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遠遠小瞧了席烈的影響力,直到她出門買菜都發現有人偷拍的時候,才知道席烈的一片深情已經成了雲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今天我已經安排小宇去訂地方了,你喜歡室外還是室內?”席烈攬著她的肩膀,毫不在意周圍人打量的目光。


    “室內吧!萬一下雨怎麽辦?”沈覓這兩天早已經習慣了他說什麽是什麽的做法了,不知怎的,突然倔強了許多,而且雷厲風行的樣子讓她感覺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今早空腹,去醫院一趟。”


    沈覓聞言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跟楊誠約好了做化療的日子。她扯了扯嘴角,默不吭聲地垂下了頭。


    “放心,哪怕找遍全世界,我也會救你。”見她情緒不好,他出聲安慰道。


    沈覓點了點頭,故作堅強地笑了笑。


    大清早的,醫院裏都是人,沈覓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下降得厲害,走了幾步居然要攙著席烈的胳膊才行。


    “大姐?”


    兩人正在門口等電梯的檔口,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呐喊。


    沈覓慢騰騰地轉頭,發現艾米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手裏提著個保溫桶還有些藥品。


    “艾米……”她笑了笑。


    “大姐,還有帥哥,你們怎麽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有了?”她眸光熠熠地說著,不懷好意地打量了她一眼,嘴角露出個小小的梨渦。


    “有點不舒服,你呢?出什麽事了?”沈覓禮貌地問道。


    “唉。我媽昨天出去喝酒應酬,喝多了,酒精中毒。真是讓人費神!”艾米嘀咕著,舉了舉手裏的保溫桶,“我怕她醒來餓了,給她去弄了點吃的。”


    “嚴重嗎?醒了嗎?”沈覓聞言,憂心忡忡地問道。


    段黎平時待她還不錯,人家住院了怎麽著她也該關心一下,或者去看一眼才對。


    “酒精中毒,胃出血,昨晚折騰了一夜,早上才睡著。應該沒什麽事兒了,謝謝大姐關心!”艾米笑眯眯地說著,沈覓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那,等我忙完我給你打電話,我去把段編看看。”


    沈覓話音剛落,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她笑了笑,挽著一言不發的席烈,踱了進去,艾米衝她揮了揮手,這才轉身去了住院部。


    沈覓被帶到了治療室,躺在病床上,她有些難受。


    掛上了吊瓶,她的一顆心跳得飛快,看著席烈憂心忡忡的臉,心中更是害怕。


    “待會兒可能會覺得口幹舌燥,後背刺痛,都是正常反應,多喝點水,有需要就叫護士。”楊誠一字一句地交代著,仔仔細細地幫她控製了液體的速度,這才拍了拍席烈的肩膀,出了病房。


    “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席烈在她病床邊坐下,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不用,我不困。”實際上,她有些害怕,這種情況下,別說睡覺了,她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


    好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


    過了一會兒,楊誠衝席烈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


    一位護士不放心,推門進來守著她。


    “咦,你是不是前段時間那位網上很紅的新娘?”護士眨了眨眼,一臉好奇地盯著她煞白的小臉看。


    沈覓這會兒難受的慌,每一次呼吸都覺得五髒六腑在跟著抽動,隻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真的是你啊!”護士湊上來看了她許久,“這可真是讓人心痛。”


    說著,小姑娘幽幽地歎了口氣,一點八卦的表情全掛在臉上。


    “能不能請你幫我倒杯水。”沈覓費勁地抬眼,開口問道。


    “啊好的,你等一下!”護士這才收起心神,熟稔地幫她倒了一杯溫水,她喝了一口,甜絲絲的。


    “你需要跟上營養,雖然忌口的東西很多,但是一定要吃。很多病人到最後,都會有營養不良的反應,身子都搞壞了。”小護士幫她躺好,給她掖了掖被角,熱心地叮囑道。


    沈覓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現在很難受,可能搭不上你的話。”


    小護士聞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不不,楊教授天天說我話太多,我就是忍不住想問。打擾了……”


    沈覓瞟了一眼她懊惱的臉,費力地笑了笑,“我能問你點問題嗎?”


    護士點頭如搗蒜:“問吧!”


    “我這個病,找不到合適的配型的話……是不是治不好?”


