼,嫌棄的冷笑:“看看,一下就暴露了商人貪婪的本性。我就不一樣,我對錢沒興趣!”


    紀曉月聽到王三舅這話,側頭盯著他。


    隨即,她腦中閃過現世某雲說的,我不喜歡錢,我對錢不感興趣的畫麵。


    這裝逼的德行,和某雲如出一轍:“二哥,你對錢沒興趣,那你把老太太給你的保險箱給我唄!”


    王三舅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了抽:“我對錢沒興趣,不代表我不要錢啊。”


    王二舅嫌棄的看著自己三弟:“三弟,你可憋裝了,全家就屬你是守財奴,每一分錢都計較的人,你說你對錢沒興趣。”


    紀曉月則看了一眼自己二舅手裏拿的畫:“舅,你要可以一塊拿去!但這價錢咱們得好好談談。”


    王二舅看著紀曉月那小財迷樣兒,噗嗤的笑了出來:“你看看我拿的這些畫,你就開個價。有幾幅是我自己要收藏的。”


    紀曉月盯著自己二舅看了會兒:“舅舅,我的那些畫當見麵禮。我老師的畫按著行情來。”


    王三舅立刻開口:“那我呢?你給你二舅見麵禮了,給我的呢?”


    紀曉月轉身去拿了桌上一支毛筆:“三舅,我聽說您書法不錯。這支筆給您!這是我老師十八歲那一年送我的是生日禮物。他說這筆很值錢。我也不太懂。”


    王三舅原本也沒在意,當接過筆看清楚時,激動的直跳腳:“這筆就是啟功留下的。嚴老師對你可真好。”


    紀曉月笑著咧嘴:“他對我是很好。這些年把我當女兒疼愛的。”


    王二舅和王三舅拿到了見麵禮,開心的恨不得抱著自己這個外甥女親。


    王麗娟笑的開心。


    此時,傅立業也正好回來了。


    上回的真心話局被紀曉月躲開了, 這回紀曉月知道是躲不開了。


    “姐,別做了,出去吃吧!大哥在建國飯店定了包間。”王二舅說。


    王麗娟聽到這話皺眉道:“大哥也來了?”


    王二舅撇嘴:“大哥知道錯了!他說這次是來道歉的。他……他就是傲慢了一點。他也挺慘的了。”


    王麗娟還不知道自己大哥被戴綠帽的事兒呢。


    王二舅猶豫了又猶豫,覺得這個捉奸在床的事早晚捅破,他開口:“就那個誰!被大哥捉奸在床了。不知道大哥那倆娃是不是他的。收養的那個誰,是她和姘頭的。”


    王麗娟聽到這話,呆愣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追問。


    “啥?”


    王三舅點頭:“崔玉琴和人搞破鞋,被大哥捉奸在床。王媛是她和姘頭的孩子。這些年,她從王家弄的錢並不隻是補貼娘家了,據說大半給了姘頭。”


    他說著,努努嘴:“還是你閨女提醒了老太太,老太太留了個心眼子,這才發現的。”


    這事老太太給大兒子留了麵。她沒有直接說,讓大兒子自己說的。


    當時王德育說的時候,王麗娟已經和紀曉月走了。


    王麗娟震驚的半天沒說話,最後,她詫異的看向自己女兒:“曉月,你怎麽知道的。”


    紀曉月咧嘴笑著:“直覺!”


    一家子最後跟著去了建國飯店。


    這次,王大舅是鄭重和紀曉月道歉了。


    但紀曉月這人記仇,她雖然點頭了,但大舅的見麵禮是不可能有了。


    一頓飯,傅立業被灌了不少。


    等結束的時候,傅立業搖搖晃晃的保持著清醒。


    因為家裏住了王麗娟和張國棟,傅立業和紀曉月今天隻能暫時住在招待所。


    小夫妻在一塊,總不能還在張奶奶家住。


    就怕小兩口幹柴烈火,害臊的很。


    回去的路上,傅立業還是端著架子,客客氣氣的與三個舅舅說話。


    一板一眼的,完全看不出他已經喝醉了。


    等紀曉月把三個舅舅送上門,王大舅一把拉住了外甥女的手:“你二舅和三舅都有見麵禮,我的呢。”


    紀曉月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她伸手把上回王大舅送給她的硯台還給他:“大舅,您這識人不清的,多看看書,多學學。”


    王大舅:“……”


    這個外甥女也忒記仇了!


