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沈覓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問道。


    席烈見她真較勁起來了,隻好笑了笑,大手磨砂著她的手背。


    “沒想幹什麽,隻是因為有錢。”


    此話一出,惹得沈覓直翻白眼。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錢了!”她嘀咕著,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發現有錢真的能讓自己變漂亮,也就懶得跟他計較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個長著胡子的年輕人便過來了。


    “我是今天的攝影師,還請多多關照。”來人衝他們打著招呼,“先穿這套拍幾張室內看看效果吧!”


    席烈點點頭,扶住穿著高跟鞋的她,帶著她來到了室內拍攝場地。


    這裏設置了很多個小場景,看起來像極了電視裏那些拍全家福的地方,攝影師衝他們眨了眨眼,示意他們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二位靠近一點,坐的親密一點,好的!”


    “老公請摟著老婆的腰!”


    “請笑一笑,看起來溫情一點。”


    在攝影師的指揮下,兩人跟著做出各種互動,席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終於在二人臉都笑僵了的時候,攝影師大手一揮,“ok,去換下一套吧!”


    沈覓之前沒想過,拍個婚紗照是這麽累人的事情。


    這會兒換那套中國風的喜服,比那婚紗還要複雜,頭上頂著好幾斤重的鳳冠,她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這一輪下來,她有些生無可戀地癱坐在椅子上。


    “累了?這才兩套衣服而已。”席烈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明天繼續?”


    沈覓無語地歎了口氣,“我還可以堅持一下。”


    “別勉強,反正明天還要拍,取外景,要不今天就到這,回去休息好了再來。”


    席烈擔心她身子吃不消,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她終是覺得脖子疼的受不了,在他的安慰下便去卸了妝換了衣服,準備回家。


    剛上車,劉辰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瞟了席烈一眼,她當著他的麵就接了。


    “沈覓,幹嘛呢?”劉辰逸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聽著好像心情不錯。


    “有什麽事?”


    “沒什麽,就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你,出來,我請你吃飯。”


    劉辰逸說著,不由分說地開始報地址。


    “我不來,有什麽問題現在就問。”沈覓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席烈,斷然拒絕道。


    電話那頭傳來劉辰逸不滿的嘀咕聲,“想請你吃個飯還真是,行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就那個羅彥北的前女友的事情,怎麽樣了?”


    “方雪?你問這個幹嘛?”沈覓不耐煩地蹙眉。


    “本來還有情報跟你分享,你這態度,算了,開動你的豬腦子自己去打聽吧!”


    劉辰逸不滿地說著,居然甩手掛掉了電話,留下沈覓一臉懵逼。


    “怎麽了?”席烈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


    “我真的是服了這些大豬蹄子!”沈覓憤憤地嘀咕著,氣呼呼的收起了手機。


    席烈見狀扯了扯嘴角,笑了。


    “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他老神在在地眨了眨眼,“我知道的可比他多得多。”


    沈覓聞言遲疑了好一會兒,思來想去,終是慢騰騰地開了口:“方雪,就上次跟羅彥北在一起的那個女的,死了,突然。”


    席烈聞言眸光閃了閃,“所以我老婆現在是變身神探在探案?”


    她聽出了他語氣中揶揄的味兒,噤了聲,不想跟他說了。


    “你查到哪一步了?或者哪裏有問題?我興許能幫幫你。”見她不答話,看得出來她是不高興了,席烈無奈地搖了搖頭,哄勸道。


    “幫我幹嘛我又不是警察,算了。”沈覓搖了搖頭,臉色不太好。


    說實在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摻和這些,把事情查來查去,越查越覺得觸目驚心令人害怕,到時候真相擺在麵前,估計她都不知道該這麽去接受。


    “你那天去了方雪家裏,有什麽發現?”席烈似是來了興趣,一直刨根問底地追究道。


    她聞言心中一沉。


    “你怎麽知道我去了她家?”


    “不然你以為我叫來的三個人是吃白飯的嗎?”席烈瞟了她一眼,“我叫他們跟著你的。”


    沈覓癟了癟嘴,現在也沒心情跟他計較什麽人身自由隱私問題了,“方雪那裏重要的東西都不見了,手機,電腦,家裏也被翻得亂七八糟,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監控查過了嗎?”席烈聞言蹙眉。


    “查了,好幾個人穿著黑衣服,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從監控裏麵看,他們好像是在故意破壞方雪的家,不像是翻找成那樣的。”


    “所以我老覺得是不是有人在盯著我和耗子,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好像是在警告。”


    說著,沈覓有些難受,還有些擔憂。


    席烈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怕,沒人敢動你。”


    “對了,還有件事很奇怪!”沈覓說著,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


    “宋家,除了我認識的那幾個,還有別人嗎?男的?”