    “嚴格來說,骨髓移植了還要看有沒有排異反應,也不是骨髓移植了就一定會好的……治療是個很艱苦的過程,對患者的身心都是一種摧殘……”小護士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答著,後來好像發現自己的言論有些跑偏了,尷尬地拍了拍自己的嘴,“不過治愈的可能性很大的,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那些患了病自己把自己嚇死的也有……”


    沈覓垂眸,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真的,不要有壓力。那些樂觀的患者,治愈率就高多了!”小護士見她眸光暗淡,心裏一驚,下意識地解釋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沈覓點了點頭,忍住胸口的鈍痛,衝她笑了笑。


    正好席烈回來,護士慌張地站起身,一溜煙出了病房。


    “楊叔叔跟你說什麽了?”沈覓強打起精神,故作輕鬆地問道。


    “沒說什麽,就是後續的治療事宜,你別多想。”席烈撫了撫她的臉,柔聲道。


    。


    “夭壽啦夭壽啦!”小護士咋咋呼呼地回值班室,“我剛才好像跟席夫人說錯話了!她看起來很不高興!怎麽辦怎麽辦?楊教授一會兒會不會又凶我?”


    “真是網上那個席夫人?”


    “你確定?那個席夫人得了白血病?”


    一群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就是,我之前見過她,隻知道楊教授跟他們關係好,沒想到是這麽厲害的人物。”另一個護士手上忙活著,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真的太慘了!”


    “我說,我好像闖禍了,為什麽你們的關注點這麽奇怪?關心關心我好不?”小護士氣結。


    “沒事的,我看那個女人人挺好的,不會拿你怎麽樣的,倒是你這張嘴,真應該管管了!”


    “……我已經給她道歉了,應該沒事了吧?”她憂心忡忡地問道。


    “都閑得慌是吧?”護士長的一聲低吼,她們都垂下頭作鳥獸散。


    一瓶點滴快打完了,沈覓覺得人難受得有些受不住,胃中也是一陣翻滾,掙紮著爬起身,捂著嘴衝到一旁的洗手間,幹嘔了起來。


    席烈蹙著眉,在一旁幫她順著後背,“還能走嗎?我抱你。”


    “不用,我沒事……”沈覓漱了漱口,氣喘籲籲地站起身,胳膊無力地掛在席烈臂彎,好一會兒才覺得恢複了點氣力。


    都說白血病初期症狀不明顯,她是明顯感覺到自己精神狀態和體力一天不如一天,現在連走兩步路都覺得有些累。


    “你這樣子,還是回去休息吧,你想看你編輯,我陪你晚點再來。”席烈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大手將她的腰肢扶住,配合著她的步幅,慢吞吞地走著。


    沈覓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現在確實沒有精力,剛才那藥水掛的,她渾身都難受,胸腔裏隱隱作痛,像是內傷了一樣。


    回到家,她便躺到了床上,席烈在一旁端茶倒水地照顧。


    “你得多喝水,化療之後毒素堆積,需要排出來。”說著,他端來一大杯溫水,沈覓強打起精神,灌了一大杯。


    一連灌了好幾杯,她平均十分鍾起來上一次洗手間,他才滿意。


    “從今天開始你要忌口,我去請了個營養師,每天負責你的膳食搭配,你可得乖乖的多吃飯。”席烈在廚房裏忙活著,還不忘給她叮囑。


    她躺了好一會兒,有些腰酸背痛,遂起了身,精神渙散地坐在流理台邊看他做飯。


    正愣怔著,席烈的手機響起。


    “誰啊?”他正忙碌地洗著菜,隨口問道。


    沈覓瞟了一眼來顯,“宋姝文。”


    席烈洗菜的手頓了頓,便沒了下文。


    “你不接電話?”她狐疑地瞟了他一眼,看著不眠不休響著的手機,問道。


    “不管。”他冷聲答道。


    沈覓還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心中也猜出了個大概,看著他緊鎖的眉頭,她歎了口氣,看著屏幕漸漸暗了下去,不一會兒又亮了起來。


    “恩?是小姑,你快接吧!”沈覓眼尖地看見來顯,席烈眸光沉了沉,飛快地扔下手裏的蔬菜,擦幹了手,幾大步衝了過來,便接過電話。


    還煞有介事地踱步到一旁。


    沈覓不知道他搞什麽鬼,狐疑地看著他踱來踱去的背影,興致央央地撇了撇嘴。


    不一會兒,席烈回來,表情裏是抑製不住的陰沉。


    “又出什麽事兒了?還神神秘秘的。”沈覓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席烈搖了搖頭,並不答話,隻是將手機扔到一旁,又開始做剛才的事情。


    不對勁,哪哪兒都不對勁!


