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席烈蹙眉,冷颼颼地問道。


    “千真萬確。大哥,現在怎麽辦?”


    “查到了可疑的人沒有?”


    傑森搖了搖頭,不答話。


    沈覓一聲不吭地回到房間,翻出手機找出了新聞。


    羅彥北被釋放,赫斯集團股市回暖的消息幾乎占據了大板塊版麵。


    之前偷稅漏稅的消息全然沒了下文,連個傳言是否屬實的結果都沒出來,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看來,羅彥北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原本肯定不少人在等著他跌落穀底,卻不曾想他居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翻了身。


    正愣怔著,席烈推門而入。


    “醒了?”


    見她坐在床上,他沉聲喚她。


    “剛醒。”沈覓收起心神,揉了揉酸澀的眼,“你,你要走了嗎?”


    “恩。”席烈點點頭,眸子裏帶著些不舍和憂慮。


    她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是悻悻地噤了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路順風哈。”


    席烈眸光沉了沉,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事聯係不上我,就叫小姑幫忙。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或者嚐試去解決,知道了嗎?”


    她乖巧地點點頭,不說別的,她怕就怕有些事情,她自己一個人根本解決不了。


    “那我走了,小姑一會兒就過來了,出門一定要讓阿超他們陪上,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


    “恩。知道了。”


    席烈和咋咋呼呼的傑森磨蹭了一會兒,便拎著行李出了門。


    一時間偌大的房子隻剩下她一個人,悠悠的歎了口氣,她才踱步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本來剛才,她想把口紅痕跡的事情告訴他。


    可是轉念一想,他都出了任務,說那麽多也無濟於事。


    若真是宋家有什麽想法,她唯一能想到的動機就是拆散自己跟席烈,因為宋姝文的一片癡心得不到回應,有人惱怒也是正常。


    所以人家不會對席烈怎麽樣,什麽事兒肯定是衝著她來。


    倒也省心了。


    想著,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準備去躺著睡個回籠覺。


    席英月臨近中午了才過來,大大咧咧的就要喊她出去吃飯。


    “小姑,我給你做飯吃行不行?”沈覓眨了眨眼,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好像馬上就要下大雨了似的。


    “不,跟我出門。”席英月果斷地拒絕道。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才去房間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誒,化個妝先!”席英月拽住了她,“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這麽不修邊幅怎麽行?”


    “我手殘……”再說了,她一個已婚婦女,有什麽好打扮的。


    席英月聞言搖了搖頭,“算了,先出門。”


    沈覓不知道她這麽急吼吼地出去是幹什麽,下樓一看,阿超和小嚴並不在,不由得掏出手機想打電話。


    “有我在,不用叫。”席英月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二話不說就搶過了她的手機,收了起來。


    “小姑,咱們這是去哪裏?”她出聲問道。


    “帶你去玩。”席英月說著,示意她上車,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便啟動了車子,飛快地離開了此地。


    “小姑,大中午的,去喝酒不合適吧?”沈覓看著窗外,忍不住嘀咕道。


    席英月嗤笑一聲,“下雨天,更適合來一杯。”


    拗不過她,沈覓隻好任由她拉到一家日本料理店,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席英月時不時地向外張望著,看起來好像在等人。


    “還有人要來嗎?”沈覓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喃喃問道。


    “恩,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席英月點了點頭,勾了勾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


    沈覓算是了解了這個小姑了,她說的玩,很有意思的事,都不是什麽自己能吃得消的事情。


    百無聊賴地等了好一會兒,席英月都等得不耐煩了,才見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看的沈覓有些愣怔。


    這個人……


    不是宋姝文的相親對象嗎?!


    小姑把人單獨叫出來,到底想幹嘛?


    “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來晚了。”顧思遠不好意思地垂眸,道歉道。


    “行了,坐吧。”席英月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這才招了招手,叫來服務員點菜。


    沈覓腦子裏有一堆問題,關於席英月怎麽會認識這個男的,叫他出來要幹什麽,還非要帶著自己又是什麽意思……


    不知不覺的,自己盯著顧思遠看了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顧思遠被她盯得有些愣,隻好掛起柔和的笑意,“請問……”


    “啊,這位是我侄媳婦,你們應該見過吧,上次宋家老兩口金婚她還去了呢。”席英月眼疾嘴快地截斷了他的話茬,自顧自地解釋道。


    “上次我都沒怎麽注意,你好,我叫顧思遠。”他笑了笑,禮貌地跟她打著招呼。


    沈覓幹笑了兩聲,算是答應了。


    不為別的,這個男人,她總覺得怪怪的。


    上次在宋姝文家裏,他為自己辯護的那些話,成功的給宋姝文洗清了嫌疑,把他自己排進了嫌疑人之列。


    加上宋家這次這麽一鬧,她總覺得有些雲裏霧裏地說不清楚。


    果真是一個人都不能信。


    “你跟文文最近發展得怎麽樣?看我最近忙的,都沒時間去你家走走。”席英月點完菜,漫不經心地問道。


    沈覓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的跟陳曼認識,大概也是席家什麽朋友家的孩子,所以席英月想叫過來,倒也沒什麽難度,很正常。