    席烈眉頭蹙了蹙,“問這幹什麽?”


    “劉辰逸給我說,一個姓宋的男人聯係到了方雪,讓方雪去檢舉羅彥北,可是宋家我隻認識那幾個。而且方雪在羅彥北出來的那天出事了,可是羅彥北為什麽要拿走她的私人物品,感覺方雪會這樣做,肯定是早就跟羅彥北撕破了臉,兩人之間還有什麽可以利用的秘密嗎?”沈覓眨了眨眼,從方雪出事時候開始,一股子疑慮就在心中揮之不去。


    席烈沉吟著,不答話。


    “你想哦,方雪但凡有羅彥北的把柄,肯定自己拿來用了,幹嘛還非得摻和到別的事情裏麵受製於人?羅彥北沒理由去搶她的手機和電腦吧?”


    席烈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的意思是?”


    “我感覺方雪的死跟羅彥北關係不大,好像是跟別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才被人就著羅彥北出來這個檔口,順勢給解決了。”沈覓蹙著眉,頭頭是道地分析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席烈讚同地點了點頭,“隻是我們現在無處查證,也沒有需要查清楚的立場。”


    “我也知道跟我關係不大,隻是,我很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在後麵跟席家過不去,上次我被綁的事情還沒解決,我老感覺背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且,而且現在那些人已經盯上了耗子,雖然他神神道道的什麽都不告訴我,但肯定是在做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我擔心的要命。”沈覓說著,重重的歎了口氣,頗為憂心地皺巴著臉。


    “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席烈扯了扯嘴角,沉聲安慰道。


    沈覓聞言點了點頭,“對了,我花了你的錢,找林川,也就是劉辰星的未婚夫,買了套房子給我姑媽住了……”


    席烈毫不在意地頷首,“錢就是給你花的,以後不需要給我打報告。別說一套房子,你去買地皮都行。”


    沈覓這才放下心來,衝他嘿嘿一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要不回老宅一趟吧,我回來了還沒過去。”席烈沉聲問道。


    她無言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從得知自己生病之後,她還沒有回去過。


    想想就覺得很有壓力,也怕自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比如配不上席烈之類的。


    說真的,那天晚上她不是沒想過離婚,雖然是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確實沒有資格去耽誤席家一大家子的時間。換做旁的健康的女人,估計早就懷上了孩子了。


    這些話要是被席烈給知道了,估計她要被打吧。


    一路無言,跟著他回了老宅,一大家子人見了他是又驚又喜。


    “哎呀,烈兒這次回來得這麽早!”陳曼念叨著將席烈拉到一邊,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


    “媽,我去看看爺爺奶奶。”席烈不知道她有什麽事,忍不住開口道。


    “你是不是去宋家鬧事了?”陳曼柳眉倒豎,一雙美目不解地盯著他,“幹嘛呀你,要不是聽欣蘭說,我還真不知道!”


    席烈聞言不悅地蹙了蹙眉。


    那個林夫人蔣欣蘭,還真是不怕事兒,居然轉手回來告了一狀。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底氣。


    “有點小事情而已。”他歎了口氣,答道。


    “現在你爸和你爺爺氣不打一處來,正等著審問你呢!你上樓看看,我跟兒媳婦聊聊天。”陳曼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趕緊去跟那兩個人說清楚。


    沈覓一臉懵逼地看著席烈甩下她自己上了樓,正愣怔間就被陳曼給拉到了一邊。


    “兒媳婦,你怎麽又瘦了?”陳曼焦心地問道。


    她幹笑兩聲,“媽,席烈走了我幹啥都沒心情,自然而然就瘦了!”


    也是,她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體重已經跌破了九十斤,短短這些天,她瘦了將近十斤。


    “你可要養的胖胖的,到時候才有力氣生孩子!”陳曼微笑,笑得沈覓渾身不自在,淡淡地垂下頭,不答話。


    書房裏,席重錦和席英傑正板著臉,怒氣衝衝地盯著一臉平靜的席烈看。


    “你是怎麽回事?聽聞你早上去宋家出言不遜?你知道那是誰嗎?那是咱們席家的至親!這麽大的人了,做事怎麽這麽沒有分寸?”