    沈覓眨著眼,看著他有些糾結的眉宇,心裏頓時閃過好多種可能性。


    一頓飯還沒做熟,門口便響起了門鈴聲,沈覓去開門,發現是從來沒來過這個宅子的陳曼。


    “媽?”她不明所以地叫了一聲,卻見陳曼兩眼通紅,見了她,無聲地抓住她細細的胳膊,欲語淚先流。


    “媽,出什麽事兒了?您怎麽這幅表情?”沈覓有點慌,趕緊將說不出話的陳曼扶住,扯著嗓子喊席烈過來幫忙。


    見陳曼流淚的樣子,席烈好像並不驚訝,隻是沉著臉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烈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陳曼撫了撫胸口,嗓音顫抖地問。


    沈覓有些雲裏霧裏,探著頭在一旁看著這對母子,好像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樣,都喪著臉,看起來很傷心。


    “確診了兩個月了。”席烈歎了口氣,低聲答道。


    沈覓渾身一震,呆愣著說不出話來。


    陳曼知道她患病的事情了!!


    “兒媳婦,我的兒媳婦,怎麽會……”陳曼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她,傷心地喃喃,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了下來。


    “席烈,這,這是怎麽回事……”沈覓喃喃。


    本來她還以為,她的病,兩人心照不宣地瞞著長輩。可是現在看陳曼的樣子,席烈明顯知道他們都知道了!


    “早上去醫院化療的事情,被有人發到網上去了。”席烈垂眸,答道。


    “網上?!”


    沈覓心中一驚,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網頁。


    看到諸如:席少將愛妻患重病!現身醫院接受化療!之類的標題,她腿下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還愣著幹什麽,求求小姑把消息源封鎖一下!”她心中難受極了,特別是看著陳曼這傷心欲絕的樣子,她都不敢想老宅的幾位老人看到新聞都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席烈垂眸不答話,將她扶到了沙發旁坐下,眉頭緊鎖。


    “兒媳婦……苦了你了。”陳曼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頰,傷心地喃喃。


    “媽……”她覺得一股子氣堵在喉頭,難受極了,“媽,爺爺奶奶他們……”


    “爺爺奶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我已經跟下人們交代過了,應該還能瞞一陣子。”陳曼抹了一把眼淚,愛憐地抓住她的手。


    “兒媳婦,你要好好治療,不要擔心其他的!”


    沈覓鼻子一酸,乖巧地點了點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爸呢?”席烈歎了口氣,問道。


    “你爸高血壓差點又犯了,這會兒正聯係著以前的朋友給兒媳婦治病的事情。我就是太害怕了,來看一眼兒媳婦,這,這就回去。”


    陳曼說著,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兒媳婦,會好的,都會好的。”


    沈覓點點頭,豆大的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她飛快地扭頭擦掉,掛起了讓陳曼放心的笑容。


    “媽,我已經很積極的在接受化療了,你們放心,我會努力的。”


    “烈兒,你陪著兒媳婦吧,不用送了,老張在樓下等著。”陳曼說著,有些魂不守舍地離去。


    沈覓疲累地癱在沙發上,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


    老宅人多口雜,誰要是在老人麵前說漏了嘴,後果她都不敢想象。


    “小姑剛才打電話來,就是說這個事情吧?你為什麽不讓小姑把消息攔住,她明明有那個能力!”


    見席烈憂心忡忡地回來,她有些生氣。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他席烈的老婆是個白血病患者,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別生氣,我想更快地幫你找到合適的配型。除了這個廣而告之的方法,我想不到更快的了。”席烈歎了口氣,踱步到她旁邊,低聲解釋道。


    “廣而告之?”沈覓蹙眉。


    “隻有這樣,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才可能會想著捐一下骨髓,看能不能幫到你。我部隊那些人,加上骨髓庫匹配,我不安心。”


    席烈說著,垂眸,眉眼中都是焦慮和不安。


    “你,能懂我的感受嗎?”


    沈覓再也埋怨不起來,隻是默默地垂下了頭。


    她不是不知道,席烈這幾天晚上都睡得不安分,有時候她晚上難受得睡不著,都會發現他眼睛睜著,沒有睡覺。


    雖然他不說,她也能看出來,他在硬扛著。


    為了不在她麵前表現出堅強的樣子,從來不將脆弱的一麵表露出來。


    她都知道,所以她打起精神來接受各種治療,也沒再跟他說過掉頭發流鼻血的事情,就是怕他擔驚受怕。


    “對不起,我不該發脾氣。”