    “就那樣吧,相親麽,不都是這樣麽?”顧思遠笑了笑,倒也坦然。


    “就哪樣?小姑我又沒相親過。”席英月不滿地搖了搖頭,惹得他一陣輕笑。


    “我也是等著看到底是什麽男人能降服小姑呢!”


    沈覓在一旁跟著笑,不知道小姑葫蘆裏賣著什麽藥。


    “怎麽樣,文文不太好追吧?”席英月挑了挑眉,很努力地將話題引到正軌上。


    顧思遠聞言無聲地點了點頭。


    “她比較冷淡,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吧,很嚴肅,也有點古板。小姑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魅力不夠?”


    “心裏裝著別的男人,就那樣,你可要加把勁。”席英月此言一出,沈覓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當著當事人的麵,這樣說真的好嗎?


    “可能是我有些方麵做的不太好。”顧思遠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雲淡風輕的,好像並沒有多麽指望這段事情能成一樣。


    “那可不,跟她去約會還帶著朋友,聽說被你朋友惡作劇迷暈了扔在酒吧裏?”席英月咋舌,一句話嗆得他表情一滯。


    沈覓聞言也是一愣。


    這件事她以為隻有自己和席烈兩個人心知肚明,不知道席英月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


    她身上隱隱的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小姑,倒真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簡直跟個情報局差不多!


    “小姑是怎麽知道的?”顧思遠尷尬地笑了笑,問出了沈覓心中的疑問。


    “這點小事情,還能難得到我?你要知道,整個雲城的酒吧裏,都是我的熟人。”席英月挑了挑眉,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件事情是我對不住她,跟她解釋了她好像不太願意相信。”顧思遠笑了笑。


    “慢慢哄吧!”席英月笑,“對了,最近生意怎麽樣?我看你公司最近可是越來越強了。”


    “最近股市動蕩,倒是因為赫斯集團出現了危機而小盈利了一番,不過都是蠅頭小利,而且現在,人家也殺回來了,就那樣吧。”顧思遠抿了一口茶水,認真地說道。


    “按理說,這個赫斯集團,出了這樣的醜聞,應該是資產縮水不少。怎麽會這麽快就回暖,還簽下了一筆大單?你們都不知道競爭的嘛?”席英月說著,無語地咋舌。


    “說來慚愧,那個單子我們也有意向去爭取,但,情況就是這樣咯。”


    沈覓這會兒算是知道了,席英月這是在變相到處打聽事情呢!


    “那,以你的頭腦,這羅氏的危機,什麽人才能挽救得過來?”


    “目前有能力的公司就那麽幾家,我還以為是你們席家伸出了援手呢!畢竟這麽大個簍子,不是一般人能補得上的。”顧思遠說著,蹙了蹙眉。


    “是吧?除了席家,沒有別的人選了嗎?我覺得宋家也挺厲害的。”席英月不著痕跡地說道。


    “恩,宋家也是有那個能力的,不過……小姑你什麽時候對商業圈這麽感興趣了?要回去接手家族企業了?”


    沈覓聽二人說話雖然一直是在雲裏霧裏,不過倒也明白了幾分。


    小姑現在是懷疑,幫了羅彥北的人是宋家。


    她有些懵,不知道宋家到底想幹什麽。


    “我才不要呢,看看你們,活的多累!”席英月搖了搖頭,算是結束了自己的此番打聽,老神在在地瞟了沈覓一眼,眸光裏帶著些晦暗不清的意味,看的沈覓有些懵。


    “我去抽根煙,煙癮犯了。”席英月突然站起身,拿起包包就向別處走去,留下了沈覓和顧思遠大眼瞪小眼。


    “你是席烈的夫人?”顧思遠自來熟地問道。


    “恩,是。”沈覓眨了眨眼,簡潔地答著,腦子裏飛快的在思考席英月把兩人單獨扔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之前的事情我有所耳聞,雖然不是我本意,但也覺得對不起你。”


    她聞言一愣,臉瞬間垮了下來。


    他這是說起了那天晚上她被綁的事情呢!還是主動提了出來?


