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麽意思?”沈覓聞言心中一沉,忍不住焦急地問道。


    “席少將去宋家了,是嗎?”劉辰逸說著,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剛才就見那個宋姝文已經回了宋家,這會兒宋家外麵有記者在等,估計會爆出什麽大料來。”


    “那你說什麽被算計,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她憂心地問著,已然坐不住了,套上衣服就上了車準備出門。


    “我隻是擔心你會做什麽傻事,這幾天多留了個心眼,但是沒想到,做傻事的不是你,是你那個頂天立地的席少將。”


    沈覓聞言煩躁地歎了口氣,“那你還跟我嘮叨什麽,給他打電話啊!”


    語畢,她掛了電話,一腳油門,便出了大門。


    宋姝文的家她去過,也不算陌生,設置了導航,又著急地給席烈打了個電話。


    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剛掛斷,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顯,是許久沒見過麵的席英月。


    “小姑。”


    “烈兒人呢?!你人在哪?他怎麽回事?”電話剛一接通,宋姝文便劈頭蓋臉地問了起來。


    “小姑,他,他說去宋家問好,發生什麽事兒了?”沈覓心裏一陣撲通亂跳,頭皮發麻。


    “把他叫回來,打電話不接是怎麽回事?人宋家早就想好了,這會兒跑去,正好送到別人手裏。快,給他打電話!”


    宋姝文在那頭急吼吼地說著,沈覓從來沒見過她那麽火急火燎的樣子,急得渾身冒起了冷汗。


    “小姑你別急,我現在正準備過去,你等等。”


    掛了電話,她心急如焚,一邊撥打著席烈的電話,一邊加油朝宋家衝。


    遇到事兒的時候,她的運氣從沒好過。


    從進了市裏,就一路紅燈,堵得她一個紅綠燈等了三次都沒能過去,白白耽誤了不少時間。


    席烈始終不接電話,氣得她想罵人。


    又堵了將近半個小時,她才終於來到了宋家門外。


    遠遠的看見已經有不少拿著相機的記者在門口等候,她急吼吼地下車,正欲衝上前去,卻被人拽住了胳膊,狠狠地拖了回去。


    “劉辰逸,你早來了杵在這裏幹嘛?”沈覓一愣,著急地甩開他的手,質問道。


    “不然怎麽?我能出麵?我出麵激化羅彥北和咱們的矛盾?傻了吧你!”劉辰逸蹙眉,忍不住出聲罵道。


    “那你拽我幹嘛,我進去總行吧?!”沈覓煩躁地剜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走。


    “急什麽,等著!你這會兒盲目進去,小心被一起倒打一耙。”劉辰逸不依不撓的抓住她的胳膊,低聲訓斥。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沈覓聞言有些納悶,狐疑地問。


    劉辰逸看了一眼門口密集的人群,將她拉到了自己車上。


    “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宋姝文是他妹妹的事情說了?就知道你沉不住氣,我還聽說,前幾天你見了宋姝文了。”


    “是見了,我也可以告訴你,宋姝文這些天一直被宋俞給軟禁了,席烈就是氣不過,才過來的。”沈覓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但是現在也指望不上誰了,除了他能幫點忙之外,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怎麽確定人家被軟禁了?宋姝文知道自己是席烈的妹妹?很明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去相信別人,還有你那個老公,智商也下線了。”劉辰逸斜睨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


    沈覓心中一沉,失神地問道。


    “反正我要是你,我就不會輕易去相信姓宋的,我今天也看了,宋姝文和宋俞舉止親密,指不定早就倒戈了,或者一開始就是在給你們下套。等席烈生氣對他們做了什麽,他們立馬有反擊的理由了。”劉辰逸擰著眉,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讓沈覓混肴得說不出話,腦子裏一團亂。


    那天晚上宋姝文執意不留下來,明明知道自己家裏安全係數很高,還是要跟著宋俞走,加上那天在醫院,宋俞明明知道宋姝文跟她走了,卻沒有出麵製止,而是給了宋姝文給她通風報信的機會,確實怎麽想都說不過去。


    “我現在很亂,我也搞不清到底怎麽回事了,我,我要進去找席烈!”她說著,慌亂地下了車,拔腿就要跑。


    “算了,等我先去那群記者哪裏探探口風,看看宋家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劉辰逸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網絡紅人,人家一眼就能認出你,乖乖在這等著,別被發現了。”


    沈覓點了點頭,焦慮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急得直跺腳。


    不著痕跡地踱步到記者跟前,劉辰逸清了清嗓子,舉起手機,故作不經意地擠了擠一旁麵露興奮之色的男記者。


    “聽說今天有大料,是真的嘛?怎麽這麽久還沒人出來說句話?”