    席英傑大掌一拍桌子,劈頭蓋臉的罵道。


    “就是,不管有什麽事,你這樣都是不對的,落人口實!”席重錦在一旁附和道。


    席烈聞言冷哼一聲,表情頓時陰鶩了下來。


    “我倒是想知道,他們來告狀,說了些什麽?”


    “還能說什麽?你跑到人家裏去,沒有禮數地指責長輩,還,還把你二叔的前塵舊事翻出來說,換做誰不生氣?”席英傑說著,抬起拐杖就要打人。


    席烈扯了扯嘴角,“我那樣說還算給麵子的。相比於他們對我做的事情,我真的很仁慈了。”


    “他們做什麽了?!”席重錦怒目圓凳,沉聲問道。


    “趁我不在欺負覓兒,拾掇她跟我離婚。敢問什麽朋友會做這種事情?”


    席烈此話一出,席英傑和席重錦均是一愣,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怎麽可能?他們圖什麽?!”席重錦聞言不樂意了,氣的眼皮子都在跳。


    “這得勞煩你們去問問,忽悠著覓兒跟我離婚,是什麽居心。”


    “你!”席英傑氣的兩眼一瞪,被席重錦給攔了下來。


    “烈兒,你說,今天把話都說清楚!”


    席烈聞言猶疑許久,終是搖了搖頭。


    “把你們氣出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有分寸,你們若是信我,支持我便是。”


    “烈兒,爸說句難聽話,當時確實兩家都想著結親。文文對你的情意我們都看在眼裏,誰知你不聲不想的,帶回個媳婦。宋家不高興也是正常,畢竟好像我們失信在先,你也多理解別人,脾氣收一收。”席英傑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已經忍很久了。從今往後,誰讓覓兒不高興,我就由著我的性子來!”席烈想著,心裏又是火冒三丈的很煩躁,語氣也硬了好幾分。


    見二位都沒了聲音,他抬腿便走。


    “唉,我覺得我們也該站在烈兒這邊。”席重錦歎道。


    “烈兒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景軒當真為了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都二十年過去了!”席英傑搖了搖頭,不可置信地蹙眉。


    “當初,我不同意英俊的婚事,也有這部分原因在裏麵。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怎麽著都是錯!”席重錦重重地歎了口氣,唏噓地搖頭。


    席英傑垂眸,不再答話。


    。


    “哥,你怎麽了?”


    席烈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被席宇給叫了過去。


    “小宇,碰見你正好,有點事情想交給你去辦。”


    席宇眨了眨眼,將席烈拉到了他的臥室。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不過,聽說羅彥北是宋叔叔給弄出來的,我很不解。”


    “說來話長,之前你說的跟宋家合作的項目怎麽樣了?”席烈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陰鶩的眸子看得讓人害怕。


    “還沒簽約,董事會剛通過提案,正在準備撥款投資。怎麽了哥?”席宇一臉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有一件小事情讓你幫忙。”席烈瞟了他一眼,眸光微沉。


    席宇直覺事情不對勁,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那個,我的權力不是很大,自從上次出了事之後,公司裏那批小股東看起來忌憚的很,一個個都不給我好臉色看,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這件事好辦。辦完之後,你還能重拾大家對你的信任,按我說的做就好。”席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那我答應了!”席宇聞言眸光一亮,開心地笑了。


    “等我通知。”席烈說著,悠悠的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門。


    沈覓跟林美娟聊完天,正在樓下和陳曼喝茶聊天。


    “兒媳婦,聽說這次烈兒走了之後,是小姑陪著你住的。”陳曼慢騰騰地幫她斟了一杯花茶,猶疑著開口問道。


    “嗯,怎麽了媽?”她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就是想問問,你小姑身邊,有沒有什麽異性出現?”陳曼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覓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來八卦席英月的緋聞來了。


    “暫時沒發現。小姑那人,估計一般的男人還入不了她的法眼!”


    陳曼聞言歎了口氣,表情裏帶著些落寞。


    “曾經啊,有那麽一個。”


    沈覓眨了眨眼,席英月之前好像不經意間提過一次,她不好意思追問,便作罷了,之後直接將這回事兒給忘了。


    “媽,不瞞您說,您現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特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瞟著陳曼,“您不會說一半不說了吧?”