    “既然是你的失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她沉吟片刻,答道。


    “也聽說你們因為這件事對宋小姐產生了一些誤會,今天既然碰到了,我覺得還是主動承認錯誤的好。”顧思遠坦然一笑,眸光裏倒是坦坦蕩蕩的,看得沈覓一陣蹙眉。


    “我跟她關係本來就一般,犯不上什麽誤會不誤會,想承認錯誤的話,就說句實話吧。”沈覓扯了扯嘴角,冷臉答道,“畢竟我是差點丟了小命的人,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顧思遠表情一滯,臉上有些掛不住。


    “那,你想聽什麽實話,我知無不言。”


    “那天你們相親之後發生了什麽?你叫了哪幾個朋友,之後又為什麽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她煩躁地蹙眉,本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她不想再多問,但是前天這麽一鬧,她又開始懷疑起宋家來。


    羅彥北雖然是頭號嫌疑人,但沒有什麽證據,也隻好挨個去排除了。


    退一萬步講,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總沒理由去做那些事情吧?


    “那天我請她吃晚飯,本來還想包場請她看電影的,誰知她說心情不好,想去喝點酒。然後在酒吧偶遇了我朋友,他們鬧騰著,就出了後來的事情。”


    “我走的時候,她還沒有暈倒,剛好家裏出了點事情,老頭子喝酒喝多酒精中毒進了醫院,我隻好跟她打了個招呼,先行離開。”


    沈覓聞言,眸光冷了冷,忍不住勾唇一笑。


    有人在撒謊。


    明明說過,他是把人丟下的,宋姝文根本就不知道他要走。


    這會兒居然成了先行離開。


    那天在宋姝文家她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了卻又變了說辭,真是讓人混亂。


    見她垂眸不語,顧思遠的表情一滯,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還有什麽問題嗎?”


    沈覓聞言笑了笑。


    “今天的事,顧先生不會跟宋小姐說的吧?”


    “那倒不會,我還不至於。”


    她並不想拆穿他,畢竟現在還有點早。


    等什麽時候她能撬得動李軍成的嘴了,她才有證據說那些話。


    “謝謝你的理解,畢竟這件事情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我也一直放不下這件事,並沒有別的意思。”她說著,麵露歉意的笑了笑。


    “能理解,我也是剛巧碰上,覺得很內疚。”顧思遠歎了口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無懈可擊。


    “喲,來了。”席英月不知何時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回了位置上,一雙眸子來回的打量了二人一番,這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始吃飯。


    飯後,顧思遠說著公司還有事情,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咋樣?”席英月意有所指地問道。


    “小姑你走也不給我說一聲,我感覺好像沒問到點子上……”沈覓無奈地嘀咕。


    “你不會傻到去跟別人說席烈的事吧?”席英月擰眉。


    沈覓無語地搖了搖頭。


    “……我把那天我被綁之前的事情又問了一遍,但是……”想著,她把兩次的經過都給席英月仔細地描述了一遍,聽得席英月直蹙眉。


    “看來隻能等著事情發生了,烈兒今天走了,估摸著快了。敵不動我不動,等著他們自己暴露。”席英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麵色不太好。


    “可是小姑,如果,我說如果的話,真的是宋家動了手腳,他們有動機嗎?”沈覓眨了眨眼,頗為煩惱地問道。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唉,事情怎麽這麽多?”席英月說著,煩躁地歎了口氣。


    “走,小姑帶你去個地方,今晚咱們嗨一下,如何?”


    沈覓尬笑一聲,飛快地搖了搖頭。


    “先別急著拒絕呀,周圍的人多走動走動,興許有意外收獲呢?”席英月說著,攬著她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就拉著她上了車。


    估計席烈知道了,肯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麽會找這個一點都不靠譜的小姑來幫忙照顧這個沈覓小朋友。


    大概晚回來幾天,沈覓就被帶歪了。


    席英月帶著她去逛了會兒街,還買了一大堆化妝品,最後還帶著她去做頭發。


    “小姑,我最近脫發得厲害,還是算了。”坐在鏡子前,沈覓無奈地搖頭。


    “那就做個造型,今晚咱倆去出出風頭。”席英月毫不在意地說道。


    無可奈何之下,沈覓隻好讓人做了個卷發,遮住快要禿的頭頂,席英月這才放過了她。


    待她們忙完,已經夜幕四合了。


    席英月這才開車帶她去了一間酒店。


    這裏她來過,上次給林川送手帕的地方。


    看了一眼踩著高跟健步如飛的席英月,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人一路來到了酒店大廳後麵的地方,一進去,是個超大的露天派對場地。


    沈覓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了,倒也適應了過來。


    亦步亦趨地跟在席英月後麵,繞過三三兩兩聊天的人群,眸子在熙熙攘攘的人堆裏搜索著有沒有什麽熟人。


    美女如雲,香氣靡靡。


    沈覓不知道這又是什麽場合,隻好跟著席英月東繞西繞,漫無目的地閑逛。


    “小姑,這到底是幹嘛的?”她看著一個個年輕的男男女女,不像之前的那些商業派對,氣氛輕鬆活潑了許多。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席英月說著,在一旁端起一杯酒,大大咧咧地坐到泳池邊,看著水中的男男女女玩耍。


    沈覓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並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侄媳婦,你去到處溜達下,我在這等你。”


    “……???”沈覓一臉懵逼地瞅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說起來,她倒真有點口渴了,於是踱步到桌子前端了一杯果汁,幾大口便幹了。


    “姐姐?”


