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老頭的憤怒、不解與咆哮,馬胖子沒有慣著他,隻聽他淡淡地道:“這事兒您甭跟我喊,我隻是告訴您事實罷了,您要不服或者不忿,您就坐公交車去海子裏問問。”


    “俺……”


    王老頭聽到這話又蔫吧下來了,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但他就是不服。


    馬胖子見王老頭這擰巴勁微微一笑,繼續道:其實這些東西您自己個是否上交我管不著,但是這幾件青銅器您肯定是要交的,千萬不能賣,因為這都是秦漢之前的,我說這些是為您好。”


    “對對對,青銅器不能賣,馬專家您繼續說。”王母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她自然而然接過話茬主導此事。


    對王母,馬胖子又是另外一個態度了,他笑著打了個招呼就指著一個瓶子道:“這件是南宋官窯出的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它的價格嘛,國外我不知道,在國內現在撐死了能賣到2000塊錢,但是這瓶子以後……”


    馬胖子還沒說完,老王頭眼睛都直了,掐著自己的手高呼:“2000塊錢?專家,賣了俺賣了。”


    他王老頭這輩子都沒見過2000塊錢摞一起有多厚。


    他的幾個動物界猛獸孫子也是一樣,一個個的喉嚨湧動,不停的咽唾沫,2000塊錢呐,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天文數字。


    王母和賈張氏倒是挺淡然,相比這盤子現在能賣2000塊錢,她們更在意馬胖子後麵這句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這瓶子以後價值更高。


    然而馬胖子被老王頭打斷了話也懶得往下說了,就又指著剩下的瓷器道:“北宋汝窯天青釉洗,1500,唐三彩鴨形壺,這玩意目前不太好出,200多塊錢吧……”


    十幾分鍾後,馬胖子指著銅錢和金元寶道:“銅錢,我剛大概看了下都是不值錢玩意,您拿回家做雞毛卷子給小孩玩吧,倒是這金元寶有些意思,您可以當古董賣,價格總比融了賣稍微高點,因為這金不純。”


    說完,他見王老頭和其孫子激動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就對著賈張氏和王母點了點頭,然後拄著拐棍往外走。


    賈張氏和王母見此自然而然的跟上了。


    來到院裏,馬胖子深呼一口氣,對王母道:“您老公公帶來的東西都了不得,我都心動了,要不是您是自己人,我就低價都給拿下了。”


    “等等。”賈張氏突然盯著馬胖子,滿臉狐疑地問道,“剛才在電話裏,你不是還嫌棄這些是出土的,不願意要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


    馬胖子道德底線也是靈活的,他嘿嘿笑了兩聲,晃就晃大肉手慢吞吞地道:“這都是好東西啊,我完全可以先收著嘛,特別是那件南宋官窯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我是真喜歡。”


    說到這,他轉向王母,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您把這些東西都轉給我?”


    “我不賣。”王母也不是傻子,怎麽能看不出來這些東西以後能賣上大錢?


    她笑了笑,對馬胖子說:“老馬,咱也不是外人,你跟我說實話,這些古董以後能賣什麽價?”


    聞言,馬胖子先是遺憾的歎了口氣,接著也不賣關子,侃侃而談道:“以後能賣多少錢那得取決於市場的熱度,您二位都聽過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句話吧,現在咱們國家改革開放了,算是盛世開頭,以後古董市場的潛力那可是不可小覷啊。


    您二位想啊,現在咱們國家改革開放了,經濟飛速發展,大老板手裏都有了閑錢,自然就開始追求精神層麵的享受了。


    古董,作為傳統文化的載體,它的價值在這個時候就凸顯出來了。


    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古董,收藏古董,甚至把古董當作一種投資手段,再加上多方推手這麽一炒作,市場自然而然就熱起來了,價格也就水漲船高了。


    就像那南宋官窯的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現在可能隻值兩千塊錢,但您要是放個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長時間,那價格可就不知道要翻多少倍了。


    我保底估計,40年以後要是上拍的話肯定不低於2000萬。”


    “多,多少?”


