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萍和紀大海也反應過來了,猛的把門砸上了。


    紀大海立刻朝著家屬大院的人喊:“趕緊走!別看了。”


    大家走時,各個都是依依不舍,探頭探腦,滿臉的意猶未盡。


    他們離開時還在小聲的議論著:“哎喲,我說孫建斌怎麽一天到晚的往紀青青屋裏鑽,原來兩人早搞一塊去了。”


    “這紀青青本事真不小,鳩占鵲巢了這麽多年不說。現在大概是怕自己被趕走,轉頭勾搭上紀家給親閨女找的未婚夫,嘖嘖嘖……”


    “……”


    紀曉月聽著眾人離開時的議論,冷笑連連。


    這次,不是我一個人把你們捉奸在床吧!


    要捉奸當然得大夥兒一起捉!


    等人走後,紀大海指著紀曉月的鼻子厭惡的罵道:“紀曉月,你鬧的這一出是什麽意思,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要青青身敗名裂。”


    他罵著揚手朝紀曉月揮手打去。


    紀曉月躲開紀大海,嘲諷的質問:“我叫人來幫紀青青,怎麽又做錯了呢?打紀青青的人又不是我,你們就算要打也應該去打孫建斌!我不叫人,大家怎麽知道孫建斌的罪行呢?”


    紀大海氣的臉紅脖子粗,說不出一個字反駁。


    片刻後,他指著紀曉月說道:“紀曉月,你太狠毒了,我就說你瘋癲是裝的,現在本性暴露了吧!你就是嫉妒青青比你好,滿腦子害人的想法。你給我滾回你舅舅家去!我們家裏容不下你這種人。”


    明明是紀青青傷風敗俗,明明孫建斌是紀曉月的未婚夫。可紀家人不會覺得紀青青有錯,千錯萬錯都是紀曉月的錯。


    紀青青是他們花心思培養的女兒,而紀曉月不過是與他們有一點血脈而已,怎麽能與從小養在身邊的孩子比。


    紀曉月也不裝了,緩緩的抬頭,漆黑澄淨的雙眸中閃過戲謔,她幽幽的開口道:“紀師長,你不是讓我讓著紀青青嗎?我看到孫建斌和紀青青在床上打架,我去叫大院裏的嬸子們幫忙攔架。我做錯了嗎?我不叫人,難道看著她被孫建斌打死嗎?”


    說完,紀曉月嘲弄的看了一眼至今還緊閉的房間,唇角勾起冷意。


    她雖不是原身,可如今她是紀曉月,她必定要改變那破劇情,讓這些毫無心肝的一家子悔不當初。


    冗長的死寂後,緊閉的房間門終於打開了。


    最先走出來的是孫建斌,他摟著低頭嚶嚶哭泣的紀青青出來。


    他憤怒的指著紀曉月的鼻子說道:“紀叔叔,紀阿姨,我和青青是被紀曉月下藥了。我們兩個不是自願的,是今天下午……突然就渾身燥熱,就情不自禁……就發生了這種事。”


    紀曉月靜靜地站在那,聽到孫建斌的話,勾唇輕笑:“下藥?你給我下一個!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沒腦子!”


    孫建斌漲紅了臉:“你……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嫉妒青青比你好!所以才弄了這麽一出!你讓我和青青以後怎麽做人,虧得青青因為不想傷害你,一直沒有提我倆的事。”


    紀曉月冷冷打斷了他:“我就是看你倆偷偷摸摸的實在是委屈!現在全大院的人都知道你倆的事了,不用委屈了!”


    她這話一出,站在他身旁的紀大海再次揚手:“混賬東西,你讓我紀家丟盡了臉麵,我今天打死你這個賤人。”


    紀曉月聽到這話,伸手一把抓住了紀大海的手,用力一推,直接就把人給推在地上。


    “紀曉月,你敢和我動手,你這個畜生,果然是鄉下養大的賤種,沒一點教養!我們就不該把你接回來。”


    “你們自己心裏不是很清楚為什麽接我回來嗎?難道不是因為我的高考名額嗎?我這個賤種考上了大學,而你們金尊玉貴的紀青青沒有考上。”紀曉月輕嗤了一聲。


    “紀曉月,青青要你的名額是看的起你。”紀大海無能狂怒。


    紀曉月沒有理會紀大海。


    她走到張萍萍的麵前:“張萍萍,我真的是你親生女兒嗎?”