    他眨了眨眼,故意挑了個話題,問道。


    “有,就看你能不能搶的頭籌了。”記者倨傲地答道。


    “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在哪裏得到的消息?”劉辰逸假裝不解的問著,在收到對方不悅的目光之後,訕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唉,我隻是個小報社的記者,也沒什麽資源,剛好路過這裏才看見,你給我講講唄,不然的話,我都要被開除了。”


    “就你這行業敏感度,不被開除才怪呢!我們可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今天這裏會爆出席家大少爺的大醜聞,才早早地守候在這裏的。”那個記者無奈地搖了搖頭,頗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能搞到這個新聞回去,飯碗應該是保住了。”


    “醜聞?什麽醜聞哦?據說席家少爺是個軍人,平時為人低調嫌少露麵,而且跟宋家關係不錯,怎麽會讓宋家爆出醜聞來?你們不會是被忽悠了吧?”劉辰逸撫了撫下巴,故作凝重道。


    男記者表情有些鬆動,眸子眨了眨,倒真像被他的推理給繞了進去。


    “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這一行,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等等聽聽消息,判斷是否屬實的事情留給吃瓜群眾。娛樂消息麽,本來就是這樣。”


    “那萬一,宋家在忽悠你們,你們要是報道出去了,那席家和席家大少單位裏的人追究起來,倒黴的是你們啊!我想了想,還是有點害怕。”劉辰逸說著,故意放大了音量,似是在說給周圍的人聽。


    語畢,他慫包地搖了搖頭,退了幾步,看起來像是被這嚴重的後果給嚇壞了,抬腿就要走。


    “……嗨呀怕什麽,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這麽多人都在這,假的都給他弄成真的!”男記者拉著他,捶胸頓足地保證道。


    “我還是不敢,惹什麽,都別惹上麵的人呀,這你都不知道?這可以關係到那些人的聲譽和尊嚴,你怎麽敢亂來哦?我怕了怕了,還是小命要緊,我走了,你們要等就等吧!”劉辰逸說著,滿足地看著他們臉上浮現出些腿意,幹脆地轉身,留下了一個特別膿包的背影。


    “想想也是,他說的有點道理……”有人開始低聲嘀咕道。


    “萬一真是假的,故意抹黑他們,可是要被追究的!哎呀我也撤了,到時候出了事,公司甩鍋到我身上,倒黴的還不是咱們?”


    “萬一是真的呢?”有人不甘心地問道。


    “管他真的假的,這種事兒,席家大少那身份,怎麽著也是寧可放過一千,也不敢錯殺一個呀!走了走了,我也是怕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賭不起!”


    “可是之前就有流言蜚語說席家大少和宋家大小姐有不正當的關係……”


    “你傻啊你,要真是那樣,還輪得到我們來揭露?人早就被上麵給調查了,我也覺得此事不可信,撤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越說心裏越是發怵,最後幹脆收了東西,三三兩兩地紛紛離開了。


    沈覓在車上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幕,一臉狐疑地看了劉辰逸一眼。


    “怎麽回事?怎麽都走了?”她愣怔地問道。


    “嘖嘖,果然人都是膽小的生物,我隨口危言聳聽了幾句,他們就怕了。果然你這個老公的少將頭銜,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我現在倒覺得,還有點酷。”劉辰逸咋舌,大手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


    “那,記者都走了,還,還有什麽事兒嗎?”沈覓頗為不放心地問道。


    “肯定有啊,隻不過事情會爆發得晚一點。也不知道你這個老公在裏麵幹什麽玩意兒,弄這麽久。”劉辰逸說著,偏著頭張望。


    “如果按照你說的,宋姝文回來了,那事情肯定沒那麽容易就解決了,他現在恨不得把宋俞給殺了。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誰是真的誰是算計的,我真是心亂如麻。”沈覓不敢放鬆,惱火地揉了揉眉心,重重地歎氣道。


    “說不準,我也隻是猜測。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可靠。宋姝文應該不知道自己跟席烈的關係,不然不會想著辦法拖他下水了,要是她被軟禁的事情為真,直接報警不是更快?”