    王大舅咬牙說道:“曉月,我都和你道歉了!我是你舅!”


    王大舅今天明顯也喝多了。


    紀曉月把硯台推給他:“大舅,您把硯台收回去,那還是我大舅,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您要不收回去,那我就隻有兩個舅舅。”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大舅隻能委委屈屈把硯台收回去了。


    等三個舅走了,傅立業支撐的身子突然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曉月,你扶著我去招待所,我可能走不回去了。”傅立業靠在紀曉月的肩頭。


    紀曉月轉身把自行車推過來,讓傅立業坐在後車座,自己騎上車載著他。


    到了招待所,她扶著傅立業進了房間。


    紀曉月以為這就結束了,結果剛回到房間的傅立業伸手就抱住了紀曉月,他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媳婦,你是不是嫌棄我床上功夫不行!”


    紀曉月一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床都給你睡塌了,這還不行!”


    傅立業則委委屈屈的說:“那肯定是我技術不行!不然為什麽你都不願意讓我多來一次。”


    每一次,他是使出渾身解數的表現,紀曉月都不願意再來一次。


    明明他那麽努力了!


    “曉月,你告訴我,從你哪裏學的那些花招,我也去學!”傅立業再次開口。


    平時的傅立業是羞於啟齒這些事的,自然是不會問,也就隻有喝醉酒,酒壯慫人膽,他才敢質問。


    紀曉月伸手摟住了傅立業:“我手把手教你啊!”


    ……


    第二天,傅立業醒來時渾身赤裸。


    他低頭一看,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抬頭看向洗漱的紀曉月。


    他有些驚恐的朝紀曉月問道:“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麽?我自己脫的衣服?”


    紀曉月轉頭頂著滿是紅血絲的雙眸看著他:“以後不許喝酒了!我快被你折騰死了!”


    傅立業對上紀曉月幽怨的眼神,咬牙道:“我……我醉酒之後這麽厲害的嗎?”


    紀曉月朝傅立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扭頭甩上了房間門。


    傅立業無辜又茫然:“他昨天難道沒有讓媳婦滿意,所以媳婦不高興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他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情景。


    他隻記得自己被媳婦壓在下麵,別的實在不記得了。


    他立刻穿上衣服追媳婦去了。


    一打開門,正好隔壁也開門。


    隔壁的大哥目光複雜的看了傅立業一眼,然後一言難盡的說道:“哥們,這是招待所,你以為你家樓房。你照顧一下是單身的人。你整的我也肝火旺盛,差點有火沒出瀉。”


    傅立業漲紅了臉:“我昨晚喝醉了,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隔壁大家盯著傅立業,目光更加複雜了。


    他指了指自己:“昨晚,我聽到你們房間動靜太大,我就有點不高興。然後就自己搖了床,自己配音。”


    “誰知道你這邊更猛,最後還有女人的尖叫。你倒是有女人,我全靠一雙手。”大哥幽怨的看著傅立業。


    昨天他也是不服輸,所以才和他比搖床。


    誰知道隔壁也是要強的,怎麽都不肯放棄。


    大哥控訴結束之後,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


    傅立業懵逼的看著大哥的背影,晃動了一下酸疼的身子。


    難道他昨晚真幹了這蠢事?


    傅立業不知道,他幹的是更蠢的事!


