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是一邊向前走,一邊撿起地上的羽毛,並一個吸收。


    其中的事情有些讓她疑惑,有些讓她苦惱,有些讓她不好意思,又有些可以讓她發笑。


    她就如一個成年人觀看著自己曾經的日記,照片,回想著做過的一些糗事,自然,也有時會生氣。


    畢竟,很少有人的童年是真正的一帆風順,所謂歡樂的童年或是美好的孩童生活自然也隻屬於一小部分人。


    其實人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受磨練或是坎坷了,大多數人的童年都是不快樂的,她們有些人是從小就開始為家中勞作,甚至有些孩子還從小就沒有了父母。


    當然,即使是那些正常家庭的孩子能真正有一個好童年的也少之又少,甚至有時候好的童年,就是建立在毀掉他人身上的。


    校園霸淩,施暴者是錯誤的,可對於他們而言,他們的童年是快樂的,而他們的快樂,往往便代表著另一個,或是一些人的地獄。


    當你長大,當你去回想這些,施暴者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他們甚至會笑著嘲笑當初那個被他們羞辱的孩子。


    而受害者,大多數已經忘記了曾經,即使有些時候回想起來,即使你已經變得很勇敢很強大,可依然隻能咬咬牙,獨自生悶氣,最後歎息一聲,將此事忘掉。


    而華,她的曾經自然不可能一帆風順,看著那些曾經,她握拳,她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可是,依然隻能搖搖頭,將那些事情放下。


    這是屬於人的無奈。


    “唉?這個羽毛。”


    華撿起了一個有著封印的羽毛。


    “好像有不少事情,我看看。”


    華打開了羽毛的封印,將這些記憶融入自己腦中。


    “咦~~~~!”


    突然,華打了個哆嗦,聲音有些奇怪的開口。


    “是梅博士。”


    符華看著她那嫌棄的表情,開口詢問。


    “你討厭她?”


    華搖頭。


    “倒不是說討厭,不過也不喜。”


    “像她這樣的人,我可不想再看到了,而且她也不可靠,前文明在她的帶領下最終走向了滅絕。”


    “可是她站了出來。”符華嚴肅的開口。


    “那又怎麽樣?她失敗了,她沒能拯救前文明,而且,她還將我當做武器,甚至在那五萬年後的現文明,依然洗腦著我,讓我為她做事。”


    說到這裏華好像有些不服氣。


    “我憑什麽聽她的,明明在她的帶領下,我們走向了滅亡。”


    “……………………可是,在那個時代,我們需要一位她那樣的領導者,她在絕望時帶領我們對抗崩壞,如果沒有她,前文明也不可能堅持到終焉降臨。”


    “是是是,好偉大,梅博士超級優秀,歐耶。”華雙手抱胸,非常敷衍的回答符華的話。


    說完之後聳聳肩。


    “哎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和我對著幹,我隻是吐槽一下,反正現在梅已經死了,我也不會小心眼到去和一個死人計較。”華很無奈的和符華爭論,並且很不理解符華這較真的性格。


    “我發現你還真是一個老古董,我們現在已經重獲新生了,我們不需要聽人任何人的話,我就是我自己,梅也好,凱文也罷還是奧托,他們都沒有權利命令我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自己也能對抗崩壞,靠著自己我也能改變人類的未來,即使是我自己,隻要我想,我就什麽都可以做到。”


    “哪怕是扭轉這世間萬象。”


    “我也可以!”


    華說著已經有些激動了,伸出手,手掌在虛空握緊,好似這天地之間的萬象真的被她握在了手中一般,不斷的擠壓。


    一直到麵前的崩壞獸被震碎,華這才是收回手,伸了個懶腰開口。


    “哎~我已經有些乏了。”


    符華看著她,注視許久。


    “喂,你這麽看著我作什麽?”


    華單手叉腰有些不爽。


    “我在擔心你。”


    “擔心我?我有什麽可以擔心的?我好的很。從未有過的好。”華一臉的自傲,站在符華麵前更是有一種超然的自信。


    “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


    “哪裏奇怪了?要說奇怪明明你更奇怪好吧,從最開始你就一直和我不對付,明明……”


    華停頓了一下,好像是不忍心傷害符華,可是最終她還是一咬牙。


    “明明隻是一根羽毛,卻弄得好像你是主人一樣,不僅不幫我,還各種唱反調。”


    “可我呢?我是怎麽對你的?我不僅給你力量,還非常耐心的和你交談,甚至都不建議你用著我的力量跟在身邊和我唱反調,結果你就這麽報答我的。”


    華雙手抱胸。


    “好了,我也不想多說了,雖然很抱歉,可到了現在我相信你要明白的都應該已經明白了,那麽,還給我把,把我的力量。”


    華伸出手。


    符華看著她,許久後搖頭。


    “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這很殘忍,可是我必須成為華,雖然我也不想讓你消失,可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華聳聳肩,好似是在勸慰符華。


    “我不是那個意思,來吧,我現在不反抗,你試著吸收我。”


    符華的表情很平淡,也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華也不猶豫,伸出手就朝著那羽渡塵的羽毛抓去,可是卻發現那根羽毛從自己指尖滑了出去。


    “什麽?”


    她嚐試著去抓,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抓住這跟羽毛。


    “你,你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做。”符華搖了搖頭。


    “在我死亡的前一刻,我使用了羽渡塵的第零額度功率,將自己全部都意思傳入到了這一根羽毛之中。”


    “你什麽意思?”華的表情冷了。


    “意思很簡答,那具身體是被丟下的,那裏麵沒有靈魂,即使生命體征恢複也不會蘇醒。”


    “可既然我現在還在這裏,那麽,你便不是華。”


    “……………………”


    “可笑!”華一擺手。


    “我不是華?那我是什麽?”


    “仔細想想這一路,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符華閉上雙眼,又睜開。


    “你雖然一直在說對坑崩壞,可是你的做法卻截然相反,很顯然,你隻會破壞。”


    “你的情緒很不穩定,很明顯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影響。”


    “太虛山被我布置了結界,普通的崩壞不可能抵達這裏,可自從你到來後崩壞就爆發了。”


    “以及這一路上,你所過之處崩壞能都會提升,這是什麽原因?”


    “還有你的能力,你隻有幾片羽渡塵的羽毛,為什麽可以這麽輕易的製作幻境?”


    “還有……”


    最後,符華將目光放在了依然昏迷的小白身上。


    “小白到現在都還沒醒,這已經不是羽渡塵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了。”


    “所以,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你不是華,你是一名律者……”


    “…………………………”


    場麵安靜了,華安靜許久後,咬了咬牙。


    “開什麽玩笑!?你說我是律者?我在對抗崩壞你說我是律者!?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這是唯一的可能。”符華很嚴肅。


    “憑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隻是一根羽毛,你憑什麽來說我!”


    華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她想再開口說些什麽,卻聽到遠處的一聲咆哮。


    “吼!!!!!!”


    “那是,貝納勒斯!”符華一眼就認出了那條龍。


    “哦?看來有客人來了。”


    華笑了笑,將小白放下。


    “你要做什麽?”


    符華皺眉。


    華卻將小白放下後站起身。


    “你不是說我是律者嗎?既然如此,那就讓幾位客人,以及我們的小徒弟來證明,誰才是真正的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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