    “哎呀我不知道了,我頭好痛,我想進去找席烈!”她煩躁地歎了口氣,坐立難安。


    劉辰逸斜睨了她一眼,“你還是乖乖等著吧,別添亂了。要不是你擅自把這事兒告訴他了,哪來這會兒這一遭。我本來聽說了他回來了,想親自跟他談的,嘴巴倒是快。”


    被他責備了一通,她悻悻地閉上了嘴,眉目間的憂愁久久沒有散去。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終於見宋家的門大開,席烈大步流星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來了精神,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卻見宋姝文緊跟在他後麵,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


    兩人說了些什麽她不得而知,隻知道席烈的表情很不好,他每次不高興的時候,慍怒的時候,脊背都挺得直直地,似是在繃著怒氣,隨時會爆發一般。


    他在宋家肯定受了氣,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遠遠地見他拍了拍宋姝文的肩膀,轉身回到了車上。


    宋姝文看著他的背影,抹了抹臉,像是哭了。


    她按捺住想去抓住宋姝文一通質問的衝動,掏出手機,給席烈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他深深的歎息。


    “你等我下,先別動。”


    語畢,見宋姝文回了宅子,她才一路小跑到了他車子跟前,敲了敲他的車窗。


    席烈打開車門,看著她的表情一臉愣怔。


    “不是說了叫你不要來麽?”


    他的語氣不是很好,不過她毫不在意。


    “你自己看看你手機裏多少個未接。”沈覓朝他努努嘴,示意他打開手機看。


    席烈聽話地瞟了一眼,發現有十幾通未接,有席英月的,劉辰逸的,還有她的。


    “我隻是來問個好,沒做別的事情。”他咬了咬牙,答道。


    “還說呢!你是沒想做什麽,因為想做什麽的是別人!你來之後,宋家連記者都找好了,說要曝光你的醜聞。”沈覓蹙著眉,心裏還有些後怕。


    “行了先出發,咱待會兒再說,先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一家子鬼迷心竅口蜜腹劍的人!”沈覓拍了拍他的胳膊,催促道。


    席烈不知她所說為何,還是聽話地啟動了車子,出發了。


    她看了一眼倒車鏡,劉辰逸的車子穩當地跟在後麵,這才舒了口氣,靠到了椅背上。


    “你去宋家都幹嘛了,他們說什麽了?”她閉上酸澀的眼睛,沉聲問道。


    “本來想說什麽,但是我直覺不太好。”席烈說著,空閑的右手抓住她消瘦的消瘦,她的手心裏都是冷汗,指尖也有點涼。


    “什麽直覺?”她下意識地問道。


    “文文在家,宋俞居然也在。以我對宋夫人的了解,不可能這麽容忍一個私生子在家裏進進出出。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應該是知情的。”席烈眸光沉了沉,冷聲道。


    “那也許,宋俞被包裝成別的身份也說不定呢?他們一家子都知道宋姝文不是親生的,還把宋俞跟她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麽居心。”沈覓說著,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撫著他溫暖寬厚的大手,心裏有些沉重。


    “雖然有些話我不願意去相信,但是,也不得不信。”席烈開著車,冷不丁地說道。


    沈覓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沒再多問,隻是掏出手機給家裏的保安打了個電話,示意他去宋家門口把她剛才開過去的車子取回家。


    “你今天看的視頻,怎麽樣了?”席烈耐心地等她打完電話,若有所指的問道。


    “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你自己心裏已經不再相信了。”沈覓幽幽地歎了口氣。


    “我隻是懷疑。我不知道文文到底在想什麽,我也不知道他們宋家人到底想做什麽,我知道我今天差點著了他們的道,但凡我說一句什麽,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雲城,加上之前的照片,我成了一個欺負了他們的女兒,還要以權勢壓他們的壞人。”席烈說著,臉色有些難看。


    她眨了眨眼,看得出他很心痛,畢竟宋姝文是他的妹妹,被自己的妹妹坑,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他們奈何不了我,想用輿論壓我。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還真是漏洞百出。文文在部隊裏,可是以一敵三的存在,怎麽可能被幾個男人就軟禁了,又怎麽可能被宋俞那麽容易地控製了。說真的,今天要不是宋俞在場讓我突然清醒,我真有可能把文文帶走。”