    賈張氏扣扣耳朵以為聽錯了,“馬胖子,你剛剛說的是2000萬?就這玩意能賣2000萬?你胡扯呢吧?”


    王母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老馬,你要說這東西40年後能賣個20萬,我肯定信,可你嘴一張就2000萬,我就算想信也信不了,這太誇張了。”


    “哈哈,您二位可別不信。”馬胖子見狀,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我說的可是真真切切的,甚至可能說少了,您想啊,這四十年,咱們國家得發展成啥樣?經濟、文化、藝術,哪一樣不得騰飛?到時候,這些古董的價值,可就不是現在能比的了。”


    “我還是不信。”賈張氏搖搖頭道:“這玩意不當吃不當喝,就一泥巴燒的破瓶子,它憑啥能值個幾千萬?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花這價買的人是不是串好了進行洗錢。”


    “哎呀,您甭管是不是洗錢,反正以後市場價不可能低的。”


    馬胖子把目光投向了王母,誘惑道:“您不信的話,我在2000塊錢的基礎上加點,這瓶子就賣給我咋樣?”


    “不賣。”王母抿著嘴笑著搖搖頭道:“我又不缺錢,賣了幹啥,我不如都給塞箱子底下,萬一40年後萬一真能賣2000萬咋辦?”


    ”嘿,你這……”


    馬胖子悻悻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繼續道:“那您老公公這些古董您都收好了吧,回頭再跟他對好話我帶他去把那幾件青銅器捐了,還能落個獎狀加報銷來回路費,說不定還能給一筆數額不大的獎金。”


    “行,我聽您的。”


    王母一口答應下來,這事兒就這麽解決了。


    這時賈張氏又對王母說:“那以後呢,你不給你老公公還有大力那幾個侄兒找點事兒做?”


    “這肯定得找點事兒給他們做。”


    王母嚴肅的說:“不找些正事給他們那就我老公公這強勁,肯定得回去挖墳掏古董賣。不行,我得回去趁熱打鐵,跟他們商量商量以後幹些什麽。”


    說到這,他對馬胖子說了句吃完飯再走就扭頭回屋了。


    賈張氏見沒她啥事兒了,小心思就上來了,湊到馬胖子耳邊壓低聲音道:“馬胖子,你說以後古董這麽值錢,那我家從現在就開始收古董行不行?”


    聽到這話,馬胖子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行啊,當然沒問題!這行業要是能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自然是好事一樁呐。不過……”


    說到這裏,馬胖子話鋒突然一轉,語氣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可問題在於,你們家裏有人懂得如何鑒別和挑選古董嗎?”


    被馬胖子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問,賈張氏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眨巴著那雙小小的三角眼,一臉茫然地望著馬胖子,足足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隻見她嘴唇微張,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啊?這個……我、我家好像確實沒人懂這些玩意兒。”


    稍稍停頓了一下後,賈張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一般,眼睛一瞪,雙手叉腰,豪邁地說道:“不懂就不懂,怕啥,大不了我去外麵招個掌櫃的不就行了嘛!”


    聽到賈張氏這番豪言壯語,馬胖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一邊笑著搖頭,一邊拄著拐棍轉身朝著傻柱家走,“那我勸您算了吧,古董這行業水深著呢,您家裏連個懂的人都沒有,招個掌櫃的回來就不怕他給你做局?行了就這樣吧,古董生意您家做不了。”


    聽到馬胖子這麽說賈張氏歎了口氣,也熄了做古董生意的心了,實在是他家就沒懂這個的人。


    不過她突然靈光一閃,又追上去問:“馬胖子,你等等,古董生意我家做不了,木頭生意我家能做吧?就去收黃花梨、紫檀木這些座椅板凳床,這個以後也能賣大價格吧?”