    陳曼被她的小表情逗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跟你說說也無妨,小姑跟我們不太親近,反而跟你們幾個晚輩比較聊得來。也許你們的話她還能聽一聽。”


    沈覓嘿嘿一笑,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


    “你小姑當年,去國外留學,遇到了一個男人,跟她年紀相仿,之後回來,也確實是想步入婚姻殿堂。”


    “可是那時候,她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席家千金,身邊的男人趨之若鶩,都想攀上席家這個親家。”


    “你小姑那是什麽脾氣,認定了就會不管不顧。可能這樣也給那個男人施加了不少壓力,兩人開始沒完沒了地爭執吵架。”


    “男方覺得她強勢霸道,踐踏他的自尊,你小姑覺得男人沒出息,遇事隻會躲。”


    “後來呢?”沈覓眨了眨眼,直覺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到了這一步,結局是顯而易見的。後來男方提出了分手,跟家人遠走他鄉,再也沒了消息。”


    “英月這才後悔莫及,消沉了好一段時間,染上了酗酒的惡習。跟家裏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一轉眼,這麽些年過去了,她的性子也始終沒有改回去。”


    “唉。”沈覓歎了口氣,頗有些唏噓。


    “那,她沒去找過那個男的嗎?”


    “話說回來,那個男人當初在英月身上確實得到了不少便利,分手之後,就帶著家人出了國,以至於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別人是有目的的接近她,還是用真心待她。”陳曼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


    “她現在孤家寡人的,動不動在外麵喝酒徹夜不歸,我擔心她的身子吃不消,要是有個男人管著,多好。”


    沈覓聞言癟了癟嘴,“恐怕沒那麽容易。”


    陳曼憂心忡忡地垂眸,“可能人上了年紀,就會憂慮,我現在看到什麽都會憂心,加上這段時間也不是很太平,最近都有些失眠了。”


    “這段時間,出什麽事了嗎?”沈覓聞言,憂心地問道。


    “奶奶身體不太好,每況愈下,現在每天飯量銳減,人也瘦得厲害。前兩天還感冒了,發燒了好幾天退不下去,可把人給嚇壞了。”陳曼說著,眉目間都是焦慮,看得沈覓的心都跟著沉了下來。


    “醫生說,糖尿病並發症太多了,惡化起來也很快,會過得很痛苦。看著她的樣子,我真的,心如刀絞。”


    沈覓的心裏也難過了起來,“媽,對不起,是我沒用,孩子也沒懷上。奶奶身體不好我什麽忙都幫不上,什麽都做不了。”


    她不僅什麽都做不了,還不爭氣地得了沒有明天的病。


    治不治得好,全看運氣和造化。


    “兒媳婦,你可別這麽說,懷孕這種事情,急不來。”陳曼收起心神,倒過來安慰她道。


    “今晚我再吩咐廚子給你和烈兒做點湯補補。”說著,陳曼站起身,便快速朝廚房那邊走去。


    沈覓一口氣堵在胸口,難受極了。


    吃過晚飯,她內疚地喝了好幾碗大補湯,看著陳曼笑吟吟的樣子,心裏才舒坦了許多。


    飯後,兩人啟程回家,可能是湯起了作用,她渾身熱騰騰的,有些昏昏沉沉。


    席烈的大手撫了撫她冒汗的額頭,憂心忡忡地蹙起眉。


    “明知道那湯大補喝了難受,還喝那麽多做什麽?”


    沈覓抬了抬眼,就著昏暗的燈光,看著他好看完美的側臉發呆。


    “席烈同誌。”她喃喃開口。


    “怎麽了?”瞟了一眼她紅嘟嘟的臉,再看看她鎖骨下麵清晰可見的肋骨印子,心裏縱使有多強烈的邪火,都無聲地散了去。


    “我現在是個病人,不能履行對爺爺奶奶的承諾。就算我以後病好了,因為化療我也好幾年不能懷孩子。”她長長的歎了口氣,一癟嘴,覺著有些委屈。


    席烈敏感地蹙起眉,“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活不活的了是個未知數,更重要的是,奶奶等不了了。”沈覓低聲喃喃,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他。


    席烈麵色一凜,打了個轉向燈,刺啦一聲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你在說什麽鬼話?我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水!”


    沈覓早就料到要被他罵。


    “而且,咱倆是閃婚,要說感情的話……”


    “感情怎麽?閃婚就談不上感情了?”席烈這會兒像個被點燃了引線的炸彈,好像隨時都會因為她的一句話爆掉。


    “我就是心裏過意不去,每天每天,越來越覺得對不起你無法麵對你。”她囁嚅著,不敢看他的眼睛。


    席烈氣結,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醒。


    “沈覓,以後別拿閃婚說事!我席烈愛上你這麽個二貨是什麽很稀奇的事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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