    “唉,我老公還算是機警,剛才小姑他們都急瘋了,所幸沒什麽事,記者也都撤退了,不然你今天,可沒這麽容易撇清楚了。”沈覓拍了拍他的手背,沉聲安慰道。


    “我們出去轉轉吧,我有些悶。”席烈說著,打了個轉向燈,便在下一個路口轉了彎,偏離了回家的路線。


    “呃,去哪裏?不介意的話,帶著劉辰逸可以嗎?”沈覓在倒車鏡裏看了一眼,所幸劉辰逸車技還可以,沒有輕易被甩開。


    “劉辰逸?”席烈下意識地看了看倒車鏡,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乖乖在門口等著,畢竟智商擺在那裏。”


    沈覓聞言有些不高興,盯剜了他一眼,癟著嘴不理他。


    席烈見她變了臉,抬手撫了撫她的臉蛋,“我意思是,除開之前老是欺負你,他人還是不錯,有頭腦,反應快。”


    “晚了,我已經見識了你的捧一踩一了。暫時不想理你。”沈覓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讚同他的鬼話。


    “那好,晚上給你賠罪,任你差遣。”席烈蒼白地笑了笑,那笑容卻擺明了有些不走心。


    “行了,煩躁就吐槽,實在不想說咱就去喝兩杯,跟我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沈覓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


    “嗯,謝謝。”席烈聞言不再多說,隻是一路直直地朝前開,不知道會去向哪裏。


    沈覓被這樣一鬧騰,神經放鬆了下來,有些疲累,幹脆放低了座椅靠背,迷迷糊糊地閉目養神起來。


    沒有好一會兒,居然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是一片很大的湖泊,周圍長著枯黃的野草,隨著呼嘯的野風狂亂地搖擺著。


    席烈不在車上,他的西裝外套正蓋在她身上。


    坐直了身子,她揉了揉眼睛,發現劉辰逸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看來兩個人是找了個什麽地方去聊天了。


    困意還未消散,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今天的事,謝了。”湖邊,席烈看著被風吹起粼粼波光的湖麵,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說道。


    劉辰逸不羈地勾了勾嘴角,“你要謝我的事兒,可多了去了。”


    “我不在的時候,也承蒙你照顧沈覓。”


    席烈說著,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起來倒不像是客套話。


    “小意思,誰叫我喜歡你老婆呢!”劉辰逸笑,沒個正形地答道。


    “還喜歡我老婆的話,就放過我妹妹,別禍害人家了。”


    “婉兒老喜歡我了,我要是一個不理她了,她可是要發脾氣的。到時候要是知道,是你這個堂哥搞的鬼,屋頂都給你掀了。”劉辰逸吸了吸鼻子,覺得這呼嘯的風有些冷,忍不住縮縮脖子,“回吧!找個地方喝一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挺冷。”


    席烈挑了挑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聽說你新開了酒店,還給沈覓送了白金卡。”


    “幹嘛?那卡是給她用的,你可別想白吃白喝。”劉辰逸瞥了他一眼,不悅地蹙眉。


    “她是我老婆,她的就是我的,有何不可。”席烈說著,率先轉過身,回了車上,見沈覓正睜著大眼睛在發呆。


    “這麽快就聊完了?”她狐疑地問道。


    席烈點點頭,“他那單薄身子,嫌冷,回市裏喝酒。”


    沈覓聞言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


    “笑什麽?”他問。


    “我真是活久見了,你們兩個居然有好好說話的時候,劉辰逸不懟人了,你也能正眼瞧他了,還真是令人瞠目結舌呀!”沈覓搖頭晃腦地說著,眉間都是笑意。


    三人又開了許久的車,回了市裏,席烈心情不是很美麗,倒真聽了劉辰逸的話,破天荒的帶著沈覓來到了聲色犬馬的酒吧,找了個稍微僻靜點的地方坐下。


    不知怎的,沈覓心裏產生了點危機感,總覺得這樣下去,席烈遲早被劉辰逸這個不務正業的小夥子給帶偏了。


    劉辰逸熟稔地給他斟了一杯酒,與他碰了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本來覺得沈覓很瞎,現在看來,不是特別瞎,還行,這眼光比起之前,算是進步了。”劉辰逸眯了眯眼,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她啊,她眼光沒問題,是你眼光有問題。”席烈勾唇一笑,回懟道。


    沈覓一臉懵逼地想了許久,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也在diss自己,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二位慢慢聊,本人就不礙著你們了!”


    “誒誒誒,走什麽,別走,婉兒一會兒就來。”劉辰逸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


    “……你,你把她叫來幹什麽?”沈覓有些愣,不太放心地瞄了席烈一眼,發現他情緒沒什麽變化。


    “讓席少將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堂妹,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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