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阿威男人赤身裸體的被綁了起來,被人像豬一樣拖了走。


    因為王德育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帶著三個膘肥體壯的男人。


    三人衣服都沒讓阿威穿上,綁上了直接拖走。


    “王老板,你放心,這人我們會處理的。”那三個男人抬著阿威就走。


    崔玉琴發瘋一般的朝三個男人衝過去:“不能帶走,你們要把阿威帶哪裏去?”


    王德育伸手一把抓住了崔玉琴的頭發:“崔玉琴,這些年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


    崔玉琴被揪著頭發,掙紮不開,哀求道:“德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阿威。”


    王德育看著崔玉琴,慢慢平靜了下來,輕聲問道:“王媛是你和這個姘頭的孩子吧!”


    崔玉琴搖頭,看她心愛的男人被拖走,又點頭:“是!是他的。”


    王德育怒極,輕笑了起來:“崔玉琴,當年是你勾搭的我。為了你,我連海城市長的女兒都不要。”


    王德育當年的對象是當時海城市長的女兒。是他家老太太給他相中的。


    因為崔玉琴勾搭了他,還懷了他的孩子,他才退婚的。


    “崔玉琴,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要跟著這個男人走,還是留下?”王德育逐漸平靜,淡淡開口道。


    崔玉琴一愣,驚訝的看著王德育:“你……你真的願意成全我。”


    說著,她垂眸靜默了會兒:“我要帶著阿媛走。”


    王德育點頭:“行!既然你想要與他一塊,那我就把你們一塊送走。”


    他問崔玉琴也不過是想要試探兩個兒子到底是誰的。


    崔玉琴本能的就想要帶走王媛,那就證明王媛是她和那野男人的孩子。


    王德育朝身後拖著阿威的男人說道:“既然崔玉琴想要陪著他去北部,那就一塊去吧。”


    崔玉琴一聽北部,驚恐的抬頭:“王德育,你要把我們送到那邊去幹什麽?”


    她跟王德育這麽多年,是知道他口中的北部是幹什麽的。


    國內總會有人去北部做苦力賺錢。


    她和阿威都不是能做苦力的人。


    “德育,我不去了!我留下跟著你。我是兩個 孩子的母親。我如果走了,你怎麽告訴孩子。”崔玉琴急聲喊著。


    王德育卻再也沒有多看崔玉琴一眼。


    王家的幾個孩子不能說英俊不凡,卻都是風度翩翩。


    王德育年輕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俊美儒雅的男人,加上有王家的財力,他當時也算條件不錯。


    反倒是崔玉琴這種人家 ,沒上過學,因著家裏是殺豬匠被招到了肉聯廠幹活。兩家本就不匹配,如今崔玉琴還把王德育當猴耍。


    崔玉琴這些年也實在是沒吃過任何苦,所以滿腦子都是情愛。


    崔玉琴的聲音越來越遠,王德育神情逐漸冷漠。


    等崔玉琴和那個姘頭被帶走之後,他對跟著的人說:“虎子,你去安排,兩個孩子一塊送到國外去吧!”


    他身邊的人應了一聲。


    跟著他的男人叫虎子,早年是王家管家的孩子,後來沒有了所謂的階級,他還是跟著王德育。


    “國外如今有鑒定,能鑒定是不是父子。據說準確度很高。您要不要試試?”他問王德育。


    王德育擺擺手:“不用了,他們都已經這麽大了,沒有那個必要了。他們是在我身邊養大的,不管與我有沒有血緣,都是我的孩子。”


    說完,他又交代了一句:“準備車去杭城,我要去給老太太拿壽禮。”


    ……


    壽宴上,紀曉月以為王德育會帶著王媛一起來。


    結果,王德育就自己來了,連崔玉琴都沒來。


    紀曉月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


    難道是自己這個冤大頭大舅發現了什麽?


    紀曉月專門走到王德育身邊,笑著問道:“大舅,舅媽怎麽沒來啊?”


    王德育眸子微斂,淡淡道:“她回娘家了。”


    紀曉月聽到這話就明白了。


    老太太的壽宴都不出現,隻怕是要留在娘家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她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王德育。


    王德育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紀曉月臉上來不及掩飾的幸災樂禍。


    王德育麵色沉了沉,咬牙對紀曉月說道:“我家裏雞犬不寧你很開心。”


    紀曉月咧嘴:“大舅,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可能這麽想呢!我們是一家人,我肯定希望孩子都是您的。”


    王德育剛剛還隻是猜測 ,這會兒聽到紀曉月的話已經知道她對於崔玉琴的事知情。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紀曉月聳聳肩:“大舅,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王德育盯著紀曉月看了會兒,然後憤然的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傅立業就過來了:“看來大舅是知道了?”


    紀曉月嘖嘖一聲:“我估摸著是外婆出手了。不然你說我大舅這麽多年都不知道,怎麽能突然知道的呢?哪有那麽巧的事。”


    她前兩天剛和外婆說了自己的懷疑,她大舅就發現了崔玉琴的奸情。


    “我媳婦果然是聰明。”傅立業笑著說。


    傅立業沒與自己媳婦說上幾句話,肖蕊就來了。


    “曉月……這個蛋糕好吃,你嚐嚐。”肖蕊端著盆子過來了,直接把傅立業擠走了。


    傅立業看著肖蕊,咬牙切齒道:“肖蕊,怎麽哪裏都有你啊。”


    肖蕊朝他燦爛一笑:當然!”


    說著她一本正經的與紀曉月說:“曉月,男人會背叛你,但是我不會。”


    傅立業看著肖蕊嘚瑟的樣兒,轉身走了。


    他如今淪落到和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可如今好像他成了第三者。


    傅立業同誌心裏苦。


    前二十八年打光棍,如今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剛嚐到有媳婦的甜頭 ,又被肖蕊給破壞了。他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


    今天老太太的壽宴其實人不多,都是王家自己人。


    就是老太太為了熱鬧,專門去蛋糕店訂了一些雞蛋糕和奶油蛋糕。


    八十年代的蛋糕是稀罕物。


    王家今天格外的熱鬧。


    就在紀曉月與肖蕊吃著雞蛋糕時,門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老姐妹,你今兒生日怎麽不叫我啊。要不是我湊巧撞上了,我還不知道你過壽。”


    文婧手裏拿著東西從門口進來。


    紀曉月看到她,麵色變了變,一閃身拉著傅立業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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