    “喲,這還真能。”馬胖子停住腳步分析道:“這些木頭家具在之前那個年代裏價格也居高不低,你家可以去收那些品相好的,等以後往外賣絕對掙大了。”


    賈張氏一聽,趕緊道謝,然後喜滋滋的跑回家跟好大兒賈東旭商量此事了,誰還嫌家裏錢多啊。


    ……


    與此同時,遠在南邊的易海貴老三位正在招待所的餐廳吃沙井蠔,這是好東西,個體肥壯,色澤乳白,肉質嫩美,富含蛋白質和維生素,含碘量是牛奶和蛋黃的200倍。


    他們三人各有各的吃法,易中海用蒜蓉烤著吃,閻埠貴蒸著吃,劉海中最簡單,沾點醬油辣椒油直接生著吃。


    見此,易中海勸道:“老劉啊,你這生吃,腸胃能受得了?”


    “沒啥受不了的。”劉海中挺著肚子不以為然地道:“我這幹喝涼水都胖的體質能有什麽消化不了?”


    “這倒是。”閻埠貴推了推眼睛笑道:“老劉這腸胃好,這麽多年我就沒見他拉過肚子,不過這生蠔生著吃有一股腥味,老劉你就沒吃著?”


    “這不叫腥,這叫鮮,生蠔生蠔嘛,就得生著吃,你們的吃法都落了下乘。”劉海中一副你們都鄉下人沒吃過的模樣。


    易中海和閻埠貴聽劉海中這麽說對視一眼統一不搭理他了,吃個破生蠔還吃出優越感了!


    劉海中見倆人不搭理他反而來勁了,指著生蠔道:“這生吃才是品嚐生蠔的精髓所在,你們這樣烤啊蒸啊的,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你們看看這生蠔的肉質,多麽細膩滑嫩,就像少女的肌膚一樣,隻有生吃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它的原汁原味。


    你們再看你們烤的蒸的,這肉都成了老太太的皮膚,都是褶子,你們也能吃下去?”


    聞言,易中海和閻埠貴還真有些吃不下去了,前者放下筷子道:“老劉啊,你是不是生蠔吃多了吃出來感覺了?我告訴你噢,晚上你可不能想瞎心思跑出去找暗門子,這要是被抓到了你人可就丟大了!”


    “我沒想瞎心思。”劉海中訕笑了下,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我就是覺得這次出來特開心、放鬆、自在,整個人好像都輕鬆了許多,你們沒有這種感覺嗎?”


    “你這麽說,我倒還真有這種感覺。”易中海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整個人陷入了回憶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之前感覺放鬆的時候啊,還得說是咱成功救了那麽多人、真相得以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刻。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是從骨髓深處滲透出來一般,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暢快。


    但是,自那之後沒多久,我的心裏又繃起了一跟弦,這是我們 95 號今後的發展道路。


    而此次咱們出來考察各項事宜,整體來說進展還算順利,我心裏也輕鬆不少,你們看我,是不是顯得稍微年輕了些。”


    易中海難得開了個玩笑。


    “嗯,老易你的確年輕不少,上午咱在路上走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小老太太直勾勾的盯著你看,那眼神兒火熱的好似能把你吃了似的。”閻埠貴在一旁打趣道,引得劉海中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去,老閻,你別瞎說。”易中海瞪了一眼閻埠貴就自然而然轉移話題,“誒,老劉老閻,你們說咱過兩天要不要去對麵看看老何,咱們這麽多年都沒見到他了。


    還有辰曦,也不知道她在那邊能不能習慣的了。


    要不然過幾天咱們過去一趟?”


    “這個行。”閻埠貴入鄉隨俗,端起祛火茶喝了一口,咂咂嘴道:“咱是得過去見見老何,我聽我家解成說前陣子他在飯店抱怨,怪咱們給他弄了個二路元帥的頭銜,整得他申請通行證都沒給批,不給他回來。


    老何還說這是你易中海故意的,就不想讓他回來,說你擔心他把柱子搶走,以後沒人給你養老。”


    “他何大清真這麽說?”易中海失笑道:“我擔心他?他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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