    張萍萍一愣,隨即惱羞成怒道:“你……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要翻天嗎,還敢和你爸動手?”


    紀曉月輕哼了一聲:“張萍萍,我也是你十月懷胎生出來的,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做了什麽挖人祖墳的事,你們要這樣對待我。”


    張萍萍被紀曉月問的一時語塞:“青青是在我們身邊養大的,她幫你陪伴了我們十八年,幫你孝順了我十八年,你有什麽不滿的。不就是讓你給個高考名額嗎?而且爸媽以後會用別的東西彌補給你的。你和她爭什麽?”


    紀曉月被氣笑了,噗嗤的笑出聲:“幫我陪伴你們,是我換了孩子嗎?我自己不想跟你們生活嗎?你們把我接回來至今,你們除了偷走我的錄取通知書,責備我不願意把上大學名額給紀青青,你們問過一句我以前過的什麽日子嗎?她身體不好,應該嬌養著長大,我就該被你們弄成傻子。我爭什麽?我爭我上大學的名額啊。我自己考上的大學,憑什麽你們幫我做主給紀青青。”


    這會兒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紀大海指著紀曉月的鼻子說:“你不過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你上什麽大學。就算你上了大學,也是白上。”


    紀曉月聽到這話,猛的轉頭看向紀大海:“鄉下野丫頭!紀大海,你這話讓我懷疑紀青青和你到底什麽關係。她不會是你和野女人生的野種吧。不然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是你心肝寶貝,自己的女兒成了鄉下的野丫頭呢。”


    “混賬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打死你!”紀大海不知是心虛還是憤怒,再次朝紀曉月臉上揮去。


    紀曉月這一次沒有躲開,結結實實挨了這一記耳光。


    她沒有避讓,而是冷冷的回視著紀大海:“紀大海,這巴掌後咱們兩清了。你們生而不養,我也不欠你們什麽了。”


    她說完這話,用手背擦了擦鼻血,走到紀青青麵前:“紀青青,你給我等著,你拿走的名額,我會討回來的。”


    最後,她又朝孫建斌冷笑:“你也小心一點,她可有心髒病,別死在床上了。”


    紀曉月說完最後一句,轉身走了。


    紀家人終於反應過來了,紀大海拿起桌上的東西朝紀曉月砸去:“狗雜種,你給我滾。我紀家可沒有你這種賤人。從今天開始,你和我紀大海再也沒有關係。”


    張萍萍聽到這話,有些發愣,轉頭朝紀大海看了一眼,微微張了張嘴,然後沒說話。


    紀曉月沒有再理會這群人,轉身去了院子裏隔出來的那一間破房裏拿她東西。


    她作為紀家的親閨女,住在院子裏臨時隔出來的破房裏,多麽可笑。


    很快,她拿了一個布包出來:“既然要斷絕關係,我會找盡快把我的戶口遷走的。”


    她丟下這句話就走。


    紀大海看著紀曉月的背影冷哼:“好啊,以後最好別回來求我們。”


    一旁的紀青青勾唇看著紀曉月的背影,唇角得意的冷笑壓都壓不下去。


    “哎喲!”她看大家都盯著紀曉月離開的方向,裝腔作勢的喊了一聲。


    紀青青立刻捂著胸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以後可怎麽做人啊!”


    她嘴裏喊著,身子已軟軟的倒下了。


    紀家父母和孫建斌拿了車,匆匆忙忙把紀青青送醫院。


    大院裏頭,大家各自站在門口看熱鬧。


    有些下班晚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他們問:“這是咋了?青青心髒病又發作了啊?”


    “什麽啊!是和孫建斌搞破鞋搞的心髒病發了!”


    “是那個親閨女的未婚夫嗎?”


    “可不是!哎喲,這白花花的身子,我們全看到了!我們推門的時候,兩人正……”


    “……”


    紀青青這小綠茶的人設在大院裏徹底的崩塌了。


    她和孫建斌赤條條滾一起的事將成為大院裏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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