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回舅舅家時,孫根生和王桂花還有孫大花著急地出來打聽:“曉月,結婚了嗎?”


    紀曉月把結婚證拿出來。


    幾人咧嘴是笑著。


    王桂花轉身進屋把收拾好的包袱塞給她:“去吧,今天你就搬過去。”


    紀曉月蹙眉:“不用,我還要幹活呢,你們忙不過來。”


    王桂花蹙眉嚴肅地說道:“你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我們這幾天也搬縣城去了,我們又住得不遠,你過來幫忙。”


    她說著,不客氣地從紀曉月手裏接過糖果,然後催促著她:“去把包袱綁傅立業的車上。”


    說著,她一臉嚴肅地說道:“家裏四大件到時候給你送到你和傅立業的房子裏,你的彩禮舅媽和舅舅都給你存著。吃的東西等你回來再給村上的鄰居分分,剩下我們自己留著吃。錢呢,舅媽已經給你存好了。”


    她說著給紀曉月手裏塞了一個布包:“這些年舅舅和舅媽太無能了,知道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還有你大學的名額。我們當時以為紀大海一家是接你過去上學的,我和你舅舅都沒想到他們會搶走你的名額。”


    兩人心裏都是愧疚的。


    當年,紀曉月說什麽都不肯跟著紀大海一家走,是兩人覺得紀曉月跟著紀大海回去能過好日子,軟硬皆施地讓她跟著他們回去的。


    當時,不僅孫根生和王桂花讓他回去,就連孫建斌想要紀大海幫忙也是極力地勸她回去。


    當時紀曉月幾乎是被他們幾個人逼著回的紀大海家。結果去了不僅沒有過上好日子,她還受盡了委屈。


    紀曉月看著舅媽塞給自己的錢,想要讓她幫自己收著,王桂花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是你的彩禮,你得自己存著,讓你帶到你自己的小家庭去的。這個豬頭肉的生意的錢放一起,但是這個錢是你的。”


    最後紀曉月被舅舅和舅媽趕走了。


    晚上,孫根生拉著傅立業吃了一頓飯,紅著眼睛握著傅立業的手:“立業,曉月是頂頂善良的姑娘,她吃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如果你們日子過不下去,你和我們說,我們一定把她帶回家。你不要讓她受委屈,我家還是養得起自家姑娘的。”


    傅立業點頭:“好,我一定好好照顧曉月。”


    王桂花也揉了揉自己眼睛。


    他們已經經曆過孫大花受委屈了,不想要紀曉月再受委屈。


    紀曉月則拉著孫大花進屋:“表姐,我和你說說要怎麽收拾劉寡婦。”


    她湊近孫大花耳邊說了幾句。


    孫大花驚恐地說道:“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紀曉月笑著說道:“要不要收拾你看你。”


    孫大花沉默了下點頭:“好,我知道了。”


    ……


    紀曉月拎著包袱跟著傅立業又回了大院。


    兩人回來已經有些晚了,傅立業幫紀曉月收拾好了東西就去接兩個孩子了。


    張大媽探頭朝對麵的屋子看了一眼,捂嘴笑著:“你把曉月接過來了。你最近把孩子放在我這邊,你們新婚,小兩口先過兩天小日子,白天我就帶著孩子過來。”


    張大媽是個寡婦,男人早早犧牲了,就張主任一個兒子,醫院另外給他分了房子。她就一個人住在這邊。


    傅立業對上大媽曖昧的目光,俊臉一紅,沒有客套:“好!”


    然而沒等張大媽和傅立業的話說完,兩個孩子已經跑出來了:“曉月姐姐來了,我們要去找她。”


    張大媽想要去抓孩子,傅立業笑著搖頭:“算了,他們喜歡曉月,讓他們去吧!”


    張大媽無奈道:“你倆新婚,有倆孩子咋睡喲。”


    傅立業笑了笑:“今晚都過去了,就先讓他們和我們一起睡吧。”


    他說著把手裏的糖果給了張大媽:“您明天幫我把糖果分一下,紀大海家要多發一點。”


    張大媽咧嘴笑著:“必須的。”


    傅立業回去的時候兩個孩子圍著紀曉月問:“張奶奶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我們叫您什麽啊,奶奶說不能叫姐姐了。”


    紀曉月笑著說道:“是啊!你們想要叫我什麽就叫什麽。”


    兩個孩子相視了一眼,奶聲奶氣地喊:“阿姨!”


    說著,妞妞乖巧地說:“奶奶說我們以後要記到別人家名下的,不能叫媽媽。”


    紀曉月一愣,詫異地看向傅立業。


    傅立業解釋了一句:“我和爺爺商量過了,過段時間他們過來要把孩子帶走,戶口從他們老家遷出來,寄在我家沒有孩子的親戚名下。如今開放了獨生子女,孩子不能寄我們名下。”


    紀曉月聽到傅立業的話,點頭。


    她倒是真沒想那麽多。


    晚上,紀曉月洗漱好之後,就帶著孩子睡覺了。


    終歸是尷尬的。


    紀曉月和傅立業躺在兩邊,孩子睡在中間。


    兩個孩子今天格外地開心,一直在說著他們與小夥伴的事。


    傅立業時不時地偷看紀曉月,躺在那渾身都發熱。


    紀曉月倒是沒多想,與孩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慢慢和孩子一塊睡著了。


    這可苦了單身二十八年的傅立業。


    好不容易娶媳婦了,有媳婦了,可還是沒法子開葷,還得憋著。


    這一晚上,傅立業覺得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身體的某一處。


    早晨起來的時候,孩子還在睡,紀曉月起來上廁所。


    剛走到房間的廁所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在裏頭。


    她遲疑著想要折返,隨即就聽到裏頭傳來一個曖昧的悶聲。


    紀曉月頓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她就算是沒有過男人,也是明白這一聲悶哼意味著什麽的。


    他……他難道是在解決生理需求。


    紀曉月立刻就轉身想要回床上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一轉身,就聽到狗蛋喊她:“阿姨,我要上廁所。”


    孩子的聲音讓衛生間裏的人瞬間停止了動作。


    裏頭許久都沒聲音了。


    孩子尿急,他直接把人給推開了。


    傅立業滿臉通紅地站在裏頭,紀曉月同樣尷尬地站在那,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直到孩子進去尿尿,傅立業尷尬地出來:“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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