    身後傳來清脆的女聲,她脊背一僵。


    席英月說的周圍的人,莫不是指的羅彥北這個妹兒?


    僵硬地轉過身,羅婉兒今天一身短裙,依舊的青春靚麗,楚楚動人。


    “沒想到你會來耶!我哥做了那麽多壞事情,我都不好意思邀請你……”羅婉兒笑著,露出了潔白整齊的貝齒。


    邀請?


    “……我是跟著別人過來的。”她弱弱地解釋道。


    “今天是我二十三歲生日,姐姐你能來真好。”


    沈覓聞言,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找人。


    “姐姐,你是擔心我哥還是劉辰逸啊?”羅婉兒眼力見百段地打趣道。


    她幹笑兩聲,說實話,她誰都不想見到。


    可是,怎麽可能呢?


    老遠就看見劉辰逸一件絳紫色休閑襯衫加黑色長褲,整個人看起來挺拔袖長,頗有暗夜貴公子的範兒,正款款朝這邊走來。


    五彩斑斕的燈光打在他臉上,看得到他臉上正帶著些沉重的笑意。


    “姐姐,你們倆聊著,我去招待下朋友。”


    羅婉兒笑了笑,非常有眼力見地離開了,留下沈覓一臉懵逼。


    劉辰逸在她麵前站定,眸光裏帶著些沉靜的溫柔,像一汪深邃的湖水。


    她有些懵,這表情,完全不像是印象中的劉辰逸該有的。


    每次見她都是冷嘲熱諷,外加人身攻擊,今天怎麽感覺怪怪的。


    “沈覓。”


    見她打量著自己,劉辰逸忍不住開口喚她。


    “幹嘛?”沈覓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一張嘴又要說出什麽難聽話來,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劉辰逸沉吟半晌,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天很好看。”


    “?咳咳咳……”沈覓聞言被自己一口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劉辰逸臉色一沉,帶著些擔憂的神情,飛快地上前來想安撫,她卻警醒地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了距離。


    “你,咳咳,你又研究出了新的方法來懟我?”她錘了自己胸口幾下,這才勉強順過氣來。


    劉辰逸眸光閃了閃,臉上掛著苦澀的笑意,搖了搖頭。


    “懟你挺沒意思的,厭了。”他沉聲說道。


    沈覓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謝天謝地,這是我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好消息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你好。”


    劉辰逸沉吟著,一句爆炸性發言讓沈覓嫌棄地蹙起了眉。


    “你喝多了吧?”她無語地打量著他的臉,卻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連眼神都沒怎麽變,看起來極度清醒的樣子。


    “沒。”他淡淡地答道。


    “那你是哪根筋不對?我一個有夫之婦,你對我好幹嘛?”沈覓警惕地看著他,眸光四處打量著,發現並沒有誰關注到她,心中疑慮更深。


    “緊張什麽,該緊張的是那位將軍才是。”劉辰逸扯了扯嘴角,笑了。


    “你還是別對我好了,那麽多好看的妹子等你去發掘。還說我瞎呢,我看瞎的是你。”她確信劉辰逸今天不正常,忍不住快速地擺了擺手,“你去跟羅婉兒聊天吧,我告辭了!”


    “以後……接我電話吧。”劉辰逸出聲叫住了她。


    “不,我不想讓我老公或者是別人有什麽誤會,人言可畏懂不懂?”她搖頭。


    “我不會再找你茬了,你跟他在一起,開心就好。”劉辰逸說著,眨了眨眼,無比真摯。


    沈覓聞言一愣,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眼睛紅紅的,在燈光下閃著微光,看起來有一種水汪汪的錯覺。


    “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以後,都會站在你這邊。”劉辰逸垂下頭,揉了揉酸澀的眼,語氣有些微微的顫抖。


    安心不亂 說:


    不知道怎麽的,寫到劉辰逸公子我有些難過。


    居然寫著寫著淚目了,過了好久也不見好。


    也許會有人覺得劉公子立場不堅定,語言上的巨人,立了g卻什麽也沒做。


    但是他知道小覓覓生病了,肯定比誰都難過。


    唉,我去哭一會兒,也不知是怎麽了,好像想起了未來及盡孝的父親,haha。


    國慶快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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