    沉默良久,她歎了口氣,道歉道。


    席烈聞言長臂一伸,將她攬進了懷裏。


    “會好的。我會不惜一切,為你找到合適的配型。你什麽都不要想,我陪你一起扛。”撫著她的後背,他沉聲道。


    他的懷抱令她安心,鼻尖縈繞著好聞的沐浴露香味,她甕聲甕氣地點點頭,心中的憂愁驀地煙消雲散,充滿了力量。


    “我們要不要發個求助,把我的血型什麽的發出去,看有沒有熱心人願意幫助,到醫院做一下配型……”


    席烈撫了撫她的頭,“會的,我會安排,你安心養著,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她點了點頭,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累了就跟我說,別一個人藏著掖著。”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嚷嚷著肚子餓了,席烈發現做好的菜都涼了,隻好又倒回去重新忙活。


    她閑來無事,自己去網上發了個帖子。


    將自己的病曆拍了個照片,絞盡腦汁,寫了一篇情真意切的求助帖。


    還附上了席烈正落寞地在廚房裏忙活的照片。


    她剛才突然意識到,求生欲是什麽。


    不是自己不想死,而是想盡辦法自救,哪怕是一丁點希望,也不能放過。


    她想治好自己的病,給他生幾個小席烈。


    想看著陳曼他們高高興興地抱著孫子,而不是憂慮擔心以淚洗麵。


    不得不說,她是個幸運兒。


    席家人非但沒有嫌棄她是個病人,反而為了她擔心著急,擔起了治病的責任,讓她感受到了小時候都沒感受到的愛。


    夫複何求。


    生病消息爆出去之後,她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趙子皓了。


    一臉胡子拉碴的來找她的時候,他居然抱著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什麽被他哭得有些頭大,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還活著呢,你哭這麽傷心幹什麽?”


    趙子皓一臉委屈難過,“姐,你生病了也不告訴我!我還不聽話天天跟你抬杠!麻煩你做這個做那個,我真是個糟糕的弟弟!”


    “好了好了,姑媽現在還沒給我打電話,應該是還不知道,你可把嘴巴閉牢了,她現在可不能再受什麽打擊了!”沈覓語重心長地叮囑。


    “她怎麽會受不住打擊,以前不是經常打擊你麽?她才不會像我一樣哭哭啼啼的!”趙子皓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淚。


    “反正你閉嘴就是了,恩?”沈覓歎了口氣,想著沈潔的身體狀況現在跟她還指不定誰的比較嚴重,把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姐,我突然想到,我我是你弟弟,我們有配型的可能嗎?”趙子皓瞪大了眼,焦急地看著她。


    “好像沒有,要親媽或者與父母有關係的兄弟姐妹。”沈覓搖了搖頭,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這麽多人,我肯定能找到個合適的。”


    趙子皓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點點頭,一雙眼睛眨了眨,似是在想什麽事情。


    “小舅子,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席烈打完電話,大步流星地踱步過來,跟趙子皓打了聲招呼。


    沈覓忙著刷帖子,便也顧不上他們了。


    “姐夫,有什麽事?”趙子皓被席烈帶到書房,下意識地關上了門。


    “坐吧。”席烈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吩咐道。


    “主要有兩件事。第一,想讓你查查覓兒母親的下落。畢竟當初我找你問你好像不太樂意說,現在也不是計較舊恨的時候了。”


    趙子皓聞言垂眸,“我回去就查。隻是她肯定都忘了,自己有這麽個女兒吧。”


    “還有,估計她聽了我姐的名字,都認不出這是自己閨女。因為我姐當初,改過名字。”


    席烈聞言一愣,“什麽時候的事?”


    “很早了,姐那時候還小,因為之前的名字,是舅媽起的,她走之後,我媽一氣之下,帶著姐就去改了名字。後來戶口獨立出去,就把這回事給跳過了。”


    “曾用名是什麽?”席烈蹙眉問道。


    “我那時候還小,哪裏知道什麽名字,這個我得回去問問我媽。”趙子皓說著,一雙大眼睛閃了閃,“姐夫,第二件事是什麽?”


    席烈聞言從書桌的抽屜裏掏出個文件袋子,遞給了他。


    趙子皓不明所以地打開袋子,從裏麵拿出幾張紙,擰著眉看了起來。


    “姐夫,這是?”他有些懵。


    “我知道你在查什麽。”席烈歎了口氣,答道。


    趙子皓表情一滯,“可是,這跟我查的事情,有什麽聯係嗎?”


    “我想告訴你的事,你現在在做的事情,讓你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來幫你查。”


    “你也知道……”席烈說著,眸光微沉,表情裏帶著些狠厲,“當事人是我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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