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而和煦的陽光照亮了世間,驅散了長夜裏的黑暗和寒冷。


    街道上的地麵低窪處仍留有雨水,偶爾有調皮的孩童故意踩踏,激蕩出小小的水花。


    楓丹民眾如同往常一樣開始工作,但很快他們就被一條駭人聽聞的消息震驚得目瞪口呆。


    昨天,西廠抓捕少女連環案的凶手,卻遭到了逐影庭的故意阻攔,致使凶手趁機脫逃。


    西廠廠主林伊德一怒之下將整個逐影庭殺了幹幹淨淨,隻有少數在外執勤的探員幸免於難。


    隨後,他並未罷手,轉頭將楓丹所有的貴族屠戮殆盡。


    據保守估計,他至少殺了五百人。


    這一數字令人震驚,要知道,楓丹曆史上臭名昭著的“白淞鎮屠殺慘案”中,死亡人數都未超過兩百。


    而林伊德一人的殺戮,就遠超那個數字的兩倍。


    絕大部民眾都覺得林伊德的行為太過恐怖了,讓人從心底裏發涼。


    ........


    林伊德端坐在客廳中央,麵色肅然,在他的身後是阿蕾奇諾、歐菲妮、愛貝爾、克洛琳德和千織。


    客廳的地板上,瓦謝痛苦地蜷縮著,渾身上下被白色繃帶緊緊包裹,隻露出了一張充滿恐懼和哀求的臉。


    他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如果有選擇的話,瓦謝一定會在見到林伊德的瞬間選擇自我了結,不會像現在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芙寧娜和那維萊特並肩走了進來。


    芙寧娜一進門,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伊德的身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和糾結。


    性格純真善良的她有些難以接受林伊德成為這樣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那維萊特凝望著林伊德,語氣嚴肅地說道:“伊德男爵,你為什麽要進行如此喪心病狂的屠殺?”


    林伊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走到了躺在地板上痛苦呻吟的瓦謝身邊。


    他伸手指向瓦謝,冷冷地問那維萊特:“你知道他是誰嗎?”


    那維萊特低下頭,目光落在瓦謝的身上。


    他看著這個被繃帶緊緊包裹,隻露出痛苦麵容的男人,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凶手?”


    林伊德猛地用腳狠狠踹在瓦謝的胸口。


    瓦謝原本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迅速滲出,將原本潔白的繃帶染成了鮮紅色。


    他痛苦的哀嚎聲在客廳中不停地回蕩。


    那維萊特眉頭直皺,很不喜歡林伊德種私自對犯人動用刑罰的行為。


    林伊德輕蔑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瓦謝,然後轉身麵向那維萊特和芙寧娜,他語氣平靜而沉重陳述道:“少女連環失蹤案的起因,源於瓦謝和他的戀人薇涅爾的一次冒險。


    在那次冒險中,薇涅爾不幸地溶解在了原始胎海之水中。


    目睹這一幕的瓦謝一開始並沒有變得那麽極端。


    他曾向執律庭、逐影庭、特巡隊、警備隊等所有相關機構求助,希望他們能夠幫助自己。”


    說到這裏,林伊德將目光轉向了那維萊特,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最高審判官大人,您知道他得到的回應是什麽嗎?”


    那維萊特保持著沉默,臉色不太好看,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林伊德並未等待他的回應,而是自顧自地揭曉了答案:“他遭到了所有人的嘲笑。”


    他稍作停頓,接著敘述:“無人伸出援手,瓦謝便決心憑借自己的力量去複原薇涅爾。”


    “為此,他踏上了一條極端之路。為了實驗,他殘忍地殺害了二十四名無辜的少女。”


    林伊德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憤怒,“他的犯罪手法並不複雜,要捉拿他也並非難事。”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逐影庭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裏,居然對此案一無所知,連一點線索都沒能掌握!”


    那維萊特和芙寧娜聽到這裏時,已經漸漸明白林伊德為什麽要實施這一場血腥的大屠殺。


    隻有通過徹底清除這些深層的腐敗和冷漠,楓丹才有可能迎來真正的蛻變和新生。


    林伊德緩緩走到芙寧娜的麵前,“我的結局注定會是終身監禁,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由你對我親自發起訴訟!”


    芙寧娜眼中滿是悲傷,“為什麽一定是我?”


    “因為你是楓丹的水神,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芙寧娜·德·楓丹。”林伊德堅定地道。


    隨後,那維萊特將瓦謝帶走去進行治療,以防止他在審判之前就去見了牢大。


    而芙寧娜則在眾人離去之後,走進了林伊德的書房。


    此刻,書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芙寧娜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情感。


    她毫不猶豫地撲進了林伊德的懷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下。


    林伊德緊緊地擁抱著她,輕輕撫摸她那柔順的銀色秀發,溫柔地說:“別擔心,芙寧娜,我隻是暫時去梅洛彼得堡住幾年而已。等楓丹的人們漸漸忘記了我,再將我赦免就行了。”


    聽到林伊德這樣說,芙寧娜心中的悲傷和擔憂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花,但嘴角已經露出了微笑:“我還以為你要在梅洛彼得堡住一輩子呢!”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和愉悅。


    林伊德頓時有些無語,他去梅洛彼得堡是去刷曆練點的,又不是真去踩縫紉機和撿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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