    要是昨晚戰況這麽激烈,今天紀曉月就下不了床了,而不是雙眼都是紅血絲。


    傅立業也懷疑,但因為有了大哥的話,他又自信多了。


    追上媳婦,他遲疑的說道:“媳婦,我昨晚實在是喝太多了,我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麽了!”


    紀曉月朝他看了一眼,冷笑:“傅立業,你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以後別上床睡覺了。就站床頭給我想,想清楚發生了什麽,再睡覺。”


    傅立業看著紀曉月的樣子,心裏頭咯噔:難道是昨晚他表現沒讓媳婦滿意?


    是他動作不夠多,還是姿勢沒有讓她滿意?


    傅立業低頭偷看著媳婦,遲疑的開口:“是不是我昨晚折騰的你太累了。”


    紀曉月咬牙對傅立業說:“嗬,你好好想想吧!”


    傅立業這下真的抑鬱了。


    “媳婦,我喝醉了,我想不起來。你要不直說?”傅立業急切的拉住了自己媳婦:“我要是沒有讓你滿意,那肯定是我喝多了,發揮不太好!”


    紀曉月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壓抑住了所有的怒氣。


    她指著傅立業說:“你搖床幹什麽?”


    昨晚,紀曉月原本也沒想真的和傅立業幹什麽,就是逗逗他。


    喝醉酒的男人能幹什麽?


    又不是電視劇,醉酒還能讓女主懷上孩子。


    所以等傅立業睡下之後,她就去洗澡了。


    等她從浴室出來,傅立業在搖床!


    對!就是搖床!


    他一個人抓住了床的兩條腿死命搖。


    紀曉月也不知道他這個迷惑行為到底想要幹什麽。


    她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她想要看看傅立業到底要幹啥!


    然後,床搖塌了。


    紀曉月絕望的尖叫了一聲,咬牙切齒的朝傅立業吼了一聲:“你別動了!再動就散架了!”


    最後,紀曉月是連夜找了前台換了房間,扛著重的和死豬一樣的傅立業進了對麵的房間。


    當時前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看紀曉月的目光別提多怪異。


    可罪魁禍首在把床搖塌之後呼呼大睡了,恍若真的是大幹了一場。


    丟人喲!


    她還賠了床的錢!


    傅立業對於自己的迷惑行為渾然不知,隻訥訥的哄著媳婦:“媳婦,你別生氣,我以後不喝酒了。”


    紀曉月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那你現在給我說說你為什麽搖床?”紀曉月開始翻舊賬。


    翻舊賬是每個女人的看家本事!


    傅立業一愣,瞪大了眼睛:“搖床?我……我幹什麽搖床。”


    紀曉月冷笑:“我從浴室出來,你在搖床,我讓你別動了,床要塌了,你更起勁了。最後床真的塌了!”


    傅立業:“……”


    所以隔壁大哥說的動靜是搖床?


    他也搖床?


    他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媳婦。


    他以為自己和媳婦在幹羞羞的事。


    “難道我昨晚純搖床了,什麽都沒幹?”傅立業不相信的追問?


    紀曉月盯著他看了會兒,要他反問:“你都那樣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幹點什麽?你是覺得自己在沒意識之下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傅立業整個人淩亂了。


    他昨晚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媳婦,我……那床最後塌了嗎?我們……後來呢?”傅立業覺得自己的臉已經被丟盡了。


    紀曉月再次朝他嗬嗬冷笑:“床的錢我都賠了,不然為什麽一早就退房了?”


    傅立業一張臉通紅,尷尬的說不出一個字。


    紀曉月嫌棄的朝傅立業看了一眼。


    果然醉酒的大豬蹄子都是一個德行!


    傅立業站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才回神,立刻又追上了媳婦:“媳婦,我以後保證不喝酒了。滴酒不沾!”


    丟人!


    紀曉月抬頭,幽幽的朝他問道:“所以你解釋一下,你到底為什麽要搖床!”


    傅立業唇瓣蠕動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


    難道是因為該死的勝負欲?


    和隔壁大哥比?


    傅立業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想的!


    “我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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