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朝紀曉月打量了一眼,然後輕蔑的冷笑:“聽說你是鄉下來的。你這種鄉巴佬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來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說話的女孩穿的很洋氣,一臉的傲慢,顯然根本看不上紀曉月。


    傅立業想要開口,被紀曉月拉住了。


    她輕笑了一聲:“知道我是鄉下來的,看來是認識我的啊?你們認識王媛。”


    幾人聽到紀曉月的話,麵色變了變,心虛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不認識王媛。”


    就在此時,王德育帶著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進來。


    幾人看到王德育,懊惱的想要躲開,被他喊住了:“什麽事?”


    幾人朝他打了個招呼:“王叔叔,真巧!”


    王德育看到紀曉月也在,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心中也很不痛快,不過終究是沒有表現出來,滿臉慈愛的與紀曉月打招呼:“曉月,這幾個人都是阿媛的好朋友。你與她們多玩玩,阿媛是最心善的,你們年齡差不多,誤會解除了肯定能玩到一塊去的。”


    紀曉月笑著指了指麵前的幾人:“他們剛說不認識王媛呢。原來認識啊。”


    王德育詫異的看向幾人:“你們不是一塊來的?”


    幾人相互使用著眼色,立刻開口說道:“王叔叔,這其中可能是有誤會!”


    紀曉月大概是猜到什麽情況了,淡淡說道:“大舅,我和她們大概是做不了朋友了。他們剛拉著我說偷了她們五百塊錢,準備搜身呢。”


    說完,她扭頭與傅立業說道:“立業,你去把公安找過來吧!五百塊可不是小錢。”


    王德育聽到紀曉月的話,麵色難看了幾分,疑惑的看向這幾人。


    他是認識這幾個女孩的。


    都是王媛的好朋友。


    王媛性子好,她總會帶很多朋友去家裏玩,但這幾個是去他家最勤的。


    雖然有些看不上紀曉月,可終究是自己外甥女。


    他王德育的外甥女需要偷錢!


    “怎麽回事?”王德育扭頭和身旁的助理說了兩句。


    助理帶著與他一塊來的三人上樓去了。


    這家店樓上是專門給一些有格調的商人請客吃飯的。


    王德育今兒來是談生意的。


    那幾個女孩兒是知道王德育是首長的大舅子,家裏頭就是很清楚,所以才他們與王媛玩在一塊的。


    她們今天就是聽到了王媛的抱怨,專門跟了紀曉月一路,找了這個機會想要羞辱紀曉月的。


    就他們這個年紀,家裏都很有錢,她們想到的羞辱人的方式就那幾種。


    “王叔叔,這事應該是誤會了。”她們說著,對紀曉月說:“沒事了!我們不搜身了,你走吧。”


    紀曉月被氣笑了,勾唇嘲弄的冷笑:“敢情你們是祖宗。你們說我偷錢了,就要搜身,現在說是誤會,就讓我滾。”


    這幾人心中對紀曉月更惱恨了,咬牙說道:“我們不都說誤會。”


    他們說著就要逃跑,紀曉月卻直接冷笑道:“你們今天如果走了,我明天拎著王媛到你們家裏一個個去問,是不是她指使你們的。我這種鄉下人,別的本事沒有,農村婦女撒潑打滾的本事我最擅長。”


    王德育總算弄清楚了到底怎麽回事,冷冷看向幾個人:“你們說我外甥女偷了你們的錢?有證據嗎?”


    幾人心虛的低頭,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的,一咬牙說道:“她剛剛撞了我們後,我們身上的錢就不見了。不是她,是誰?我們又沒有把她怎麽樣,我們隻是要求搜身而已。搜一下,如果我們的錢不在她身上,那就沒偷唄。”


    王德育看著這幾個小姑娘,眼中都是冷意:“你們算個什麽東西,也配搜身?以前你們來我家玩,我看你們挺有禮貌,還覺著都是有教養的。原來,你們就是這種教養?”


    其中短發的女孩聽到這話搶最先開口:“王叔叔,你不是也不喜歡她嗎?她不是不給你麵子,第一次上門就給你臉色。我們隻是教訓她而已。”


    看著王德育陰沉的臉,她繼續說:“您應該也知道,我們根本不認識這個紀曉月,因為什麽才會做這樣的事,您心裏也是曉得的。”


    她說著,對紀曉月說:“同誌,您應該也知道找誰算賬,我和你道歉。”


    她說著朝紀曉月深深鞠躬。


    然後又與王德育說:“王叔叔,大家都是聰明人,今天這事您應該去找罪魁禍首。我們做的事與父母沒有關係。”


    她是幾個姑娘裏頭最拎得清的。


    她在看到王德育進來就已經想好了怎麽說。


    她說完那些話,不管別人,轉身就走了。


    幾個小姑娘麵麵相覷,終歸是沒有她拎的清,咬牙說:“王叔叔,這事兒是我們自己做的。不用找公安了,我們道歉。”


    說著,幾人陸續與紀曉月道歉鞠躬。


    隨即都離開了。


    王德育看著幾人的背影,看看紀曉月,想要說什麽,紀曉月卻隻朝他冷淡的說了句:“大舅,我先走了。”


    王德育看著紀曉月的背影,攥緊了拳頭。


    這個外甥女實在讓她喜歡不起來。


    可他終歸也是護短的,不說紀曉月是親妹妹的女兒,就算不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就她嫁進了傅家,他也有幾分顧忌。


    他上樓沒有與剛剛來的幾個老板談生意。


    讓助理請他們吃了一頓就走了。


    王媛今天原本是要和這幾個人一塊吃飯的。


    她與王德育要求想要跟著一塊認識一些人,所以今天她也要過來的。


    王媛到包間時就看到王德育一個人,詫異的問道:“爸,幾個老板人還沒來嗎?”


    王德育看著王媛,淡淡問道:“我剛剛在樓下遇到你那幾個好朋友了。”


    王媛沒多想,笑著說:“那可真巧。”


    王德育點頭:“是挺巧的。碰到他們正好在說紀曉月偷錢,要搜身。”


    王媛聽到這話,麵色變了變,隨即委屈的開口問道:“爸,你是不是覺得這事是我讓她們幹的。”


    王德育並沒有承認,而是淡淡說道:“是不是你幹的我不知道。但我很奇怪你的那些朋友怎麽對我家的事知道的那麽清楚。不僅知道我外甥女是從鄉下來的。就連昨天她沒在我家吃飯,他們都知道。是她們在我家安排了監視的人。不然怎麽昨天的事,他們今天就知道了。”


    王媛的麵色更難看了:“爸,我今天上午和她們一塊玩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


    王德育繼續說:“看來你是不適合做生意的。我讓你媽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不過誰家都不喜歡說三道四的女孩,就算你到了婆家,最好也別什麽事兒都往外說。”


    他說完,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他背對著王媛緩緩說道:“阿媛,我王家的事輪不到別人幫我宣傳。我心裏喜不喜歡紀曉月,她也是我親外甥女。我的外甥女不缺五百塊錢。以後就算要陷害,也別用這麽低級的手段。”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媛整個人僵在那,她驚恐的看著王德育的背影。


    這些年,王德育對她很好,很寵愛她,從未與她說過這種重話。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了: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並不是親生女兒。


    如果自己真的是王德育的親生女兒,他今天會這麽說自己嗎?


    她嘲弄的冷笑,神情陰狠而不甘:他口口聲聲說要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遇到事,王德育就指責她。


    ……


    傅立業與紀曉月出來之後,柔聲問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不想你的風格。”


    紀曉月搖頭:“我不愛與這些被人當槍使的女孩來玩扯頭花的伎倆。太幼稚,我要和他們去掰扯,我覺得自己都變的沒腦子了。”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被家裏嬌寵長大的。


    她們覺得被誣陷偷錢,被搜身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羞辱。


    可紀曉月在沒有穿書來之前,為了合作,為了項目,她不知道做過多少不要臉的事。


    “今天王德育不是來了,他這人不一定看得起我,但他必定是護短的。畢竟他還是想要首長大舅子這個身份的。怎麽會讓人誣陷我呢。”紀曉月輕笑了一聲。


    王德育會收拾王媛的。


    雖然不一定多管用,至少王德育會擺明態度。


    “走吧!帶我去文家現在住的地方。”紀曉月沒有與傅立業解釋太多。


    傅立業笑著應了一聲:“你很喜歡王老太,你怕她為難?”


    紀曉月側頭一本正經的說:“是啊,隻要真心對我好的人。我也會真心對他們的。”


    她這人親緣淺薄,沒有家人,真心愛她的人沒幾個。她很珍惜。


    曾經,她以為舅舅舅媽對原身是真心的,最終,也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王老太是真心對她好的,在她覺得她是真心時,自然也會真心報答讓她。


    傅立業親昵的牽過紀曉月的手,笑著說:“那你當初願意嫁給我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麵,我送你回去了?你覺得我對你好?”


    紀曉月聽到這話,朝傅立業曖昧的笑道:“我對別人都是他們對我好,我就對他們好,我對你不一樣?”


    傅立業疑惑:“哪裏不一樣?”


    “我對你是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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